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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纱,缠绕着谷底那方青石坪。傅红雪的黑衣沾着露水,左手按在腰间漆黑刀柄上,右腿微曲撑着地面,每一次呼吸都循着《天衍诀》的韵律,将丹田内流转的真气逼入指尖。青石上刻着的太极图已被他踏得发亮,十七年拔刀练出的专注力,让他连身后竹杖点地的声响都分得一清二楚。

“指尖凝气时,莫要像握刀般死紧。” 无名子的青衫扫过石缝间的野草,枯瘦的手指虚虚一拢,檐角垂落的蛛网突然绷直,沾着的露珠竟凝成串珠缓缓滚动,“你那刀是煞神,这掌要做流云,能绕指柔,更能穿金石。”

傅红雪闻言收势,指节因方才运力过猛泛着青白。他瞥向竹楼方向,窗棂后隐约晃过一抹水红身影,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自密道盟约那日苏晚卿以血立誓后,两人便似隔了层浸油的纸,明明呼吸相闻,却再无半分肌肤相触。昨夜他见她独自在桃树下磨针,月光把她的侧影勾得单薄,想上前递盏热茶,脚刚迈出便听见她低低的咳嗽,那是三月前为救他挡下毒砂留下的病根。

“心不静,气难顺。” 无名子的竹杖敲在他膝盖弯处,傅红雪踉跄半步,右腿旧伤传来熟悉的钝痛。老人突然扣住他手腕,指腹按在脉门处冷笑:“《天衍诀》到你身上,倒成了藏私的幌子。丹田那缕阴寒真气,是要留着对付谁?”

傅红雪猛地抽手,指尖擦过老人袖口,竟带起细碎的破空声。这细微响动让无名子眼中精光一闪,枯掌倏然探出,五指如钩锁向他咽喉。傅红雪侧身旋避,右腿在青石上划出半道弧线,左手下意识成掌拍出 —— 正是《天衍诀》中的起手式,却因急于闪避,掌风刚猛有余,柔韧不足。

“蠢货!” 无名子掌缘如刀削在他腕骨,傅红雪只觉真气逆行,喉头涌上腥甜。老人已撤掌后退,竹杖指着他心口:“你练刀十七年,只知以力破巧,可曾想过力竭之时?流云手要的不是硬碰硬,是顺水推舟 ——” 话音未落,竹杖突然横扫,带起的劲风掀动傅红雪的衣摆,“譬如她若要走,你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傅红雪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望着竹楼紧闭的窗,仿佛看见苏晚卿昨夜将那枚银质针囊攥得发白的手指。密道中她伏在他肩头喘息,发丝扫过颈侧的触感尚清晰,转天便对他冷若冰霜,只说 “盟约在先,儿女情长暂搁”。可他分明瞧见她枕下压着的半截玉佩,那是他当年在边城随手赠予的信物。

“再来。” 无名子的竹杖点向他眉心。傅红雪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依着心法将真气沉入掌心。这一次他不再急于发力,任由老人的竹杖逼至眼前,才突然旋身,掌缘贴着杖身滑过,指尖如蝶翼轻点杖头。只听 “铮” 的一声轻响,竹杖竟微微震颤,无名子眼中终于露出赞许:“力透指尖,不是让你把气聚在指端,是要让它顺着对手的力道钻进去 ——”

话音未落,谷口突然传来衣袂破空声。傅红雪瞬间拔刀,漆黑的刀鞘在晨光中划出冷弧,却见一道水红身影踉跄着奔来,裙角沾满泥污,正是苏晚卿。她身后跟着三个灰衣人,面罩上绣着银线玲珑图案,正是玲珑楼的死士。

“傅公子,接住!” 苏晚卿扬手抛出个油布包,同时足尖点地,身形如陀螺般旋起,袖中飞出三枚银针,精准钉向灰衣人的膝盖。傅红雪左手接包,右手刀已出鞘半寸,却见灰衣人突然变招,手中铁链横扫,竟将银针尽数缠住,同时另两人分左右包抄,铁链上的铁钩闪着寒光。

“是‘锁魂链’。” 无名子低声道,竹杖在石上一点,“护住气海,用刚学的流云手。”

