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允咧嘴咯咯笑,大拇指抚过魏晏的眉眼,“那些甜话,我跟话本子学的。”
“不管你在哪学的,说给我听就好。”魏晏拉开李阿允衣带,嘴开始不安分。
李阿允摁住魏晏的手,“许乾元想让我进宫。”
“嗯?你说什么?”
魏晏亲得正投入,神情有些迷离,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手背感到一阵疼,立马清醒过来。
李阿允揉了揉拍疼的手掌,没好气道,“皇上惦记我呢!”
魏晏惊骇,想过许乾元把李阿允扣在宫里的原因,就是没往男女之事上想,他小心翼翼问:“欺负你了?”
“对!”李阿允委屈抱紧魏晏胳膊,“佑堂差点就没了……”语气不由得哽咽。
魏晏躺下,侧身把李阿允搂进怀里,“后来呢?”
“许乾元在羊奶里动了手脚,结果羊奶被大理寺卿的女儿喝了,她帮佑堂挡了灾,幸好她比佑堂大几岁,身体好,不然挺不过去,后面来了个假惺惺的太医,把毒解了。”
李阿允很感激大理寺卿一家。
“她娘也帮了我,向皇上撒谎说我来癸水,此番进宫若没有她们帮忙,我们出宫少不了脱层皮。”
魏晏沉声道,“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头蹭了蹭李阿允额头,“阿允,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魏晏的妻子,是我的心上人。”
李阿允听着魏晏的心跳声,浮躁的心渐渐静下,与魏晏相拥而眠。
翌日,魏晏醒来就看到魏安的小脸,他伸手擒上魏安乱动的小手。
李阿允坐在梳妆台前收拾,回头见魏晏醒了,“子安,你还没有抱过佑堂吧?”
她走过去拉起魏晏,把魏安放入魏晏怀里,教魏晏如何抱魏安。
魏安感觉不舒服,嘟嘴朝魏晏蹬了蹬脚。
“嘁!我是你老子!敢踹我,是不是找打?”
魏晏说得爽了,抬头见李阿允瞪他,立马不顾魏安的挣扎亲昵起来。
他的脸被魏安乱挥的手打到,面不改色道,“踹得好!踹得妙!佑堂,你真有你爹我的风采!长大了也像我一样做将军啊。”
李阿允忍俊不禁,瞧魏安控制不了力道,把魏晏的脸都打红了,李阿允上前拯救魏晏的脸。
“佑堂,别打你爹,小心你爹打你屁股。”
“哇……”魏安大哭后,开始噘嘴挂着泪看他爹娘。
一家子在屋里处着,魏家那些人又起了心思。
“子安死了,这没过三年呢,李阿允就学着公主养面首,欺负我魏家无人为子安鸣不平吗?族长,这口气你能咽得下?”
“我当然咽不下!”只是族长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要出面得找个出头鸟,否则李阿允劲逮着他骂。
思索着找谁好,脑里蓦然冒出魏恒尧的脸。
“我替子安休掉李阿允,但国公府不能没人啊,咱们把恒尧请回来,恒尧本就是国公府的世子。”
“好,走!”
一群人冲到魏恒尧住的院子外面。
此时,魏恒尧在读书,门外闹哄哄的,吵得他丢下书,大步走到门外。
“窍默,把他们都赶走!吵到我读书了。”
族长听到魏恒尧的声音,连忙道,“恒尧,出大事了,你随我们去国公府。”
“再大的事情能有我读书重要?过两天就考试了。”
魏恒尧斜眼瞟门口,甩袖欲要回屋,骤然听见族长高声道,“李阿允向皇上讨要美男,养在国公府后院呢。”
魏恒尧难以置信停下脚步,“窍默,去开门!”
门总算打开了,族长急忙伸腿进门,“我的小祖宗啊,今日别读书了,回国公府把家风正了!别再让那个婆娘胡来。”
魏恒尧紧抿唇示意窍默收拾东西,他和族长他们去国公府讨要说法。
李阿允很快就知道魏恒尧他们上门闹,把孩子交给魏晏带,转身去前厅喝茶。
这一回,魏家人没被国公府要求出拜帖,他们纷纷以为李阿允心虚了,不敢与他们硬碰硬了,于是腰板挺得更直,气势汹汹进门。
“国公夫人还有心情喝茶呐?看来很满意皇上赏赐的男人。”
族长等人被小厮领进前厅,见李阿允慢条斯理品茶,当即不满发作。
李阿允含笑回:“自然满意,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谁敢不满意呢?”
族长无言以对,使眼色给魏恒尧,上啊!给我狠狠教训这个臭婆娘!
魏恒尧藏下情愫道,“表妹,你真学公主养面首?这不合世俗礼数,将来魏安长大了,他如何看你啊。”
李阿允波澜不惊吹拂茶面。
“嗤,都是外人乱传的,他们都是乐师,我儿是名正言顺的世子,我岂会干打自个脸的事?”
这是在拐弯抹角骂他?魏恒尧手指微微蜷缩,心弦冒出一根刺。
其他魏家人互相对视,国公夫人此话也挺有理。
李阿允又道,“我正想过两日设宴,请魏家人上门欣赏宫里的乐曲,借此机会缓和国公府与魏家的关系,如今看来,你们不想听便罢了。”
有这等好事,族长立马不装死回:“谁说我们不想听宫里的乐曲?恒尧,你说话没说清楚,叫我们误会了国公夫人,又闹出笑话。”
面对魏家长辈的指责,魏恒尧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气呼呼点头,“是我的错,我给表妹赔不是。”
李阿允叹气,“也不全怪表哥,总归是国公府与魏家无缘重修于好,想来是老太君在天上施了法,叫表哥和族长们糊涂了。”
又搬出老太君,魏家等人如胃里进了粪尿,吐都吐不出来,憋屈极了。
“我累了,絮絮,送客吧,往后还是听从老太君的安排,免得老太君在天上发怒了。”
“是。”
众人看李阿允慢悠悠离开,一口气卡在咽喉叫人难受。
族长不死心问絮絮:“意思以后上门需要拜帖?按客对待?”
能按客招待就不错了,絮絮心道国公夫人还是好相处,要她的话,早打发走了。
“老太君虽然离世,但她始终是国公夫人的婆母,国公夫人自然要听老太君的话,现下见你们已经是忤逆老太君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