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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智慧与勇气

血腥味在晨光里发酵,像一块浸了醋的破布,紧紧贴在阿凛的鼻尖。他蜷缩在云杉树的树洞里,前爪死死按住后腿的伤口——子弹擦过的地方,皮肉翻卷着,露出下面粉白色的筋膜,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洞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伴随着两脚兽粗重的喘息。“血迹到这儿断了,肯定藏在附近!”是那个瘦高个的声音,他的靴子碾过地上的苔藓,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老三,你去那边搜,我绕到林子后面!”

阿凛把身体往洞深处缩了缩。树洞是花鼠昨天告诉他的秘密藏身地,入口被厚厚的藤蔓遮掩,从外面看就像一截腐烂的树桩。但他知道,这伪装撑不了太久——昨晚逃跑时,他的血滴在雪地上,像一串鲜红的箭头,一路指引着追兵。

妹妹和阿月带着幼崽应该已经过了第二道山梁。昨夜分手时,阿凛咬着阿月的耳朵低吼:“往断崖走,那里有我藏的备用路线。”他故意把血迹引向相反的方向,像母亲教的那样,用自己做诱饵,给他们争取时间。

“砰!”一声枪响震落了树洞里的积雪。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溅到阿凛的脸上,带着焦糊的气味。“在树上!”矮胖的两脚兽叫起来,他的声音离洞口只有几步远,“我看见藤蔓动了!”

阿凛的心猛地一沉。他盯着洞口那丛被风吹得摇晃的藤蔓,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用尾巴卷起洞角的一堆干树叶,顺着洞口的缝隙往外推。

树叶像黄色的蝴蝶,簌簌地落在雪地上,正好盖住他之前不小心蹭在藤蔓上的血迹。紧接着,他用前爪抓住头顶的树杈,硬生生把身体往上提了半尺——树洞比他想象的深,上面还有一层夹层,是花鼠储存过冬坚果的地方。

几乎就在他藏进夹层的瞬间,藤蔓被猛地扯开。一只硬底靴踹进树洞,在下面的空地上乱踢。“妈的,是空的!”矮胖的骂了句脏话,“这畜生难道飞了?”

“看地上的树叶,”瘦高个的声音更冷静些,“是新掉的,肯定刚跑。往东边追,那边是断崖,它跑不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阿凛趴在夹层里,听着自己的心跳撞得树壁“咚咚”响。夹层里堆满了榛子和松果,花鼠的气味混着坚果的油香,暂时掩盖了他的血腥味。他舔了舔后腿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结了层暗红的痂。

等确认两脚兽走远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夹层里爬出来。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照进树洞,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知道不能停留,必须尽快赶到断崖——那里不仅有逃生的路,还有他和哥哥小时候埋下的“秘密武器”。

他沿着树干滑到地面,每一步都走得极轻。昨夜的雪刚没过脚踝,他特意踩着自己之前留下的脚印往回走了几步,然后突然转向西边,在一片结了冰的溪流上踩出凌乱的爪印——这是母亲教的“迷踪步”,能让追踪者误以为他改变了方向。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他在一棵白桦树下停住了。树干上有个三角形的刻痕,是他和哥哥小时候用爪子划的。他用鼻尖顶开树下的一块石板,下面露出个深洞,洞里藏着几根粗壮的藤条,藤条的末端缠着磨尖的石片——这是他们模仿黑熊做的“武器”,原本只是打闹时用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叼起一根藤条,把石片缠在自己的前爪上。石片边缘很锋利,蹭得肉垫有些疼,但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对抗长棍的东西。

继续往前走,地势渐渐陡峭起来。路边的灌木越来越稀疏,露出下面灰黑色的岩石,风里带着断崖的寒气。阿凛知道,两脚兽就在后面,他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廉价烟草的味道,像条毒蛇一样追着他。

转过一道弯,断崖突然出现在眼前。深褐色的岩壁直上直下,像被巨斧劈开的伤口,下面是翻滚的云海,隐约能听见谷底溪流的咆哮。阿凛站在崖边,回头望去——三个两脚兽正喘着气追上来,手里的长棍对准了他,红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看你往哪跑!”瘦高个举起长棍,嘴角咧开个狰狞的笑,“这下发财了!”

