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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锦看着刚刚送来的情报。

曹操掌控兖州大部(东郡、陈留、济阴、山阳、任城),并夺取豫州西北要地颍川郡,同时控制了残破的旧都洛阳地区。以许昌为都城,挟天子刘协。手握大义,势力连成一片,西控洛阳门户,东压徐州,南慑袁术。

袁绍全据冀州,以邺城为中心。兵精粮足,人才鼎盛,与我军隔太行山对峙。

袁术占据南阳郡、豫州东南部(汝南 寿春)并积极向扬州北部(九江、庐江)地广人众,实力雄厚,野心勃勃,与曹操在豫州冲突日益激烈。

陶谦全据徐州,内部分化,外有曹操强敌压境,倚重刘备兄弟勉力支撑。

董卓西逃后,控制司隶校尉部西部(以长安为中心的三辅地区),以及凉州东部。公孙瓒在其兵锋威慑下,名义上臣服。

内部吕布、李傕、郭汜等将领争权夺利,统治残暴,关中生民涂炭。

刘表:据荆州(除南阳),保境安民,坐观成败,州治襄阳。

孙坚:猛攻扬州之丹阳、吴郡,为江东基业奠基。

刘璋:继任益州牧,偏安成都。

马腾、韩遂:割据凉州,时叛时降。

士燮:抚交州,化外自治。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关于曹操的情报上:

“曹孟德以许昌为基,遣曹仁掠颍川,夏侯渊屯兵陈留,其兵锋……直指徐州。”刘锦轻声念出关键句,指尖在“徐州”二字上敲了敲,“陶谦老迈,其子无能,麾下与本地豪强龃龉日深……看来,曹操是要报父仇,并取徐州这块肥肉了。”他沉吟片刻,“刘备、关羽、太史慈虽勇,然客军无根,恐难挽狂澜。”

接着是袁术的消息:

“袁公路遣将纪灵,领兵万余,南下九江,与刘繇部曲屡有摩擦。其人于寿春骄奢日甚,又广造‘仲氏’之言……”看到这里,刘锦不禁摇头,“冢中枯骨尔,德不配位,竟已生僭越之心,败亡之兆已显。”

关于董卓余党,情报相对简单却更显混乱:

“长安李傕、郭汜二将,近日因争一乐伎反目,各自引兵戒备,西凉军内部暗流汹涌。”刘锦放下这份报告,知道关中已不足为虑,他们自我毁灭只是时间问题。

最后,他目光扫过孙坚、刘表等人的动向。孙坚在江东高歌猛进,刘表则继续着他保境安民的策略。

刘锦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校场上正在操练的玄甲军士卒。远方诸侯的尔虞我诈、合纵连横,此刻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文若。”他并未回头,对一直静候在侧的荀彧说道。

“臣在。”

“传令给程昱、贾诩,并州防务不可松懈,尤其要盯紧袁绍在冀州南部的动向。”

“喏。”

“另外,”刘锦转过身,目光锐利,“让我们的人,多留意徐州局势。尤其是……刘玄德兄弟的动向。”

公元192年,秋,沛国边境

秋风吹过豫东平原,卷起阵阵烟尘。一支庞大的军队沿着官道浩荡前行,黑色旌旗猎猎作响,中央巨大的“曹”字帅旗之下,曹操一身玄甲,目光沉静地眺望着徐州方向。

他此次亲率三万精锐而来,可谓志在必得。谋士戏志才与陈宫随侍在侧,一个眼神深邃,精于战略大势;一个熟悉兖徐地理,善于临机应变。

军中悍将云集:

