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云梦泽的晨雾浓得能掐出水来,沈砚勒住河西马时,冰凉的水汽已经浸透了布袍领口,贴在皮肤上泛着冷意。脚下的泥地软得惊人,靴底踩下去能陷进半寸,拔出来时带着“咕叽”的黏腻声响,芦苇丛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远处隐约的船桨声,倒比苏州府的烟雨多了几分藏不住的诡谲。

他从怀里掏出望远镜——镜片上蒙着层薄霜,哈气擦净后,终于看清了芦苇荡深处的景象:三艘乌篷船静静泊在水中央,船身涂着深黑色的漆,在雾里像三只蛰伏的水鸟,最中间那艘的船头,斜插着面绣着“宁”字的黄旗,旗角被风吹得打卷,正是宁王派来交接的人。

“沈砚,楚王的骑兵肯定藏在芦苇丛里!”柳云舟的声音压得极低,一只手攥紧了腰间的“犁头匕首”,另一只手死死护着马鞍旁的迷你水车模型——这次是用桑木削的,还特意加了个小铁钩,出发前他拍着胸脯说“万一落水能勾船”,此刻眼神却扫得比谁都紧,“上次在苏州府,周满仓说楚王的人最会伪装,马嘴会绑粗布、马蹄裹干草,走路连个响都没有,咱们得绕着芦苇丛走,别踩了他们的埋伏!”

秦忠拄着桑木拐杖,弯腰摸了摸地上的泥痕——痕迹新鲜得还沾着露水,边缘隐约能看出马蹄印的弧度,只是被人刻意用芦苇杆扫过,试图掩盖踪迹。“俺在西域于阗时,见过马贼这么伪装,”他声音压得更低,拐杖头轻轻敲了敲旁边的芦苇杆,“你听——风是往南吹的,可东边那片芦苇却在往北晃,里面肯定藏了人,最少有二十骑。”

沈砚点头,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羊皮地图——是柳清鸢连夜让人送来的云梦泽水路图,上面用红笔标着三条浅滩和五处暗桩,连渔船常走的近路都画得清清楚楚。“我们分三路走,”他指尖点在地图上的西浅滩,“我带五个锦衣卫,换上粗布短褂假装楚王的人,跟着渔船绕过去,靠近乌篷船;云舟,你带五个禁军往东边芦苇丛扔土炸药——不用点燃引线,就往里面扔,制造动静把骑兵引出来;秦公公,您去找附近的船工,借三艘渔船在北边浅滩接应,要是我们得手,就往北边撤,那里有暗桩,骑兵的马不敢踩。”

“俺们也去!”身后突然传来个苍老的声音,三个穿粗布短褂的汉子从芦苇丛里钻出来,为首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船工,手里拿着根包浆发亮的船桨,裤脚还沾着泥点。“俺是云梦泽的老郑,楚王的人去年就不让俺们种红薯,还强行收粮,俺们村有三家农户因为交不出粮,被他们绑去了王府!”老郑的声音带着怒气,指了指身后的芦苇荡,“俺们藏在这儿,就是想等机会跟他们算账,正好你们来,俺们有三艘渔船,比你们走陆路快,还熟悉水路!”

沈砚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有本地船工带路,比自己摸索着闯水路强多了。“多谢老郑叔!”他拱手作揖,“你们帮我们把船划到乌篷船西侧的暗桩边,等我吹铜哨为号,就用船桨砸他们的船底,把船底凿漏,让他们走不了!”

老郑重重点头,转身对身后两个汉子喊:“狗子、二柱,去把渔船划过来!今天让楚王和宁王的人知道,俺们云梦泽的农户不是好欺负的!”

没一盏茶的功夫,三艘窄小的渔船就从芦苇荡里划了出来。船身是用桑木做的,轻便灵活,在水里像鱼一样穿梭。沈砚和五个锦衣卫换上提前准备的粗布短褂,领口故意扯得歪斜,假装是楚王派来的杂役,跟着老郑往乌篷船划去。船桨划过水面,只发出“哗哗”的轻响,雾气里,乌篷船的轮廓越来越近,能清晰听到船舱里传来说话声——是宁王的谋士在跟楚王的亲信讨价还价,声音尖细:“必须先让俺看起居注是不是真的,不然粮草俺们不卸!”

“急什么!”楚王的亲信语气不耐烦,“楚王殿下说了,起居注要是假的,俺们还能带着粮草跑了不成?等卸了粮,自然给你看!”

