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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随着吉元师兄一路走入庆云观的大殿,殿中氛围沉静,香烟袅袅,不过全条石堆砌的建筑,窗户不多,光线就黯淡的很,大殿顶上挂了不少吊灯,虽是大白天也得点燃一半进行照明。

青竹的目光越过殿前的三清像,那三尊雕像刻工细腻,眉目慈和,持法器静立,却并不显出常见道观中那种柔和的气质,反倒带着几分威严,仿佛在暗示这座道观的某种不同寻常之处。

吉元将青竹引至殿内一侧,微微一笑,解释道:“少掌教,这座庆云观虽是咱们崂山太清宫下院,不过却是冯相国一力建造的,跟其他地方的道观式样有一点点不一样和小小的不同。一开始师兄我也不习惯,不过住久了,也就适应了。”

青竹听着吉元的解释,目光扫视着四周高大的石柱、厚重的墙体,以及嵌在墙角的射击孔上,不禁低声道:“师兄你说这话你亏心不?你扪心自问,这叫一点点不一样?和小小的不同?除了三清像,哪里像咱们家道观了?”

吉元观主自己也装模做样看了看自己的道观,尴尬之色一闪而逝,他笑道:“唉,青竹实底着相了,道观样式本无一定之规,只要虔诚修行,一心向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住什么样的房子,穿什么样的衣服,这都不重要。”

青竹无奈的点点头,又眨巴眨巴眼睛,发自灵魂的问道:“要是咱家自己掏银子,能修成这个德行?”

“那指定是不能够,”吉元一点没迟疑就承认了,他很实诚的说道,“师弟,你是不知道啊,光这些条石什么的,多费人工,多费运力。靡费了多少银钱。咱自家盖哪舍得花这个银子。”

青竹伸手在石柱子上捶了捶,真别说用料扎实,都是上好的花岗岩,吉元轻轻一笑,也不多言,带着青竹继续向殿后走去。

大殿后的几扇厚重石门格外引人注目,那石门与墙体一体成形,结实而厚重,门上隐隐可见数道封印符文。吉元轻轻推开一扇石门,回头对青竹道:“师弟你来看,这里才是庆云观的核心重地,相国将道观打造的如此结实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青竹迈步跟上,随着吉元步入石室,入眼之景令他惊掉了下巴。整间石室摆满了兵器架子,每一层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长弓、唐刀、大枪之类的军械,刀锋隐隐泛着寒光,打眼一看都是开了锋的好兵刃。青竹伸手取下一把木弓,木质坚硬而富有弹性,故意拉长了声音问道:“师兄你囤这么些上好的兵器,你,你意欲何为?”

吉元一瞪眼,赶紧分辩道:“你红嘴白牙的,你别胡说啊,这话能这么说么?这些兵器都是由庆云观暂时保管,但所并非归本观所有。这也是相国大人的安排,咱们这边与沧州地界交集,景城处在水陆枢纽之上,一旦有变,庆云观可动员一方之力,支援相邻的几县。这些军械储备,实为防备不时之需。”

青竹心头微震,他深知太清宫与冯相国之间的关系密切,却没想到冯道竟在一座道观中储备了如此多的军械,以备紧急时刻动员自保。此观的建造布局与城堡一般,周围坚固石墙,甚至还设有多层隐蔽的甬道,显然是为随时防御而设计。

吉元微微一笑,带着青竹继续向另一个石室走去。那石室中,摆放的则是盔甲和护具。

青竹看到这些盔甲,又觉得好生奇怪,其中有半数盔甲他从未见过,这些盔甲并非铁甲皮甲,反而是像棉袄一般,通常由多层棉布缝制而成,棉布层外边嵌着菱形甲片,内里却是塞着着棉布内衬,既可防御刀剑弓矢,又能抵御严寒。

吉元看青竹面露疑惑,笑道:“这些相国大人这些年特别定制的护具。河北道几个州都冷的很,相国从西域那边大量收购棉花,这些年造了不少棉甲,专供北地使用。回头你陪相国出使北邦,师兄给你挑一件合身的,给你多蓄点棉花,暖和。”

