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山在跨院门口站定，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晾晒的草药，手指却在口袋里轻轻敲着节奏——这是他和聋老太约定的暗号，三短两长，代表“目标可疑，需进一步试探”。
“吕同志看着面生，是刚搬来不久？”赵德山掏出个小本子，假装记录，笔尖却没碰到纸页，“我这片区管着好几个院，你们跨院平时来往人少，信息登记得不太全。”
吕正阳递过户口本，语气平和：“搬来半年了，家里人少，平时也不爱串门，给赵所长添麻烦了。”他注意到赵德山的目光总往墙角那堆旧木箱瞟——那里放着他从《钢铁侠1》位面带回来的零件，外面用帆布盖着，看着像堆废品。
赵德山接过户口本，慢悠悠地翻着，视线在“成分”一栏停了停：“工人家庭？挺好，踏实。”他抬眼看向吕正阳，“听说你在轧钢厂上班？哪个车间的？我认识你们厂的保卫科李科长，说不定还见过。”
“炼钢车间，”吕正阳答得干脆，“平时在车间里忙，很少去办公楼，没见过李科长。”他心里清楚，赵德山是想通过轧钢厂的关系查他底细，可惜他在厂里的档案都是提前和联络员对接好的，干净得挑不出错。
“炼钢车间辛苦啊，”赵德山合上户口本，递还给他，话锋一转，“前阵子厂里丢了批设备零件，你听说了吗？保卫科查了好几天都没头绪。”他说这话时，眼睛死死盯着吕正阳的脸，想从他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吕正阳心里冷笑，这试探也太明显了。他皱了皱眉，像是很惊讶：“还有这事？没听说啊。车间里管得严，零件都是定点存放，怎么会丢？”他顿了顿，故意往墙角的木箱瞥了一眼，“赵所长要是怀疑，我这堆破烂您随便查，都是平时捡的废铁，想攒着卖钱给我妹交学费。”
这话堵得赵德山没话说。他本想借丢零件的事，顺理成章地搜查跨院，没想到吕正阳主动提出来，反而显得他小题大做。旁边的易中海急得直咳嗽，想给赵德山递个眼色，却被吕正阳用眼神制止了——那眼神平静却带着股威慑力，让易中海莫名地缩了缩脖子。
“吕同志说笑了，我哪能随便搜查群众家。”赵德山打了个哈哈，手指却在口袋里换了个节奏，两短三长——“目标警惕，暂不可动”。他走到墙角，假装踢了踢木箱，帆布滑落一角，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齿轮。
“这齿轮看着挺新啊，”赵德山指着齿轮，“不像废品。”
“前阵子厂里设备更新，换下来的旧零件，我看着结实，就捡回来想做个风车给我妹玩。”吕正阳笑着解释，拿起齿轮展示，“您看，齿都磨平了，当废品卖都没人要。”
赵德山凑近看了看，确实是旧零件，没什么异常。他心里有些失望，又不甘心，指着院里晾晒的草药问：“这些是治什么的？看着挺稀罕。”
“都是些治风寒的草药，”吕正阳拿起一株叶片带绒毛的植物，“这叫‘白背叶’，清河镇那边特多，老郎中说晒干了煮水喝，比姜汤管用。赵所长要是不嫌弃，我给您包点？”
“不用不用，”赵德山连忙摆手，他最忌讳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万一被动了手脚就麻烦了，“我身体好得很，不用补。”他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别家看看，先走了。”
走到跨院门口时，赵德山突然回头，像是随口问道：“对了，吕同志会开车吗？听说轧钢厂最近给车间主任配了辆新卡车，你见过没？”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易中海都愣了一下——查户口问会不会开车干什么？
吕正阳却反应很快，摇摇头：“没见过，我们车间主任骑自行车上下班，哪有卡车？赵所长怕是听岔了。”他心里清楚，这是在试探他有没有接触过特殊交通工具——比如传递情报用的车辆。
赵德山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易中海跟在后面，一路赔笑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看赵德山的神色，显然没从吕正阳那里套到什么话。
两人走远后，吕正阳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走到墙角，用念力掀开帆布，下面的零件里藏着个微型录音器——刚才赵德山踢木箱时，他趁对方不注意，用念力把录音器粘在了箱底。
“倒是挺谨慎。”吕正阳拿起录音器，里面只有赵德山和他的对话，没什么有用信息。但他注意到，赵德山在问起卡车时，呼吸明显变快了，显然这个话题戳中了要害。
他把录音器收好，准备交给联络员。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对“交通工具”异常敏感，触发线索：敌特可能通过特定车辆传递情报。奖励积分150，解锁《速度与激情》位面基础信息。】
吕正阳挑了挑眉，看来这赵德山不仅是敌特，还负责交通线。他走到院门口，看着赵德山和易中海进了中院的拐角，用念力悄悄跟上——他倒要看看，这两人接下来要干什么。
中院里，赵德山没走，反而跟着易中海进了屋。傻柱正好路过，见两人关着门说话，觉得奇怪，就蹲在窗台下偷听，却被秦淮茹拉走了：“别瞎听，赵所长谈公事呢。”
屋里，赵德山压低声音问：“这小子平时跟谁来往？有没有去过城外？”
“除了上班就是待在院里，”易中海摇摇头，“倒是前阵子去过趟清河镇，说是买草药，具体去没去我不知道。对了，他跟何雨水走得挺近，上次何雨水回来，两人还在院里说了半天话。”
“何雨水？”赵德山皱起眉，“就是易大爷你资助的那个小姑娘？”
“是，她哥是傻柱，在厂里上班。”易中海点点头，“那丫头性子倔，最近总跟我闹别扭，说我克扣她生活费……”
“跟你闹别扭？”赵德山眼睛一亮，“这倒是个机会。”他凑近易中海，低声说了几句，易中海的脸色变了变，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她还是个学生……”
“有什么不好的？”赵德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能让吕正阳露出马脚，委屈个小姑娘算什么？你要是不敢，我就让王主任去办。”
易中海咬了咬牙，最终点了点头：“行，我试试。”
窗外，吕正阳用念力“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神变冷，没想到赵德山这么阴毒，竟然想对何雨水下手。看来，得尽快让何雨水知道易中海的真面目，免得被算计。
他悄无声息地退回跨院，开始盘算下一步——既然赵德山负责交通线，那肯定有固定的接头时间和地点。或许，该去《速度与激情》位面学学追踪技巧了。
夕阳西下，四合院里炊烟袅袅。吕正阳看着中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动何雨水？得先问问他答应不答应。这场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