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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双鱼理的镜影与黑腔来客

空座町东侧的废墟上,硝烟尚未完全散尽,风卷着碎石与焦糊的花瓣掠过,在地面上划出细碎的声响。京乐春水猛地转头,视线撞上浮竹后背那道正缓缓消散的淡蓝色灵压屏障——屏障表面残留着虚闪撞击的涟漪,如同被石子惊扰的湖面,一圈圈泛开后渐渐淡去。浮竹怀里还抱着那件粉色和服外套,布料上沾着的碎石末被风吹得簌簌掉落,他抱着和服的手臂微微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苍白的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连嘴角溢出的血丝都染得那笑意添了几分脆弱,像易碎的瓷瓶上晕开的红纹。

“浮竹——”京乐的声音里难得没了往日的散漫,尾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连握着花天狂骨的手指都下意识收紧了几分。他看着浮竹后背那片被虚闪余波燎焦的白色羽织,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明明是自己先跟史塔克对上的,却让旧疾缠身的浮竹替自己挡下了最棘手的攻击。

“你别不满。”浮竹先开了口,气息略有些不稳,说话时胸口微微起伏,却还是侧过头看向京乐,紫色的眼眸里盛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对方毕竟也是两个人,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虽为一体,战斗时却能算作两股力量,就算我加入进来,也不算卑鄙吧?”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京乐紧攥刀柄的手上,语气带着几分了然,“而且我看你……也并不想使用卍解。”

“怎么会?我正打算用呢!”京乐猛地挺直脊背,斗笠下的脸挤出一副被戳穿心事的尴尬,左手下意识将花天狂骨的刀柄攥得更紧——那动作却像小孩子被拆穿谎言后的心虚,暴露了他的言不由衷。他的卍解“花天狂骨·黑松心中”,一旦施展便会将战场化作生死赌局,不分敌我皆会被卷入,此刻战场上不仅有浮竹,远处还有不少死神正在与破面缠斗,他怎么可能真的动用卍解?

“别,算了。”浮竹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你的卍解……并不合适在有人的地方使用。那是会连同伴都一同卷入的危险能力,没必要为了我冒险。”

京乐的动作顿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沉下眼,沉默不语。废墟的风卷过他的白色羽织,衣摆上那几道被虚闪燎出的焦痕在阳光下格外扎眼,像一道道无声的嘲讽。他知道浮竹说得对,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憋屈——作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竟要靠同伴替自己挡刀,还要被对方看穿自己不敢用卍解的心思。

“而且是这样的敌人,我的能力用起来比较容易。”浮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道,抬手用袖口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指尖触到温热的液体时,他微微蹙了蹙眉——刚才硬接史塔克那阵“无限装弹虚闪”时,灵压反噬顺着刀身传入体内,让他本就脆弱的肺腑隐隐作痛,旧疾又开始作祟了。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双鱼理,双刀的刀身还在微微发烫,淡蓝色的灵压如同薄烟般萦绕在刀刃上,那是吸收虚闪后残留的能量。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疑惑的冷冽,如同冰珠落在金属上的声响——是史塔克。他站在坍塌的断墙顶端,白色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衣摆扫过断墙上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双手握着那两把火枪,枪口还残留着黑色的灵压余韵,像两道未散的墨痕。“你……”

京乐下意识挑眉,斗笠下的眼睛眯起,以为史塔克是在说自己刚才的偷袭,刚要开口反驳“偷袭也是战术”,却听见史塔克接着道:“没说你,我是说白头发那位队长。你刚才把我的虚闪弹回来,是怎么回事?”

浮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和善的笑容,甚至还对着史塔克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双鱼理,两把刀之间的银色绳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绳索上的五个银色牌子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这个啊……我是怎么做到的呢?你再开一枪试试,也许就能知道了哦。”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玩笑般的轻松,仿佛刚才硬接虚闪的不是自己,可微微泛白的嘴唇却暴露了他的疲惫。

“是吗……”史塔克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将火枪对准了浮竹,黑色的灵压如同潮水般在枪口凝聚,渐渐形成一道旋转的黑色光团,“倒也对,试过就知道了。”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对于未知的能力,直接测试便是最直接的方法。

“喂!史塔克!你还没明白吗!”火枪里突然传出莉莉妮特的声音,带着急得快要破音的慌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这是个陷阱啊!他刚才说的话是故意引你开枪的——他就是想让你主动攻击,好展示他的能力!”

