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着小雨。
陈破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
阿蛮在擦刀。老猫在整理货架。
一个撑伞的中年人走进店里。他穿着西装，看起来很体面。
“请问是陈破先生吗？”中年人问。
“我是。”陈破点头。
中年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我家主人想请您做客。”
信封很精致，用的是上好的宣纸。陈破打开信，内容是用毛笔写的。
信上邀请他去城外的山庄，落款是“幽冥会新任会长”。
陈破把信放在桌上。“我不去。”
中年人并不意外。“主人说您可能会拒绝。他让我转告，幽冥会已经改变。”
“怎么改变？”
“新任会长清理了旧派系。”中年人说，“现在幽冥会只研究气运，不做坏事。”
陈破仍然摇头。“我不相信。”
中年人留下一个地址。“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欢迎。”
他鞠躬离开，伞在雨中渐行渐远。
阿蛮走过来：“幽冥会又在玩什么把戏？”
老猫凑过来看信：“纸张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陈破把信收起来。“不管他们。我们做我们的事。”
上午来了几个客人。有个大学生来问考研运势，有个主妇来问家宅平安。陈破一一解答。
中午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
灰衣人来了。他现在是个果农，带来一筐新摘的苹果。
“尝尝，很甜。”他说。
大家坐在后院吃苹果。苹果确实很甜，汁水很多。
“幽冥会找过你了？”灰衣人问。
陈破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们也找过我。”灰衣人说，“新会长好像真的不一样。”
“你相信？”
灰衣人摇头。“不相信。但可以观察。”
下午又来了个特别的客人。是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她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站在店门口不敢进来。
“小朋友，有事吗？”陈破蹲下身问。
小女孩怯生生地说：“娃娃说这里有人能帮我们。”
陈破注意到布娃娃上有微弱的气息。那不是普通的玩具。
他让小女孩进来，给她拿了块糖果。
“娃娃跟你说什么？”他轻声问。
小女孩说：“娃娃说它的家在山上，想回去。”
陈破用望气术观察。布娃娃里住着一个小山灵，迷路了。
“我送你回家。”陈破对布娃娃说。
布娃娃的眼睛动了一下。
陈破带着小女孩和布娃娃去城外山上。阿蛮跟着保护他们。
在山腰一处泉水边，布娃娃突然跳下来。它对着泉水鞠躬，然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小女孩很高兴：“谢谢叔叔！娃娃说它到家了。”
送小女孩回家后，陈破在回店的路上遇到那个中年人。
“陈先生，又见面了。”中年人微笑。
“你在跟踪我？”
“只是巧合。”中年人说，“主人说，如果您不愿去山庄，他可以来拜访您。”
陈破皱眉。“随便。”
晚上打烊后，陈破在院子里沉思。九鼎在他身边缓缓旋转。
幽冥会的改变是真是假？他拿不准。
阿蛮在磨刀。“兵来将挡。”
老猫在算账。“要是他们真改好了，也不是坏事。”
深夜，陈破准备关店门。一个黑影站在街对面。
那是个穿黑西装的老者，拄着拐杖。他对着陈破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陈破感觉到老者身上有强大的气息，但没有恶意。
“那就是新会长？”他心想。
九鼎轻轻震动，像是在提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