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院长救命之恩。”
许福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
“唉，那你还真谢错人了，救你我没帮上什么大忙，主要是我身边这位妖蛊婆，你可以叫她奥利维亚。”
纳兰无理煞有其事地介绍道。
“谢妖蛊婆婆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晚辈无以言谢，今后只要您有事情，晚辈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福侧身朝着奥利维亚行礼。
“别叫我妖蛊婆，这么多年了就你这个老东西还一直提，你叫我奥利维亚就行了。”
“晚辈不敢。”
要么说还是许福有眼力，就这么短短的一个照面再加上古灵之前的介绍，许福基本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应该是老院长以前和奥利维亚是队友，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二人分开。
老院长在武都，而奥利维亚则是在这冰封王国坚守了几十年。
“晚辈出身练痒，应称纳兰院长一声老师，您和院长的关系，我就叫您师娘吧。”
“师娘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许福恭恭敬敬给奥利维亚磕了个头。
“好好好！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奥利维亚笑的是合不拢嘴。
其实这里面还有许福的一个小心思，他和玄武那晚的事肯定是瞒不住武朝的这些大佬。
按照玄武是武朝护国神兽的身份猜测，这只老乌龟肯定和武都皇族李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他’和玄武却是有你没我的敌对关系，所以许福也急于找到一个势力来平衡武朝皇族带来的压力。
没办法，既然‘他’已经暴露，那许福必须也要为自己考虑。
至于许福为什么会相信纳兰无理，很简单。
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老院长敢出手相助，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至少他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这就够了。
在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敌人的敌人会自动找上门来。
而这一次受伤之后许福好像突然间顿悟了一般，不是异能方面上的，而是对人际关系的把握。
在他成长到势力冠绝武都以前一定要找一个可靠的靠山。
不然很难斡旋在武都错综复杂的势力之中，怀璧有罪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纳兰无理对他有什么诉求，或者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许福暂时不得而知，但他愿意帮助自己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你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纳兰无理对着刚想上桌喝稀饭的许福说道，然后不管许福应不应，径直奔向门外。
许福心想来的这么快吗？
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呢。
可眼下也没有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总不能说自己从小就不浪费粮食，要把稀饭吃完了再去吧。
把碗一扔，心一横，许福也来到了外面。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
纳兰无理沉吟了许久后，对着许福问道。
“由我来引导你修行的那种。”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额……”
许福有些犹豫了。
他明白老校长这是发出了邀请函，想要把自己绑在一条战船上了，是时候要明确表态了。
许福的内心深处并不像古灵那么乐观，他更多会思考当了纳兰无理徒弟以后，会给他带了什么。
这里的什么包括好的和坏的，有人可能会觉得许福怎么变得势利了。
但如果你的小命随时都会被一群藏在暗处的敌人夺走的时候，那你就会明白许福此时的心境。
他只想活下去，有什么问题？
见许福有些犹豫，纳兰无理语气突然一转，变得冷漠地不像之前和蔼的他，许福甚至可以从中听到一丝威胁的味道。
“许福，你知道吗，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你的名字现在在武都最顶尖的高层可是如雷贯耳，有大把的人对你感兴趣，想把你抓回去研究一下你是怎么抗衡玄武的……”
“如果你认我做师父，那别的不敢说，至少在武都内的这些人想动你还要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纳兰无理有些倨傲地说道。
“而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怎么样，考虑一下？”
纳兰无理的眼神突然变得迫切起来。
许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觉得很烦躁，感觉血管要不受控制从自己身体里迸出去。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许久才恢复平静，然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股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无力感。
“纳兰院长……”
许福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虽然知道您不需要，如果有任何可能帮到您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
但你若以此作为要挟让我屈服，那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但……”
许福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作战姿态。
“我不可能甘心作为你利用的棋子，而且我也答应过一个人，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任何关于他的事，所以你可以收回我的性命了。“
许福还是那个许福，尽管这一次重伤让他看明白了许多事，但他心里却依旧记得和‘他’之间的约定。
“哎呀呀，我都说了，这小子硬的像茅坑里石头，要想从他这里套话，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吃稀饭了。”
纳兰无理嘟嘟囔囔地回到了屋中。
许福错愕，然后看到门口古灵和奥利维亚一脸佩服地看着自己。
“什么情况？”
许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我见你一直不肯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恳请纳兰院长陪我演这么一出戏。”
古灵站出来解释道。
“所以纳兰院长是在套我的话？”
许福后知后觉。
“也不全是，至少你确实已经被列为武都高层的重点监视对象。”
纳兰无理端出一碗稀饭，往里面加了一点咸菜，有滋有味地吸溜着。
“院长，对不起，您救了我，我却这样防备着你……”
许福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碍事，你身上的秘密太重，戒备心强一点没有坏处，我也可以理解。”
“好了，既然你醒了，那我也要回去了，奥利维亚，我们走吧，这该死的寒冷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纳兰无理喝完手头上的稀饭就想走。
一个简单的抬手，空间扭动的波纹再次出现。
紧接着，古灵在那边也是复杂地结印刻咒，顷刻间一道泛着淡绿色的阵法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