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财位光照不足,加灯增亮聚财气
(傍晚六点半,高层住宅的客厅还得开着顶灯,东南角的财位陷在两片楼的夹缝里,连夕阳都绕着走。林姐蹲在那儿擦金蟾存钱罐,抹布擦过陶土盆沿,带起细灰在光柱里飞,像群没头的小飞虫。)
丈夫:(刚进门就把公文包甩在沙发上,领带扯得歪歪扭扭)又在跟这角落较劲?我跟你说林梅,今天项目部发的奖金,还没焐热就被老王借去周转了——你说邪门不邪门,每次钱到我手里就留不住。
林姐:(没回头,指尖抠着金蟾嘴角的积灰)苏先生上周就说了,咱这财位暗得像地窖,金气沉在底下冒不上来,钱自然留不住。(忽然“呀”了一声,从角落里摸出枚锈硬币,“你看,去年掉的硬币都长锈了,财气早被这潮气蚀没了。”)
丈夫:(凑过去瞅,脚踢到墙角的旧纸箱)苏先生苏先生,他比算命的还能说。上回让你往这儿摆金钱榕,三百块买盆草,现在倒好,新叶尖全黄了,跟营养不良似的。
(门铃响得急,林姐趿着拖鞋去开门,苏展拎着个工具箱站在门口,额角还沾着点灰。)
苏展:(没等请就往里走,径直奔向财位,掏出激光测位仪按亮,红光照在墙上打了个圈)你这财位不光暗,还犯冲——看见没,正对着电梯口,人来人往的煞气全冲这儿来了。上周你是不是丢了笔私房钱?(转头看林姐,眼神笃定)就藏在衣柜最下层的旧毛衣里。
林姐:(手里的抹布“啪”掉在地上)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才发现少了五百,还以为是记错了地方……
儿子:(背着书包从楼梯间跑上来,书包带滑到胳膊肘)妈!我同桌说我画的奥特曼能投稿,杂志社给了五十块稿费!(举着皱巴巴的纸币往林姐手里塞,眼睛瞟到苏展,突然立正)苏叔叔好!
苏展:(揉了揉孩子的头)稿费得存进财位,童子功的财气最干净,能给金蟾“开荤”。(蹲下来敲了敲墙面,“这墙里埋着水管,潮气重,金气遇水就化,你那笔私房钱,十有八九是被你家那位拿去买烟了。”)
丈夫:(脸一红,挠着后脑勺)就……就买了两盒,谁知道她藏那么严实……
林姐:(瞪圆了眼)王建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戒烟!那钱是给儿子报奥数班的!(转头对苏展)苏先生,您说这财位还能救不?再这么折腾,我家下月房贷都快凑不齐了。
苏展:(打开工具箱,翻出卷尺量尺寸)能救,但得按我说的来。第一步,把这盆绿萝挪走——藤蔓缠缠绕绕,财气进来就被缠住,怎么也绕不出去。(指着叶片发黄的金钱榕,“这盆得换,你看叶尖焦成这样,是被煞气冲的,换盆带刺的仙人掌,刺能扎住财气,还能挡电梯口的煞气。”)
儿子:(趴在沙发扶手上)苏叔叔,仙人掌会扎金蟾吗?它昨天吞了我三枚硬币呢。
苏展:(从工具箱里拿出个金色小锦囊)给金蟾挂上这个,里面是桃木渣和铜钱灰,能辟邪。(对林姐说,“射灯得装三个,呈品字形,暖白光,6500K的,正好生土气,土气能催金气。你属鸡,酉金命,就得靠这暖光托着,金气才能往上走。”)
丈夫:(摸着下巴嘀咕)三个灯?得多费电……
林姐:(狠狠剜他一眼)电费能有多少钱?总比钱留不住强!苏先生,射灯装多高合适?
苏展:(往墙上画了道线)距地两米二,太高照不实在,太低又压着财气。(从工具箱里掏出串小灯串,“绕在射灯底座上,晚上开射灯时一起亮,光一层叠一层,财气就像被棉被裹着,散不了。”)
儿子:(突然蹦起来)我知道!就像奶奶给我盖两层被子,暖和得很!
苏展:(笑了)就是这个理。对了,你家这面墙太素,挂幅牡丹图吧,要朱砂色的,火气旺,能帮着暖财位。别挂山水,水克金,越挂越漏财。
丈夫:(终于正经起来)牡丹图……我同事家有幅闲置的,明天我去借来挂上?
苏展:(摇头)借的不行,得自己买,哪怕小点儿,是自己的心意,财气才认。(收拾工具箱时又想起什么,“对了,让你儿子每天往金蟾里丢枚硬币,要说‘钱来钱来’,童子声脆,能惊动财气。”)
儿子:(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我明天就把储蓄罐里的钱都倒过来!
