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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眼锁开启的“咔哒”声还在耳际回响,李青的指尖刚离开暗门凹槽,道袍上的白梅印记就猛地发烫。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恰好避开从血池底部窜出的数道血藤——这些藤蔓比之前的血尸藤更粗壮,表面布满肉瘤,每个瘤子里都嵌着半只眼球,正死死盯着闯入者。

“是玄阴的‘血衍藤’!”云逍挥剑斩断最靠前的藤蔓,剑刃却被肉瘤里喷出的黑血腐蚀出麻点,“他用自己的血喂养这些东西,把血池变成了活的陷阱!”

柳念眉突然举起定魂佩,玉佩的青光撞上血藤,藤蔓竟像被烫到般缩回池底,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尸骸——层层叠叠的白骨间,混着些眼熟的物件:凤仪班的戏服碎片、茅山道袍的布角、还有些刻着“阴”字的黑木牌,显然都是被百鬼幡吞噬的魂魄残骸。

“这些尸骸在动!”苏荣的声音发颤。那些白骨突然自己拼接起来,组成一具具残缺的僵尸,眼眶里冒着幽绿的鬼火,拖着断裂的四肢爬出水面,却没有扑向众人,反而疯了似的冲向通道入口,对着残留的兵马俑啃咬起来。

陶俑的碎片在僵尸的撕扯下飞溅,其中一具跪射俑的胸腔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黑木牌——牌上的“阴”字刚接触到僵尸的尸气,就“滋啦”一声冒出白烟,牌身迅速变黑,像是在被某种力量反噬。

黄大仙幼崽突然从李青肩头窜出,对着混乱的尸群狂吠,项圈麒麟纹亮得刺眼。它跑到一具僵尸身边,用爪子扒开对方的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朱砂味——那是赵玄阴用来画符的朱砂,此刻却带着腐败的气息。

“这些尸气里有玄阴的血!”幼崽的声音带着惊惶,小爪子指着僵尸啃咬陶俑的齿痕,“它们在反噬主人!玄阴控制不住百鬼幡的力量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些低阶僵尸的动作虽然僵硬,却带着明确的目标:专找嵌着黑木牌的陶俑下口,像是在吞噬某种令它们痛苦的东西。而被啃碎的陶俑碎片里,渗出的黑气正被僵尸的尸气中和,化作无害的青烟消散。

“百鬼幡的力量源于怨气,”李青突然明白过来,道袍上的白梅印记与定魂佩产生共鸣,“玄阴用自己的血做媒介控制幡阵,现在幡碎魂归,他的血就成了怨气的泄洪口,这些僵尸不过是被怨气驱使的容器,在本能地排斥玄阴的气息!”

苏荣眼睛一亮,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琉璃瓶,小心翼翼地收集僵尸尸气与陶俑黑气中和后产生的青烟。瓶中的青烟刚接触到内壁,就凝结成透明的露珠,散发出淡淡的檀香——那是凤仪班戏服常用的熏香,此刻竟成了净化黑气的关键。

“这些露珠能破解百鬼幡的黑气!”她举着琉璃瓶冲向血池,避开再次窜出的血衍藤,将露珠洒向池底的尸骸。青光与露珠相遇的瞬间,那些拼接的白骨突然瓦解,露出底下埋着的一块完整黑木牌,牌上刻着“总坛”二字,正是百鬼幡的核心碎片之一。

“是控制其他碎片的木牌!”云逍的桃木剑突然发出嗡鸣,剑穗金铃的红光与母牌产生共鸣,“难怪玄阴控制不住尸潮,他的母牌被埋在尸骸下,正被自己的血和气反噬!”

李青的目光落在墓牌旁的一具残尸上。那尸体穿着账房先生的衣裳,左手还攥着半块算盘,正是赵守义的遗骸——当年被赵玄阴灭口后,连尸骨都被用来镇压母牌,可见其心之狠。

“赵守义的怨气在帮我们。”李青走向残尸,道袍的白梅印记散出柔和的光,“他的魂魄虽然消散了,但尸骸里的执念还在,一直在压制这枚牌。”

他蹲下身,小心地掰开赵守义的手指,木牌刚脱离接触,就猛地爆发出黑气,化作赵玄阴的虚影。虚影的面容比之前更扭曲,黑袍下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立刻长出带刺的血藤:“你们以为毁掉母牌就能赢?太天真了!”