阿凛没有后退。他盯着他们脚下的地面——那里有层薄薄的积雪,下面是光滑的冰面,是昨夜冻上的。他记得母亲说过,冬天的断崖边缘最危险,冰层下面的岩石被冻得松动,稍微受力就会崩塌。

他突然朝着两脚兽的方向冲了两步,然后猛地停下,对着他们发出一声凶狠的咆哮。两脚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正好踩在那片冰面上。

“咔嚓”一声轻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矮胖的两脚兽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开,他尖叫着向后倒去,手里的长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滑到了阿凛脚边。

瘦高个和另一个戴帽子的两脚兽想去拉他,却被冰面的裂缝拦住了。裂缝像条贪婪的蛇,迅速向四周蔓延,带着“咯吱咯吱”的呻吟。

阿凛叼起地上的长棍,猛地转身,纵身跃向旁边一棵斜长的松树。松树的枝干伸向断崖外侧,离崖边只有一步之遥。他用爪子紧紧抓住树干,身体悬在空中,风从下面灌上来,吹得他的鬃毛猎猎作响。

“开枪啊!”戴帽子的两脚兽尖叫着,举起长棍对准了阿凛。

瘦高个却犹豫了——阿凛悬在半空中,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旦开枪打偏,不仅打不到老虎,还可能让松树晃动,连带着他们一起掉下去。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阿凛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用尾巴缠住树干,腾出两只前爪,将那根缠着石片的藤条用力甩向冰面。藤条像条鞭子,正好抽在瘦高个的腿上。

“嗷!”瘦高个疼得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彻底压垮了脆弱的冰面,他脚下一滑,和矮胖的撞在一起,两人抱着滚向裂缝。戴帽子的想躲,却被他们绊了一下,也跟着摔了下去。

三声惨叫在断崖间回荡,很快就被风声吞没。阿凛趴在松树上,看着三个黑影消失在云海深处,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疲惫。

他叼着那根长棍,小心翼翼地爬下松树。长棍的金属部分还带着两脚兽的体温,硌得他牙床生疼。他走到崖边,看着那片崩塌的冰面,突然想起阿月的话:“两脚兽不是天敌,是入侵者。他们忘了,森林不是他们的猎物场,是我们共同的家。”

他把长棍扔进深渊,然后转身往回走。后腿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但他走得很稳。他知道,现在该去和伙伴们汇合了。

走了没多久,他听见了熟悉的叫声。花鼠从一棵榛子树后窜出来,对着他“吱吱”叫着,尾巴摇得像个小旗子。阿凛跟着它往林子深处走,在一片开满蓝色野花的山谷里,看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伙伴们。

“阿凛!”妹妹第一个冲过来,用头蹭着他的脖子,眼泪把他的皮毛都打湿了,“你没事太好了!”

阿月也走了过来,用鼻子嗅了嗅他的伤口:“伤得很重,需要处理一下。”她转身从一个树洞里叼出些草药,是她之前储存的,据说能止血消炎。

哥哥蹲在旁边,看着他腿上的绷带——那是用妹妹的围巾撕成的布条,虽然不太合身,但缠得很结实。“你不该冒险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阿凛笑了笑,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那天下午,他们在山谷里休息。阿月的幼崽在草地上打滚,小狍子跟着妹妹学走路,花鼠则忙着把榛子分给大家。阿凛躺在阳光下,看着天空中飘过的白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母亲保护的幼崽,也不再是那个面对危险只会逃跑的少年。他学会了用智慧对抗敌人,用勇气保护伙伴。他知道,森林里的危机永远不会消失,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还有智慧和勇气,就一定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傍晚时分,夕阳把山谷染成了金红色。阿凛站起来,对着远方的断崖,发出了一声悠长的虎啸。啸声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平静的力量,像溪水一样,缓缓流淌在森林的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已经准备好了。因为他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打败所有敌人,而是懂得如何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

伙伴们围在他身边,用各自的方式回应着他的啸声——妹妹的低吼,哥哥的咆哮,阿月的呜咽,甚至还有花鼠和小狍子的叫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属于森林的歌,在暮色中久久回荡。

而在遥远的城市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对着电话怒吼:“三个废物!连只老虎都抓不到!再派一队人去,这次必须成功!”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应答声,挂断电话后,男人看着墙上挂着的东北虎标本,嘴角露出一抹贪婪的笑。

他不知道,在那片他视为猎物场的森林里,一只年轻的东北虎已经悄然崛起。一场关于守护与掠夺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这一次,胜利的天平,或许会向森林的原住民倾斜。

暮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一点点压低森林的轮廓。阿凛趴在断崖下的石窟里,听着远处传来的金属碰撞声——那是偷猎者在收拾装备,他们的手电筒光柱在林间乱晃,像群找不到方向的萤火虫。