独目苍狼般的夏侯惇统领前军,铁枪所指,便是兵锋所向。

如同铁塔般的典韦与雄壮如虎的许褚,一左一右护卫中军,是曹操最信赖的贴身壁垒。

曹洪负责押运粮草,保障这条生命线的畅通。

而于禁与乐进,则各自统领本部精锐,作为全军最锋利的突击尖刀。

大军在沛国与徐州接壤处择地立下坚固营寨,绵延数里。

“陶谦老迈昏聩,纵容部下害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曹操的檄文已传遍四方,字字泣血,控诉陶谦纵容部下张闿劫杀其父曹嵩的罪行,要求陶谦交出凶手并自缚请罪。此举既占据了为父报仇的道德制高点,也为军事行动披上了“伸张正义”的外衣。

大帐内,炭火驱散了秋夜的寒意。曹操坐于主位,目光扫过麾下两位最重要的谋士。

戏志才正值壮年,却因殚精竭虑而面色略显苍白,但一双眼睛却深邃如渊,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条理:

“明公,彭城城高池深,陶谦虽老迈,但徐州兵并非不堪一击,若强攻,我军纵能拿下,亦必损失惨重,恐为他方所乘。”他顿了顿,指尖在地图上彭城周边缓缓划过,“志才以为,当以 ‘困’与‘诱’ 为主。”

“其一,断其羽翼。彭城非孤城,其周边尚有傅阳、留县、吕县等小城互为犄角。我军可遣良将分兵围之,不必强攻,只需隔绝其与彭城联系,使其不能相互支援。此乃 ‘困’ 之术。”

“其二,攻心为上。陶谦麾下,并非铁板一块。其丹阳旧部与徐州本土势力素有嫌隙。明公可遣细作潜入城中,散布流言,言陶谦欲牺牲丹阳兵以保全自身,或言欲将徐州让与刘备……制造猜忌,动摇其军心。待其内乱,或有机会‘诱’ 其出城,或使其内部生变,则彭城可破。”

戏志才的策略,着眼于大局和人心,力求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战果,体现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沉稳与深谋。

紧接着,陈宫开口了。他年纪稍长,面容刚毅,目光锐利,更注重实际的战术执行。他接着戏志才的话说道:

“志才兄所言极是。宫补充两点,皆为 ‘攻’ 之实策。”

他指向彭城东南方向:“彭城粮草,多依赖下邳、广陵经由泗水转运。明公可遣一军,疾行至泗水上游,择险要处筑垒,或寻机以火船、障碍断其水道。彭城储粮再多,亦有尽时。此乃绝其粮道,加速其内部崩溃。”

接着,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彭城西门:“陶谦若困守,必寄望于刘备从下邳来援。我军可伴装主力围攻彭城,实则精选悍卒,由于禁、乐进此等善战之将统领,预先设伏于彭城至下邳的必经之路。若刘备来援,则半路击之;若其不来,则陶谦希望破灭,军心必溃。此乃‘围城打援’,一举两得!”

陈宫的计策,狠辣果决,直指要害,充分利用了己方的机动优势和将领特长,展现了他丰富的经验和务实的风格。

曹操听罢,眼中精光连闪。戏志才的“困诱”与陈宫的“攻绝”相辅相成,构成了一套完整的破城方略。他抚掌笑道:

“好!有志才之深远,有公台之机变,何愁彭城不破,大仇不报!”

他当即下令:

“夏侯惇、曹洪,分兵围困傅阳等城,隔绝外援!”

“于禁、乐进,引本部兵马,依公台之计,于彭城以西险要处设伏,专候刘备!”

“另,多派细作,依志才之策,入城散布流言!”

“其余诸将,随我日夜督造攻城器械,佯装强攻,给陶谦老儿施加压力!”

彭城府衙内弥漫着压抑和恐慌的气息。曹操的檄文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城外连绵的曹军营垒和“曹”字旌旗更是如同实质的阴影,笼罩着整座城池。

老迈的陶谦坐在主位上,脸色蜡黄,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手中紧紧攥着一份斥候送来的军情急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曹军先锋夏侯惇已兵临城下,并开始清扫外围的消息。

“诸位……曹孟德兴不义之师,诬我杀害其父,如今大军压境,如之奈何?咳咳……”陶谦的声音带着颤抖和虚弱,目光扫过堂下众人。

堂下的徐州文武,有的面露惧色,低头不语;有的义愤填膺,却也无良策可献。曹军势大,曹操报仇之名又占据大义,让许多人未战先怯。

就在这时,治中从事王朗(根据历史,王朗此时确在陶谦麾下)出列拱手,他语气急促,带着一丝看到希望的急切:

“府君!曹军势大,锐气正盛,我军不宜硬撼。然,我军中亦非无可用之骁锐!”