青竹心想:那感情好,数九隆冬的天气,北方滴水成冰,原先自己还琢磨,这大冷天,若是真要披甲作战,那还真是够难受的,没想到冯相国做事真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再一想:老家伙气魄够大的啊,曾经听司裴赫说过,棉花这玩意虽说不贵,但是万里之外从西域运过来,运费也不少银子。

青竹压低声音说道:“师兄,这一套不便宜吧?我看这棉甲上,都是上好的厚甲片,我可听说,棉花这玩意也不便宜啊。”

吉元点头附和,又神神秘秘一笑,也低声道:“那是,咱自己用的甲胄能差了么?不过早几年,相国就在幽州那边试种棉花成功了,现在这些棉基本都是这边自产的。全工全料下来,一副棉甲现在两万钱不到。”

青竹听了不由咋舌,两万钱一身棉甲,这间库房里起码存着上百件,没想到庆云观家底如此丰厚,不是说这些都是相国寄存在这里的么?师兄说让我拿就随便拿?

“这都军械,师兄你说拿就拿?这里面没个账目啥的?”青竹摸着棉甲表面,嘴上这么说,眼里倒是精光闪闪。

“这怕什么的,”吉元观主不以为意的笑笑,“你穿也是为了护卫冯相国,回头账目上添一笔就完了,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青竹刚想说,赶紧给我打包一套,就听石室外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喊道:“什么就账目添一笔?老元,你这牛鼻子,你是不是要监守自盗?什么人都往武库里领,还准备私相授受,偷拿武具不成?我可跟你说,我这儿账目对不上,就从你们观里的香油钱里往回找补。”

青竹第一反应则是,这嗓音,这腔调,好熟悉啊,难道是?那个人名就在嘴边挂着,一时还真喊不出来。

“你个老钱篓子,三清道祖的香油钱你也敢打主意。”吉元师兄也没惯着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观主此时也是不顾风度扯开嗓子喊道,“当了几年掌柜,你看你这奸商德性,给你一枚铜板都恨不得攥出油来。我给我家师弟挑副棉甲你管得着么?”

“那属于私人赠送,不能挂公账,一副棉甲成本一万七千钱,自己人优惠点,盛惠一万八。”被称作老钱篓子的这位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吉元喊那一嗓子“老钱篓子”,青竹就反应过来,来人是跑马岭堡大掌柜的钱弗钩,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熟人。青竹也不说话,靠在兵器架旁边的阴影里,笑得一脸灿烂的等着老钱走进来。

钱弗钩也是一脸笑容的奔着吉元观主走了过来,一副奸商嘴脸道:“老元,我的大观主,我这么跟你说,咱这棉甲,那是花了大力气钻研出来的,这时节,这月份正好何用。它用的是上好的棉花,找了工匠各种处理。又皮实,又暖和,它是经洗又经晒,经拉又经拽,它是经铺又经盖,那是经蹬又经踹。”老钱愣是把街头小调编进了自己的营销话术。

老钱这一串生意经怎么听怎么像奸商,他这一套词合辙押韵又都是大俗话,青竹靠在一边,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钱弗钩这才仔细瞅了两眼,待他定睛一看,看见青竹热情洋溢又居心叵测的笑脸。老钱发誓他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这两种并不兼容的表情。

青竹立马大声跟钱弗钩打招呼:“钱大掌柜,钱大堡主,我可想死你了。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你怎么又跑到河北道了,你不是一直在做山西那边的生意么。啥时候到的河北道,感觉怎么比半年前胖了啊,伙食不错啊。”

吉元道士发誓他是第一次在老钱脸上看见一个人的表情可以一瞬间,从满面春风垮到生无可恋,老钱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忘了这茬,这货确实也是你师弟。哎呀,我造了什么孽了?”钱弗钩一拍脑门,扭头就往外走。

青竹这性子哪能放过他,一把就搭上老钱的肩头,故人相逢,开心的不行,问道:“老钱啊,钱掌柜,这里的武库也是你盘点呢?那兄弟我挑点家伙什,你老人家不会有意见吧。”

钱弗钩见走不脱了,一捂双眼,狠狠道:“我是上辈子欠你的,我老钱经商十余年,就没从你身上挣过一个铜板,还搭进去自家不少宝贝。我的道长,我的小道爷,你就放过我吧。”

“哎,老钱,你这话说的就没有交情了。”青竹还装作不乐意,鄙夷道,“在跑马岭那会,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分什么彼此,你出的四石弓,雕翎箭,还有亮银枪那不都随着我上阵杀敌,没少立功。谈钱,俗了!”

