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为心所主,
心静则神安,心动则神毗。
心为神所主,
神安则心静,心动则神疲。”
郁星澜清脆的声音好似带着魔力一样,温琪琪和李晨兮识海里面躁动的气息规规矩矩的安静了下来。
两人也学着她们夫子一样,双手自然的托住自己的气海,任由澎湃的灵力冲刷着自己的筋脉。
一盏茶,三人才停下来,温琪琪和李晨兮则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格外的轻盈起来。
“谢谢夫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跪在了郁星澜的面前。
“谢什么谢?
我是你们的夫子,你们两人受到这样的重伤,我理应为你们疗伤。
况且,你们两人历经艰辛的成果还给了我,我要是再不为你们做点什么,这个劳什子夫子的称呼也该丢了。”
郁星澜难得感性的说道。
就在三人闲话的时候,水泽对面,突然出现了异常。
“夫子?”
众弟子懵逼的看向郁星澜,好似抓到了主心骨一样。
“去吧,都去看看。”
郁星澜气定神闲的甩动了一下她的鱼竿,鼓励的看着身边的所有弟子。
“夫子,您不去吗?”
王少慷不解的看着郁星澜问道。
“我钓鱼,没时间,你们全部都去。
只是,等会儿不管什么样的机缘,得学会随缘,不可强求。”
郁星澜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她也没有想到,这个废弃的剑冢旁边会有这样的机缘。
郁星澜没有急着去其余的地方转一转,也是因为水泽下面废弃的剑冢。绵延了好几公里的大坑里面全是锈迹斑斑的断剑。
只是,三天了,郁星澜也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
也不知道言庭聿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名堂来。
这一刻,郁星澜承认,她有些想言庭聿了。
这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还在生她的气没有?
虽然,郁星澜时常理直气壮地用无数的理由劝服自己,她没有做错。可一想到言庭聿近五年的时间如一日的照顾着她,她也罕见的有些迷茫。
在言庭聿与她坚持的事情两者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平衡。
郁星澜看着众弟子兴奋的飞去了水泽的对面,她的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这应该是刚刚张劲飞过去找些干柴禾触发了守护阵,才引发的奇景。
就在郁星澜想要拿什么盖在自己小脸上遮挡这强烈的阳光的时候,水泽对面飞起了五道刺眼的光芒。
呵呵,还有这样的机缘啊!
郁星澜看着五把剑光大震的神剑嘴角那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笑容。
这五把长剑要是乖乖的选择她的弟子,她就做个钓鱼闲人,要是不乖,她会强行帮助自己弟子的。
她才不要便宜此刻在大阵里面挣扎的狗东西们呢!
就在郁星澜眯着眼睛,准备蓄势待发的时候,五把神剑在上空飞了一会儿,任由底下的弟子追逐了一番后,竟然齐齐的飞向了张劲,张陵岳,温琪琪,李晨兮,还有柳宗耀。
就像调皮捣蛋的孩子玩累了回归到自己的父母面前一样,它们竟然还得意的去蹭五人,发出呜呜的剑鸣声。
“咬破自己的手指,赶紧结契。”
郁星澜看着五个懵逼的家伙,赶紧提醒道。
“哦。”
五人仿佛如梦初醒一样,咬破自己的中指,把鲜红的指尖血滴在蹭他们的神剑上面,五把神剑再次调皮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泛着冷幽的光芒才消失,稳稳的落入到五人的手中。
这?
“夫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众弟子回到郁星澜的身边,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是神剑自主择主,这是你们五人的机缘。”
郁星澜早就把鱼竿插在脚边,她一边滋滋有味的吃着火堆旁边的烤鱼,一边故作淡定的回答道。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开心。
神剑自主择主,是不是她的这几位弟子来头不凡?
众弟子听到郁星澜说神剑择主,震惊的嘴里可以放置一枚山鸡蛋了。
“怎么?
高兴傻了?”
郁星澜笑着问道。
“是,这太过匪夷所思了,弟子何德何能,有幸得到这样的造化?”
张陵岳回过神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他一直都算不得命运眷顾的人,连本属于自己的气运都被家中的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给夺去。
他一直以为,他能够遇到夫子,已是耗尽自己毕生的气运了,还是老天爷仁慈,为了补偿他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孤苦无依。
可如今,还能得到如此奇遇,证明他前世并没有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是可以一而再的幸运的。
“张陵岳,我曾经就告诉过你,别把别人的无耻算在你的身上,他们能够夺去的,可能也是不属于你。
你看,你如今的成就与收获,再看看你家中的强盗,巧取豪夺,终归如不了愿对不对?”
郁星澜这话不仅仅是在劝解张陵岳,也是在劝解自己。
只有这样,她才能冷静的面对阵中的狗东西。
她现在绞杀不了阵中的那些狗东西,不能搭上自己这条被言庭聿拼凑起来的小命。
“弟子现在是真正的放下了,夫子放心。”
张陵岳脸上的释然,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震。
真正的释怀可能此刻在张陵岳的身上具象化了。
“嗯,你得到的霁月剑,刚刚在强烈的阳光下,它身上的白光都能够凸显,好好与选择的家伙磨合。
届时,你的修为会突飞猛进。”
郁星澜很是感慨的说道。
她与赤霄剑也是几次三番的拉扯磨合,现在的赤霄早就臣服于她了。所以,她的修为也在激增,平静的识海,如同无底洞一样吸纳着灵力。
“三师兄的是神剑霁月剑?”
李晨兮吃惊的看着郁星澜问道。
“怎么?
我不是给你们看过给神剑谱吗?
忘了?”
郁星澜接过张劲默默递给她的鱼汤,这里面也被柳宗耀加了灵草,浓郁的草药味道掩盖了鲫鱼的鲜味。
郁星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她也知道这几人的心思,这是害怕她一直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