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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像淬了冰的刀,斜斜劈在双龙泉的雪地上,把陈怀夏和林嫚砚的影子拉得老长。

镇魂核炸裂的碎片还在半空悬浮,每片血玉都映着一张人脸,有哭有笑,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嘶响,像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叫。

“怀夏哥,你看碎片里的脸!”林嫚砚紧紧攥着半块镇灵玉,左眉骨的疤痕在玉光中突突直跳。她指着最大的那块血玉——里面映出的竟是她自己,却穿着身红棉袄,肚子挺得老高,正往珠尔山深处走,身后跟着黑压压一大片人影,个个眼睛泛着绿光。

陈怀夏刚要说话,手背上的枫叶形水泡突然炸开,黑血溅在雪地上,竟烫出个个小坑。他感觉喉咙里像塞了团槐树叶,又苦又涩,刚才被黑气入侵的眩晕感还没散去,眼前总晃着林砚被黑气缠绕的样子。

“嫚砚,抓紧我的手。”他把刻玉刀塞给她,军绿棉袄的衣襟被冷汗浸得发潮,“这些碎片不对劲,像是在引咱们往点将台方向走。”

林嫚砚的指尖刚碰到刀柄,刀鞘上的“双脉共生”刻字突然亮起红光,与她后腰的旧伤产生共鸣。她低头一看,疤痕处的棉袄已经被血浸透,血渍在布上晕开,竟形成个完整的符咒,与镇魂核碎片映出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符咒……王道士画过!”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王道士在圆通观的墙上画过同样的符,当时还念叨着“玉碎则脉通,脉通则灵聚”。

话音刚落,悬浮的血玉碎片突然齐齐转向珠尔山东山坡,像群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最大的那块碎片“嗖”地飞向金兀术点将台,在夜空中拖出道暗红的光轨,像条流血的蛇。

谢家岗子方向的黑影已经追到树林边缘,他们的脚不沾地,飘在雪地上滑行,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近,带着股腐木混着血腥的怪味。

“往圆通观跑!”陈怀夏拽起林嫚砚就往南面冲,军靴踩在冻硬的地面上“咔咔”作响。他记得圆通观的门槛下埋着王道士画的镇邪符,去年勘探队进山前,全队都在那门槛上踩了踩,说能保平安。

可现在想起林砚最后没回来,那符咒到底顶不顶用,他心里也没底。

林嫚砚怀里的半块镇灵玉突然发烫,烫得她不得不松手。

玉石掉在雪地上,却没沾半点雪沫,反而在地面上旋转起来,转出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浮出层血膜,映出拉林河底的景象——漆黑的河水里沉着无数白骨,个个都保持着伸手抓挠的姿势,而河底中央立着块青黑色的石碑,上面刻着的符咒与镇魂核碎片的纹路完全一致。

“拉林河底真有东西!”林嫚砚惊呼出声,后腰的疤痕突然像被针扎似的疼。

她看见血膜里的白骨突然动了,齐刷刷转向他们的方向,空洞的眼眶里渗出红光,与点将台方向的红光遥相呼应。

陈怀夏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雪路——原本平整的雪地不知何时布满了细密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嵌着块细小的血玉碎片,碎片上的人脸正对着他们狞笑。

这些脚印竟在自动向前延伸,像是有看不见的人在前面引路,目的地正是圆通观。

“是玉灵在引路。”陈怀夏的声音发紧,他想起林砚失踪前寄回的最后一封信,里面夹着片枫叶标本,标本背面用铅笔写着“玉灵喜引路,步步皆血途”。当时他以为是勘探队的行话,现在想来,竟是句句应验。

林嫚砚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尖抖得厉害:“怀夏哥,你听!圆通观的钟咋不响了?”两人竖起耳朵,寒夜里只有风声和黑影逼近的“嗬嗬”声,刚才还在响的钟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

陈怀夏弯腰捡起块血玉碎片,碎片里的人脸突然变成林砚的模样,左眉骨的疤痕淌着血,嘴唇翕动着:“怀夏哥,嫚砚的槐花绣歪了……你帮她补补……”

