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韩亮脸上的那点无奈和惋惜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的、洞悉一切的笑意。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傻柱亦步亦趋地护着秦淮茹走远，那副舔狗姿态真是没眼看。许大茂则溜溜达达，时不时回头冲傻柱的背影做几个侮辱性手势。易中海背着手，步子沉重，格外愁苦。
“真是……活力四射啊。”韩亮轻笑着评价了一句。
意识微动，连接上一直在高空盘旋的傀儡鸟。视野拔高，整个四合院乃至轧钢厂的部分区域都尽收眼底。
他看到傻柱把秦淮茹送到车间附近，两人又站着说了几句，秦淮茹抹着眼泪，傻柱拍着胸脯，显然又许下了什么饭盒或者资金援助的承诺。
看到许大茂溜进宣传科，跟几个同事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刚才的事情，显然是在进行二次创作和传播。
看到易中海回到车间，却心不在焉，对着一个工件愣了半天神，显然被接连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四合院。
贾家门窗依旧紧闭，死气沉沉。但通过傀儡鸟增强的听觉，他能隐约听到里面贾张氏压抑的、神经质的嘟囔和时不时惊悸的抽气声，显然亡灵低语的后续影响还在持续。
阎埠贵在前院摆弄他的花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中院，算计着什么。
刘家传来刘海中训斥儿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官威不减。
一切看似恢复了日常的轨道，但那底下涌动的暗流，却比以往更加汹涌。
韩亮满意地切断连接。这傀儡鸟，真是监控居家、挑拨离庭……咳咳，是了解邻里动态的必备神器。
一下午再无大事，来了两个换药的工人，对韩亮的手法赞不绝口，说他比老师傅还轻还准。
快到下班点时，小石头又偷偷摸摸来了，不是受伤，而是塞给韩亮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几颗炒黄豆，然后红着脸跑了。
【来自小石头的感激+100！】
【能量点+10。】
韩亮笑着摇摇头，炒黄豆硌牙，但心意他领了。
下班铃声响起，韩亮收拾东西，随着人流下班。
回到四合院，气氛依旧诡异。家家户户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但交流明显少了，眼神碰上都带着点小心翼翼和心照不宣。
中院，贾家居然破天荒地飘出了一点玉米糊的味道，看来今天没人送饭盒，秦淮茹只能自己动手做点稀的。
傻柱家冷锅冷灶，他本人正黑着脸在屋里喝闷酒。显然，下午虽然替秦淮茹出了头，但许大茂那些话和易中海的态度，还是让他心里憋屈。
易中海家倒是传出了炒菜的香味，但关着门，不知道老两口在嘀咕什么。
韩亮径直回了西厢房，锁好门。从系统仓库里拿出馒头和中午剩下的肉，慢慢吃着，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亡灵低语还有两天多，够贾张氏受的。傻柱和易中海经过下午这一出，估计短时间内也没心思再来找自己麻烦。许大茂那个搅屎棍，只要有机会就会跳出来恶心傻柱，暂时不用自己动手。
那么接下来……整蛊的重点，或许可以稍微转移一下？
比如，那位官迷心窍的二大爷刘海中？或者算计到骨子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他正想着，意识里的整蛊商店界面自动弹了出来，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样，开始闪烁推荐商品：
【官迷的噩梦体验券（一次）】：50能量点。效果：让目标在接下来24小时内，遭遇一系列精心设计的、仿佛来自上级领导的否定、批评和打压，充分体验仕途无望的绝望。附赠：心绞痛体验（轻微）。
【算计失灵符（三日）】：80能量点。效果：让目标在接下来72小时内，所有精心计算的占便宜计划都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失败，并伴随小额财产损失。喝水塞牙，放屁砸脚后跟。
韩亮看着这两个道具，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极度腹黑的弧度。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刘海中不是做梦都想当官吗？就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上级领导”的“关怀”。
阎埠贵不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吗？就让他尝尝算计落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这俩老家伙，平时也没少膈应人，收拾他们，毫无心理负担。
他看了看自己的能量点余额，虽然下午进账不多，但买下这两样绰绰有余。
“买了。”
意念一动，两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虚拟符券落入系统仓库。
先给谁用呢？
韩亮摸着下巴，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落在前院和后院。
那就……先从二大爷开始吧。
官迷的噩梦，想必很有趣。
他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心情愉悦地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这四合院的日子，真是越过越有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