“沈侍郎,到暗桩边了!”老郑突然停下船,指了指水下隐约的木桩影子,“再往前就是深水区,他们的船停在暗桩后面,怕搁浅,不敢靠近。”

沈砚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铜哨——是之前在甘州教农户吹的水鸟哨,音色像极了本地的“青头潜鸭”。他轻轻吹了声,哨音刚落,东边立刻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是柳云舟把土炸药罐扔进了芦苇丛,虽然没点燃,可陶罐砸在石头上的碎裂声,足够制造出“遇袭”的假象。

“怎么回事?!”乌篷船里的人瞬间慌了,四个穿铠甲的汉子从船舱里冲出来,手里握着弯刀,探头往东边张望。沈砚趁机带着锦衣卫纵身跳上乌篷船,短刀“唰”地架在宁王谋士的脖子上,声音冷得像冰:“别动!再动就割了你的喉咙!把起居注交出来!”

谋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手指抖着指向船舱角落的木盒:“在……在那个紫檀木盒里!是楚王殿下让俺暂时保管的!俺就是个传话的,啥也不知道!”

沈砚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放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用朱砂写着“东宫起居注”五个字,正是前太子的瘦金体,笔锋凌厉如初。他刚把起居注揣进怀里,芦苇丛里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楚王的骑兵被引出来了,正往这边狂奔,马蹄踏过泥地的“咚咚”声越来越近。

“撤!往北边浅滩走!”沈砚大喊着,和锦衣卫跳回渔船。老郑立刻划船,船桨划得飞快,溅起的水花落在船板上,混着众人的喘息声。楚王的骑兵追到岸边,却不敢下水——云梦泽的浅滩下面全是半露的暗桩,马蹄一踩就会崴断,只能在岸边气急败坏地大喊:“沈砚!你别跑!把起居注还回来!”

“沈砚!俺们在这儿!”柳云舟从北边浅滩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个没扔的土炸药罐,脸上沾着点泥,却笑得灿烂,“骑兵都被俺们引到东边的烂泥塘里了!秦公公还帮着老郑的伙计们挖了五个陷阱,里面埋了芦苇杆,有三匹马踩进去崴了脚,他们追不过来!”

秦忠也跟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刚编好的芦苇帽,帽檐上还插着根野菊花:“俺跟狗子他们挖陷阱时,特意选了软泥地,骑兵的马一踩就陷进去,没半个时辰拔不出来。另外,俺还问了老郑,楚王的粮草队在南边的陈家码头,离这儿正好十里地,咱们顺水路过去,半个时辰就能到,正好截了粮草,让宁王拿不到补给!”

“好主意!”沈砚眼睛一亮——截了粮草,不仅能断宁王的后路,还能把粮食分给云梦泽的农户,一举两得。他转头看向老郑,“老郑叔,您知道去陈家码头的近路吗?要是走芦苇荡里的水道,能不能比陆路快?”

老郑拍着胸脯保证:“知道!有条近路叫‘泥鳅湾’,穿过三道芦苇荡,半个时辰准到!俺们还能帮你们把粮草搬到渔船上,分给周围的农户——楚王的粮草,本来就是抢俺们的!”

队伍立刻往陈家码头出发,渔船在芦苇荡里穿行,速度比预想中还快。柳云舟坐在船尾,手里拿着迷你水车模型,跟老郑的孙子小郑玩得正欢。小郑才六岁,手里攥着个泥巴捏的小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模型:“柳哥哥,这个真能出水吗?俺家的水田每次浇水,俺爹都要挑几十桶,要是有水车,俺爹就不用那么累了。”

柳云舟把模型递给他,手把手教他摇摇臂:“当然能!等以后俺教你做真的,比这个大十倍,两个人踩一天能浇三亩地!楚王的人不让你们种红薯是骗你们的,红薯种在水田里,亩产比稻子多两石,到时候你们天天能吃红薯干!”

小郑眼睛亮得像星星,小心翼翼地抱着模型,生怕摔了:“真的吗?那俺等你们回来,俺要跟柳哥哥学做水车!”

沈砚坐在船头,借着雾里透进来的微光翻看着起居注。书页是用桑皮纸做的,摸起来粗糙却结实,上面用墨笔记录着太子病逝前七天的起居,连“辰时喝了一碗小米粥”“未时批改农税奏折”都写得清清楚楚。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手指突然顿住了——上面写着:“三月初七,楚王来见,赠‘桑苗图’,言及江南农税减免之事,楚王面露不悦,称‘农户减负则藩地受损’。后宁王派人送‘牵机引’,称‘可解农税之困’,未敢收,令秦忠藏于东宫枯井。”

“牵机引!”沈砚心里“咯噔”一下——这正是当年毒杀太子的毒药!原来宁王早就想对太子下手,还想借“解农税”的由头蒙骗太子!他把起居注递给秦忠,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秦公公,您看!宁王当年就送了牵机引给太子,虽然太子没收,可他肯定是后来用别的法子把毒药掺进了太子的饮食里!这就是东宫旧案的关键证据!”

