146
易忠海沉着脸呵斥：“许大茂，大伙儿早看清你了！遇事就往别人头上扣帽子，从来不肯正视自己的问题。”
刘海忠接着开口：“我们知道你一直针对李东。可动手能解决什么？”
许大茂面色铁青，在众人指责中彻底失了气势。
闫老西笑呵呵打圆场：“大茂啊，为人处世要懂得分寸。闹成这样多难看？你可是放电影的公家人，总得注意影响。”
这话反倒激怒了娄小娥，她指着许大茂怒喝：“除了动手你还会什么？打我就能了事？告诉你，我娄小娥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挺直腰杆越说越激动，再不怕许大茂的威胁。
围观邻居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对许大茂的所作所为早已见怪不怪。
面对妻子的控诉，许大茂终于露出窘迫的神情。
他伸手想扶娄小娥，却被狠狠甩开。
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几乎要把他烧穿。
现场空气瞬间凝固。
李东始终在旁静静观望。
“道个歉就想了事？”娄小娥尖声质问，“知道自个儿干了什么吗？把人家的玻璃都砸了！”
许大茂脸上显出挣扎。
“晓娥，是我糊涂。”他终于哑着嗓子开口，“咱们往后好好过成不？”
易忠海上前正色道：“光道歉不够，得拿出实际行动改过。”
刘海忠点头称是：“你总把错处推给别人，压根没学会反省。”
三大爷打趣道：“许大茂，这窗户是你打破的，可得好好补上。”
许大茂听着四周邻居的劝解和说笑，心里越发烦躁。
但他清楚，今天不说几句软话，这事怕是难了结。
“晓娥，我会改的。”许大茂语气坚决。
娄小娥仍冷眼看着他，提高声音说：“许大茂，你再不改，我就跟你离婚！”
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顿时安静下来。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随即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许大茂也太不像话了，根本没把家里当回事！”一位邻居愤愤说道。
“晓娥真不容易，忍了这么多年，总算要离开这个没良心的了。”另一个邻居叹息着表示同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既对许大茂不满，也为娄小娥感到心疼。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许大茂身上，他感到脸上 ** 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本想借这个机会挽回局面，谁知反而弄得更糟。
此刻的他，仿佛站在审判台上，四面八方投来的责备、同情、无声的指责，让他羞愧难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二大爷刘海忠也开口劝道：“许大茂，你要是真心改过，做个负责任的丈夫，说不定还能挽回晓娥的心。”
三大爷则带着讥讽的语气补了一句：“听说你砸了窗户？那可要好好修好啊。”
邻居们也跟着附和，纷纷表示希望许大茂能真正改变。
其实大家只盼着这件事早点过去，让四合院恢复往日的平静。
希望许大茂别再惹是生非！
而此时，许大茂脸上挂不住，不自觉地朝人群中望去，想看看李东是不是在笑话自己。
他的视线很快捕捉到了李东。
李东站在人群边上，神情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大茂心里一紧，仿佛自己的心思全被李东看透了。
他深知李东为人精明，处事圆滑，曾在厂里亲眼见过他如何巧妙化解矛盾、转移焦点。
许大茂思索了一会儿，选择暂且隐忍。
在众人面前争执起来，只会让局面更难收拾，更不可能挽回娄小娥的心。
许大茂装作不经意地望向娄小娥，想用目光传递自己的悔意。
但娄小娥只是冷冷移开视线，没有理会他。
她静静站着，眼中满是失望与疲惫。
四邻沉默地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出声。
李东迎着众人的目光，神情平静。他早知道许大茂是个伪君子，这次终于原形毕露。
“许大茂，”李东语气沉稳，“你为何砸我家玻璃？这是犯法的，你清楚吗？”
许大茂一时气血上涌，脸色铁青。
“我……只是一时冲动。”他支支吾吾。
李东冷笑：“一时冲动？那你平时的种种算计，又算什么？”
许大茂哑口无言，感觉自己已无路可退。
他本想借砸玻璃立威，却没想到反成了自己的把柄。
“娄小娥，你若想报警，我会配合调查。”李东看向娄小娥，语气坚决。
许大茂心头涌起一阵绝望，知道这次逃不过后果。
娄小娥却对李东摇了摇头，示意不必报警。
她眼中带着犹豫，似乎仍在权衡。
李东心中冷笑，脸上不动声色。
见娄小娥如此反应，许大茂暗暗松了口气。
但他面上仍是一副懊悔模样。
“晓娥，我……我错了，”许大茂低头认错，“是我太过分，请你原谅。”
李东冷冷盯着他，没有回应。
邻居们静默地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他们心知肚明，一旦事情闹大，整个四合院都要跟着遭殃。
过了一会儿，娄小娥终于轻声说道：“行吧，既然你知道错了，以后就别再做那些对不起我的事了。”
许大茂松了口气。
李东却只是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
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不过是暂时压下了火气，两人之间的积怨并未真正消解。
娄小娥看着李东那副冷淡的样子，心里既失望，又无奈。
她明白，这件事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但为了四合院的平静和这个家的安稳，她选择把过去的恩怨暂且放下。