“别废话。”史塔克打断她,声音依旧平静,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道黑色的虚闪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浮竹!虚闪划过空气时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沿途的碎石被虚闪的气浪掀飞,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浮竹眼神一凝,原本温和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他手腕轻挥,双鱼理的双刀同时扬起,左侧刀身对准虚闪飞来的方向,刀身上的淡蓝色灵压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像一张张开的海绵——虚闪刚接触到刀身,便如同水流融入海绵般被瞬间吸附,黑色的灵压顺着刀身快速流淌,沿着两把刀之间的银色绳索游走,绳索上的五个银色牌子依次亮起淡蓝色的光,像是在传递某种能量。不过眨眼间,灵压便从右侧刀身喷涌而出,化作一道一模一样的黑色虚闪,原路射向史塔克!

“啧。”史塔克双脚在断墙上一点,身体如同鬼魅般向后闪退,动作轻盈得不像个身高近两米的男人。虚闪擦着他的白色大衣飞过,“轰”的一声炸在身后的废墟里,碎石飞溅,扬起一阵黑色的烟尘。他落在另一块断墙上,看着那片烟尘,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你真开枪了?我都已经说过了!”莉莉妮特的声音带着绝望,像是快要被史塔克的固执气哭,“你听没听到,史塔——”

她的话还没说完,史塔克又扣动了扳机。第二道虚闪射向浮竹,这一次他没有眨眼,死死盯着浮竹的每一个动作,连眼皮都没敢抬一下——只见浮竹手中的双鱼理左侧刀身微微倾斜,刀尖精准地接住了虚闪的尖端,黑色的灵压顺着刀身流淌,沿着绳索上的银色牌子流转时,最靠近刀柄的那个牌子突然亮起刺眼的蓝光,虚闪的速度竟瞬间加快了半分!当灵压从右侧刀身射出时,轨迹还微微偏移了一寸,不再是笔直地原路返回!

史塔克侧身躲过,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脚下发力,身体如同猎豹般掠过废墟,脚尖在碎石上轻轻一点便跃出数米,眨眼间便来到浮竹身后,火枪的枪口几乎贴在了浮竹的后心,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羽织传到浮竹的皮肤上。史塔克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几分玩味:“我明白了。你的能力是吸收对方的攻击,再原样返还给对方。还不止如此——系在两把刀中间的绳子上的五个牌子,应该是能调整还击的速度与力道吧?刚才那发虚闪的速度比我射出去时快了半分,轨迹也偏了,就是为了让对方摸不准躲闪的时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浮竹苍白的侧脸,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你这副温和的外表不怎么相称,这种让人防不胜防的能力,有够卑鄙的啊,队长先生。”

浮竹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只是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些,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他看着史塔克的眼睛,语气诚恳:“真厉害啊!想不到你只用两次就看穿了我的能力。很多敌人要攻击十几次,才会发现我能调整返还的速度和力道。”

“谢谢夸奖。”史塔克收回火枪,向后退开几步,与浮竹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看着浮竹微微颤抖的手指,突然笑了笑:“不过真是太好了……你的能力并没有多厉害。既然要先吸收再返还,那吸收的过程就一定有间隙,而且吸收的量也肯定有极限。要是我在同一地点瞬间发射一千发虚闪,你根本来不及吸收,更别说返还了吧?”

话音未落,史塔克突然抬手,两把火枪同时对准浮竹,黑色的灵压如同潮水般在枪口凝聚,比刚才的虚闪更浓郁了几分,甚至在枪口形成了两道小小的黑色漩涡。显然,他打算直接测试浮竹能力的极限,看看这个白发队长到底能承受多少发虚闪。

可就在这时,一道淡蓝色的刀光突然从史塔克身后横砍而来!刀风凌厉,带着花天狂骨特有的清冷花香,直逼他的后颈!那刀光来得极快,像是从阴影中突然窜出的毒蛇,带着致命的气息。