秦忠接过起居注,手指颤抖着摸过上面的字迹,眼圈瞬间红了:“是……是太子的字!当年太子最看重农税减免,说‘农户安则天下安’,楚王和宁王怕损害他们的藩地利益,就下了毒手!俺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呈给皇上,为太子洗冤!”

半个时辰后,渔船终于到了陈家码头。远远就看到十几个汉子正往马车上搬粮袋,粮袋上印着“楚”字的火漆,旁边只有五个卫兵看守,手里的长枪斜靠在马车旁,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截粮。

“动手!”沈砚低喝一声,锦衣卫和禁军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上去。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手里的长枪“哐当”掉在泥里。

“这些粮草都是楚王去年从俺们手里抢的!”老郑看着粮袋,气得手都在抖,“去年云梦泽旱,水稻减产三成,楚王不仅不减税,还强行收走七成粮,俺们村的李阿婆因为交不出粮,被他们打断了腿!”

沈砚攥紧拳头,对老郑说:“老郑叔,您统计一下周围的农户,每家分两石粮,剩下的我们带回苏州府,给种红薯的农户当种子!楚王抢你们的,今天我们就帮你们拿回来!”

农户们听说有粮分,都从家里跑了过来,有的扛着麻袋,有的提着竹筐,连七八十岁的老人都拄着拐杖来了。小郑抱着水车模型,跟在老郑身后,帮着给农户们递粮袋,脸上满是笑容:“王阿婆,这是您家的粮!俺们以后有红薯种,还能做水车,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柳云舟也跟着帮忙搬粮,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却没喊一声苦。他把迷你模型送给小郑,笑着说:“等我们回来,教你做真的水车,让你家的水田再也不用挑水浇!”

当天下午,队伍带着剩下的五十石粮回到苏州府。知府听说他们不仅夺回了起居注,还截了宁王的粮草,高兴得把茶杯都碰倒了:“沈侍郎!您真是厉害!我这就写奏折,把起居注的内容抄录三份,一份快马送皇上,一份送柳侯爷,一份送刑部,让他们赶紧治楚王和宁王的罪!”

沈砚把起居注交给知府,心里却没放松——起居注里提到的“桑苗图”还没找到,那幅图上不仅画着耐旱桑苗的种植方法,肯定还记着楚王贪腐农税的证据,要是找不到,就没法彻底扳倒楚王。“知府大人,您派人查一下楚王在苏州府的落脚点,尤其是他之前住过的驿馆,看看能不能找到桑苗图的线索。另外,柳大小姐传来消息,京城的宁王党羽知道粮草被截,想在三天后偷袭京城的农具学堂,烧了红薯种仓库,我们得尽快回京城应对。”

知府点头:“好!我这就派亲信去查驿馆!京城那边您放心,我已经让人快马传信给柳大小姐,让她提前做好防备!”

到了农具学堂,农户们早就围在门口等着了。陈阿公手里拿着个刚烤好的红薯,快步走过来,把红薯递给沈砚:“沈侍郎,您快尝尝!这是用您教的‘火塘焖烤法’做的,皮焦里嫩,甜得很!俺们听说您夺回了起居注,还截了粮草,都高兴得睡不着觉!”

沈砚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带着新鲜的泥土味。他看着周围的农户,有的捧着新收的红薯苗,有的拿着刚做好的水车零件,心里暖暖的——从甘州到苏州,每次遇到危机,都是农户们的支持帮他渡过难关。

柳云舟被农户们围着,教他们做迷你水车模型。有个农户的孩子拿着模型,高兴地喊:“柳公子,我会摇了!以后我要做真的水车,帮爹爹浇地!”

秦忠则跟赵老栓商量着推广桑苗:“云梦泽的水土适合种桑,咱们可以把‘桑薯套种’推广到那里,桑苗下面种红薯,既能养蚕,又能收粮食,一亩地能多收两石粮。老郑说,他们那里的农户都愿意种,就是缺桑苗和技术。”

沈砚点头:“等解决了京城的危机,我们就去云梦泽推广桑苗和水车,让那里的农户们也能吃饱饭、多赚钱!”

就在这时,锦衣卫小校浑身是汗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封浸了油的密信:“沈侍郎!柳大小姐发来的急信!说京城的农具学堂已经做好防备,可楚王已经逃到蜀地,跟蜀王勾结,还联系了南方的闽王、粤王,想联合所有南方藩王一起反对保皇派,三天后在蜀地召开藩王大会!”