傅红雪依言收刀,左手摊开,油布包落地散开,里面竟是半本《天衍诀》下册,书页边缘还沾着血迹。他心头一震,抬眼便见苏晚卿被铁链扫中肩头,闷哼一声跌落在地。灰衣人趁机挥链缠向她的脚踝,傅红雪身形疾扑,掌风如流云掠过铁链,指尖在链环衔接处一弹。

“咔嚓” 轻响,精铁铸就的链环竟应声断裂。灰衣人惊呼未定,傅红雪已欺至近前,掌势忽柔忽刚,先是轻飘飘按在对方胸口,待对方运力相抗,突然发力透入。灰衣人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另外两个灰衣人见状,对视一眼突然弃了苏晚卿,齐齐扑向无名子。傅红雪正欲驰援,却被苏晚卿拉住衣袖:“别去!他们的目标是你……”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那半本书…… 是从楼主密室偷的…… 他要的是完整的心法……”

傅红雪按住她的后心,将真气渡了过去,却见她脸色越发苍白。此时无名子已与灰衣人缠斗在一起,竹杖翻飞如舞,看似缓慢,却每一下都点在铁链破绽处。傅红雪突然发现,老人的招式竟与流云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小心背后!” 苏晚卿突然尖叫。傅红雪猛地回头,却见第四个灰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面罩下的眼睛竟是碧绿色的,手中握着个青铜酒壶,壶口正对着他喷出淡紫色烟雾。他下意识挥掌拍散烟雾,却觉指尖一阵麻痹,真气竟有瞬间滞涩。

“是‘醉魂雾’!” 无名子怒喝着一杖挑飞身前灰衣人,“用舌尖咬破舌尖!”

傅红雪依言咬舌,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他瞥见苏晚卿正被绿眼人用铁链抵住咽喉,水红的裙摆被血浸湿了一大片,却仍倔强地瞪着对方,眼中没有半分惧色。这模样让他想起当年在边城遇见的翠浓,也是这般看似柔弱,却比钢铁更坚韧。

“放了她。” 傅红雪缓缓摊开左手,掌心真气流转,竟隐隐泛着淡金色,“心法我可以给你,但你得活着离开这里。”

绿眼人冷笑一声,铁链又收紧几分,苏晚卿的颈间已现红痕:“傅公子倒是怜香惜玉,可惜这位苏姑娘……”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划过苏晚卿的脸颊,“早就把你卖了。密道盟约不过是她骗你的幌子,楼主早就答应给她解药了。”

傅红雪的掌微微颤抖,目光落在苏晚卿脸上。她没有辩解,只是死死咬着唇,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衣领。这无声的默认比任何利刃都伤人,傅红雪只觉丹田内的真气突然紊乱,右腿旧伤剧痛难忍,几乎要栽倒在地。

“蠢货!” 无名子突然怒喝,竹杖如箭般射向绿眼人,“她若真要卖你,会把心脉中的真气渡给你压制寒毒?”

傅红雪猛地回过神,方才渡给苏晚卿的真气竟有大半回流,带着她独有的清苦药香。他看向苏晚卿的胸口,那里藏着个小玉瓶,里面是她用自己血炼的解药,本该是用来解他身上寒毒的。原来她方才故意不辩解,是怕绿眼人察觉异样。

绿眼人被竹杖逼退两步,见状厉声喝道:“给脸不要脸!” 铁链突然发力,竟要生生绞断苏晚卿的脖颈。傅红雪目眦欲裂,真气全力运转,掌势如流云奔涌而出,这一次他全然领会了 “柔中带刚” 的真谛,掌风先是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触及铁链时突然爆发,竟将铁链震得粉碎。

同时他身形已扑至绿眼人面前,指尖点在对方眉心。绿眼人瞳孔骤缩,想要后退却已不及,只觉一股柔劲透入头颅,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搅碎,惨叫一声便气绝身亡。剩下的灰衣人见状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却被无名子的竹杖一一钉死在谷口。

厮杀落幕,谷中只剩苏晚卿压抑的咳嗽声。傅红雪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指尖触到她肩头的伤口,才发现那里的衣衫下,竟还缠着他上次受伤时用过的绷带。苏晚卿靠在他怀里,虚弱地睁开眼,指尖划过他的脸颊:“你方才…… 信了他的话,对不对?”