“老大,这畜生肯定摔死了,要不咱下去找找尸体?”戴帽子的偷猎者声音发颤,崖边的风灌进他的衣领,带着冰碴子的凉意。

“找个屁!”瘦高个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这断崖深不见底,下去就是喂狼。再说了,就算找到尸体,皮也刮烂了,卖不上价。走,去下一个点,老三说那边有熊瞎子的踪迹。”

脚步声渐渐远去,光柱也跟着消失在林道尽头。阿凛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他低头舔了舔前爪——刚才为了躲子弹,他在岩石上蹭掉了块皮,血珠正顺着爪尖往下滴。

石窟是他和哥哥小时候发现的秘密基地。洞口被茂密的爬山虎遮掩,里面却别有洞天:能容下三四只老虎的空间,角落里堆着他们攒下的“宝贝”——啃剩的鹿角、磨得光滑的兽骨,还有块从偷猎者陷阱里拆下来的铁皮,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

他把铁皮拖到身前,用爪子按住后腿的伤口。铁皮的温度透过皮毛渗进来,缓解了些许疼痛。白天在断崖边的对峙还历历在目——当偷猎者的枪口对准他时,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逃跑,而是母亲曾教过的“借势”:老虎的力量再大,也敌不过会喷火的棍子,但森林的力量,能敌过一切。

他想起母亲带他看过的雪崩——只需一块松动的石头,就能引发一场席卷山谷的雪浪。今天在断崖边,他不过是做了那块“石头”,轻轻推了一把本就脆弱的平衡。

“阿凛?”洞口传来窸窣声,哥哥的脑袋探了进来,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像两颗星,“他们走了?”

阿凛点点头,往旁边挪了挪,给哥哥腾出位置。哥哥跳进石窟,前爪立刻抚上他的伤口,喉咙里发出心疼的呼噜声:“我就知道你没事。”

“花鼠说你们在西坡找到了新的水源?”阿凛岔开话题。他知道哥哥的脾气,要是让他继续盯着伤口,准会絮叨到后半夜。

“嗯,是个温泉,水是热的,旁边还有片竹林,够咱们待一阵子。”哥哥的语气缓和下来,“阿月带着崽先过去了,让我来接你。”

他们趁着月色转移。哥哥走在前面开路,用爪子拨开带刺的灌木丛,时不时回头看看阿凛的脚步。月光透过枝桠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阿凛踩着哥哥的影子走,后腿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路过一片榛子林时,花鼠突然从树洞里钻出来,对着他们急促地叫。它的前爪指着林深处,尾巴抖得像片秋风中的叶子。

“怎么了?”阿凛停下脚步。花鼠跳上他的肩膀,用爪子拍着他的耳朵,然后做出一个“网”的形状——两只前爪在胸前交叉,模仿着被缠住的样子。

“有陷阱。”哥哥的声音瞬间绷紧,“他们在撤退时布了网。”

阿凛凑近榛子林,果然闻到了股熟悉的腥气——是钢丝绳的味道,混着些劣质的诱饵,像腐肉拌了香油。他示意哥哥和花鼠退后,自己则趴在地上,借着月光观察地面。

陷阱被伪装得很巧妙,网口藏在厚厚的落叶下,四周撒着些玉米粒,显然是针对野猪或鹿的。但阿凛知道,偷猎者没那么好心——这网的边缘缠着细铁丝,一旦被触发,就会收紧成个铁笼,就算是老虎也挣脱不开。

“得把它拆了。”阿凛低声说,“万一有其他动物中招。”

哥哥皱眉:“太危险了,万一触发机关……”

“我有办法。”阿凛转头看向花鼠,“你能找到石头吗?拳头大的。”

花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窜进林子,没多久就叼着块灰黑色的石头回来。阿凛用爪子接过石头,掂量了掂量,然后瞄准网口的正上方,猛地将石头扔了过去。

“哗啦”一声,落叶被掀开,一张大网突然从地下弹起,瞬间收紧成个铁笼,钢丝绳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响声。诱饵被网住,在里面徒劳地挣扎。

“搞定。”阿凛松了口气,“这样就不会有动物……”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咔嚓”一声——是有人踩断了树枝。阿凛和哥哥立刻绷紧身体,往阴影里缩去。

一个黑影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拿着根短棍,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是那个戴帽子的偷猎者,他居然没跟大部队走,而是留下来检查陷阱。

“妈的,又白费劲。”戴帽子的踢了踢铁笼,骂骂咧咧地掏出钥匙,“等老子抓到那只虎,看你们谁还敢跟我……”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阿凛和哥哥正从阴影里走出来,两只成年老虎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眼睛里的绿光像两团鬼火。

