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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昨夜被黑影踩过的野菊,今早又到了楚牧脚下。

叶凝霜跟在他身后半步,断刀鞘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在晨光里泛起白光。

“停。”楚牧突然抬手。

影狐从他肩头窜下,银灰色的皮毛擦过他手背,转瞬就没入左侧灌木丛。

叶凝霜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前方,云麓书院的朱漆山门还隐在雾里,只露出半截刻着“云麓”二字的飞檐。

“昨夜那拨人没走干净。”楚牧摸出块兽骨哨含在唇间。

这是他用影狐蜕下的尾骨雕的,能传递灵识波动。

影狐的灵识正顺着共鸣线涌进他识海,画面里是株歪脖子松树后,三个身着青衫的书院弟子正压低声音交谈。

为首那个他认得,是柳月瑶的书童白羽。

此刻白羽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攥着腰间的青玉坠子直发抖:“可柳师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

“行得正?”左边红脸执事嗤笑,靴跟碾碎一截枯枝,“前日有外门弟子说见她半夜往后山乱葬岗跑,怀里还揣着血魔教的骷髅旗。问心碑最忌心有杂念,她若不肯认下私通魔教的罪名,今日辰时三刻,碑前除名。”

右边瘦脸执事扯了扯同伴衣袖,眼神往四周一扫:“噤声!那小崽子不是说去引开巡山队了?”

楚牧闻言屏住呼吸。

他能通过影狐的视野看清白羽后颈的冷汗,此刻他正被一个无形的人用毒针抵住。

“这不是普通污蔑。”他转身对叶凝霜低语,“他们要的是柳月瑶主动认罪,再由慕容家出面‘保’她,从此套上枷锁。”

叶凝霜的断刀在鞘中轻鸣。

她望着雾里若隐若现的山门,溢出冷笑:“慕容浩最会这招。当年我师父被指偷了镇派刀谱,也是先有七八个弟子‘亲眼’看见,等她百口莫辩时,慕容家的‘救兵’才姗姗来迟。”

楚牧忽然笑了,从丹囊里摸出新炼的清神丹,眼底闪过狡黠:“那咱们就先一步,让他的‘救兵’扑个空。”

影狐叼着一片梧桐叶跑回来,尾巴尖扫过楚牧掌心。

这是“岗哨守卫换班,西侧灌木丛可潜”的信号。

叶凝霜解下外袍系在腰间,断刀把柄在掌心烙出红印:“我在林子里守着,若有动静……”

“再有动静你也不可逞强,小心为上。”楚牧打断她,从丹囊里摸出团软乎乎的金焰——是小鸾。

小家伙歪头蹭了蹭叶凝霜手背,金焰里浮出浅粉色的光晕,自从它变幻成叶凝霜耳尖泛红的色后便一直没再变过,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叶凝霜一般。

“它能感应你心跳,比传音珠灵便。”

叶凝霜望着小鸾,嘴角终于扬起极淡的弧度:“你家狐狸和鸟,的确比你正经。”

楚牧低头整理外袍,遮住腰间的丹囊。

他刻意沾了些草屑在发间,又往脸上抹了把泥,刻意打扮成散修的模样。

影狐蹲在他脚边,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扫着他的鞋尖,像是在给他计数。

“走了。”他冲叶凝霜眨眨眼,转身往山门口走去。

晨雾里传来影狐的轻啸,是“守卫已被引开”的信号。

云麓书院的山门比他想象中更旧。

朱漆剥落处露出底下的原木,门柱上挂着的铜铃被风一吹,发出沙哑的响。

守门的两个弟子正盯着西侧灌木丛,那里传来枯枝沙沙的动静,是影狐藏在其中故意发出声响。

楚牧趁机快走两步,抬手作揖:“两位师兄,在下是丹盟派来送清神丹的。墨先生前日托人带信,说书院最近有弟子心绪不宁。”

左边弟子瞥了眼他怀里的檀木匣,刚要开口,右边弟子突然伸手拦住:“丹盟的人?我怎么没听说?”

“是墨先生亲自传的信。”楚牧掀开匣盖,九颗清神丹立刻散出沁人心脾的药香。

最上面那颗丹纹尤其显眼,像朵正在绽放的莲花,这是丹鼎宫“一气化三清”的手法,只有真正的高阶炼丹师才能炼出。

右边弟子的双眼瞬间瞪大。

他伸手去接药匣的手都在抖:“您稍等!我这就去通传墨先生!”