傅红雪喉结滚动,说不出话。他想起自己方才的动摇,想起她独自承受误解时的委屈,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苏晚卿见他沉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推开他想要起身,却因失血过多再次跌坐:“也是,我本就是玲珑楼的人……”

“不是的。” 傅红雪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沙哑,“我信你。” 他低头,吻上她渗血的唇,动作笨拙却坚定。苏晚卿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瓣,将一丝带着药味的津液渡了过去。

这吻带着彼此的颤抖与隐忍,在沾满血腥的晨光中格外炽烈。傅红雪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虚弱,却也能感受到她回应中的决绝,就像她选择用自己的血炼药,选择独自闯入密室偷书,选择在生死关头将生的希望留给她。

“咳咳……” 苏晚卿突然推开他,脸色苍白如纸,“别碰我,我身上有……”

“我知道。” 傅红雪打断她,将她打横抱起,黑衣与红衣在晨雾中交织,“无名子前辈会有办法。”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老人,却发现无名子正盯着那半本《天衍诀》,眼神复杂。

无名子抬起头,枯瘦的手指抚摸着书页上的血迹:“这不是普通的血迹,是用‘血引术’浸染的。谁拿着这本书,玲珑楼的人就能感知到位置。” 他看向傅红雪怀中的苏晚卿,“她偷书的时候,就没想过活着离开吧?”

苏晚卿闭上眼睛,睫毛上沾着泪珠:“楼主说,拿到完整心法,就给我解寒毒的药…… 我本想…… 拿到书就引开他们,没想到……”

傅红雪的心像被刀剜般疼。他终于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冷淡,为何昨夜独自磨针,她是想在拿到解药前,把所有危险都自己扛下。可她明明知道,没有《天衍诀》的心法配合,她体内的寒毒根本无法根除。

“痴儿。” 无名子长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个瓷瓶,“这是‘冰心丸’,能暂时压制寒毒。但要根治,还需你二人合力修炼《天衍诀》上下册,以阴阳相济之法……”

他的话未说完,谷外突然传来号角声,三长两短,正是玲珑楼召集死士的讯号。无名子脸色一变:“他们追来了!红雪,你带着她从密道走,我来断后。”

傅红雪刚要拒绝,苏晚卿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听前辈的。你若出事,我偷这本书就白费了。” 她抬头望他,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决绝,竟还是那般古灵精怪的模样,“记住,你欠我的,要活着回来还。”

傅红雪点头,将她抱得更紧,转身奔向密道入口。晨雾中,他听见无名子竹杖击地的声响,夹杂着兵刃碰撞声,还有老人中气十足的大喝:“玲珑楼的杂碎,老夫在此!”

密道内黑暗潮湿,傅红雪凭着记忆疾行,怀中的苏晚卿渐渐呼吸平稳,想来是冰心丸起了作用。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睡颜,想起方才那个带着药味的吻,想起她颈间的红痕,心中既有愧疚,又有难以言说的悸动。

走到密道中段,苏晚卿突然睁眼,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喂,你刚才的流云手,练得还不错。”

傅红雪的耳尖微微发烫:“是前辈教得好。”

“才不是。” 苏晚卿轻笑,气息仍有些虚弱,“是我在旁边看着,你才不敢偷懒。” 她伸手抚摸他的侧脸,指尖划过他下颌的胡茬,“傅红雪,你说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傅红雪停下脚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会的。等出去了,我教你拔刀,你教我……” 他顿了顿,想起她风情万种的模样,喉结滚动,“教我怎么笑。”

苏晚卿埋在他怀里,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哭是笑。傅红雪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渐渐与自己同步,就像他们体内流转的真气,终将融为一体。

前方突然传来光亮,傅红雪警惕地拔刀,却见密道尽头站着个青衣人,背对着他们,手中握着柄折扇。听见脚步声,青衣人缓缓转身,面罩上绣着金线玲珑,正是玲珑楼主。

“傅公子,苏姑娘,别来无恙。” 楼主轻笑,折扇轻摇,“本楼主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傅红雪将苏晚卿护在身后,拔刀出鞘,漆黑的刀身在微光中映出他决绝的脸。他知道,一场比谷中厮杀更凶险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怀中的女子,既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唯一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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