林姐:(给苏展递水)那……啥时候能见效啊?我这心里急得慌。
苏展:(喝了口水)最快三天。射灯装上那天,你家会有笔“回头钱”,可能是别人欠你的,也可能是忘了领的补助。(起身告辞,“我明天让人来装灯,你把角落腾空,别堆杂物——财气喜欢宽敞地儿。”)
(送走苏展,丈夫连夜把墙角的旧纸箱挪到阳台,林姐用消毒水把墙面擦了三遍,儿子蹲在旁边数硬币,嘴里念叨着“钱来钱来”,像在念咒语。)
第二天下午,装灯师傅带着工具上门,电钻嗡嗡响,儿子扒着门缝看,被林姐拽到客厅:“别添乱,苏叔叔说财气怕吵。”丈夫去花市挑牡丹图,打电话回来问:“要花开五朵的还是七朵的?老板说五朵代表五福临门。”
林姐:“要七朵的!七上八下,往上走!”
傍晚六点,射灯装好试亮,三束暖白光打在新换的仙人掌上,刺尖泛着金芒,小灯串绕在底座,像给光柱镶了圈银边。金蟾挂着锦囊,蹲在牡丹图底下,儿子踮着脚往它嘴里塞硬币,叮当声脆生生的。
第三天早上,林姐正在厨房熬粥,手机突然响,是社区打来的:“林女士,您去年交的物业费多算了三百,财务刚发现,您有空来退钱吗?”
林姐握着手机愣了半天,突然喊:“老王!退钱了!苏先生说的回头钱来了!”
丈夫从书房跑出来,手里捏着张稿费单:“巧了!我前几年投的稿子,杂志社说漏发了五百,刚寄到单位!”
儿子举着书包冲进来:“妈!我画的奥特曼又被选中了,这次给二百!”
三个人挤在财位角落,看着暖光里的仙人掌,看着金蟾嘴角露出的硬币边,突然一起笑了。林姐伸手摸了摸墙面,是暖的,不像以前总透着股寒气。丈夫掏出烟盒,想了想又塞回兜里:“戒了,省下来的钱,天天给金蟾‘开荤’。”
夜里关了大灯,只留着射灯和小灯串,暖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花影,像谁在轻轻摇着聚宝盆。林姐看着金蟾,忽然觉得它眼睛亮了些,好像真在笑似的。
“你说,”她碰了碰丈夫的胳膊,“这财气是不是真来了?”
丈夫没说话,从钱包里抽出张百元钞,小心翼翼塞进金蟾嘴里。硬币滚落的脆响里,儿子的梦话飘过来:“钱来钱来……”
窗外的月光落在阳台,风掀起窗帘角,带着点桂花香,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好消息。
(第四天一早,林姐被厨房的响动惊醒,披衣出来就见丈夫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罐子。)
丈夫:(手忙脚乱地扶着罐子)你醒了?我想给金蟾换枚新硬币,昨天那枚是五毛的,今儿换个一块的。
林姐:(走过去帮忙取下罐子)急啥,等儿子醒了让他塞,苏先生不是说童子声更灵吗?(瞥见他眼下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
丈夫:(挠头)有点兴奋,总觉得这屋里的气儿不一样了。以前进客厅总觉得闷,现在瞅着那射灯亮堂堂的,心里敞亮多了。
(正说着,儿子背着书包从房间冲出来,手里攥着三枚亮闪闪的一元硬币,直奔财位。)
儿子:(踮脚往金蟾嘴里塞硬币,叮当声连响三下)钱来钱来!苏叔叔说多塞点,财气能堆成小山!
林姐笑着摇头,转身去准备早餐,煎蛋的香气混着客厅暖融融的灯光漫开,竟比往常多了几分踏实的甜。
上午十点,林姐去社区退物业费,刚走出单元门就撞见隔壁张婶。
张婶:(拉着她往花坛边凑)小林,你家最近是不是有啥喜事?瞅你这气色,红扑扑的。
林姐:(摸了摸脸)哪有啥喜事,就是……家里收拾了下,看着顺眼了。
张婶:(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前儿我家那口子赌钱输了五百,急得直转圈,昨儿突然接到个电话,说他前年帮人干活的工钱没结,对方主动给打过来了,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你说邪门不邪门?
林姐心里一动,嘴上却笑着打岔:“那是碰上实在人了。”心里却琢磨着苏展的话——财气聚起来是会“传染”的?
