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语气冰冷。
“我也是这么想的。”
易中海眼中闪过狠意。
……
水生吃过晚饭，照例进行签到。
饭可以不吃，签到却一天不能落。
一天不签，就感觉少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系统！我要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现金30元，（初级）技能提升卡两百张！】
“哇！又拿到两百张初级技能提升卡，太棒了！”
“这真是好东西！”
水生心情愉悦。
签完到，他打算出门散步。
散步之前，先去正在装修的房子看看进度。
虽然才开工第一天，进展却不错。
这个年代的装修不像后来那么繁琐，只要资金材料到位，施工顺利，一般半个月就能完工。
不过，水生的设计图纸和要求较高，估计最快也要二十天左右。
反正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适合领证的好日子也得等到年后，时间充裕，年前肯定能装好。
看完装修，水生走出后院，准备去散步。
经过中院时，碰见棒梗鬼鬼祟祟地从傻柱家溜出来，手里抓着一把花生，正往嘴里塞。
不用说，肯定又是从傻柱家拿的。
对了，傻柱说过，棒梗拿他家的东西不算偷。
水生只当没看见。
“哎哟，又弄到好吃的了，我孙儿就是机灵！”
身后传来贾张氏的夸奖声。
前院。
阎埠贵正擦着自行车。
水生看得想笑，怎么每次见阎埠贵，不是在浇花就是在擦车？怕不是一天要擦好几回——下班擦一次，饭后擦一次，睡前还得擦一次？
到底是做老师的，耳朵早就被学生磨灵了。
水生刚迈进前院，阎埠贵就听见了。
“陆主任又散步啊？”
阎埠贵笑呵呵地招呼。
水生让他别叫主任，可阎埠贵就爱这么喊，索性随他去了。
“是啊。”
水生注意到阎埠贵那副老花镜破旧得厉害，镜腿都断了，拿胶布缠着。
他便掏出剩下那副老花镜。
“三大爷，我弄到两副老花镜，一副给了未来老丈人，这副您试试合不合适。”
水生递过去。
“好好好！我这就试试！”
阎埠贵激动不已。
这年头老花镜可是“民用高科技”
，价钱不菲，抵得上两只老母鸡，他一直舍不得换。
阎埠贵戴上新眼镜，顿时惊呆了——眼前一片清明，戴着还特别舒服。
“这眼镜真好！太合适了！肯定很贵吧？我买不起啊……”
他连声赞叹。
“我留着也没用，送给您吧。”
水生说道。
他一个年轻人用不上老花镜，何况阎埠贵没少帮自己说话，这份情他记着，送副眼镜也值当。
“送给我？好好好！太谢谢你了！”
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缝，高兴得不得了。
“那我先去散步了。”
水生说完就往外走。
刚出院门，就碰见了娄晓娥。
“水生，散步啊？”
“嗯，小娥姐吃过了吗？”
“在爹妈那儿吃了。
等你散完步回来，来我家一趟，我找你有事。”
不知小娥姐找我什么事？
“行。”
水生点点头。
散步回来，水生走进后院，见娄晓娥屋里亮着灯，想起她之前的嘱咐，便上前敲门。
“水生？”
“是我。”
“推门进来吧。”
水生推门走了进去。
“快过年了，我打算给一个远方亲戚的儿子做身衣裳，看你和他身形差不多，就找你帮忙量量尺寸！”
娄晓娥一边说，一边笑着拿起皮尺走上前。
“没问题。”
水生站定不动，任由娄晓娥为他测量。
娄晓娥先弯腰量了他的腿长，接着是腰围。
“抬一下手。”
她又量了胸围。
然后测了肩宽。
“好了！你身材真不错！”
量完尺寸，娄晓娥忍不住称赞道。
“一直坚持锻炼嘛。”
水生笑着回应。
量完没多久，水生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红星轧钢厂。
水生首次参加厂里的领导层会议。
会上，明显能看出杨厂长与李副厂长各成一派。
水生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一方。
不过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是否这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水生清楚，风起之时，李副厂长会上位，杨厂长的结局并不好。
既然预知未来，就得提前准备。
比如，现在就可以开始收集李副厂长的把柄。
此时他在李副厂长眼中还不显眼，只是技术岗位的小领导，不太引人注意，许多事情做起来反而方便。
只要拿到关键材料，必要时就能出手，至少也能保全自己。
水生的处世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
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竟与自己有关。
昨天他修好了两台价值五六千元的设备。
这是什么概念？放在后世，相当于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机器。
更何况这个年代的钱更值钱。