这声音和林砚生前一模一样,连说话时带的东北口音都分毫不差,听得林嫚砚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别信它!”陈怀夏把碎片往雪地上狠狠一摔,却见碎片落地后突然长出细根,扎进土里,转眼间就冒出株小小的槐树苗,树苗上结着个蓝布荷包,正是林嫚砚绣了一半的那个。

荷包口系着的红绳突然松开,掉出颗橘子糖,糖纸在月光下闪着橘色的光——那是林嫚砚最爱吃的牌子。

林嫚砚刚要去捡,就被陈怀夏拉住:“嫚砚别碰!这是玉灵在勾你的魂!”

他记得王道士说过,邪祟最爱模仿至亲的物件勾人,去年双龙泉淹死的张木匠,就是被水里浮着的“亡妻绣品”勾下去的。

槐树苗突然疯长,枝桠上的叶子簌簌作响,竟传出林嫚砚母亲林婉的声音:“嫚儿,娘给你缝的虎头鞋在柜子里,天冷了记得穿上……”

林嫚砚的母亲早逝,这声音她只在梦里听过,此刻听得她心头发酸,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

“那不是你娘!”陈怀夏拽住她,刻玉刀劈向槐树苗,刀刃砍在树干上发出“噗嗤”声,像是砍在肉上。

树汁喷涌而出,竟是暗红的血液,溅在雪地上立刻开出朵朵血花,每朵花都长着张人脸,齐声喊着“娘”。

黑影已经追到身后,最近的那个离林嫚砚只有半步远,她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腐味。

那黑影的后脖颈有块月牙形白疤,正是王大娘,可此刻她的脸却变成了青灰色,眼睛里的黑洞直勾勾盯着林嫚砚的小腹,嘴角咧着僵硬的笑。

“往侧面树林钻!”陈怀夏拽着林嫚砚拐进小路,军靴踩断的树枝发出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回头望去,那些黑影竟不追了,个个站在原地,朝着圆通观的方向鞠躬,像是在朝拜什么。

林嫚砚突然“哎哟”一声,脚下被树根绊倒,怀里的祖传日记掉了出来。

日记本摔开在雪地上,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幅画:珠尔山的点将台上插着面红旗,台下跪着两个人,看不清脸,只知道一个穿军绿棉袄,一个穿蓝布棉袄,两人中间摆着块裂开的血玉。

“这画…… 是我哥画的?” 林嫚砚的声音发颤,她认得这笔迹,和林砚小时候给她画的小人书一模一样。画里点将台的轮廓,和娘日记里画的 “双脉献祭台” 完全重合,难怪爹娘当年拼死也要守住这里。画的角落用铅笔写着日期,正是林砚失踪的那天,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枫叶标记。

陈怀夏突然发现,日记的纸页边缘有些发潮,像是沾过水,水迹在纸上晕开,隐约能看见几个模糊的字:“双脉……献祭……月圆……”

他把纸页凑近月光,又认出“点将台”“镇灵玉”几个字,拼凑起来的意思让他后颈发凉。

“玉灵要在月圆之夜,在点将台用咱们献祭。”陈怀夏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指着日记上的月圆标记,“今天正是十五,难怪槐妖和黑影都出来了。”

他突然想起林砚魂影没说完的话,“玉灵在……在什么地方?”

