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04日，周二。
宜：因子采集。
忌：资产闲置。
尚海湾·品臻，顶层复式公寓。
早上七点。
莫测睁开眼，生物钟一贯准时。
身侧的苏挽晴还在沉睡，清丽的脸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小半张脸和光洁的额头。
她睡得很沉，呼吸平稳绵长。
这妮子，因不可抗力因素被强制停牌休市一周后，昨夜的交易热情超乎寻常。
复牌公告一出，积压已久的做多动能集中爆发。
从开盘起，海量的买单便蜂拥而入，直接将标的顶在涨停板上，直至收盘都未曾开板，成交量刷新了历史记录。
高强度的“因子采集”实验，让她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莫测轻手轻脚地挪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下了床。
他拿起椅背上的衣物穿好，没有在房间里过多停留，拉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带上。
清晨的走廊很安静，他走进一楼的公共卫生间，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带走最后一丝疲惫。
等他走出卫生间时，姜望舒正好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居家服，长发随意挽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温润宁静的气质。
“早。”她看到莫测，温和地笑了笑。
“早。”
姜望舒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越过他，瞥了一眼苏挽晴紧闭的房门，又回来看向莫测，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没多问，径直走向厨房。
莫测想了想，也跟着走了进去，反手将厨房的滑动门合上。
准备早餐是一项精细的工作，需要两个人协作才能有效提高资产的利用效率和产出价值。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准备早餐的声响。
……
八点半。
陈倾雪和于若秋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
两人都穿着运动服，显然是刚结束晨练。
她们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长餐桌，再看看房门紧闭得厨房，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看来今天早餐又延期了。”陈倾雪走到餐桌旁，自己倒了杯水。
于若秋的目光在紧闭的厨房门上停留了一秒，透明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苏挽晴的房门打开。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淡黄色居家服，小脸红扑扑的，精神状态饱满，被充分滋养过的气色让她整个人都亮了三分。
“倾雪姐，于律师，早。”她打了个招呼，脚步轻快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陈倾雪打量了她一眼：“看样子，昨晚的复盘报告数据很不错。”
“嗯，模型迭代很成功，各项指标都超预期。”苏挽晴挺了挺小胸脯，一脸骄傲。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也开了。
陆沉霜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揉着太阳穴，脸色有些苍白，平日里那股妖精般的劲头也收敛了不少。
于若秋看着她，有些好奇：“霜霜，今天怎么没上去健身？”
陆沉霜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走到沙发旁，直接瘫了下去，将头枕在苏挽晴的大腿上。
“别提了。”她声音虚弱，“监管函下来了，说是近期交易过于活跃，波动率异常，需要冷静冷静。”
“从今天开始，我的标的也要被强制性停牌一周，进行技术性调整。”
于若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停牌”的含义，透明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了然。
陈倾雪则是一脸平静，这在她的风控预案之内。
苏挽晴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厨房的滑动门在这时拉开。
莫测端着一盘煎好的培根和鸡蛋走了出来，姜望舒跟在他身后，手上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姜望舒的脸颊也透着健康的红润，眼眸如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精心灌溉后的温婉光华。
她将粥锅放在餐桌上，又转身回厨房去拿碗筷和牛奶。
丰盛的早餐被一一摆上餐桌。
“吃饭了。”莫测的声音响起。
“哇，今天早餐的资产组合很丰富嘛。”
苏挽晴闻着香味凑到餐桌前，眼神在莫测和姜望舒之间来回打转。
“看来厨房的资产重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协同效应显着。”
陆沉霜先是看了一眼容光焕发的姜望舒，又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莫测，撇了撇嘴：“老板，你这资产配置也太不均衡了。”
“有些资产闲置了一周才重启交易，有些资产却在悄悄进行盘后的大宗交易，还有我这种，直接被发了停牌监管函。”
“我严重抗议这种不公平的资源分配制度！”
莫测拿起一片培根，没有理她。
姜望舒将碗筷一一摆好，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粥，动作娴熟自然。
“霜霜，快趁热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她将一碗小米粥推到陆沉霜面前，又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
“还是望舒姐疼我。”陆沉霜捧着热粥，小口喝着，身体的寒意被驱散了不少。
早餐在一种微妙而和谐的气氛中进行。
吃到一半，于若秋用餐巾擦了擦嘴，看向莫测。
“莫总，关于办公室的事情，我打算今天就去国金中心实地考察一下。”
“IFS的写字楼租赁通常有很长的等待期，而且对入驻企业的审核非常严格，我们需要提前启动流程。”
“我陪你一起去吧。”姜望舒主动开口，“我对江州本地的商业地产圈子比较熟，或许能找到一些内部渠道，加快审批流程。”
她看向莫测，征询他的意见：“我们两个一起去，应该能把前期的情况摸排清楚，争取早日将办公场地这件事敲定下来。”
莫测点了下头：“可以。需要用钱的地方，直接跟清浅说。”
“明白。”姜望舒应道。
一顿早餐的时间，关于公司选址这件大事，就被几个女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效率之高，分工之明确，让这间公寓里充满了创业公司初期的活力。
九点多。
姜望舒和于若秋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姜望舒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职业套装，于若秋则是一身干练的深色西裤配丝质衬衫。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温润，一个犀利，气场十足。
“老板，那我们先走了。”姜望舒站在玄关处，对沙发上的莫测说道。
莫测点了下头。
两人换好鞋，拉开公寓大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敞开的门洒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