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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森林探索

母亲离开后的第三个清晨,阿凛在一片结霜的蕨类植物上醒来。哥哥正用爪子扒拉着一块冻硬的兔骨,妹妹蜷缩在他身后,鼻尖还沾着昨晚没舔干净的肉末。岩缝外的雪被风卷成了白色的带子,拍打着松树的枝干,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该走了。”哥哥突然停下动作,用爪子指了指森林深处。他的声音比一个月前沉了许多,鬃毛也长出了短短的一截,在晨光里泛着青黑色的光泽。阿凛没说话,只是低头舔了舔妹妹冻得发凉的耳朵——自从母亲离开后,妹妹就变得格外黏人,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们沿着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串脚印往前走。那些脚印已经被新雪覆盖了大半,只剩下浅浅的凹痕,像散落的省略号。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哥哥突然停下脚步,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猛地扑向一棵松树的树桩。等他抬起头时,嘴里已经叼着一只肥硕的雪兔,兔子的后腿还在徒劳地蹬着。

“学着点。”哥哥把兔子扔在雪地上,用爪子按住它的头,“雪地上的动静骗不了谁,你听——”他侧耳听了听,“风吹过树枝是‘沙沙’声,雪从树上掉下来是‘噗’的一声,但活物踩雪,是‘咯吱’的,带着点颤音。”

阿凛蹲下身,果然听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细微的“咯吱”声,比雪兔的动静更轻,像是某种小型啮齿动物。他学着母亲教的样子,压低身体,前爪轻轻扒开积雪,一步一步往前挪。哥哥和妹妹蹲在原地看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那是一只拖着蓬松尾巴的松鼠,正埋头啃着松果,尾巴上的雪簌簌往下掉。阿凛算准了距离,猛地扑过去,前爪精准地按住了松鼠的背。松鼠发出尖锐的叫声,用爪子挠他的肉垫,却怎么也挣不脱。等他张开嘴咬下去时,突然想起母亲曾把受伤的小鹿留在洞外——但饥饿感很快压过了那点犹豫,牙齿刺穿皮毛的瞬间,温热的血溅在他的鼻尖,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咬喉咙,蠢货。”哥哥走过来,用爪子拨开他的嘴,“这样能让它死得快点,也省力气。”阿凛没反驳,只是低头继续啃食。松鼠的肉不多,但足够填肚子,妹妹小口小口地吃着他推过去的碎肉,尾巴摇了摇,像是在道谢。

他们在这片林地停留了五天。白天,哥哥教他们辨认足迹:狍子的蹄印是分岔的,像两片月牙;野猪的脚印带着圆钝的蹄甲,旁边往往有拱过的泥土;而熊的脚印最深,五个爪印清晰可见,走过后会留下一串沉重的压痕。阿凛学得最认真,他甚至会用爪子把那些足迹拓在雪地上,记清每个细节的差别。

傍晚时分,他们常躺在背风的岩石上晒太阳。夕阳把雪地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溪流泛着碎银般的光。有次妹妹突然指着天空,发出兴奋的叫声——一群灰鹤正排着“人”字形飞过,翅膀划破暮色,留下悠长的唳鸣。阿凛看着它们消失在山峦的轮廓后,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山的另一边有更广阔的森林,那里的河流冬天也不会结冰。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他说。哥哥瞥了他一眼,尾巴在雪地上扫出一道弧线:“母亲说过,别离开熟悉的领地。”“可母亲不在了。”阿凛轻声反驳,“而且,这里的猎物越来越少了。”哥哥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夕阳沉没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第七天清晨,他们出发了。哥哥走在最前面,阿凛护着妹妹跟在后面,像一串移动的墨点,在白茫茫的林地里格外显眼。走了两天,他们遇到了第一个“陌生人”——一只拖着大尾巴的赤狐,正蹲在冰河上,用尾巴在冰面扫来扫去。

“它在干什么?”妹妹躲在阿凛身后,小声问。阿凛摇摇头,只见那狐狸突然停下动作,猛地用前爪砸向冰面,冰层裂开一道缝,一条银色的小鱼蹦了出来,正好落在它嘴里。“它在钓鱼。”哥哥低声说,眼神里带着警惕——狐狸虽然不是老虎的对手,但它们狡猾,有时会偷食老虎藏起来的猎物。

狐狸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叼着鱼转身就跑,蓬松的尾巴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红色的线。阿凛本想追上去,却被哥哥拦住了:“别浪费力气,我们的目标是马鹿。”

