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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居仁的指甲掐进掌心时,药杵正碾着第三十七遍“蚀骨草”。青黑色的粉末顺着杵底漏下来,在石臼里积成小小的坟堆,混着他指尖渗出的血珠,泛起诡异的腥甜。

“墨大夫,这药还得碾多久?”张铁扒着药庐的门框,鼻尖上沾着灰,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麦饼。少年的目光落在石臼里的粉末上,喉结动了动——昨天他亲眼看见,墨居仁把类似的粉末抹在条疯狗身上,那畜生半个时辰就化成了滩血水。

墨居仁没抬头,杵子碾过石臼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像是骨头在摩擦:“再碾三个时辰。”他瞥了眼张铁空荡荡的左袖,那里本该缠着绷带,此刻却露出道新的伤口,红肉翻卷着,还在往外渗液,“你的‘养魂丹’炼好了,自己去药柜第三层拿。”

张铁应了声,踮脚往药柜够时,后腰突然一阵刺痛。他猛地回头,正撞见墨居仁收回的手,指尖还沾着滴透明的药液。少年摸了摸刺痛处,黏糊糊的,凑近鼻尖闻了闻,一股甜腻的杏仁味钻进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呛着了?”墨居仁把药杵往石臼里一插,青黑粉末溅起来,落在他的衣摆上,“那是‘固元液’,帮你长肉的。”他扯过张铁的手腕,三指搭在脉上,指腹碾过少年腕骨突出的地方,“脉相稳了些,看来上次的‘补魂汤’没白喝。”

张铁缩了缩手,腕上的皮肤还留着被掐过的红印。他总觉得墨居仁的手指像蛇,冷冰冰的,尤其摸到他断袖的伤口时,那指尖总会不自觉地用力,像是在掂量块待价而沽的肉。

“韩师兄呢?”张铁往院外瞅了眼,晨雾里只有练武场的木桩子立在那儿,孤零零的,“他不是说今早来学‘定魂针’?”

墨居仁的眼神暗了暗,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往桌上一扔,里面滚出枚青黑色的丹丸,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纹:“他有更要紧的事。”话音刚落,院外传来马蹄声,墨居仁突然按住张铁的后颈,将他往药柜后面推,“躲好,别出声。”

张铁刚钻进药柜后的夹缝,就听见药庐的门被撞开。余子童的声音像淬了冰,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墨居仁,我的‘化形丹’呢?”

墨居仁转身时,脸上已经堆起笑,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冷意:“余兄稍等,还差最后味药引。”他指了指石臼里的粉末,“蚀骨草得用活人血淬过才管用,我这不是在等合适的‘鼎’吗?”

“少废话!”余子童一脚踹翻药架,瓷瓶碎了满地,露出里面泡着的各种脏器,“七玄门的人说,你最近总往乱葬岗跑,还挖了具刚死的童男尸?”他逼近两步,袖袍扫过桌案,那枚青黑丹丸滚到墨居仁脚边,“你想绕过我,自己炼‘转魂丹’?”

墨居仁弯腰捡丹丸的瞬间,指尖在石臼边一抹,藏在袖中的骨针已滑到掌心。他笑得更开了,眼角的皱纹挤成沟壑:“余兄说笑了,没有你的‘血咒’催动,我哪敢动这心思?”他突然提高声音,“张铁,把昨天晒的‘锁阳草’拿过来!”

药柜后的张铁心一紧,刚要应声,后腰的刺痛突然炸开,像有无数小虫子钻进骨头缝里。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模糊了视线——透过药柜的缝隙,他看见墨居仁背对着他,另一只手正悄悄往余子童的茶碗里撒东西。

“人呢?”余子童的目光扫过药庐,落在药柜上,“你这药庐什么时候多了个活口?”

墨居仁的手顿了顿,随即抓起那包蚀骨草粉末,往余子童面前递:“这孩子命贱,昨天采药摔断了腿,在里屋躺着呢。”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余兄也知道,我这身子骨……离了帮手活不成啊。”

余子童盯着他咳出来的血,眉头皱了皱。那血落在地上,竟像活物般往墙角缩,还冒着白泡。他突然笑了,拍了拍墨居仁的肩:“老东西,你那‘长春功’又出岔子了?”他往石臼里瞥了眼,“蚀骨草配童男血,是想补你那亏空的丹田吧?”