他稍微提高了音量,提醒道:“刘玄德兄弟三人,如今正驻守下邳!玄德公仁德布于四海,其义弟关羽、太史慈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昔日孔北海(孔融)被困,太史慈能单骑突围求援;虎牢关前,关羽温酒斩华雄,此皆天下皆知之事!”

王朗的话,让堂上不少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继续恳切道:

“府君,当此危难之际,应火速遣使前往下邳,命玄德公即刻率关羽、太史慈二位将军,引精兵驰援彭城!只要刘关太史三位将军抵达,与我彭城守军内外呼应,必能稳住局势,甚至击退曹军!此乃眼下最可行之策啊,府君!”

陶谦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他想起了刘备的仁厚,关羽的威严,太史慈的忠勇。是啊,他麾下还有这样的人物!

“王治中所言极是!”陶谦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他强撑着身体,用尽可能威严的声音下令:“即刻……即刻派快马,持我手令,星夜赶往下邳!命玄德速率本部兵马,北上驰援彭城!告诉他,彭城安危,徐州存亡,皆系于他身了!咳咳咳……”

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一骑快马带着陶谦的殷切期望和彭城的危局,冲出南门,绕过曹军的游骑,朝着下邳方向疾驰而去。

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寄托在了远在下邳的刘备三兄弟身上。

下邳城府衙刘备手持陶谦的求援手令,眉头紧锁。帛书上的字迹因书写者的仓促甚至有些潦草,字里行间透出的焦急与期盼几乎要透纸而出。他将手令递给身旁的关羽和太史慈。

“二位贤弟,陶使君手书至此,彭城危在旦夕,曹军势大,使我们火速驰援。”刘备的声音沉稳,但眼神中充满了凝重,“你们以为如何?”

关羽凤目微睁,抚过他那标志性的长髯,声如金石,带着一贯的傲然与自信:

“大哥,曹孟德挟私怨兴兵,名为报父仇,实为觊觎徐州。陶使君虽有过,然既已收留我等,待我等以上宾之礼,如今有难,我辈岂能坐视?此乃义之所在。”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曹军虽众,然土鸡瓦狗耳!弟愿为先锋,凭手中青龙偃月刀,为大哥斩将夺旗,踏破曹营!”

关羽的言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和决绝的勇气,体现了他重义轻生、不畏强敌的性格。

太史慈相较于关羽的激昂,则显得更为冷静务实。他仔细看完手令,沉吟片刻后方才开口,声音洪亮却条理清晰:

“大哥,云长兄所言甚是,陶使君求援,于情于理,我等都不可不去。此乃信义,亦是我等于徐州立足之根本。”

话锋一转,他提出了更具体的顾虑:

“然,用兵之道,需知己知彼。曹操并非庸才,其麾下戏志才、陈宫皆智谋之士,夏侯惇、典韦等亦为当世猛将。彼既大举来攻,岂能不防我下邳援军?”他走到简陋的地图前,指向彭城与下邳之间,“此去彭城,路途非止一日。曹军若料到我军驰援,必于险要之处设下伏兵。若我军贸然疾进,恐中其埋伏,届时非但不能解彭城之围,反有倾覆之危。”

太史慈的分析,结合了他的年龄特有的锐气与在战场上磨练出的谨慎,指出了潜在的风险。

刘备听完两位结义兄弟之言,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决断。他综合了关羽的“义”与太史慈的“智”,沉声道:

“二位贤弟所言,皆合我意。救,必须要救!此乃大义,亦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基。然,不可不防曹军诡计。”

他站起身,下令道:

“即刻点齐本部五千兵马,准备出发!”