虚影挥手召来更多僵尸,这些新出现的僵尸眼眶里的鬼火是猩红的,显然是被玄阴的血彻底控制的死士。它们不再啃咬陶俑,而是直扑李青,腐烂的手掌带着蚀骨的寒气。

“用露珠!”苏荣将琉璃瓶掷向云逍,瓶口的青烟撞上死士的尸气,红光瞬间黯淡下去,露出底下挣扎的白影——是被强行炼化的无辜魂魄,此刻正借着露珠的力量挣脱束缚。

“看到了吗?”李青的桃木剑指向虚影,道袍的白梅与挣脱的魂魄共鸣,“连被你控制的魂魄都在反抗,你还执迷不悟吗?”

虚影发出愤怒的嘶吼,黑气化作巨手抓向李青,却在接触到白梅印记时溃散。他看着那些挣脱的魂魄化作荧光融入定魂佩,看着僵尸群越来越失控,看着木牌在赵守义的尸骸旁渐渐碎裂,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不……我的百鬼幡……”虚影的声音越来越弱,黑气在尸潮的反噬下迅速消散,“我只是想证明……”

最后的话淹没在僵尸的嘶吼中。那些失去控制的低阶僵尸突然停止攻击,齐齐转向血池中央,对着正在碎裂的木牌跪拜,随后身体渐渐僵硬,化作堆堆白骨,与池底的尸骸融为一体。

血池的水面渐渐平静,只剩下赵守义的遗骸静静躺在那里,手中的半块算盘在晨光中泛着微光。苏荣捡起地上的琉璃瓶,里面的露珠已经凝结成块白玉,散发着净化后的清香,足以破解任何百鬼幡的黑气。

李青将木牌的碎片收好,这些碎片虽然失去了邪力,却残留着玄阴的气息,或许能成为找到他真身的线索。他走到赵守义的遗骸前,轻轻合上对方圆睁的双眼:“安息吧,账快算清了。”

黄大仙幼崽跳到遗骸旁,用爪子将散落的算盘珠拢到一起,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柳念眉捧着定魂佩,玉佩里新增的荧光让白梅图案更加鲜活,那些被解救的魂魄正在里面轻声歌唱,旋律正是失传已久的《白梅引》。

云逍望着平静下来的血池,突然注意到池底的淤泥里,沉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蒙着黑垢,却隐隐能映出人影。他伸手将铜镜捞出,用清水擦拭干净,镜中立刻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间密室,中央立着面巨大的铜镜,镜前跪着个穿黑袍的人影,正是赵玄阴。

“是照心镜!”云逍的声音带着激动,“这面是子镜,能映照出母镜所在的位置!玄阴的真身就在密室里!”

铜镜的画面突然晃动,赵玄阴的身影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外,嘴角咧开个诡异的笑容。画面消失的瞬间,镜面上浮现出一行血字:“镜心殿底,等你来赴约。”

李青握紧手中的桃木剑,道袍上的白梅印记与铜镜产生共鸣,散出决绝的光芒。他看着镜中残留的血字,突然想起玉麒麟生母的话:“有些账,总要有人亲手了结。”

“我们下去。”李青率先走向血池底部的暗门——那是被血衍藤掩盖的入口,此刻正随着木牌的碎裂缓缓开启,露出底下通往未知的阶梯。

云逍、苏荣、柳念眉依次跟上,黄大仙幼崽跳在最前面,项圈麒麟纹的光芒照亮了阶梯的每一级。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暗门后的黑暗中,只留下血池里的平静水面,倒映着上方渐渐亮起的天光,仿佛在预示着,这场跨越数十年的恩怨,终于要迎来最终的落幕。

暗门后的阶梯比想象中更陡峭,每级台阶都积着层薄薄的血垢,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有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耳边低语。黄大仙幼崽的项圈光芒忽明忽暗,小爪子在前面探路,时不时对着空气龇牙,显然察觉到了异常。

“这下面的怨气比血池还重。”苏荣将装着白玉的琉璃瓶握紧,瓶身的温润与指尖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玄阴把照心镜藏在这种地方,是想用怨气养镜。”

柳念眉的定魂佩突然剧烈震颤,玉佩里的《白梅引》旋律变得急促,像是在预警。她低头看向玉佩,青光中浮现出无数模糊的人脸,都是些穿着往生教服饰的教徒,面容痛苦地扭曲着,仿佛正被某种力量撕扯。

“是被照心镜吞噬的教徒魂魄。”李青的桃木剑发出嗡鸣,剑穗金铃的红光扫过台阶,照亮了两侧石壁上的刻痕——那是密密麻麻的符咒,每个符咒中央都嵌着根指骨,指骨的断面还留着齿痕,显然是被人生生咬断的。

“他在用活人炼制‘镜奴’。”云逍的声音带着寒意,剑气斩向最近的一根指骨,指骨碎裂的瞬间,石壁后传来凄厉的哀嚎,“这些教徒被他逼着自断指骨献祭,魂魄被锁在照心镜里,成了他的护卫。”