墨居仁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眼底闪过丝狠厉,又很快掩住:“还是余兄懂我。”他往茶碗里添了勺蜂蜜,推到余子童面前,“尝尝?七玄门后山采的野蜜,甜得很。”

余子童没碰茶碗,反而抓起那枚青黑丹丸,在指尖转着圈:“三天后,我要见到‘化形丹’。”他突然将丹丸往地上一摔,“要是练废了,你知道下场。”

墨居仁看着地上裂开的丹丸,里面滚出几粒米大小的虫卵,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他弯腰去捡时,余光瞥见药柜后的张铁正死死捂着嘴,后腰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那“固元液”果然发作了,比他预想的早了两个时辰。

“送余兄。”墨居仁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掐着掌心的血珠,滴在石臼里的粉末上,青黑色突然翻出层暗红。

余子童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目光像钩子似的刮过药柜:“那童男尸……别浪费了。”他舔了舔嘴唇,露出颗尖利的犬齿,“要是炼‘化形丹’用不上,留给我当宵夜也行。”

门“吱呀”关上的瞬间,墨居仁一把拉开药柜,张铁已经疼得蜷缩成一团,后腰的衣服烂了个洞,伤口处的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墨居仁抓过个陶罐,往伤口上倒了半罐药液,少年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牙,一个字都没喊。

“有种。”墨居仁盯着那处溃烂,眼里闪过丝赞许,又很快被冷意覆盖,“知道我给你抹的是什么吗?”

张铁喘着气,血沫从嘴角冒出来:“是……是‘腐骨水’?”昨天他在药书里见过这味药,说是能蚀骨,却能催生新肉,只是过程疼得能让人疯掉。

墨居仁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三粒黑药丸:“猜对了。”他撬开张铁的嘴,把药丸塞进去,“这是‘锁魂丹’,能让你疼得再久点,也死得慢点。”

少年的喉咙动了动,药丸滑下去的瞬间,溃烂处突然冒出白烟。他看见墨居仁拿起那把淬了蚀骨草粉末的骨针,针尖泛着青黑,正对着他的心口。

“为什么……”张铁的声音像破锣,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按墨居仁说的,每天按时煎药、碾粉,甚至帮他处理那些见不得人的“药材”,为什么还要遭这种罪。

墨居仁的骨针停在离心口三寸的地方,指腹摩挲着针尖:“因为你是最好的‘鼎’。”他凑近少年的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的骨头缝里能养‘噬心虫’,余子童那老东西最想要这个。”

张铁猛地瞪大眼,后腰的剧痛突然窜到心口,让他想起三天前的深夜——他起夜时,看见墨居仁蹲在乱葬岗的新坟前,手里拎着个麻袋,里面的东西在动,还发出微弱的哭声。

“韩师兄……知道吗?”少年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看见墨居仁的袖口滑下来,露出道青黑色的印记,像条小蛇盘在手腕上,“他说……你是好人。”

墨居仁的手突然抖了下,骨针针尖刺破了张铁的衣襟,带出点血珠。他盯着那点红,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很快被狠厉压下去:“等他知道的时候,你已经成药渣了。”

就在这时,药庐的门被撞开,韩立举着青竹蜂云剑站在门口,剑刃上还沾着露水。少年的目光扫过石臼里的青黑粉末,又落在张铁溃烂的伤口上,最后定格在墨居仁那根悬着的骨针上。

“墨大夫,”韩立的声音很稳,握剑的手却在抖,“我刚才在乱葬岗,看见具童男尸,心口插着根骨针。”他往药柜后瞥了眼,那里藏着个麻袋,露出只小小的、穿着红肚兜的脚,“张铁说,你昨天给他的麦饼,比平时甜。”

墨居仁的骨针“当啷”掉在地上,他转身时,脸上的皱纹突然舒展开,露出张年轻了十岁的脸,只是眼角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你都知道了?”

韩立没回答,剑峰突然转向药柜,剑气扫过之处,麻袋被劈开,滚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七玄门弟子张石头”——那是上周在后山失踪的小师弟。

“蚀骨草配童男血,能解余子童的血咒,对吗?”韩立的剑又往前递了寸,剑尖抵着墨居仁的咽喉,“你把张铁当鼎炉,养噬心虫给余子童,其实是想趁机让虫子啃了他的元神,对不对?”