“云长,你率一千精锐为前锋,多派斥候,广布耳目,遇有险要地形,务必仔细探查,谨慎前行,不可贪功冒进!”

“子义,你与我统领中军,保持阵型,前后呼应。”

“同时,多备干粮、箭矢,此番救援,恐非一战可定,需做长久之计。”

朝阳初升,曹操身着铠甲,在一众猛将谋士的簇拥下,策马来到彭城西门外一箭之地,抬头望向城楼。

“陶使君——!”曹操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悲愤,清晰地传上城头,“我父曹嵩,途经徐州,竟为你部下所害!我曹孟德今日前来,只为向使君讨一个说法,问一个明白!使君为何紧闭城门,将我拒之门外啊?嗯?”他最后一声拖长的疑问,充满了压迫感。

城楼之上,陶谦在家将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出现在女墙后。他面色苍白,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军队和曹操身旁那些杀气腾腾的将领,声音带着无奈和恐惧:

“孟德……孟德贤侄啊!”陶谦几乎带着哭腔,“令尊之事,我……我实不知情,更非我指使啊!此事我亦痛心疾首,已下令严查。你若真为此事而来,我陶谦必当大开城门,亲自迎你入城,摆酒谢罪,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话锋一转,指着曹操身后那军容鼎盛、刀枪如林的庞大军队,声音颤抖:“可……可你看看你身后!这……这是讨要说法的阵仗吗?你这是引虎狼之师,携众而来!我……我若开门,徐州百姓何辜?我……我不敢开门啊!”

曹操听罢,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大笑:“哈哈哈哈……嘿嘿!”笑声既罢,他脸上露出一副诚恳却又带着讥诮的神情:“陶使君!我曹孟德可以对天起誓,此行只为家父之事!你若心中无鬼,大可开门!我保证,只诛首恶,绝不殃及无辜!如何?”

这番虚伪的言辞,连曹操身边的典韦、许褚等猛将都面露凶光,跃跃欲试。

陶谦身旁,一员身材魁梧、面色赤红的丹阳兵将领早已按捺不住,他猛地探出身子,对着城下厉声喝道:

“我呸!曹孟德,你休要在此假仁假义,惺惺作态!你分明是狼子野心,想借此吞并我徐州!说什么只诛首恶,你身后这些人,难道是来看风景的吗?”

他声若雷霆,充满了不屈的血气,回身指着城上的守军,对曹操怒吼道:

“纵然你兵多将广,我徐州儿郎,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城下的曹操,听到这番毫不留情的痛骂,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又露出了那种饶有兴味的笑容,他抬手微微制止了身后因受辱而躁动、欲要请战的将领们。

“嘿嘿……”他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戏谑,清晰地传到城头,“好胆色!临危不惧,口舌如刀,是条汉子!这位小将军,姓甚名谁啊?可敢报上名来,让我曹孟德也认识认识徐州的豪杰?”

那曲阿小将见曹操不怒反笑,心中更觉受辱,胸膛一挺,声若洪钟,恨不得让全军都听见:

“曹贼!你听清楚了!我乃江东曲阿人,高林,高望之!(这个人物以曲阿小将为模板。演义中曲阿小将凭一己之力成功阻滞了东吴十二将。)

许褚听到高林羞辱曹操,大声喊道,小白脸你莫只是嘴上功夫了得,可敢出城与我许褚一战? 某瞧你也不敢,哈哈哈 小白脸若是不敢就赶紧滚回家去跟你媳妇玩吧哈哈。

曹军阵中顿时爆发出海啸般的哄笑。“小白脸!小白脸!” 曹操一看心里一笑 在士兵喊到小白脸的时候他还起哄的喊 下来,士兵们听道曹操喊下来。然后一半士兵喊小白脸 一半喊下来。小白脸的讥讽声与“下来!”的起哄声交织在一起,伴随着许褚那狂妄得意的大笑,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扎进高林的耳中。

高林(字望之)面色陡然转寒,那双平日里清朗的眸子瞬间迸出凛冽的杀机。他猛的转身,就要冲下城去。

“望之!你要作甚?!”一只大手死死拽住了他的甲胄绦带,正是主将曹豹。曹豹脸上满是惊急,“不可鲁莽!你莫非没听见?那是曹操帐下虎侯许褚!传闻此人力能搏虎,武艺绝伦,恐不在当年吕布之下!”