“不谈钱,就赔了。你还好意思说,上回,我赔了一把上好的四石弓,还有一杆珍藏的效节卫亮银枪。”老钱痛苦的回忆着,恼怒的甩开青竹的手。

“闹了半天你俩早认识,”吉元看着自己师弟和钱弗钩大掌柜的“亲密互动”,这才反应过来。

青竹狭促的性子翻了,笑道:“老钱,那这棉甲,贫道就笑纳了啊。”

钱弗钩看着青竹这张得意洋洋的脸,一句话哽在咽喉,憋了半天,说了一句:“登记入帐,签字画押,不然账目不平。”

三人从石室走出,青竹笑意盈盈地拍了拍那厚实的棉甲,若有所思地跟在吉元和钱弗钩的身后。大殿内一如既往的寂静平和,三清圣像在高处俯瞰,似乎默默注视着人世间的纷扰浮沉。

吉元把三人都请进了自己的静室,分宾主落座,又吩咐道童沏好了茶水香茗,他这才问起青竹怎么认识的钱弗钩。

青竹简单地向吉元师兄交代了半年前事情。那会范延光叛乱。他刚下山不久,在汴梁城外上清宫挂单,冯相国打着做法事的名义,一路诳他先去的洛阳后又过了黄河,却在接近跑马岭堡时才发觉已经被叛军坠上了。

原来一切都是冯道巧妙设局,考验考验青竹的实战水平,顺手平个叛。彼时,局势骤然紧张,叛军气势汹汹,而青竹一到便身处重围,守城战,夜战,袭营都历练了一遍。

钱弗钩一想到那夜的场景,忍不住笑着摇头,回忆起当时那突如其来的惊讶。他侧头看向青竹,眼中带着调侃的意味:“青竹啊,真没想到你那时候胆子这么肥。吉元道长你是不知道,那天,老钱我也是久未带骑兵冲阵。那天晚上时机凑巧,点了一百重骑,放马冲阵,在城下冲了两里地就回堡了。结果回了堡内一清点,你家师弟不见了!后来才听说他一个人摸进敌营,连个招呼都不打。说,你当时脑袋瓜子里装的啥?”最后一句老钱朝着青竹抱怨道。

青竹闻言,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淡淡一笑道:“那会儿敌军夜袭堡垒,给我们百骑一冲,死的死,伤的伤乱成一锅粥。我想既然都乱了,还不如摸进去看看有什么机会。哪成想走着走着,就到敌营中军那儿了。这不是没事么,捎带手把敌将孙锐给灭了。我这是斩将的大功啊。”

吉元听了,目光中既有些惊讶,又带着感慨。他摇头笑道:“你这性子还真是随了掌教真人,听老一辈口耳相传,当年掌教真人在战场上也是经常单枪匹马就去闯营,夜半还去敌营搞搞偷袭放火啥的。”

“啊?他早年这么生猛,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怎么你们都知道?”青竹闻言还有些小得意,他自幼给师父带大,从小心中的模仿对象就是那个豪气干云的华盖真人刘若拙,所以行为举止不自觉的都在模仿自家师父。

“都是听自家师父说的啊?师兄弟之间聊天也都传闲话啊。”吉元也是不解,突然想明白了,笑道,“掌门真人一直把你养在驱虎庵,你从小不怎么跟我们这帮师兄弟来往。”

三人闲聊了几句,青竹突然问道:“师兄,刚刚在山门那边,你说的那个骑士团,那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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