可见水生为厂里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陆主任修好了两台价值五六千元的设备，为厂里节省了大笔开支，贡献突出！
而且，他解决了魏师傅、易师傅、劳师傅等八级老师傅都修不好的难题，充分说明他的技术水平在他们之上，已接近工程师水准。
因此，我提议给予陆主任九级工程师的薪资待遇，并额外奖励五十元。
大家意下如何？”
杨厂长发言道。
话音刚落，在场便有半数以上的人立即表示支持。
“陆主任的技术水平高超，是全厂公认的，而且他为我们厂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给予奖励是应该的，我支持厂长的奖励方案！”
第一车间的赵主任第一个表态。
“奖励有功之人，合情合理。”
“我也同意厂长提出的奖励方案！”
……
其余的人，目光纷纷投向李副厂长。
“我有话要说！”
突然，李副厂长举起了手。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一些支持杨厂长的领导看着李副厂长，皱起了眉头，以为他又要提出反对意见。
这也难怪他们这么想。
毕竟以往，李副厂长没少做这样的事。
而水生依旧表现得很平静。
“老李，请你慎重发言，陆主任的贡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杨厂长看向李副厂长，语气中带着几分压力。
李副厂长笑了笑，“杨厂长大概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陆主任在维修设备的时候，我也在场，他精湛的技术，我是亲眼所见的！
我想说的是，对于陆主任的奖励，我们还可以再适当加大一些，更灵活一些！
我建议，将陆副主任转为正职！
反正他现在已经是第九车间的实际负责人，和其他车间主任同级，没必要一直挂着副职。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给他转正。
这样做，既能体现我们厂有功必奖的原则，也能展现我们破格用人的态度！
在座的各位领导，你们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听完李副厂长的发言，会议室里的领导们都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反对厂长的奖励方案，反而还提出增加一项内容——为陆副主任转正！
一时间，许多人都摸不清李副厂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水生也感到惊讶。
“李副厂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故意拉拢我？”
不过，也可能他是想在自己和杨厂长之间埋下一颗钉子。
很明显，李副厂长这个提议对水生是有利的。
水生也确实有实力、有能力胜任这个车间主任。
问题在于，水生太年轻，而且晋升速度太快。
刚当上副主任没多久，又要再升一级转为正职，会不会在厂里引起不好的议论？
如果杨厂长出于多方面考虑，觉得目前还不适合给水生转正，反对李副厂长的提议。
那么按照常理，水生心里难免会留下疙瘩。
这样一来，李副厂长就成功在两人之间埋下了隐患。
倘若杨厂长应允此事，便等同于李副厂长成功将水生拉入自己麾下。
毕竟这是李副厂长主动提出的建议，对他而言，与水生并无过节，反倒卖了个大人情，水生岂有不感激之理？
必须承认，李副厂长确实城府颇深，难怪在日后的权力角逐中能够胜出，实在是精通权谋之术。
听了李副厂长的建议，杨厂长也是个果决之人，略作思忖便含笑表态：老李这个提议很不错！我赞成！
杨厂长这一点头，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
两位主要领导都达成了共识，底下的人自然没有异议，表彰水生的方案顺利通过。
恭喜！恭喜！
会后，众人纷纷向水声道贺。
恭喜你啊，陆主任！李副厂长也走上前来与水生握手。
多谢领导关心！水生刻意省略了副厂长的称谓，因为杨厂长就在身旁。
若是当面称呼李副厂长，强调那个字，只怕会惹人不快。
但若直接称呼李厂长，身边这位才是名正言顺的一把手。
看来想要保持中立、左右逢源，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水生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无派系路线，同时暗中收集对方的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厂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招收八级工当徒弟？这想法也太异想天开了！
水生开完会议约一个小时后。
厂区广播里传来了水生由第九车间副主任晋升为主任的消息。
连同升职缘由也一并公布。
这则消息再次在全厂引起了轰动。
不过如今水生已是红星轧钢厂家喻户晓的名人，无人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