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把皇家学院的朱红廊柱染透,西街老宅的灶房就传来 “咔哧” 的脆响。大虎半蹲在灵肉筐旁,正抱着块烤灵鹿肉啃得满嘴油,油汁顺着粗布衫往下滴,在刚叠好的学院伴读服上晕出深色印子。“今天学院要讲课,影姑娘说表现好给双份肉干!我先垫两块,省得讲课时饿肚子!” 他含着肉渣含糊笑,后颈突然一凉,刚攥在手里的肉干就被影抽走。
“学院讲课不准带零食,你偷啃 2 块,今天灵肉串配额全扣,再加罚帮婉儿抄诗词。” 影把肉干塞进自己的储物袋 —— 昨晚钱多多送避煞符时提过 “学院弟子爱听新奇内容”,她猜陆凡会讲诗词,却只关心 “讲完能不能早点吃灵肉串”,“再敢偷藏,连课后肉干都没得吃。”
大虎垮着肩,委屈巴巴地拿起抹布擦伴读服上的油印:“影姑娘你偏心!肉团昨天预警有功,今天还有专属灵肉,我就啃两块肉干都不行!” 婉儿抱着账本从里屋出来,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忍不住笑:“大虎哥今日违规记录:1. 卯时偷啃烤灵鹿肉 2 块;2. 谎称‘垫肚子’(灶房还有热粥);3. 弄脏伴读服 —— 处罚不变,追加‘讲课期间坐在最后排,不准睡觉’。” 她把账本递给陆凡,“少爷,昨天夜巡的账目记好了,钱少主送的避煞符也贴在铺门口了,凌绝哥说今天去学院路上要多留意,怕萧辰的人搞事。”
陆凡正翻着《修真杂记》,指尖停在 “心境引灵” 那一页 ——【心念感知】里,书页泛着 “共鸣值 + 7”,昨晚琢磨的《将进酒》刚好能契合这种意境。他没暴露能力,只是 “凭典籍经验” 对凌绝说:“路上多盯着孙浩,他上次被咱们怼了,肯定想找补回来。” 凌绝点头,剑穗在晨光里晃了晃:“放心,我带了剑气触发符,只要他们靠近就有动静。”
影默默跟在陆凡身后,手里还攥着刚没收的肉干 —— 她偷偷闻了闻,是加了灵髓粉的,打算讲课结束后当零嘴。大虎跟在最后,眼神还黏着影的储物袋,嘴里碎碎念:“就一块…… 影姑娘小气……”
一行人刚走到学院门口,就被孙浩带着两个跟班拦住。孙浩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柱上:“陆凡,听说今天要讲课?就你这外城土包子,还敢在学院讲道?别等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丢死人!” 大虎瞬间炸毛,刚想冲上去,被影按住肩膀:“别冲动,学院门口不准私斗,让凌绝哥收拾他们。”
凌绝往前一步,淡青色剑气在指尖凝聚,吓得孙浩身后的跟班往后退了两步:“孙浩,想找事就换个地方,别在学院门口丢人现眼。” 孙浩脸色一白,却还硬撑着:“凌绝,你别以为会点剑气就了不起!张教授可是我叔,他会帮我的!”
“是吗?” 陆凡笑着走近,“张教授是你叔?那正好,我倒要问问他,《修真杂记》卷九‘心境与灵气共鸣’,是不是说‘以情志引灵,比蛮力催气更易入境’?” 孙浩瞬间僵住 —— 他连典籍的封面都没翻过,哪知道什么共鸣。周围的弟子爆发出一阵哄笑,孙浩的脸涨得通红,转身就往教室跑。
走进黄字班教室,长老已经坐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典籍。看到陆凡,长老笑着点头:“昨天夜巡辛苦你了,今天让成绩好的弟子讲课,你想讲点什么?” 陆凡躬身行礼:“弟子想讲讲‘心境与修真的关系’,用诗词辅助解读,或许能让大家更容易理解。”
张鹤年坐在一旁,闻言冷笑:“诗词?不过是凡夫俗子的消遣,哪配用来讲修真?我看你是没东西可讲,想糊弄大家!” 周围的弟子也窃窃私语,有人说 “诗词跟修真没关系”,有人说 “外城来的就是没见识”。
陆凡没反驳,只是走到讲台中央,清了清嗓子:“弟子先为大家吟诵一首《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随着诗句落下,他悄悄用【心念感知】捕捉弟子们的 “震撼情绪”,转化为心能,再模拟成 “灵气共鸣”—— 教室外的灵树突然摆动,淡青色的灵气顺着窗户飘进来,绕着陆凡周身旋转。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张鹤年都愣住了。长老眼睛一亮,抚着胡须:“好!好一个‘黄河之水天上来’!这正是‘心境引灵’的精髓!” 外班的弟子听到动静,纷纷挤在教室门口,踮着脚往里看,有人喊:“这诗句太有气势了!居然能引动灵气!”
陆凡继续吟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灵气旋转得更快了,甚至在讲台上凝成了淡淡的水纹虚影,像是黄河奔流的样子。大虎本来趴在最后排打盹,被灵气波动惊醒,揉着眼睛喊:“哇!大哥你会变戏法?这水是从哪来的?” 影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盯着灵气虚影,小声问婉儿:“这跟灵肉串有关系吗?讲完能吃了吗?”