越过冰河后,森林变得茂密起来。云杉和冷杉的枝干上挂满了松萝,像灰白色的胡须,走在下面,能听见松萝摩擦的“沙沙”声。这里的雪更浅,露出的地面上长满了苔藓,踩上去软绵绵的。有天夜里,他们被一阵奇怪的香味惊醒——那味道甜甜的,带着点发酵的气息,从一棵巨大的椴树后面飘过来。

阿凛小心翼翼地绕到树后,看见十几只黑熊正围在一个树洞里,争抢着什么东西。树洞周围散落着深紫色的浆果壳,那甜味正是从那里来的。“是山葡萄酿的蜜。”哥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熊会把吃不完的葡萄藏在树洞里,等发酵了再来吃,跟我们藏肉一样。”

妹妹看得直咽口水,想往前走,却被阿凛拉住了。“熊很护食。”他记得母亲的话,“尤其是一群熊在一起的时候,别去招惹它们。”他们悄悄退了回去,直到熊群的呼噜声渐渐远了,才敢重新躺下。但那股甜香味总在鼻尖萦绕,让阿凛忍不住想,原来森林里除了生肉,还有这样的味道。

进入陌生的林地第十天,他们第一次遇到了同类。那是一只半大的母虎,比他们稍大些,左耳朵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她正趴在一块岩石上晒太阳,看见他们时,立刻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尾巴像钢鞭一样绷紧。

“这是她的领地。”哥哥低声说,慢慢往后退,“我们走吧。”阿凛却停住了脚步——他注意到母虎的前腿有点跛,而且肚子瘪瘪的,显然很久没吃饱了。“我们只是路过。”他对着母虎低吼一声,声音放得很轻,带着没有敌意的信号。

母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只陌生的公虎会如此平静。她警惕地盯着他们,直到确认他们没有进攻的意图,才慢慢放松下来,重新趴在岩石上,只是眼神依旧戒备。阿凛示意哥哥和妹妹跟着他绕开岩石,走了很远,还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跟在身后。

“你不该对她示好。”哥哥不满地说,“老虎都是独来独往的。”“可她看起来很虚弱。”阿凛反驳,“我们没必要树敌。”哥哥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脚步放慢了些,显然也认同了他的说法。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他们在一片雪松林里发现了异常。地上有大片被碾压过的痕迹,几棵松树的树皮被撕掉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木质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是狼群。”哥哥的声音有些凝重,“而且不止一群。”

阿凛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脚印——那些爪印密集而杂乱,有些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旁边散落着几根灰白色的兽毛。“是马鹿的毛。”他捡起一根,“它们在这里捕猎过。”妹妹突然指着前方,发出惊恐的叫声——不远处的雪地上,躺着一具被啃得残缺不全的马鹿尸体,腹腔被剖开,内脏散落一地,显然是狼群吃剩的。

“我们快离开这里。”哥哥拉起妹妹就要走,却被阿凛按住了。“等等。”阿凛的目光落在马鹿尸体旁边的一丛灌木上,那里有片被压倒的积雪,上面印着一个小小的爪印,形状很特别,像朵五瓣花。“这不是狼的脚印。”他用爪子拨开积雪,“也不是狐狸或獾的。”

就在这时,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阿凛立刻绷紧身体,却见一只巴掌大的动物钻了出来——它有着圆滚滚的身子,灰色的皮毛上点缀着白色的斑点,四条腿又短又粗,最特别的是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几乎和身体一样长。

“是花鼠。”妹妹认出了它,之前在老家的林子里见过。那花鼠似乎没察觉到危险,只是跑到马鹿尸体旁,叼起一小块碎肉,转身就要跑。阿凛本想无视它,却见花鼠突然停住脚步,对着他们“吱吱”叫了两声,然后转身往森林深处跑去,跑几步就停下来回头看看,像是在引路。

“它想干什么?”妹妹好奇地问。哥哥皱起眉头:“别信它,这些小东西最狡猾。”阿凛却觉得花鼠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反而带着点焦急。“去看看吧。”他做了决定,“如果有危险,我们随时能跑。”

花鼠把他们引到一片茂密的榛子林里。林中央有棵倒下的枯树,树干上有个黑漆漆的洞。花鼠钻进洞里,很快又跑出来,嘴里叼着一颗饱满的榛子,放在阿凛面前,然后对着树洞“吱吱”叫了几声。