“李东，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相处？”娄小娥低声问。
李东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片刻，他才开口：“既然你愿意原谅他，那就维持现状吧。”
李东意识到，娄小娥根本没真想和许大茂离婚。
她不过是想借这件事拿捏他，让许大茂内疚自责，自己好占上风。
李东懒得再理会这对夫妻，觉得他们都不值得自己费心。
而这时候，整个四合院都笼罩在一片沉默与紧绷之中。
邻居们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份表面的平静，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出更大的 ** 。
李东正要转身回屋，三大爷却突然叫住了他。
“李东！”三大爷的声音在院子里回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李东停步回头，目光冷淡，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
“什么事？”他语气平淡。
三大爷有些局促地走近，脸上带着窘迫。
他想起当初和一大爷刚搬进这四合院时的威风。
如今，他们都老了。一大爷和老伴相依相伴，日子还算安稳，而他自己却处境艰难。
“李东啊……”三大爷艰难地开口。
事到如今，他渐渐明白，自己是被许大茂利用了。
李东静静听着，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
他早已厌倦了这四合院里的明争暗斗与心机算计。
李东，是我错了。三大爷话音微颤。
李东神情平静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疲惫。过往的纠葛他已不愿再提，只求安稳度日。
知道错了？李东语气冷淡。
三大爷窘迫地点头。
如今看来，李东与娄小娥确实清清白白。
若不认错，还能如何？
任凭院里的 ** 蔓延，往后自己颜面何存？
院子里弥漫着难堪的寂静。
今日之事，是我糊涂。三大爷垂首致歉。
李东依旧沉默。
四邻皆怔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人无措。
李东，对不住，是我太莽撞。三大爷再次诚恳道歉。
李东终于抬眼直视对方。
既知有错，往后莫要再生事端。他语气平淡。
院中空气陡然凝重，众人皆陷入沉思。
目光在檐廊间无声交汇，各怀心事。
李东转身回屋，未再理会旁人。
……
次日晨光漫过窗棂，李东在暖阳中醒来。他舒展筋骨，洗漱时掩不住倦意。
整理好衣冠正要往食堂去，刚推开院门就遇着守候多时的徐兵。
早啊，李副厂长。徐兵快步上前问候。
早。李东颔首回应。
听说昨夜许大茂 ** ，您没伤着吧？徐兵关切道。
无妨。李东眉头微蹙。
许大茂愈发张狂了，该报公安处置才是。徐兵愤愤不平。
李东摆了摆手：“不必，我清楚这事是他做的。不过这种小问题，我也不打算深究。”
徐兵看了看李东，思索片刻后开口：“李副厂长，您真是大度。换作是我，早就叫警察把许大茂抓起来了。”
李东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
大度？
恐怕谈不上。
他并非愿意容忍，只是觉得没必要再和许大茂纠缠下去。
两人说着话，已走到四合院门前。
徐兵停下脚步，对李东说：“那好，李副厂长，我就不多打扰了。愿您早餐用得愉快。”
“多谢。”李东客气地回应。
徐兵转身往另一头走去，李东则继续朝食堂方向前行。
一路上，他察觉到四合院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昨晚的事，早已成了全院皆知的秘密。
在这样的环境下，周围人的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
李东却视若无睹，径直走进了食堂。
……
没过多久。
李东步入食堂，晨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工人们围坐在长桌边吃早饭，有说有笑。
见到李东进来，大家纷纷停下动作，向他打招呼。
“李副厂长，早！”一名工人高声问候。
“早。”李东含笑回应，找了个空位坐下。
众人渐渐围拢到他身边。
“昨晚那事真是太气人了，副厂长。您还好吧？”一位工人关心地问。
李东摇摇头，“没事，谢谢大家关心。”
“许大茂是不是又得手了？他怎么敢这么嚣张？”另一名工人语气愤慨。
李东只是淡淡一笑，“都是小事，我不想再提了。”
“可是副厂长，您不能总让着许大茂胡来啊！”有人担心地提醒。
“副厂长，别往心里去。许大茂那种人，没几个人看得惯。”另一名工人安慰道。
“是啊副厂长，我们都支持您。”又有人跟着说道。
李东微笑着点头致意：“谢谢各位，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请大家帮忙，请放心。”
食堂里聚着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昨晚那场捉奸 ** 。
窃窃私语声在饭厅里此起彼伏。
有人神情严肃，也有人交换着消息，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
李东推开办公室的门，一阵清爽的气息迎面而来。
整洁明亮的房间让他心头一松，仿佛卸下了重担。
他放下公文包，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坐下。
桌上文件和水杯摆放得整整齐齐。墙面上挂着公司的荣誉证书，见证着他这些年的辛勤付出。
这些成就让他的心情明朗起来。
这时，一群穿着工装的人陆续走了进来。
采购部的同事们看见李东，纷纷上前问候。
都是老相识了，李东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