戴帽子的吓得腿一软,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短棍也“哐当”一声落在脚边。他想跑,却被哥哥一爪子按住肩膀,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别……别吃我……”他抖得像筛糠,裤腿湿了一片,“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阿凛没理他,只是用爪子拨开他腰间的布袋——里面装着些零散的子弹、一把匕首,还有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好几个点,都是森林里的水源地。

“这些是你们的新陷阱?”阿凛用爪子指着地图,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戴帽子的只顾着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哥哥用爪子捡起地上的短棍,是根电击棍,顶端还闪着微弱的蓝光。“这种东西,也敢用来对付老虎?”他冷笑一声,猛地一爪拍在电击棍上,把它拍成了两截。

戴帽子的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哥哥想咬断他的脖子,却被阿凛拦住了。

“别杀他。”阿凛说,“把他绑起来,扔在路边,让护林员发现他。”他想起母亲说过,森林里有群穿绿衣服的人,他们是保护森林的,会惩罚偷猎者。

哥哥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他们用拆下来的钢丝绳把戴帽子的捆在树上,嘴里塞了块布,确保他叫不出来,但又不会窒息。

“这样能行吗?”哥哥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偷猎者,有些怀疑。

“试试就知道了。”阿凛叼起那张地图,“至少,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离开榛子林时,花鼠突然对着戴帽子的叫了两声,然后往他裤腿上撒了泡尿。阿凛和哥哥忍不住低笑起来,连月光似乎都柔和了些。

走到温泉边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阿月正带着幼崽在溪边喝水,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搞定了?”她问。

阿凛把地图摊在地上,指着那些红点:“他们想在水源地布陷阱,抓路过的动物。”

“这群混蛋。”阿月的耳朵竖了起来,“我们得去通知其他动物。”

“我去。”花鼠突然跳到地图上,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认识所有动物的家,我去告诉他们。”

阿凛点点头,把地图收起来:“我们分头行动。阿月,你带着幼崽守在这里,别让其他动物靠近这些红点。哥哥,你跟我去拆陷阱。”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像一场无声的风暴,席卷了森林的各个角落。阿凛和哥哥负责拆陷阱——那些藏在草丛里的套索、埋在地下的铁夹、挂在树上的网,都被他们一一破坏,要么扔进深渊,要么拆成废铁。

花鼠则成了最好的信使。它把消息传给了狼群,狼群帮忙通知了鹿群;传给了黑熊,黑熊用熊掌拍碎了好几个铁笼;甚至传给了河里的水獭,水獭把一个藏在水下的渔网咬成了碎片。

到了第四天清晨,当他们拆完最后一个陷阱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警笛声。是护林员来了,他们发现了被捆在树上的戴帽子的,顺藤摸瓜找到了其他偷猎者的踪迹。

阿凛站在山顶上,看着几辆绿色的卡车开进森林,把那些鬼鬼祟祟的偷猎者一个个押了出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惊恐和狼狈。

“结束了?”妹妹依偎在他身边,看着那些远去的卡车,小声问。

“还没有。”阿凛摇摇头,“只要还有人惦记森林里的东西,就永远不会结束。”但他的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沉重,反而多了些坚定。

他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不是靠蛮力,而是靠智慧:用石头触发陷阱,用地图掌握敌人的计划,用森林里所有动物的力量,共同对抗入侵者。他突然明白,母亲说的“森林的法则”,不仅是弱肉强食,更是守望相助。

夕阳西下时,他们回到了温泉边。山谷里挤满了各种动物——狼群、鹿群、黑熊、水獭,甚至还有那只被他们救下的小狍子,正带着它的族群向他们点头致意。

花鼠站在阿凛的头顶,对着大家“吱吱”叫着,像是在发表演讲。阿月的幼崽好奇地凑过去,用爪子碰了碰花鼠的尾巴,惹得大家一阵低笑。

阿凛趴在草地上,看着这热闹的场面,突然觉得后腿的伤口不疼了。他抬起头,对着染红天际的晚霞,发出了一声悠长的虎啸。啸声里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希望。

这一次,回应他的不再只是伙伴们的声音,还有森林里所有生命的合唱——狼嚎、鹿鸣、熊吼、鸟鸣,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献给森林的赞歌。

阿凛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新的危机等着他们。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那是智慧,是勇气,更是所有生命团结在一起的、不可战胜的力量。

而在森林的边缘,那块被拆成废铁的电击棍旁,一朵蓝色的野花正在悄然绽放,花瓣上的露珠在夕阳下闪着光,像一滴永不熄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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