“偷袭?”史塔克反应极快,身体猛地向前俯身,如同被风吹弯的芦苇,同时左手火枪反手对准身后,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黑色的虚闪近距离射向偷袭者!虚闪的气浪掀飞了史塔克的白色大衣,衣摆向后扬起,露出里面深灰色的衬衫。

京乐春水早有准备,他刚才一直盯着史塔克的动作,见对方要对浮竹下杀手,便立刻绕到了史塔克身后。此刻见虚闪射来,他双脚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体如同被风吹动的纸鸢般向侧面飘开,动作轻盈得不像个受伤的人。虚闪擦着他的白色羽织飞过,烧焦了几缕衣料,黑色的焦痕在雪白的布料上格外显眼。他站稳身形,双刀在手中一转,淡蓝色的灵压如同流水般蔓延开来,嘴角又勾起那抹标志性的散漫笑容:“强迫别人用尽全力不好吧,十刃?而且说到像话——做事不像话才是我的风格啦,你忘了?”

史塔克站直身体,转头看向京乐,白色大衣的下摆还在微微晃动,上面沾着的碎石末簌簌掉落。他看着京乐肩上那道被虚闪燎出的焦痕,嘴角竟也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不像之前的冷冽,反而带着几分难得的真诚:“呵!我觉得你跟我倒是……还蛮像的!都喜欢用些‘不像话’的手段,也都不想跟人拼尽全力。”

就在两人对峙的瞬间,天空突然裂开一道黑色的缝隙!缝隙如同被撕裂的黑布,越来越大,浓郁的虚圈气息从里面溢出,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在天空中扩散开来,将周围的阳光都染成了暗紫色。那气息阴冷而浑浊,带着虚特有的腐朽感,让整个战场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竟是一道黑腔!

浮竹抬头看向黑腔,眉头微微皱起,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凝重:“黑腔……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黑腔打开?是有人要加入战场吗?”他下意识握紧了双鱼理,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还有人能来帮助排名前三的十刃?”京乐也收起了笑意,斗笠下的眼睛眯起,目光死死盯着那道黑腔,“我真是不敢想象,蓝染到底还派了多少人来。”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史塔克已经是十刃第二,能来帮他的,绝不会是普通的破面。

黑腔缓缓打开,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破面,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单薄。他留着金黄色的稍翘短发,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紫色的眼睛像剔透的水晶,瞳孔圆圆的,显得有些稚气;脸上带着淡淡的雀斑,分布在鼻梁两侧,像撒了一把碎星;门牙微微突出,说话时会露出来,更添了几分孩子气。他的虚洞位于腹部中央,大小如同拳头,边缘泛着淡淡的黑色;虚面具化作一顶小巧的皇冠状饰品扣在头顶,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身上穿着一件露出虚洞的宽松白衣,衣摆很长,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斩魄刀直背在身后,刀鞘是黑色的,刀柄上缠着白色的布条。

“那家伙……是什么人?”浮竹看着少年破面,眼中满是疑惑——这少年身上的灵压并不强,甚至比普通的从属官还要弱些,气息也很平稳,没有破面特有的那种凶戾感,倒像个普通的人类少年。

“出现了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家伙啊……”京乐摸着下巴,斗笠下的眼睛眯起,仔细打量着少年,“难道是史塔克的从属官?可看他这模样,一点都不像能打的样子。”

史塔克看着少年破面,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开口,声音比刚才温和了几分:“汪达怀斯。你怎么来了?”

被称作汪达怀斯的少年没有回应,只是睁着紫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废墟,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石、焦糊的花瓣,最后落在浮竹怀里的粉色和服上,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像个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而他身后的黑腔里,又缓缓走出一道巨大的身影——那身影足有三层楼高,比周围的断墙还要高出一截。它浑身缠绕着黑色的布条,布条又粗又厚,层层叠叠地裹住了整个身体,只露出一只巨大的独眼。独眼位于身体的顶端,直径足有一米,瞳孔呈暗红色,像一块凝固的血玉,瞳孔周围的眼白布满了血丝,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布条下隐约能看到扭曲的肢体轮廓,偶尔会有黑色的灵压从布条的缝隙中渗出,落在地上时,能将碎石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那是……什么?”浮竹看到那巨大身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紫色的眼眸里满是震惊——那独眼的形状、瞳孔的颜色,甚至连眼白上的血丝分布,都和蓝染在双极之丘上通过黑腔投下的反膜之眼一模一样!当年蓝染背叛尸魂界时,就是用那只反膜之眼打开反膜,将市丸银和东仙要带走的!