张鹤年回过神,脸色铁青:“装神弄鬼!不过是些歪门邪道,哪比得上正统的灵气操控!” 他使了个眼色,坐在后排的跟班偷偷摸出块带毒的石子,想趁陆凡不注意扔过去 —— 这是张鹤年特意给他的 “蚀骨石”,沾到皮肤就会红肿发痒。
就在石子要脱手时,影突然甩出两颗普通石子,“铛” 的一声打在跟班的手腕上。跟班疼得 “嘶” 了一声,石子掉在地上。影从座位上站起来,冷着脸:“张教授,讲课就讲课,让跟班扔毒石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凌绝也走到教室后排,剑气在指尖凝聚:“把毒石子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送到长老那评理!” 跟班吓得赶紧把蚀骨石掏出来,递到长老面前。长老接过石子,脸色一沉:“张鹤年,你太不像话了!不仅质疑弟子讲课,还让跟班用毒石子偷袭!罚你抄《修真杂记》20 遍,再敢闹事,就禀报院长!”
张鹤年还想辩解,被长老一个眼神怼回去,只能悻悻地坐下。周围的弟子爆发出一阵哄笑,外班的弟子也跟着议论:“张教授也太小心眼了,输了就搞偷袭!”“陆凡太厉害了,诗词都能引灵气,比张教授讲的有意思多了!”
陆凡等笑声平息,继续解读:“这首诗讲的是‘豁达心境’,修真路上难免遇到瓶颈,若能像诗中所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保持豁达,灵气反而更容易流转。《修真杂记》里说‘心滞则气滞,心畅则气畅’,就是这个道理。” 他边说边用手轻轻一挥,讲台上的灵气虚影缓缓散去,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弟子们连连点头。
讲课结束后,长老对陆凡赞不绝口:“你这讲课方式新颖又实用,比我讲的还清楚!以后黄字班的‘心境课’,就由你来讲吧!” 外班的弟子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陆凡,你还会其他诗词吗?下次讲课能不能通知我们一声?”
大虎凑过来,得意地拍着陆凡的肩膀:“大哥你太厉害了!刚才那灵气水纹,比灵肉串还好看!对了,讲完了,是不是该给我肉干了?” 影从储物袋里掏出半块肉干,递给他:“算你今天没睡觉,赏你的。下次再在教室喊肉干,就扣光你所有配额。” 大虎接过肉干,立刻塞进嘴里,笑得合不拢嘴。
婉儿拿着笔记本,飞快地抄着《将进酒》:“少爷,我把这首诗抄下来,贴在火锅铺的荣誉墙上,客人肯定会更佩服您!” 钱多多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个锦盒:“陆兄,我刚在门口听说你用诗词引灵气了?太厉害了!这是百宝阁刚到的‘灵气记录玉’,能把你刚才引灵的场景记下来,以后讲课可以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听说,长公主秦无忧的侍女也在门口围观,回去把这事告诉了公主,公主说‘想听听这个会用诗词引灵的外城弟子讲课’,说不定下次会来学院呢!” 陆凡眼睛一亮 —— 秦无忧是皇室成员,要是能得到她的认可,以后在王都立足会更稳。
凌绝走到陆凡身边,小声说:“张鹤年刚才偷偷去了萧府,肯定是跟萧辰告状,说你抢了他的讲课机会。萧辰肯定会在学院大比时搞事,咱们要多小心。” 陆凡点头:“我知道,长老刚才也提醒我了,让我大比时多留意萧辰的阴招。影,你以后在学院也要多盯着,别让他们偷袭得手。” 影点头,把剩下的肉干塞进嘴里:“放心,谁要是敢动你,我就用石子打他们的手腕。”
傍晚回到火锅铺,婉儿果然把《将进酒》贴在了荣誉墙上,还画了灵气水纹的小画。客人看到后,都围过来议论:“陆凡公子真厉害!诗词都能引灵气,比学院的教授还厉害!”“我家孩子也在黄字班,下次让他跟着陆凡公子学习!” 陆凡笑着回应,【心念感知】里,客人们的 “崇拜值 + 9”“赞赏值 + 8” 像暖流涌进丹田,天命大反派境初期的修为又稳固了几分。
大虎端着灵肉串,嘴里还跟客人炫耀:“我大哥不仅会用诗词引灵气,还会做灵肉串!你们要不要点一串尝尝?比灵气水纹还好吃!” 影瞪了他一眼,却没阻止 —— 毕竟这也是在帮火锅铺招揽生意。
夜深了,客人们渐渐散去。凌绝在铺门口检查避煞符,影在院子里喂肉团吃灵肉,婉儿整理着账本,陆凡坐在石凳上,手里摩挲着钱多多送的灵气记录玉。他看着眼前的伙伴,心里默念:“张鹤年、萧辰、幽冥殿…… 你们想挡我的路,却不知道,我不仅能用剑,还能用诗词,让你们在众人面前难堪。下次学院大比,我会让你们知道,文化装逼,比蛮力更能打动人。”
此时的萧府书房里,张鹤年正对着萧辰哭诉:“辰公子,陆凡太过分了!用诗词抢了我的讲课机会,还让长老罚我抄典籍!您一定要帮我报仇!” 萧辰冷哼一声:“放心,学院大比时,我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孙浩,你继续盯着陆凡,有任何动静立刻汇报!” 孙浩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是,辰公子!我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而在幽冥殿的据点里,探子正对着传讯符汇报:“殿主,陆凡在学院用诗词引灵气,名声越来越大,连皇室都注意到他了。张鹤年和萧辰想在大比时搞事,咱们要不要趁机动手?” 传讯符那头传来厉千秋的声音:“好!让他们先动手,咱们坐收渔利!等陆凡和萧辰两败俱伤,再派人去抢筑基丹!” 探子赶紧点头:“是,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