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我带谁来了？”
娄父抬头，见女儿身旁站着一位身材挺拔、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略显意外，起身含笑伸出手：“你好！”
“他就是我家邻居，你一直想见的陆主任！”
娄晓娥笑盈盈介绍。
“娄伯父，叫我水生就好。
我在轧钢厂的光荣墙上读过您的事迹，一直盼望能当面聆听教诲！”
水生语气从容，与娄父握手。
娄父目光一亮，本就对水生的相貌有好感，听他谈吐不凡，更觉杨厂长任用这位十九岁的年轻人做车间主任不是没有道理，不由赞叹：“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还是叫你小陆吧，快请坐！”
水生与娄父虽是初次见面，却谈得十分投缘。
这一聊，就是一个半小时。
其间，娄母听到动静走出来，一见水生气宇轩昂，也不由惊讶。
“小陆有对象了吗？”
娄母立刻想为他牵线。
“已经有了，就快领证了。”
娄母感叹：“谁家姑娘能嫁给小陆，真是有福气！”
娄晓娥含笑不语，大多时候只是静静斟茶递水，目光不时落向水生。
“咦！”
娄母察觉女儿眼神有异，心里泛起一丝疑虑与担忧。
“小娥，你进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娄母将女儿唤进里屋。
“你怎么老盯着人家水生看？也不怕人笑话。”
娄母问道。
“妈！你想多了，我只把他当弟弟！”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娄母这才放下心来。
“是弟弟呀……我最喜欢的干弟弟。”
娄晓娥唇角轻轻一扬。
……
屋外。
“小陆，真没看出来你对经济也这么在行？”
娄父满面惊讶，“好！你提的在香江开设公司、建厂投资和进军房地产的想法很到位，我会仔细斟酌的！”
对水生来说，这是眼下唯一能帮上娄家的地方。
毕竟和娄家交情尚浅，很多话还不便明说。
只能引导他们向那边投资，早做安排。
国内资产越少，风浪来袭时的损失也就越小。
而此时，按水生所说的投资建厂和房地产，绝不会亏，反而能大赚一笔。
等到风起之时，娄家一定会恍然大悟，并对他心怀感激吧。
水生望向娄晓娥。
他为娄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答这个曾经救过他性命的好女人。
……
在娄父的再三挽留下，水生待到晚上九点左右才离开。
走之前，他又为娄父留下一幅字。
娄父说，要找人装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平时娄晓娥如果这个时间回四合院，都是坐车到附近的街道，再步行回去。
但今晚既然水生也回四合院，她就不坐汽车了，改坐水生的自行车。
外面。
寂静的路上，水生骑着车，娄晓娥坐在后座，手轻轻扶在他的腰侧，双腿微微晃动，嘴角含笑：“我爸很喜欢你。”
“你爸人也很好，不愧是以前轧钢厂的董事之一。
跟他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
水生由衷庆幸今晚能与娄父交谈。
“你们俩怎么还互相夸起来了？”
娄晓娥轻声笑道。
话音刚落。
“砰”
的一声响。
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娄晓娥吓得紧紧抱住水生的腰，整个上身都贴了上来。
“糟糕，爆胎了！估计是扎到钉子了。”
水生有些无奈，骑了这么久的车，还是第一次爆胎。
“原来是爆胎啊，吓死我了。”
娄晓娥长舒一口气。
“小娥姐，看来我们只能走回去了。”
水生感受到背后的暖意，身体有些僵，一动不敢动。
娄晓娥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抱着水生，脸一红，连忙松手跳下车。
水生推着车，两人在寂静漆黑的小路上慢慢走着。
“路太黑了，我害怕。”
娄晓娥主动牵起水生的手。
“别怕，有我在。”
水生用力握紧。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百多米。
“你和你对象……什么时候领证呀？”
娄晓娥突然问道。
水生没料到她会在这略显暧昧的时刻问这个。
一时有些尴尬，“今天去厂里开了介绍信，年后就领证结婚。”
“所以，你现在还是自由身咯？”
娄晓娥的目光忽然转向水生，双眸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水生瞬间心领神会，脱口而出：“小娥姐，那天我屋里，我抱着你呢！”
“你当时说，那也不能是这个时候抱呀……这话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他心跳如擂鼓。
“你说呢！”
娄晓娥脸颊泛起了红晕。
“砰”
的一声，自行车被推倒在地，水生一把将娄晓娥拥入怀中，双唇紧紧相贴。
娄晓娥一直在等待水生的主动。
即便心里再喜欢，身为女子的她终究不可能先迈出那一步。
她立刻伸手环住了水生的脖颈。