汪达怀斯突然动了。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完全不像刚才那副稚气未脱的模样——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残影,几乎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晕,眨眼间便来到浮竹身后。他右手猛地向前伸出,指甲突然变得尖锐而修长,如同五把锋利的刀刃,带着黑色的灵压,直接穿透了浮竹的后背!

“噗——”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喷泉般溅在浮竹怀里的粉色和服上,将原本淡雅的粉色染成了深褐色,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艳丽而刺眼。浮竹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失去所有血色,连嘴唇都变得惨白。他感觉肺腑像是被撕裂般疼痛,旧疾引发的剧痛和新伤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双鱼理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两把刀在碎石上弹了几下,最终静止不动,刀身上的淡蓝色灵压渐渐散去。

“浮竹!”京乐目眦欲裂,斗笠下的眼睛瞬间睁大,里面满是愤怒和焦急。他猛地挥刀朝着汪达怀斯斩去,花天狂骨的刀身泛起浓郁的淡蓝色灵压,刀风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逼汪达怀斯的后颈!

可史塔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京乐身后,速度比刚才更快,火枪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京乐的后心,黑色的灵压凝聚到极致,枪口的黑色漩涡比刚才更大了几分:“真是抱歉……汪达怀斯这家伙都出现了,那就表示蓝染大人已经不想再等了。你们两个,该结束了。”

“砰!”

虚闪射出,黑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射向京乐的后心!京乐仓促间侧身,身体向左侧倾斜,虚闪擦着他的左肩飞过,“轰”的一声击中了旁边的钢筋骨架。钢筋被虚闪的能量直接熔断,发出“滋啦”的声响,断裂的钢筋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碎石。京乐踉跄着向前几步,左肩的白色羽织被鲜血染红,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他的皮肉。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转过身,双刀再次举起,目光死死盯着史塔克和汪达怀斯。

远处的战场上传来一道苍老而愤怒的吼声,震得整个废墟都微微颤抖,连地面上的碎石都在轻轻跳动——是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他站在尸魂界援军的最前方,白色的羽织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流刃若火燃烧着熊熊烈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发烫。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浮竹和受伤的京乐,白色的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战场:“春水!十四郎!”

就在这时汪达怀斯突然仰起头,发出一道尖锐而无意义的嚎叫声:“喔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波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贴着地面掠过废墟,卷起层层碎石;向上穿透云层,将天空中暗紫色的虚圈气息都震得微微扭曲。声波所及之处,连空气都在颤抖,远处正在与破面缠斗的死神们纷纷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声音里带着某种诡异的灵压,不仅刺耳,更能直接冲击人的魂魄。

京乐春水眉头紧锁,强忍着耳膜的刺痛,目光猛地转向远处——那座通体晶莹的巨大冰柱,正是日番谷冬狮郎用“大红莲冰轮丸”冰封赫利贝尔的地方!此刻冰柱表面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裂纹如同蛛网般快速蔓延,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不好!”京乐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出声提醒,冰柱便轰然炸裂!

无数冰晶碎片飞溅开来,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砸在废墟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淡蓝色的灵压如同潮水般从碎冰中爆发,赫利贝尔的身影缓缓浮现——她身上的冰壳已经完全脱落,金色的短发在风中飘扬,裸露的肩颈和手臂上布满了淡蓝色的纹路,手中握着那把斩魄刀“皇鲛后”,刀身上还残留着未散的冰雾。

她抬起头,冰冷的金色眼眸扫过战场,最终落在黑腔的方向,声音带着几分冷冽:“蓝染大人的使者,终于来了吗?”

与此同时,西侧战场上传来一阵骚动。原本包裹着拜勒岗的爆炸烟雾被汪达怀斯的声波震散,露出中央的景象——拜勒岗站在废墟中央,身上毫无损伤,甚至连衣袍的花纹都没有一丝磨损。他左手拄着那柄巨斧,右手轻轻拂过衣摆上的灰尘,浑浊的眼睛看向黑腔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哼,蓝染那家伙,终于舍得派人来了吗?让老夫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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