高林回头,眼神坚定如铁,声音却冷得掉冰碴:“将军,我听见了。正因是他,我更要下去会一会!”

“你……”曹豹气结,还想再劝。

高林却已抱拳,朗声道:“末将高林,愿立军令状!若败了,甘愿军法从事,提头来见!”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挣脱曹豹的手。只听“啪”的一声,他竟从怀中扯出一段白帛,咬破指尖,疾书数行,随即反手将血书拍在曹豹手中,动作快如闪电,决绝无比!

高林不再多言,下来后一夹马腹,战马如一道离弦之箭,顺着马道疾驰而下。城门守军见是他,不敢阻拦,慌忙推开一道缝隙。

“吱呀——轰!”

城门洞开,城外刺目的阳光与万千曹军的目光瞬间聚焦于一点。只见高林单骑突出,白马银枪,如一道撕裂阴云的闪电,骤然闯入两军阵前那片空旷的死亡地带。高林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贼子修要猖狂!”

许褚见这白袍小将竟真敢单骑出城,铜铃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熊熊战意,他狂笑道:“好!小白脸,算你有种!不过你许褚爷爷这口刀,可不会跟你讲情面,不识得什么小白脸!”

“哼,我的枪也不是用浆糊捏的!”高林话音未落,已一夹马腹,掌中银枪抖出漫天寒星,如白虹贯日,直取许褚咽喉。

“来得好!”许褚兴奋地大吼,声如虎啸,那柄厚重的九耳八环象鼻刀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毫无花巧地迎着枪影硬劈过去!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这一下硬撼,高林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枪杆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心中暗惊:“这厮好大的力气!”但他枪法精妙,深得“技”之精髓,深知不可力敌。枪身一触即走,借势回旋,化刚为柔,枪尖如毒蛇吐信,绕过厚重刀锋,疾点许褚手腕、肩胛数处要害,速度快得只见残影。

许褚力大招沉,每一刀都似有开山裂石之威,刀风逼得地面尘土呈扇形激荡开来。他打法凶猛,完全是以攻代守,仗着神力与惊人的反应,将高林那刁钻灵动的枪招一一格开、劈碎。刀枪碰撞之声如骤雨打芭蕉,连绵不绝。

城上城下,双方数万军士看得眼花缭乱,呼吸都几乎停止。

曹军阵中,方才的哄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难以置信。那白马银枪的小将,竟真能与他们心中如神魔般的虎侯杀得难分难解!

曹操端坐于骏马之上, 最初轻松戏谑的神情早已收起,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捋长须,眼中精光闪烁。他转头对身旁犹如铁塔般的典韦和谋士戏志才叹道:“不想陶恭祖(陶谦)麾下,竟有如此勇烈之辈!观其枪法,技近乎道,已臻上乘。更难得是这份胆气……”

戏志才何等机敏,立刻从主公的语气中捕捉到了那丝欣赏与渴望,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明公可是起了爱才之心?”

曹操目光依旧紧盯着场上那两道纠缠厮杀的身影,尤其是那团如雪梨花般的枪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此良将,若能为我所用,岂不快哉?

战鼓声不知何时已停歇,整个战场只剩下两员猛将舍生忘死的搏杀声。转眼间,五十回合已过!

又一次沉重的兵刃交击后,两马错镫分开。许褚微微喘息,原本狂傲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咧嘴笑道:“小白脸,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爷爷我倒是小看你了!”