说话间,阶梯尽头的黑暗中突然飘来无数光点,光点落地化作人形,正是定魂佩中浮现的那些教徒。他们的眼睛泛着红光,手里握着断骨制成的骨刃,沉默地挡住了去路,骨刃上的符咒与石壁刻痕相呼应,形成道血色屏障。

“他们没有自主意识了。”李青的道袍白梅印记亮得耀眼,“玄阴用照心镜扭曲了他们的神智,让他们只认‘镜主’的命令。”他试着向前迈步,屏障的血光立刻刺得人睁不开眼,骨刃上的符咒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灼烧空气。

黄大仙幼崽突然窜到屏障前,项圈麒麟纹与屏障的血光碰撞,竟在屏障上撞出个小小的缺口。缺口后传来阵微弱的呜咽,像是有教徒的神智在挣扎。李青心头一动,从怀中掏出木牌的碎片,碎片的黑气与屏障的血光接触,竟让缺口扩大了几分。

“用木牌碎片!”他将碎片递给云逍,“这些镜奴是百鬼幡的余孽所化,母牌的气息能暂时压制他们!”

云逍会意,将碎片掷向屏障,黑气如墨汁般在血光中晕开,屏障瞬间出现无数裂痕。柳念眉趁机举起定魂佩,青光顺着裂痕渗入,玉佩里的《白梅引》旋律变得柔和,那些举着骨刃的镜奴动作渐渐迟缓,眼中的红光也淡了几分。

“他们还能救!”柳念眉的声音带着激动,“奶奶的戏魂在跟他们说话!她说‘放下执念,魂归故里’!”

苏荣立刻将琉璃瓶中的白玉取出,玉块接触到空气,散出的清香顺着裂痕弥漫开来。镜奴们闻到香味,骨刃纷纷落地,有几个甚至捂着头跪了下去,发出痛苦的呻吟,像是在与玄阴的控制对抗。

李青抓住机会,桃木剑的青光与道袍的白梅印记交织,化作道巨大的光刃,狠狠斩向屏障。“咔嚓”一声,屏障彻底碎裂,镜奴们在青光与清香中渐渐透明,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定魂佩,只留下那些断骨指节,在地上拼出“谢”字的形状。

阶梯尽头的密室豁然开朗。中央的照心镜比之前见到的更大,镜面流淌着血光,边缘嵌着圈森森白骨,正是那些镜奴的指骨。赵玄阴背对着他们,跪在镜前,黑袍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玄阴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缓缓转身,兜帽滑落,露出张布满符咒的脸,左眼已经变成空洞,里面嵌着块黑木牌,正是百鬼幡的最后一块碎片,“我以为用镜奴能拖到仪式完成……”

“什么仪式?”李青握紧桃木剑,道袍的白梅印记与照心镜的血光对峙,“你还想做什么?”

玄阴突然笑了,笑声癫狂而绝望:“做什么?当然是让百鬼幡重生!照心镜能映出人心最深处的欲望,我用自己的左眼做祭品,就能在镜中重铸幡阵,到时候……”

他的话没说完,照心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的血光化作无数血线,缠住玄阴的身体,往镜中拖拽。玄阴发出痛苦的嘶吼,却死死抓着镜沿不肯放手,空洞的眼眶里流出黑血:“不!我的大业!”

“那不是大业,是罪孽!”李青的桃木剑直指镜面,“你看看镜里!”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照心镜的血光中,浮现出无数惨死的冤魂——有茅山弟子、有凤仪班成员、有被灭口的赵守义……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无尽的怨恨,死死盯着镜外的玄阴。

玄阴看着镜中的景象,癫狂的笑声渐渐停止,脸上露出恐惧和悔恨。血线拖拽的力量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已经有一半被拉入镜中,黑袍在血光中寸寸碎裂。

“救……救我……”玄阴的声音带着哀求,看向李青的目光里,竟有了丝对生的渴望。

李青看着他空洞的眼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托,想起玉麒麟生母的魂魄,想起那些消散的冤魂。他举起桃木剑,却没有刺向玄阴,而是斩向缠绕他的血线。

“我不杀你,”李青的声音平静却坚定,道袍的白梅印记散出慈悲的光,“但你欠的债,该自己还。”

剑光斩断血线的瞬间,照心镜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玄阴的身体在光中彻底被吸入镜中,镜面随即“咔嚓”碎裂,化作无数带着血光的碎片,散落一地。

密室的震颤渐渐平息,空气中的怨气被白玉的清香驱散,只剩下照心镜的碎片在地上泛着微光,像是在诉说着这场终于落幕的罪孽。

李青捡起块最大的碎片,上面还残留着玄阴最后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了疯狂,只有无尽的解脱。他将碎片与木牌的残片放在一起,两种力量接触的瞬间,竟化作颗温润的白梅种子,散出淡淡的生机。

