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还在客厅低声讨论明天开业的细节，秦雨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明天要早起，我先去睡了。”
秦雨声音不大。薛文听见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宣传单草图，笑着起身，“我也累了，正好陪老婆回房。”
薛文说完就走过来牵秦雨的手。秦雨想甩开，又觉得太刻意，只好任他拉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间，门被轻轻带上。
屋内灯光柔和，床铺整齐。秦雨松了口气，以为他会直接上床睡觉。结果薛文走到衣柜前，拿出干净毛巾，语气轻松地说：“我去洗个澡。”
“嗯。”秦雨应了一声，坐到床边脱鞋。
水声很快响起。秦雨翻出睡衣准备换，听到浴室门打开时也没抬头。直到一股湿热的气息靠近，她才下意识抬眼。
薛文站在门口，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从腰间往下包住，上面赤裸。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滑过脖颈、锁骨，一路往下，在胸肌凹陷处聚集又滚落。灯光照在他身上，肌肉线条清晰分明，尤其是腹部——八块腹肌像刀刻出来的一样。
秦雨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停在睡衣扣子上。
薛文没动，就那样站着，嘴角微扬，“看够了吗？”
秦雨猛地回神，别开脸，“谁看你了。”
“那你干嘛不动？”薛文走近一步，“眼睛都快贴我身上了。”
“胡说！”秦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腹肌，还伸手摸了半空，赶紧收回手，拍了下嘴，“刚才是不是口水流出来了？呸！太丢人了！”
薛文低笑出声，忽然抓住秦雨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腹部，“摸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掌心接触的瞬间，秦雨感觉指尖发烫。那肌肉硬得不像真人，一块一块，结实又有弹性。她忍不住数起来，“一块，两块……你这真是天生的吧？”
“练的。”薛文声音哑了些，“每天五十个俯卧撑起步，坚持三年。”
“难怪。”秦雨小声嘀咕，“你们家三个男的，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那你喜欢哪个？”他问。
“啊？”秦雨一愣。
“力气最大的是薛齐，最细心的是我，最可爱的是薛明。”薛文看着秦雨，“你觉得谁最有魅力？”
秦雨抽手，“都一样有魅力。”
“为什么一样？”薛文不放手，“要不再给你摸摸胸肌。”
“不要色诱我。”秦雨站起身，背对薛文开始换睡衣，“再说了，明天还要开店，我要睡觉了，好困。”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靠在床边，“我们都结婚了，你还躲什么？”
“我才没有躲。”秦雨换好衣服钻进被窝，背朝薛文，“我只是觉得……太累了，对，想睡觉。”
薛文沉默了几秒，然后躺上床，在外侧躺下。两人中间隔了一拳宽的距离。
黑暗里，他忽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晚特意洗澡不穿衣服出来吗？”
秦雨闭着眼不答。
“因为我想让你记住我。”薛文说，“我是你的老公。”
秦雨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知道了，老公。”
“那你刚才摸我的时候，心跳有没有变快？”薛文问。
“有。”秦雨坦白。
秦雨点点头，闭上眼。
薛文却没动。他盯着天花板，呼吸渐渐粗重。过了几分钟，他突然起身，又往浴室走。
“你干嘛去？”秦雨睁开眼。
“冲个冷水澡。”薛文语气有点闷，“不然睡不着。”
秦雨没说话，听着水声重新响起。这次是冷水，哗啦啦地打在瓷砖上，很响。
十分钟后，他回来了，头发湿透，脸色有点冷。他默默爬上床，背对着她躺下。
“晚安。”他说。
“晚安。”秦雨回应。
屋里安静下来。窗外月光洒进来一小片，照在地板上。秦雨听着他的呼吸，慢慢平稳。她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心动了，但不能乱来。这家里每个人都在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
秦雨闭着眼，心想：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自己还需要时间适应。
薛文则在黑暗中睁着眼，盯着墙壁。他知道她在意这个家，也珍惜他们。但他更知道，光是珍惜还不够。
薛文想要更多。
可现在，只能等。
水珠从他发梢滴落，砸在枕头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他翻了个身，依旧背对着她。
呼吸渐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