高林气息也略显急促,银甲上沾染了尘土,握枪的手虎口隐隐作痛,但他眼神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冷哼一声:“哼!贼子,休要得意!今日必取你狗头,以雪我辱!” 话音未落,他再次催动战马,长枪如毒龙出洞,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又向许褚杀去!

两人再次战作一团,这一次,搏杀更为惨烈。许褚的刀法大开大阖,每一刀都势大力沉,仿佛要将山岳劈开;高林的枪法则灵动狠辣,如银蛇乱舞,专挑要害,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重击,又以刁钻的角度反击。刀光枪影交织在一起,金属撞击声连绵不绝,火星四溅。尘土以两人为中心激荡飞扬,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场面惊心动魄!

城楼之上,陶谦看得目瞪口呆。

他原本以为在曹军如此猛将面前,己方恐怕无人能挡,却万万没想到,自己麾下竟有能与这“虎痴”许褚杀得难分难解的人物!他扶着女墙,身体前倾,难以置信地问道:“曹……曹豹!此……此员小将究竟是何人?竟……竟如此勇悍!我帐下何时有了这等人物?”

曹豹连忙躬身回答,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与有荣焉:“回使君,此将姓高名林,字望之,乃江东曲阿人氏。” 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约是半年前,他孤身一人前来徐州投军。自称仰慕使君仁德之名,愿效犬马之劳。当时见他虽年轻,但气度不凡,身手矫健,末将便将他收入麾下,先任军侯,观察其能。此子平日训练刻苦,沉默寡言,不料竟有如此万夫不当之勇!今日若非那许褚辱骂太甚,激他出战,末将……末将也不知他勇武至此啊!”

陶谦闻言,又是惊喜又是懊悔,惊喜的是麾下竟有如此埋没的人才,懊悔的是自己竟未能早早发现。他紧紧盯着城下那舍生忘死搏杀的白袍身影,喃喃道:“高望之……高望之……天不亡我徐州,危难之时,竟降此勇士于我!” 此刻,他心中求生的希望,因这曲阿小将的横空出世,而又燃起了几分。

城上城下,无数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场中那两道舍命相搏的身影。刀来枪往,马蹄翻飞,转眼间已过百合!许褚势大力沉,如同惊涛骇浪;高林枪疾马快,恰似穿雨银燕。两人皆已汗透重甲,喘息声沉重可闻,却依旧谁也奈何不了谁,战况陷入胶着。

就在这难解难分之际,曹军阵中突然响起清脆的鸣金之声!

“铛啷啷——!”

正杀得性起的许褚闻声,虚晃一刀,逼开高林刺来的长枪,勒马后退数步,瞪着眼睛吼道:“小白脸!今日算你走运!来日再战,必取你首级!” 他虽然不甘,但对曹操的命令却不敢有丝毫违抗,调转马头,便奔回本阵。

高林也并未追击,他深知自己体力消耗巨大,对方若一心想走,自己也留不住。他横枪立马,剧烈地喘息着,白袍已被汗水与尘土染污,但身姿依旧挺拔,冷冷地注视着曹军方向。

只见曹操策马缓缓来到阵前,无视了严阵以待的高林,目光越过他,直接投向城楼上的陶谦,声音洪亮,却带着一种虚伪的痛心疾首:

“陶谦——!今日阵前,你我双方将士都已看得分明!我曹孟德已仁至义尽,说得清清楚楚,此行只为家父讨一个说法!”

他语气陡然转厉,伸手指向彭城:

“望你好自为之!明日此时,我再来问你!你若是还执迷不悟,紧闭城门,负隅顽抗……”他顿了顿,声音如同寒冰,在旷野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那就休怪我曹孟德不顾旧情,挥军攻城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逼我的!逼我的——!”

最后三个“逼我的”,一声高过一声,充满了杀伐与决绝,如同重锤般敲在每一个守军的心头。说罢,他根本不给陶谦回话的机会,猛地调转马头,在许褚、典韦等将领的护卫下,回归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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