墨居仁突然笑出声,笑声在药庐里撞来撞去,惊得药罐里的药液“咕嘟”冒泡:“好小子,比你师父当年聪明。”他突然抓住剑刃,任由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可你知道吗?余子童的元神藏在我丹田,我不喂他虫子,他就会啃我的魂!”

张铁突然发出声短促的痛呼,后腰的溃烂处钻出条白胖的虫子,有小指长,正往心口钻。墨居仁的瞳孔骤缩,竟忘了剑刃还在喉间:“噬心虫提前破体了!”

韩立的剑突然转向,剑脊拍在张铁的伤口处,那虫子被震得飞出来,正落在墨居仁摊开的掌心。他飞快地掏出个玉瓶,将虫子装进去,塞给韩立:“拿着这个去见余子童,就说鼎炉废了,换个新的。”

韩立接住玉瓶,指尖触到瓶壁的瞬间,突然想起昨天墨居仁教他认药时说的话:“噬心虫最喜童男魂,养虫人得用自己的血喂,不然会反噬。”他看向墨居仁渗血的掌心,那里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韩师兄……”张铁的声音气若游丝,他看见墨居仁往自己嘴里塞了粒药丸,那药丸滚到嘴角,露出半颗青黑色的壳,和石臼里的粉末一个颜色。

墨居仁突然推了韩立一把:“走!再晚余子童该起疑了!”他抓起石臼里的粉末往身上抹,青黑色瞬间爬满他的脸,“告诉那老东西,三天后,我给他新鼎炉。”

韩立被推出药庐时,听见身后传来药杵落地的声音,还有墨居仁压低的咳嗽,像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里被咳出来,重重砸在石臼里。少年攥紧手里的玉瓶,掌心的汗混着瓶壁的凉意,让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墨居仁的场景——那时他还在药庐外扫雪,这老头蹲在门槛上,分了他半块带芝麻的糖糕,说:“小子,好好练剑,别学那些歪门邪道。”

药庐的门在身后关上时,韩立摸了摸怀里的“养魂丹”,那是今早墨居仁塞给他的,说:“给张铁补补。”他突然拔腿往回跑,剑峰劈向门锁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声凄厉的惨叫,像是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撕开。

门开的刹那,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涌出来。墨居仁倒在石臼边,心口插着那根骨针,青黑粉末和血混在一起,在地上画出个诡异的符。他的丹田处破了个洞,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半只断手掉在旁边,戴着枚熟悉的银戒指——那是余子童的。

张铁趴在药柜边,手里攥着半块麦饼,上面的芝麻沾着血。少年的后腰处,溃烂已经收口,只留下个淡淡的疤痕,像朵开败的花。

“他……他用自己当鼎炉了。”张铁的声音发颤,指着石臼里的东西,那里浮着颗暗红色的丹丸,表面缠着缕青烟,正慢慢消散——那是墨居仁的元神。

韩立捡起丹丸时,指尖被烫了下。他突然想起墨居仁教他的第一针“定魂针”,说扎下去能稳住心神,可老头自己扎向心口时,手却抖得像筛糠。

药庐外的晨雾开始散了,练武场的木桩子上,不知何时挂着个油布包。韩立打开一看,里面是本泛黄的医书,最后一页写着行字,墨迹被血晕染了大半:“噬心虫畏童男泪,真要养,用麦饼沾着喂。”

张铁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哭声。他想起昨天的麦饼,确实比平时甜,甜得发苦——那是他偷偷抹了眼泪的。

韩立把医书塞进怀里,青竹蜂云剑突然发出声轻鸣。他望着乱葬岗的方向,晨光正从林子里钻出来,照在那片新翻的土地上,像是谁撒了把碎金。

“走了。”韩立拉起张铁,少年的手还在抖,他便把那枚“养魂丹”塞进对方掌心,“墨大夫说,得补补。”

两人走出药庐时,张铁回头望了眼,看见石臼里的丹丸彻底散了,一缕青烟飘向天际,像个没说完的故事。药杵还插在青黑粉末里,杵底的血珠滴下来,在地上晕开,竟慢慢聚成个“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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