“是新生。”苏荣轻声说,看着种子在李青掌心发芽,长出片小小的嫩叶。

柳念眉的定魂佩发出清亮的响声,玉佩里的《白梅引》旋律变得悠扬,那些被解救的魂魄在里面轻轻歌唱,像是在庆祝这场迟来的安宁。

云逍望着密室入口的方向,晨光正顺着阶梯流淌进来,照亮了地上的断骨拼出的“谢”字。他回头看向李青,少年掌心的白梅幼苗在晨光中轻轻摇曳,带着历经黑暗后的坚韧与希望。

“该回去了。”云逍的声音带着释然,“外面的天,亮了。”

众人转身往阶梯上走,黄大仙幼崽叼着那颗白梅幼苗,小爪子踩在晨光里,留下串串梅花状的脚印。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光明中,只留下密室里散落的镜碎片,在寂静中反射着微光,仿佛在为这段沉重的过往,画上最后的句号。

众人顺着晨光往阶梯上走,脚下的血垢在光亮中渐渐显露出原本的青灰色,像是被涤荡干净的过往。黄大仙幼崽叼着白梅幼苗跑在最前面,小尾巴高高翘起,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喉咙里发出轻快的呜咽声。

走到阶梯中段,柳念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侧壁一处不起眼的凹陷:“你们看这里。”凹陷里嵌着块巴掌大的石板,上面刻着几行褪色的小字,是用朱砂写就的日记——“庚子年冬,玄阴师兄赠我护心符,言此符能挡三灾,今闻其炼镜奴,心胆俱裂,若吾身死,望后来者知其本末,莫让罪孽延续。”落款是“茅山弟子清风”。

“是当年被玄阴灭口的清风道长。”苏荣指尖抚过字迹,朱砂粉末簌簌落下,“他早就察觉玄阴不对劲,还留下了线索。”李青将石板小心取下,揣进怀里:“这该让茅山的长辈看看,也算告慰他的亡灵。”

走出暗门时,外面已是晴空万里。南京城的晨光洒在街道上,卖早点的摊子冒着热气,孩童追着风筝跑过,喧嚣又鲜活。柳念眉看着定魂佩里渐渐清晰的戏魂身影,轻声说:“奶奶说过,再好的戏也有落幕时,可日子总要接着过。”

云逍望着不远处凤仪班的戏台,此刻正有人在搭台,锣鼓声隐约传来。“听说凤仪班要重开了,用的还是当年的旧本子。”他转头看向李青,“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李青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白梅幼苗,嫩叶上还沾着晨露。他想起密室里消散的血光,想起清风道长的字迹,想起那些重获自由的魂魄,忽然笑了:“好啊,去看看新戏开场。”

黄大仙幼崽像是听懂了,叼着幼苗往戏台方向窜去,白梅幼苗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动。众人跟在后面,身影渐渐融入熙攘的人群,石阶上的断骨“谢”字,在晨光中慢慢被来往的脚步磨平,仿佛从未存在过。

戏台后台,班主正拿着泛黄的戏本念叨:“这《白梅记》的本子,总算能续上结局了……”李青等人走进来,他抬头见了,笑着迎上来:“几位面生得很,是来看彩排的?今儿正好排到‘破镜重生’那折呢。”

柳念眉的定魂佩突然发烫,玉佩里的戏魂纷纷浮现,围着戏本上的唱词打转,其中一个穿青衣的虚影对着柳念眉盈盈一拜,正是她的奶奶。“奶奶说,这折戏该改改了。”柳念眉眼眶发热,“恶人不必都遭雷劈,能回头是岸,也是一种结局。”

班主愣了愣,随即抚掌:“姑娘说得在理!戏如人生,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他拿起笔,在戏本上添了句批注:“镜碎光散,梅开新枝。”

锣鼓声起,新戏开场。李青坐在台下,看着台上演员唱到“血光尽散春意暖,一枝新梅出尘来”,低头看了看掌心已扎根土壤的幼苗,忽然觉得,那些沉重的过往,终究会化作滋养新生的养分。

黄大仙幼崽趴在他腿上,尾巴扫着地面,扬起细小的尘埃,在阳光里跳舞。苏荣和云逍正讨论着要把清风道长的石板送回茅山,柳念眉则跟着戏文轻轻哼唱,定魂佩的光芒与戏台的灯光交相辉映。

戏台上的故事还在继续,戏台下的日子也正翻开新的一页。或许这世间本没有绝对的结局,所谓落幕,不过是另一场开场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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