沈砚心里一沉——南方藩王联合,可不是小事!一旦他们联手,不仅东宫旧案查不清,大靖的半壁江山都要动荡。他握紧密信,眼神坚定:“我们必须立刻回京城!一方面保护农具学堂和粮种,另一方面联合柳侯爷,阻止藩王联合,还要找到桑苗图,彻底扳倒楚王!”

柳云舟立刻站直身子,手里攥紧了“犁头匕首”:“沈砚,我跟你去!俺现在会修水车、挖陷阱,还能帮着截粮草,肯定不会拖后腿!上次在云梦泽,俺还帮着引开了骑兵,这次俺能做得更好!”

秦忠也走过来,手里提着个药箱,里面装着止血的草药和绷带:“俺也去!俺懂蜀地的方言,还知道‘桑苗图’的线索——当年太子送楚王的桑苗图,上面画着楚王贪腐农税的账目,藏在桑苗图的夹层里!俺们只要找到桑苗图,就能让楚王百口莫辩!”

沈砚心里一喜——有了秦忠的线索,找到桑苗图就有了方向。他对知府说:“苏州府的农业推广就靠您了,要是楚王的人再来,就用我们教的‘防火水袋’和‘暗桩陷阱’,别让他们伤了农户和庄稼。”

知府拍着胸脯保证:“沈侍郎放心!俺们苏州府的农户都团结着呢,肯定能守住水车和红薯苗!等你们回京城查清旧案,俺亲自给你们接风,做江南最地道的糖蒸肉!”

当天晚上,沈砚、柳云舟和秦忠就骑着快马出发回京城。临走时,农户们都来送行,陈阿公带着老郑,手里拿着刚烤好的红薯干和桑苗种子:“沈侍郎,这红薯干您路上吃,暖身子;这桑苗种子您带着,等去蜀地,说不定能用得上!俺们等着您回来,教俺们种桑薯,做更好的水车!”

沈砚接过红薯干和种子,指尖触到陈阿公手上的老茧——那是种了一辈子田磨出来的,粗糙却温暖。“谢谢陈阿公,”他翻身上马,声音清亮,“我们肯定会回来的,还会带更多的农师和粮种,让大靖的每个农户都能吃饱饭,过个安稳年!”

队伍往京城方向疾驰,夜色里,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柳云舟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那个迷你水车模型,借着月光看模型的叶片:“沈砚,等我们回京城,查清了东宫旧案,就把农具学堂推广到全国,让每个地方的农户都能种红薯、做水车,再也不用怕粮荒和藩王欺负!”

“会的。”沈砚点头,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远处水田的清香,“我们不仅要查清旧案,还要让大靖的农业越来越好,让天下的农户都能安稳种庄稼,再也不用受战乱和贪腐的苦。”

秦忠也跟着笑,拐杖挂在马鞍上,随着马蹄声轻轻晃动:“俺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当年太子的愿望,就是让大靖的农户都能吃饱穿暖,俺们一定会帮他实现!”

而在蜀地的王府里,楚王正坐在暖阁里,手里捏着幅卷起来的桑苗图——图轴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还挂着个小巧的玉坠。他身边的蜀王递过来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闽王、粤王已经同意三天后开会,商量反对保皇派的计划。沈砚他们正在回京城的路上,必经之路‘清风峡’地势险要,可派五百骑兵埋伏在那里,杀了沈砚,抢回起居注,再嫁祸给保皇派‘内斗’。”

楚王捏着桑苗图的手指泛白,指腹摩挲着图轴上的玉坠,眼里闪过阴狠:“好!就这么办!传我命令,让蜀地的骑兵连夜出发,务必在清风峡设好埋伏!只要沈砚死了,保皇派就没人能推广农业,农户们就会求我们要粮,到时候这南方的半壁江山,就是我们的了!”