阿凛犹豫了一下,低头闻了闻树洞——里面没有危险的气息,只有一股干燥的木屑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很微弱,不像是大型动物的。他小心翼翼地把爪子伸进洞里,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软乎乎的,还在微微发抖。

等他把那东西抱出来时,不由得愣住了——那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狍子,眼睛还没睁开,身上的胎毛湿漉漉的,显然是被遗弃的。它似乎受了惊吓,在阿凛的怀里不停地颤抖,发出细弱的“咩咩”声。

“狼群把它妈妈抓走了。”花鼠在旁边“吱吱”叫着,用爪子指了指之前发现马鹿尸体的方向。阿凛突然明白过来——这只花鼠一直在跟着狼群,目睹了它们捕猎狍子的过程,知道小狍子藏在这里,又碰巧遇到了他们,于是想引他们来救它。

“我们不该管这个。”哥哥冷冷地说,“它活不了多久的。”阿凛没说话,只是用舌头舔了舔小狍子冻得冰凉的身体。小狍子似乎感觉到了温暖,不再发抖,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小的鼻子蹭着他的皮毛。

“我们带它走吧。”妹妹轻轻碰了碰小狍子的耳朵,眼神里满是怜惜。阿凛点点头,用嘴小心翼翼地叼起小狍子的后颈——不能太用力,否则会伤到它。花鼠见他们愿意带走小狍子,高兴地在他们周围转来转去,还叼来几颗榛子,像是在道谢。

他们在榛子林里待了下来。阿凛每天都会出去找最嫩的灌木叶子,嚼碎了喂给小狍子;妹妹则用柔软的苔藓铺了个窝,让小狍子睡得更暖和;哥哥嘴上说着不关心,却会在阿凛出去捕猎时,守在窝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小狍子长得很快,没过几天就睁开了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它似乎把阿凛当成了母亲,总是跟在他身后,用脑袋蹭他的腿。有次阿凛在雪地里练习扑咬,小狍子也跟着学,却因为腿太短,摔了个四脚朝天,逗得妹妹哈哈大笑。

花鼠成了他们的“邻居”,每天都会来串门,有时带来几颗坚果,有时带来森林深处的消息——它说西边的山谷里有群马鹿在迁徙,说北边的断崖上有只老鹰抓走了狐狸的幼崽,还说那只缺了耳朵的母虎最近在附近出没,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可能也在找食物。”阿凛听完花鼠的话,若有所思地说。哥哥嗤笑一声:“关我们什么事。”但那天下午,阿凛出去捕猎时,特意多抓了一只雪兔,放在了之前遇到母虎的那块岩石上。

五天后的一个清晨,他们发现岩石上的雪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新鲜的石蕊花——那是老虎喜欢的草药,据说能治疗伤口。阿凛把花叼回窝里,放在小狍子的旁边,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里闪着光。

随着天气转暖,森林里的猎物渐渐多了起来。哥哥开始教他们更复杂的捕猎技巧:如何利用风向隐藏气味,如何在追逐时节省体力,如何在不同的地形选择不同的进攻方式。阿凛进步很快,他甚至能独自抓到一只半大的狍子了,虽然过程有些狼狈——他被狍子的后腿踢中了肚子,疼了好几天。

有天傍晚,他们正在享用刚抓到的野猪,那只缺耳母虎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影里。妹妹吓得立刻躲到阿凛身后,哥哥则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母虎却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比上次温和了许多。

“要邀请她过来吗?”妹妹小声问。阿凛犹豫了一下,撕下一块野猪的后腿肉,放在地上,对着母虎低吼一声,发出分享食物的信号。母虎愣了愣,慢慢走过来,叼起那块肉,却没有立刻吃,而是放在了小狍子的窝边,然后对着阿凛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暮色里。

“她在示好。”哥哥收起了敌意,“看来你上次的雪兔没白送。”阿凛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正在啃食肉块的小狍子,突然觉得这片陌生的森林,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小狍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已经能自己奔跑了。它的腿长得细长,跑起来像一阵风,尾巴翘得高高的,像个白色的小旗子。阿凛知道,是时候让它回归族群了——他在一次捕猎时,发现了一群狍子的踪迹,就在东边的山谷里。

“它会记得我们吗?”妹妹舍不得地抚摸着小狍子的背。阿凛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头:“森林里的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把小狍子送到山谷边,看着它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撒腿跑进了狍子群里。有只母狍子立刻迎了上来,用鼻子蹭了蹭它,像是在欢迎它的加入。