从社区回来,林姐路过菜市场,摊主老远就喊:“林姐,今儿的排骨新鲜,给你留了扇小的!”以前买肉总被摊主“掂量”着给带点肥的,今儿这扇排骨竟剔得干干净净,肋条整齐得像排小火车。
摊主:(往袋里装排骨)昨儿我家小子说,他同桌(就是你家娃)给他看了投稿的稿费单,说要向他学习,以后不乱花钱了。我琢磨着,这懂事儿的孩子,家里大人指定错不了,必须给你留好的!
林姐拎着排骨往家走,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射灯照过的窗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金斑,像撒了把星星。她忽然想,苏展说的“财气”,或许不只是钱,更是这日子里一点点冒出来的热乎气——摊主的热心,张婶家失而复得的工钱,儿子眼里闪着光的期待。
(傍晚,丈夫下班回来,手里举着个信封冲进屋。)
丈夫:(把信封往茶几上一拍)快看!我前几年在网上买的理财产品,早忘了这茬,今儿平台发信息说到期了,连本带利回来两千多!
儿子从房间跑出来,举着张奖状:“妈!我画的奥特曼得了奖,奖金一百!”
林姐看着茶几上的信封和奖状,又看向客厅那片暖光——仙人掌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张开翅膀的小刺猬,金蟾嘴里的硬币闪着光,牡丹图上的花瓣仿佛真的沾着露水。
她忽然明白,苏展要的不是“装灯”,是让这家里的每个人都盼着点啥、忙着点啥,盼着盼着,忙着忙着,日子就像那射灯的光,一层叠着一层,暖得化不开了。
(夜里,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丈夫给金蟾换硬币,儿子数稿费,林姐缝补儿子磨破的书包带。)
儿子:(突然抬头)妈,苏叔叔啥时候来呀?我想请他吃我得奖金买的巧克力。
丈夫:(接口)我也想请他喝顿酒,好好谢谢人家。
林姐:(缝完最后一针,打了个结)苏先生说,等咱这财气稳了,他再来。(望向财位的方向,灯光在地板上淌成一汪金泉,“我看呀,快了。”)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顺着窗帘缝溜进来,和客厅的暖光缠在一起,像给这屋子盖了层软乎乎的棉絮。金蟾蹲在角落里,嘴角的硬币映着光,像是在笑。这一晚,林姐家的灯比往常关得晚些,不是因为忙,是舍不得——舍不得这满屋子的亮堂,舍不得这日子里刚冒头的甜。
(一周后,苏展拎着个小盆栽上门,是盆铜钱草,叶片圆圆滚滚的,像串迷你铜钱。)
苏展:(把盆栽放在金蟾旁边)这草好养活,水培就行,寓意“钱串子进门”,跟你家这气场正合。(扫了眼客厅,射灯的光落在牡丹图上,红得更艳了,“看来效果不错?”)
林姐:(端水果的手都在抖)苏先生快坐!您是不知道,这几天好事赶趟儿来……(把退物业费、稿费、理财产品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末了红着眼圈,“以前总觉得日子紧巴巴的,现在才明白,不是钱少,是咱没把心气儿提起来。”)
苏展:(摸着铜钱草的叶子)心气儿比啥都金贵。你看这草,给点水就疯长,人也一样,心里亮堂了,日子自个儿就往前跑。(指着金蟾,“孩子天天塞硬币?”)
儿子:(使劲点头)每天三枚!我还跟它说,要长高高,长胖胖,把财气都抱怀里!
苏展笑出声:“它听着呢。”(起身告辞时,又叮嘱,“射灯别总开着,白天让太阳照进来,自然光比啥光都养财。钱这东西,就像沙子,攥太紧漏得快,松松活活地捧着,反倒留得住。”)
送苏展到门口,林姐看着楼道里的光,忽然觉得这日子像刚蒸好的馒头,热气腾腾的,掰开里头全是暄软的甜。丈夫从身后搂住她的肩:“明儿发工资,咱去买台新洗衣机,你总说手洗太累。”
林姐:(靠在他肩上)不急,先给儿子报个绘画班,他不是想学素描吗?
儿子:(从屋里探出头)妈,我想把奖金存起来,给金蟾买个更漂亮的底座!
林姐笑着应:“好啊,都听你的。”
客厅的射灯不知何时自己灭了,大概是定时器起了作用。但屋里并不暗,月光和路灯的光挤进来,落在铜钱草的叶片上,滚出几颗亮晶晶的“小铜钱”。金蟾嘴里的硬币换了新的,反射着柔和的光,像在说:别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财神爷,不过是一家人的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再暗的角落,也能被这股子热乎气儿焐得亮堂堂的。就像那射灯,照的不是冰冷的墙,是过日子的盼头;金蟾吞的不是硬币,是一家人攥在手里的、暖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