墨先生来得比楚牧预想中更快。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夫子匆匆跑来,外袍下摆沾了泥也不在意,盯着药匣的眼神像盯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好丹!好丹!这丹纹……这丹纹是张祖师的‘莲生九瓣’!”他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小友师承?”

楚牧早备好了说辞:“家师是丹盟外门的孙老头,最佩服云麓书院的‘问心’之道。”他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向柳月瑶,“不知柳姑娘近日可还安好?前日在山下茶棚听人说……”

墨先生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他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问心碑,叹了口气:“月瑶那孩子……昨夜在碑下坐了整宿。今早巡山弟子说,她怀里抱着个红布包,也不知装的什么。”他压低声音,“今早执事堂传了话,若她今日不肯说清,就要……”

“就要除名。”楚牧接口,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系统提示在识海炸响:“主观任务更新:‘救下一位被污蔑才女’进度1\/3——需在不暴露身份前提下获取关键证据。”

“小友?”墨先生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楚牧抬头时,正看见慕容婉儿从月洞门后转出来。

她穿着月白襦裙,发间插着支青玉簪,笑靥如花:“这位师兄面生得很,可是为我那柳姐姐来的?”

楚牧瞬间绷直,慕容婉儿不可能不认识自己,她不戳穿自己肯定憋着坏心思。

他深刻地记得,小时候慕容浩欺负自己,把自己踩在脚下,她都站在一旁,用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自己。

“在下是丹盟送药的。”楚牧作揖,指尖悄悄碰了碰腰间的影狐尾哨。

影狐此刻正在院外的槐树上,能随时传递消息。

慕容婉儿的指尖轻轻抚过鬓边的珠花,笑意更浓了:“丹盟的清神丹我见过不少,可像师兄这样,连丹纹都带着灵气的,确实少见,莫不是做了扒子?”

楚牧轻蔑一笑。

墨先生听出了慕容婉儿的恶意,心内不解:“书院院训,不得以恶语伤人。”

慕容婉儿收回看向楚牧的狠厉之色,转向墨先生笑意盈盈:“墨先生说的是,师兄若想去问心碑看看柳姐姐,我可以带路。毕竟……”她歪头轻笑,“墨先生还要去前院查账呢。”

墨先生拍了拍楚牧的肩:“月瑶那孩子最认死理,小友若能劝她想开些……”随即他又看了看慕容婉儿,终是一声叹息,“唉,罢了我随你一同去。”

说着墨先生就自顾自地往问心碑的方向走,神色落寞。

楚牧望着慕容婉儿伸出的手,戏谑地笑了。

他伸手虚扶,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按,偷偷试探她的灵识。

慕容婉儿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师兄请。”

两人并肩往问心碑方向走时,影狐的灵识突然涌进楚牧识海。

画面里是叶凝霜蹲在树杈上,断刀出鞘,泛着冷光,看来她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些。

问心碑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碑身泛着青灰色的光,倒真像块巨大的墓碑。

楚牧望着碑前那个单薄的身影——白衣胜雪,发间没有任何装饰,正背对着他们站着,像株在寒风里立了千年的松树。

那封被指认为她笔迹的“投敌书信”,此刻就在她手里,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清楚,在这精心编织的罗网面前,无力的辩白只会加速坠落,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一种近乎孤傲的沉默。

慕容婉儿的脚步顿了顿。

她望着碑前的身影,嘴角的笑淡了些:“问心碑是书院精神的象征,罪人在前,应当长跪省身,柳姐姐向来最守规矩,今日怎么……”

“因为她无罪。”楚牧此言铿锵有力。

墨先生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碑前的身影突然转过脸来。

柳月瑶的眼睛红得厉害,眼下有深深的乌青,却仍挺直了脊背。

她望着楚牧,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

慕容婉儿望着柳月瑶,又望着楚牧,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那丝慌乱就被更浓的笑意盖住了。

“到了。”她轻声道,“柳姐姐,这位师兄是丹盟来的……”

楚牧没听她说完。

他望着柳月瑶怀里紧抱着的红布包,突然想起墨先生刚刚的话:“她昨夜在碑下坐了整宿。”