回去的路上,花鼠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吱吱”地叫着,像是在安慰难过的妹妹。走到榛子林边缘时,阿凛突然停下脚步——他听见了熟悉的叫声,尖锐而急促,是花鼠的警报声。

他们顺着花鼠指引的方向跑去,只见那只缺耳母虎正被三只成年公狼围攻。她的后腿受了伤,血流不止,却依旧凶狠地反击着,前爪一挥,就撕下了其中一只狼的耳朵。但狼的数量太多,她渐渐体力不支,被逼到了一棵大树前,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我们帮帮她吧!”妹妹急得直跺脚。哥哥没说话,只是低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阿凛立刻跟了上去,他猛地扑向最左边的那只狼,用体重把它压在雪地上,牙齿死死咬住它的脖子。狼发出凄厉的惨叫,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外两只狼被突然出现的老虎吓了一跳,阵型顿时乱了。母虎抓住机会,一口咬断了其中一只狼的腿骨,狼哀嚎着逃跑了。最后一只狼见势不妙,夹着尾巴钻进了灌木丛。

战斗结束得很快,雪地上留下了一滩滩刺目的血迹。母虎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阿凛。”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显然花鼠早就把他的名字告诉了她。

阿凛没说话,只是走到她身边,用舌头舔了舔她流血的后腿。母虎起初有些僵硬,后来慢慢放松下来,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哥哥在旁边警戒着,妹妹则去找来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学着母亲的样子,用爪子嚼碎了敷在母虎的伤口上。

那天晚上,他们在榛子林里搭了个临时的窝。母虎告诉他们,她的名字叫阿月,原本住在西边的山谷,后来领地被一只更强大的公虎抢走了,她一路逃到这里,没想到又遇到了狼群。

“我知道哪里有马鹿群。”阿月说,“比你们之前看到的更大,而且那里的草地春天来得早,猎物会越来越多。”阿凛看着她,又看了看哥哥和妹妹,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去那里。”

第二天清晨,他们出发了。阿月虽然腿还没好利索,但走得很稳,她熟悉这片森林的每一条路,总能找到最省力的捷径。花鼠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跑到前面探路,用叫声告诉他们前方的情况。

走在阳光下,阿凛突然觉得,森林似乎不再是需要征服的地方,而是充满了伙伴的家园。他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但身边有了同伴的呼吸和脚步声,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远处的山峦在晨光里泛着淡紫色的光晕,像沉睡的巨兽。阿凛抬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悠长的虎啸,声音里带着初生的自信与对未知的好奇,在一个薄雾未散的清晨,阿凛迈出了探索森林的第一步。彼时,他的爪子已褪去幼时的粉嫩,变得厚实而坚韧,踩在铺满松针的地面上,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身后,母亲投来担忧却又带着期许的目光,那目光像一道无形的线,牵引着他,却又不束缚他。

森林的晨雾带着草木的清香,湿漉漉地扑在阿凛的鼻尖。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身前的蕨类植物,叶片上的露珠滚落,打湿了他胸前的绒毛。不远处,几只灰喜鹊“喳喳”地叫着从头顶掠过,翅膀带起的风让树枝轻轻摇晃。阿凛屏住呼吸,猫着腰,像母亲教的那样,将身体压得极低,只露出两只警惕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的第一个发现是一丛挂满红色浆果的灌木。浆果饱满圆润,在晨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阿凛伸出爪子碰了碰,浆果轻轻晃动,几滴汁液顺着果皮滑落。他犹豫了一下,想起母亲曾告诫过有些植物有毒,便低下头,用鼻尖仔细嗅闻——那气味酸甜,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不像有害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叼起一颗,果肉在舌尖化开,清甜的汁水瞬间充满口腔,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正吃得香甜,一阵细微的“窸窣”声从旁边的树洞传来。阿凛立刻警觉起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全身的毛微微竖起。树洞不大,洞口覆盖着一层干枯的苔藓,声音正是从苔藓下面传来的。他慢慢靠近,用爪子轻轻扒开苔藓,只见一只圆滚滚的花栗鼠正缩在洞里,睁着黑豆般的小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花栗鼠的尾巴蓬松得像朵蒲公英,此刻正紧张地抖动着。阿凛盯着它看了几秒,突然想起母亲捕捉猎物时的模样,但心底却没有涌起捕猎的欲望。他伸出爪子,试探着碰了碰花栗鼠的尾巴,花栗鼠吓得“吱”地叫了一声,却没有逃跑。阿凛收回爪子,转身将刚才找到的浆果推了一颗到洞口,然后后退几步,静静地看着。