纸条上的“清风峡”三字,在跳动的烛火下泛着冷光。沈砚和他的伙伴们还不知道,前方的清风峡里,一场围绕起居注、桑苗图和南方藩王联合的生死较量,已经在暗中布好了局。而东宫旧案的最后真相,也即将在这场较量中,彻底揭开神秘的面纱。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陆沉周若雪全文阅读至强龙尊叶辰萧初然霸总追婚:夫人,哪里跑!海边别墅的神秘男子重生蜜恋:墨少宠妻超级甜谍战:我当恶霸能爆奖励!快穿之我的潇洒人生爽炸了!绝色妖精横行影视世界最强末日系统舰娘改造,提督去宪兵队忏悔吧为保研,我盗墓贼身份曝光了!我的手下个个都是人才知青重生想消遥,扣个军婚被锁死AKM:和队长恋爱后,我一打三0幻梦0影踪0行异界快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人死神之鬼差综影视之作精在线崩剧情一卦千金:玄学主播资产过亿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王爷登基了梦幻香江综影视之美色撩人快穿精灵梦叶罗丽空间:天才炼丹师,帝尊百般娇宠家族旁系分支修仙指南天道葫芦果然,人杀多了,就有经验了崩坏:守梦的无想者冷战三年,她提离婚他却红了眼惊!军医带药房和军火库穿越了三国经销商八零重生,逆袭老太脚踹伥鬼儿女修仙界第一干饭人民间短故事集灵泉空间:劝寡母分家后养大弟妹惊悚直播:黏人病娇邪神来敲门军婚:嫁最强兵王,我一胎双宝亿万宠婚:帝少的影后甜妻崽崽三岁半,全皇朝跪求她登基末世废土拾荒:我有田有牛有山庄镜头里的单身舞步陆爷,夫人她马甲捂不住了!综影视之主角又在打乱剧情综影视之小小的姥子灵魂互换之别样人生快穿:宠夫日常都市妖藏:诡医生穿越种田:逃荒路上有空间盛宠七七惊!暴露盛世美颜后被病娇强制了
书河书屋搜藏榜:锦鲤弃妇:大吉大利,今日和离电霸以爱为营,伺机而动厨娘小俏媳之带着全家致富穿越之农家老四失业后,我从位面交易开始致富绑定交换系统后,上交国家当首富阴阳秘术之鬼瞳重生后,将军嫂嫂想娶我你想抄家,问过我公主媳妇了吗?三国经销商迷局密说他爱上了土包子女生斗罗:开局教皇祭天穿越废物世子,开局申请发配边疆快穿:炮灰男配要翻身【娱乐圈】脸蛋天才是怎样炼成的末日穿六零的快乐生活戏仙记穿成反派儿子的亲女儿?开局融合巅峰雷阿伦,我单骑救主咸鱼被迫在修仙界搞内卷希腊神话:诸神宠儿四合院:万岁军退伍,掌权保卫处豪门弃妇被迫走红了全是孽缘男主绝嗣?她靠系统母凭子贵!那片天空那片云反派心尖黑月光假太监:皇后请排队,我是真忙不过来啊!年少情深:阎少的撩人甜妻不好追创世穷神揽青华鬼灭:我的哥哥是上弦和初始剑士是六眼,也是火红眼天剑之剑回到最初,我说我喜欢你小小夫君殇祭茅山道士传奇2在柯南世界里柯学开挂望川忘川她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我气运!纵横诸天:我能无限许愿!醉哑公子他偏要以下犯上死神之鬼差开局死亡缠绕,库里跟我学灌篮镜灵世界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路了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魔方与城市的棱角茧房逆袭满级大佬伪装小白后炸翻都市天渊十三界洪荒:我,物理学家,带人族逆袭综影视:古早影视悲惨男主男配们重生之祁同伟的逆袭之旅光之美少女:光与暗的传说王爷的男德炸了【综盗笔】长宁:百年契约我有一剑,可逆混沌夺我血汗钱?我反手搬空家产流放:我带着系统在流放地种田散修的日常摸骨追凶谢sir他口嫌体直极速追杀:从裁缝到高台桌长老惊!重生后我撕了高考志愿西游:瘦子,乞丐,猴子?大圣水浒亡命仙界,我和十三仙女联手民国迷踪新还珠我娘是令妃青梅暖玉逆袭:璀璨人生我的玩家比诡异更诡异舔狗舔过头被主角们强制爱了财务自由:女大重返校园当网红星辰予你:误撩学长后我全网火了废柴觉醒全系后,把摄政王宠上天都市罪案风云:欲望与正义的较量穿书自救指南,不,我掀桌猛鬼宿舍:我的小床收益百倍韩娱:绑定系统面板后我超神了剑鼎凌九霄我在恐怖无限流里当好人重生后我手撕渣男,大佬为我俯首四合院:从拒绝易中海,一路进部赘婿的假戏内核星铁:我将背负一切悲剧宇宙危险1之地球的城市危机1她新婚夜忘锁门京圈大佬一夜沦陷星河之恋!有兽焉:从世界诞生之初开始蛇聘前夫重生护堂妹?嫁反派后他急了啥?复制到奥特胸肌人间小温报告教官,请指示!方舟:我还活着的日子我在洪荒录道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