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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平稳地行驶着,有节奏的哐当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催眠曲。

林岚将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窗外的城市灯火被拉长成一道道流光,迅速向后退去,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她进入了一段纯粹的旅程,没有起点,暂时也没有终点。

时间在匀速的摇晃中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手腕,手表上的分针恰好走完了第六分钟,正要迈入第七分钟的界限。

父亲写在诗稿残页上的一句话,毫无征兆地浮现在她脑海中:“七分是界,过则回声。”

她猛地起身,一把拉开了遮光帘。

窗外已是郊野,天色微亮,晨曦为大地镀上了一层淡金色。

列车正行经一片开阔的河滩,就在她望过去的那一刻,河滩上靠近水边的地方,忽然闪烁起一片刺眼的反光。

那光芒细碎而密集,像是有人在水面撒了无数张亮闪闪的碎纸,正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折射着初升的太阳。

林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她知道那不是纸,也不是晨露。

那是她留下的信息,正在以一种她无法预测的方式,给出回应。

她没有拿出手机拍照,也没有冲动地想去拉下紧急制动阀。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光芒,直到列车驶过弯道,将那片河滩彻底甩在身后。

她坐回原位,从背包里拿出那本空白笔记本,以及夹在里面的最后一支铅笔。

那是一支普通的绘图铅笔,笔身上印着父亲公司的旧商标。

她用双手握住铅笔两端,眼神平静,然后用力将其折成两段。

清脆的“咔哒”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微不可闻。

她将带着橡皮擦的那半截,轻轻放在了自己座位的织物坐垫上,让它嵌在缝隙里,像一个无声的坐标。

然后,她走到车窗边,稍稍拉开一道缝隙,将另一段带着尖锐笔芯的半截,投入了风中。

铅笔段在空中翻滚着,坠入了铁轨旁疯长的野草丛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同一时间的清晨,赵振邦正拿着大扫帚,清扫着广场纪念碑旁的落叶。

喷泉池经过一夜沉淀,水质似乎清澈了些,那些蜂窝状的菌膜浮岛静静地悬浮着,像沉睡的生灵。

他忽然停下动作,眯起眼睛。

池底,一座最大的浮岛边缘,几缕比头发丝还细的菌丝,正缓缓地从主体上分离出来,像拥有自主意识的触手,小心翼翼地缠绕住了一枚沉在水底的玻璃胶囊残片。

那残片他认得,是几年前苏晓鸥实验失败后,被他清理到池底的废弃物。

他蹲下身,凑得更近。

只见那些缠住残片的菌丝内部,有微弱的蓝色荧光正在脉动,明灭的频率很慢,却透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规律。

他看得入了神,这频率他太熟悉了,与他当年偷偷保存下来的、苏晓鸥那份名为“沉默之声”的音频样本震动频率,完全一致。

他没有试图打捞,只是沉默地站起身,用扫帚长长的木柄,非常轻柔地在水面中心点了一下。

一圈涟漪以木柄为中心,缓缓荡开,依次拂过每一座菌膜浮岛。

片刻之后,当涟漪彻底散尽,水面恢复平静时,最中心那座浮岛的菌丝网络,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自发地排列组合,构成了三个清晰的字:“她走了。”

赵振邦看着那三个字,缓缓点了点头,像收到了一封早已预期的信件,然后转身,继续清扫起了落叶。

城西的旧宅里,吴志明从他那堆积如山的“藏品”中,翻出了那只最早发出过异响的陶土风铃。

他将风铃倒置,轻轻一磕,一小块半透明的、如同蜗牛壳般的结晶体掉了出来。

他凑近了看,发现那结晶的内部,竟然是完美的耳蜗螺旋结构,由无数细密的菌丝凝结而成。

他没有将结晶收起来,而是搬来梯子,把它安置在院子中央最高的一根金属支架顶端,正对着他预测的、今夜东南风吹来的方向。

凌晨三点零七分,夜最深的时候,风如期而至。

院子里上百只风铃纹丝不动,那枚耳蜗状的结晶也未发出任何声响。

但在屋檐下避风处的一方沙盘上,细沙的表面却无端浮现出几道浅浅的划痕,组成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你听不见的,才是它往哪儿去。”

吴志明打着手电筒看清了那行字,没有拍照,也没有记录,只是沉默地将沙盘往屋檐深处又推了推,以免被后半夜可能落下的雨水打湿。

市立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黄素贞已经卧床三日,几乎无法进食。

她安静地躺着,眼睛望着窗外。

楼下花园里,几个孩童正在嬉闹,嘴里不成调地哼唱着一首古怪的歌谣。

那词句零碎、音调跑偏,但黄素贞的瞳孔却微微放大了。

那正是她年轻时费尽心力搜集,最终又亲手烧毁的那本《本地民谣辑录》里,一首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副歌。

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露出一丝极淡的微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声,接上了那首歌谣的下一句:“……唱到第三句就停。”

话音刚落,楼下的孩子们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歌声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另一阵大笑,追逐着跑开了。

黄素贞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那不是谁在教他们,是风带着当年书稿焦灰里的音节,自己找到了可以发声的嘴。

社区科学角,陈砚舟正带着几个志愿者孩子,清理一批要报废的旧设备。

一个孩子指着角落里一台断电至少三个月的老式示波器,惊讶地叫了起来。

屏幕上,一道绿色的波形竟未消散,像被烙印在了玻璃上。

那是一段缓慢起伏的曲线,平缓而有力。

陈砚舟叫停了所有人,调出电脑里存档的监测数据。

经过快速比对,他震惊地发现,这道残留的波形,竟与林岚最后一次站在纪念碑前时,被传感器捕捉到的心跳节律完全吻合。

他没有尝试重启机器,也没有上报这一异常。

他让孩子们去忙别的,自己则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显示屏拆了下来。

他抱着显示屏,走到教室后院的泥土地里,挖了个坑,将它埋了进去,屏幕朝上。

然后,他从花圃里移来一株新生的夜书莲幼苗,栽在了那块土地上。

“它现在活得比我们诚实。”他对着幼苗轻声说。

当天晚上,公园的紫藤花槽里,那熟悉的嗡鸣声再次响起。

守夜的李春和用陈砚舟留下的设备录下了声音。

这一次,解析出的音频频谱,不再是黄素贞的民谣,而是变成了一段与示波器上完全相同的、舒缓的心跳波形。

更令人惊异的是,土壤震动传感器显示,这一次的震动源头,来自地下十二米深处,远远超出了任何已知地表植物根系或小型地质活动的范围。

几乎是同一瞬间,在千里之外那个被遗忘小镇的教堂屋顶,瓦片的缝隙间,一朵不起眼的蓝色小花,它的根系在无人察觉的黑暗中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着某种来自地底深处、跨越了遥远距离的节拍。

林岚在三天后抵达了一座南方小城。

她租下了一间老式居民楼顶层的阁楼,房间很小,但有一扇朝南的大窗。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上午,她正在擦拭布满灰尘的窗台,房东,一位和善的本地阿姨,敲开了她的门。

“小林啊,有你一封信。”阿姨说着,递过来一只信封。

那是一只因为年头太久而边缘泛黄、纸质变脆的旧信封。

信封上没有邮票,也没有邮戳,只有一个用铅笔写下的,早已模糊不清的收件人姓名——林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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