红布的边角露出半截青竹,楚牧知道这是云麓书院特有的信符,用来传递紧要消息。

晨风吹过问心碑,卷起柳月瑶的衣摆。

她望着楚牧,眼神突然变得清亮。

“楚公子。”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你终于来了。”

楚牧没有立刻出声,只是无声地打量着现场。

那块问心碑无疑是最瞩目的存在,如今上面刻着“江南风月胜北境”七个大字,叫旁人看了无疑会认为这是柳月瑶对北境心怀不满,向往江南之意。

但楚牧是何等镇定之人,他没有被这几个字引去注意力,反而观察上了其他。

这问心碑的碑石是罕见的映光石,表面光洁,能隐约映出人影;碑前青砖的缝隙里,散落着几点不协调的深色墨渣,与周围经年累月的尘灰色格格不入。

慕容婉儿当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嘲讽机会,她指着那石碑上的刻字,对墨先生道:“好一个‘江南风月胜北境’,柳姐姐叛逃之心这是掩都不掩饰了,不仅私下通敌,甚至狂妄到将罪证刻在了象征公正的问心碑上!这是何等的挑衅与无耻!”

柳月瑶自知冤枉,刚想站出来辩解两句,便被楚牧抢了先。

他缓步上前,靠近墨先生,声音不高却清晰:“慕容小姐此言差矣。学生曾阅院史杂录,提及此问心碑乃初代院长立信之物,其上‘心正笔正’四字,是以沉金刃刻入,深可逾常,金石之痕,历久弥新。不知学生记得可对?”

墨先生闻言,略显讶异,还是点了点头:“不错。此乃书院旧制,你倒记得清楚。”

楚牧不再多言,走到碑前,衣袖拂过石面。指尖微动,一枚显影丹已被碾成细末,借着动作悄然融入石碑纹理。他侧身调整了一个角度,让初升的日光斜照在映光石上,与丹药之力相互激发。

“诸位请看,”他声音朗朗,引去所有视线,“日光与药力交织之下,这表层墨迹之下,是否另有一套刻痕隐现?那才是问心碑真正的立信之物——‘心正笔正’!眼前这墨书,不过是浮于其上的伪物。”

当即,慕容婉儿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展露出温婉笑容,柔声道:“楚师兄观察入微,令人佩服。只是,这又如何证明不是柳姐姐自己后来题写覆盖?”

“慕容小姐问到了关键。”楚牧似早有所料,他俯身,取出一根细长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碑文笔画的凹槽深处,轻轻挑出几点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银色碎屑,置于一方白色丝帕之上。

“证据在此。”他将丝帕呈给墨先生,“沉金刃刻石,只留石粉。而此物,乃是韧性极佳的银线磨损后留下的碎屑,其质极细,非寻常银针可比。”

“真正的碑文,是被人用极细的、蘸了金刚砂的银线,像拉锯一般,一点一点磨平刮掉的。唯有如此精细且坚韧的工具,才能在不动碑体大体的情况下,完美剔除旧文。而这种损耗,正会留下独特的线状碎屑。”

他的目光转向慕容婉儿,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据我所知,京城之内,唯慕容家旗下的‘天工绣坊’,为在顶级绫罗上刺绣不留痕,特制一种名为‘无痕’的极细银线,用以固定绣品底稿。试问,柳先生一介清流书生,从何得来这等专供慕容家绣坊的秘材?她又为何要用此物,去刮损恩师传承、书院共尊的碑文?”

逻辑环环相扣,将嫌疑直指慕容家。慕容婉儿脸上的笑容僵住,嘴唇微动,却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辞反驳。

也就在这一刻,一直沉默的柳月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感激与决绝的光芒。她看到楚牧为她铺就的路,也捕捉到恩师墨先生眼中那抹复杂的愧疚。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等待。上前几步,从楚牧手中坦然接过那支笔。她的手稳定而有力,与之前的沉寂判若两人。她走向问心碑一侧的空白石面,挥毫蘸墨,笔尖落下,铁画银钩:

墨痕易改骨难欺,

青史自有后人题。

莫道女流无肝胆,

碑石为证心不移!

每一字都力透石背,带着凛然之气。这已不仅是洗刷污名,更是她对不公与构陷的宣言,是她沉寂多时后,第一次主动发出的、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远处,浓密的树影之下,一道纤细的身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叶凝霜轻抿嘴唇,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欣赏,低声自语:“原来她也不是需要人庇护的弱质女流。楚牧,你倒是又做了一回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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