林嫚砚的目光落在日记的插图上,点将台的红旗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玉坠,形状像片枫叶,正是陈怀夏送她的定情信物。

她下意识地摸向衣襟,木雕枫叶还在,可不知何时,木雕背面多了个细小的洞,洞里塞着根红绳,红绳末端系着半块指甲盖大的血玉。

“这血玉……啥时候有的?”林嫚砚把血玉抠出来,玉片刚碰到皮肤就传来灼热的刺痛,后腰的疤痕突然爆发出强光,将两人笼罩其中。

她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光中闪过:林砚在归魂谷石屋刻着什么;王道士在圆通观的香炉里埋血玉;陈怀夏小时候在拉林河游泳,脚被什么东西勾住……最清晰的碎片是林砚的脸,他举着半块镇灵玉,对着镜头微笑,身后的矿洞入口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珠尔山七号矿脉”。

这张照片林砚寄回来过,当时背面写着“找到另一半,双脉可安”,现在想来,竟是指两块镇灵玉。

红光散去时,两人已经站在圆通观门口。

道观的大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绿光,隐约能看见院子里的长明灯倒了一地,灯油在雪地上淌出条条黑痕,像无数条小蛇。

陈怀夏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惊得他立刻把林嫚砚护在身后。

院子里的雪地上躺着个黑影,穿道袍,背对着他们,后脑有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雪地。

陈怀夏握紧刻玉刀,一步一步挪过去,轻轻把黑影翻过来——正是王道士,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塞着块血玉碎片,碎片上的人脸正对着他们狞笑。

林嫚砚突然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搅。王道士的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指尖沾着朱砂,在雪地上写了个半拉的“玉”字,最后一笔拖得老长,指向道观的后殿。

后殿的门紧闭着,门缝里渗出丝丝黑气,与镇魂核裂缝里的黑气一模一样。

“王道士是被玉灵杀的。”陈怀夏的声音发沉,他检查了下王道士的伤口,边缘光滑,像是被利器割开的,可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倒像是王道士自己撞上去的。

他注意到王道士的道袍下摆沾着槐树叶,叶尖还带着暗红的血迹。

林嫚砚的目光落在王道士的怀里,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掏出来,发现是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珠尔山玉经”,书页边缘都磨破了,里面夹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拉林河底的暗河入口,旁边用朱砂画着个枫叶标记。

“这地图……能找到另一半镇灵玉!”林嫚砚的声音带着惊喜,可刚翻开书页,就被里面的内容吓得脸色发白。

书页上记载着 “双脉共生” 的真相:双脉指的是 “血亲脉(林氏兄妹,承爹娘残缺印记)” 和 “情脉(陈林二人,承完整双脉)”,需血亲之魂与情脉之血献祭 —— 这正是爹娘当年没能完成的仪式,也是他们守护矿脉的终极原因。而献祭者……必死无疑。

“血亲脉是我和我哥……情脉是咱们俩……”林嫚砚的声音发颤,她突然明白林砚魂影说的“容器”是什么意思,“玉灵要的不是玉,是人!”

后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里面传出婴儿的哭声,与镇魂核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陈怀夏和林嫚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他捡起地上的长明灯,灯芯还能点燃,昏黄的光晕里,后殿的门槛上蹲着个小小的人影,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片枫叶木雕。

“是……是镇魂核里的婴儿?”林嫚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下意识地摸向小腹,那里的胎动突然变得和哭声同频,像是在呼应。

陈怀夏举起刻玉刀,护着林嫚砚往殿内挪。

人影慢慢转过身,月光从殿门照进来,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个眉眼像林砚,嘴角像陈怀夏的婴儿,左眉骨有块淡淡的疤痕,正对着他们咯咯笑,手里的枫叶木雕突然冒出黑气,变成了槐妖的藤蔓形状。

婴儿张开嘴,发出的却不是哭声,而是林砚和陌生冷笑重叠的声音:“双脉已齐,就等月圆登顶了……你们看,王道士给你们准备的红棉袄多合身啊……”

两人顺着婴儿指的方向看去,后殿的供桌上摆着两件红棉袄,一件绣着枫叶,一件绣着槐花,正是林嫚砚和陈怀夏的尺码。棉袄旁边放着顶虎头帽,帽檐上的银铃铛在风中轻响,铃铛上刻着的“砚”字,正随着绿光闪烁。

供桌后面的墙上,不知何时多了幅画,画中珠尔山的点将台上,两个穿红棉袄的人影正被黑气缠绕,脚下的血玉碎片拼出完整的枫叶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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