夜色深沉，寂静的街道上，两个年轻的身影终于勇敢地听从了内心的声音，挣脱了世俗的束缚。
……
贾家。
“你妈还没回来吗？”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满脸通红地问。
是的，他内急了。
他在等秦淮茹回来，把他抱起来去小解。
瘫痪后的贾东旭无法自理大小便。
屋里有个特制的坐便器，结构简单却巧妙实用。
每次只要秦淮茹或贾张氏把他抱上去坐好，他就能自行解决。
之后，再由她们端去厕所清理。
若是小便，通常一天倒一次；若是大便，就得每次清理，否则气味难闻。
然而今晚，秦淮茹去给婆婆送饭迟迟未归。
棒梗年纪小，抱不动他。
贾东旭此时大小便都憋得慌，心里又急又慌。
“还没回！”
棒梗显得有点不耐烦。
“你去大门口看看！”
“好！”
棒梗如获大赦，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这一去，就不见人影回来。
“这个死女人，送个饭用得着那么久？肯定是和傻柱搞破鞋去了！”
贾东旭又急又怒。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小当，你快去门口叫哥哥找许大茂叔叔来帮个忙！”
贾东旭想起了许大茂。
在他还没瘫痪之前，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如今媳妇和老妈都不在，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许大茂。
毕竟他们曾一起去池塘洗过澡，见过彼此最真实的样子——找他帮忙，总不至于太尴尬。
“哦。”
小当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棒梗急匆匆跑回来，报告说：“许大茂家黑着灯，敲门也没人应！”
棒梗问：“要不我去找别的邻居帮忙？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要找谁？”
这三个人，贾东旭实在不想找，除非真没办法。
“再等等吧！”
贾东旭咬着牙硬撑，盼着秦淮茹能及时回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贾东旭实在撑不住了。
“棒梗，快叫老易来，快！”
“爸你撑住！”
棒梗说完就冲出门——上次老爸没忍住，拉了一裤子，臭得熏人。
棒梗跑到易中海家敲门。
“一大爷！一大爷，我爸找你！”
一大妈开门说：“老易洗澡去了，马上回来。”
“糟了！”
棒梗赶紧跑回家。
“爸，一大爷在洗澡！”
“那赶紧叫二大爷！”
“好！”
棒梗飞奔到后院，没进门就喊：“二大爷，二大爷，我爸有急事，快出来！”
刘海中不耐烦地走出来：“什么事？”
“你快来就知道了！”
棒梗拉着他跑。
“慢点！你想摔死我啊！”
刘海中胖，跑不动。
等刘海中进屋，贾东旭已经到极限了：“二大爷，我憋不住了，快抱我去厕所！”
“抱你上厕所？抱着你拉？”
刘海中懵了，内心是拒绝的。
“不是！是我家自制的坐厕，抱我过去就行，就在那儿！”
贾东旭往屋里一指。
刘海中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坐具，心里抗拒，却不好推辞。
“好吧！”
他刚抱起贾东旭，就迟了。
“噗——”
贾东旭只穿短裤，屎尿一下子溅出来，弄得刘海中裤子上又湿又臭。
“真是倒霉透了！”
刘海中一脸苦相，差点把贾东旭扔在地上。
“怎么回事？”
易中海沐浴完毕回到家中，得知贾东旭曾来寻他，便匆匆赶去，不料竟撞见如此不堪的画面。
他暗自庆幸方才去沐浴更衣，否则此刻狼狈不堪、满身污秽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叮铃铃——
院外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夹杂着秦淮茹与傻柱谈笑的声音。
“可算舍得回来了！”
贾东旭脸色铁青，只觉得在一大爷、二大爷面前颜面尽失，心中对秦淮茹愈发怨恨。
秦淮茹踏进屋内。
……
水生推着自行车走进中院时，贾家屋里正传来贾东旭愤怒的咆哮与打骂声。
刘海中与易中海神情尴尬地从屋内快步走出。
刘海中的裤子上沾着深色的污渍，隐约可见奇怪的黄色痕迹。
傻柱站在门口，双手紧握成拳。
这是怎么了？如此喧闹？
目睹这怪异的一幕，水生不由得愣住了。
“好痛！东旭，别打了，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
“你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
“疼！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晚才回来！”
秦淮茹凄厉的哭喊在夜色中愈发尖锐，格外刺耳。
几位邻居闻声走出家门，“贾东旭又在打秦淮茹了？”
但多数邻居早已习以为常，依旧无动于衷。
傻柱终于按捺不住，抬脚就要冲进贾家。
易中海急忙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