花栗鼠犹豫了很久,见阿凛没有恶意,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叼起浆果飞快地缩回洞里。不一会儿,它又探出头,对着阿凛“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道谢。阿凛觉得有趣,便趴在树洞旁,看着花栗鼠抱着浆果啃得津津有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从那天起,阿凛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探索森林。他渐渐熟悉了森林的“语言”:松涛是森林的呼吸,鸟鸣是森林的絮语,而溪水潺潺则是森林的脉搏。他知道哪片灌木丛下藏着肥美的蘑菇,哪棵树上的鸟窝住着容易受惊的柳莺,甚至能根据风向判断远处是否有大型动物经过。

母亲开始教他更复杂的狩猎技巧。在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母亲指着不远处一群正在低头吃草的狍子,用爪子在他耳边轻轻比划:“看好了,阿凛。”只见母亲像一道黄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绕到狍子群的下风向,利用低矮的灌木丛掩护,一步一步靠近。在距离最近的一只狍子只有十米远时,母亲猛地跃起,前爪精准地按住狍子的脊背,同时用强有力的咬合力锁住狍子的喉咙。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几秒,那只狍子便不再挣扎。

阿凛看得目瞪口呆,心脏“砰砰”直跳。母亲拖着狍子回来,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头:“别怕,慢慢来。”接下来的几天,母亲让他从捕捉小型动物开始练习。阿凛的第一次捕猎对象是一只野兔。他学着母亲的样子潜伏,却因为过于紧张,在扑出去的瞬间脚下一滑,不仅让野兔受惊逃窜,自己还摔了个四脚朝天。

母亲没有责备他,只是用尾巴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捕猎不仅靠力量,更靠耐心和时机。”阿凛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重新潜伏下来。这一次,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野兔的动向,直到野兔放松警惕,低头啃食三叶草时,才猛地扑过去。虽然动作还有些笨拙,但他成功了——当他咬着野兔回到母亲身边时,母亲喉咙里发出了赞许的呼噜声。

随着捕猎技巧日益熟练,阿凛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他曾在一条湍急的溪流边,看到一只水獭叼着鱼从水中钻出,油亮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也曾在一片茂密的白桦林里,偶遇一只正在舔舐爪子的狐狸,狐狸的毛色像燃烧的火焰,与周围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他与这些动物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彼此警惕,却又互不侵犯,仿佛在遵守着森林里无形的规则。

有一次,阿凛在探索一片陌生的山谷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山谷里长满了带刺的藤蔓,他不小心被藤蔓缠住了后腿,越挣扎缠得越紧。正当他焦躁地低吼时,一只羽毛鲜艳的啄木鸟落在他面前的树枝上,对着他“笃笃”地敲了敲树干,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向山谷深处。

阿凛以为啄木鸟只是路过,没想到没过多久,那只啄木鸟又飞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熊。黑熊的步伐沉稳,走到阿凛身边,用厚实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动作竟意外地轻柔。阿凛起初有些害怕,但看到黑熊没有恶意,便放松下来。藤蔓被解开后,黑熊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头,然后转身走进密林,只留下一个憨厚的背影。

啄木鸟落在阿凛的肩膀上,用坚硬的喙轻轻啄了啄他的耳朵,像是在安慰。阿凛对着啄木鸟晃了晃尾巴,算是道谢。他突然明白,森林里的动物们并非只有弱肉强食,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互助与默契。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凛的体型越来越壮实,鬃毛也渐渐变得浓密。他已经能独自捕捉狍子和鹿,甚至曾与母亲合力击退过一只试图闯入领地的狼。森林在他眼中,不再是充满未知的迷宫,而是一个熟悉的家园——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都像是他的老朋友。

在一个黄昏,阿凛站在山顶上,俯瞰着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森林。远处,母亲的身影在林间穿梭,像一道温暖的光。他知道,自己的森林探索之路才刚刚开始,未来还会遇到更多的挑战与惊喜。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已经懂得,森林的法则不仅是生存,更是与万物共生的智慧。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溪水的清凉和草木的芬芳。阿凛对着辽阔的森林,发出了一声充满力量的虎啸,啸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一个年轻生命的成长与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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