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整天板着脸、满口大道理、还总是刁难司凤和璇玑的昊辰早就看不顺眼了!
根本不给昊辰说完的机会,腾蛇眼中不耐烦,冷哼一声:“啰嗦什么!打就是了!”
二话不说,率先发难!一道凌厉炽热的焚天火咒毫不留情地直扑昊辰面门!
昊辰显然没料到腾蛇竟敢如此直接对他出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宽袖一甩,
被那霸道的火焰震得后退半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惊怒:“腾蛇!你竟敢对我动手?!”
“打的就是你这装模作样的家伙!”腾蛇嗤笑一声,攻势丝毫不停,下手狠辣无比,“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整天唧唧歪歪碍事得很!”
昊辰又惊又怒,一边抵挡着腾蛇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厉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惹了老子不高兴,照打不误!”腾蛇打得兴起,根本懒得废话。
昊辰被腾蛇这蛮不讲理的打法逼得连连后退,脸色难看至极。
“腾蛇,够了!”璇玑见腾蛇缠住了昊辰,立刻拉住小银花,“我们走!”
她最后看了一眼与腾蛇战在一处的昊辰,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周身灵力涌动,带着小银花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离泽宫地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腾蛇见她们已走,虚晃一招,逼退昊辰,也立刻化作一道金光紧随其后,还不忘留下一句嚣张的嘲讽:“哼!老子不陪你玩了!”
“站住!”昊辰怒喝,想要追击,却被腾蛇临走前反手甩出的一片火海暂时阻隔,只能眼睁睁看着三道身影迅速消失在天际。
他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眼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怒火与一丝被冒犯的震怒。
夜风在耳边呼啸,璇玑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司凤身边,小银花紧紧跟着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道迅速追上的白色流光,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不少。
而此刻,璇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一点,回到司凤身边!
三道流光一前两后,如同撕裂夜空的流星,急速坠向离泽宫。
璇玑几乎是踉跄着从遁光中跌出,一眼就看到了正强撑着站在院内、脸色苍白如纸、痴痴地望着夜空的司凤。
“司凤!”
璇玑的眼泪瞬间决堤,如同归巢的乳燕般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司凤被她撞得闷哼一声,伤口传来剧痛,但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用力地回抱住她,
将脸深深埋进她的发间,悬了许久的心终于重重落下,声音沙哑而颤抖:“回来就好……璇玑,你没事就好……”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小银花和腾蛇随后落下。小银花看到相拥的两人,长长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总算……有惊无险。
腾蛇则双手抱胸,撇了撇嘴,嫌弃地“啧”了一声,扭开头,嘴上不饶人:“肉麻死了!本神君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但他眼尾余光扫过司凤明显放松下来的神色,以及璇玑那毫不作伪的依赖,倒是没再多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璇玑哭了一会儿,才想起司凤的伤,连忙松开他,紧张地查看:“你的伤怎么样?是不是很疼?都怪我……”
“没事,不疼了。”司凤握住她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倒是你,在少阳有没有受委屈?褚掌门他……”
提到父亲,璇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摇了摇头:“爹爹没事,灵钥被盗他受伤不重,只是为了骗我回去……他和姐姐,还有昊辰师兄,都想让我离开你……”她说着,又抱紧了司凤,语气坚定,“但我不会走的!司凤,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司凤心中巨震,感动与酸涩交织,将她搂得更紧:“璇玑……”
“咳咳!”腾蛇在一旁用力咳嗽,打断这腻歪的气氛,“喂喂喂,这里还有别的活物呢!要抱能不能等会儿?”
小银花也赶紧上前打圆场:“是啊是啊,璇玑主上您刚回来,肯定也累了。主人您伤势也没好利索,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慢慢说。”
璇玑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司凤怀里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红的,却亮晶晶的。她看向小银花和腾蛇,真诚地道谢:“小银花,腾蛇,谢谢你们来找我。”
小银花连忙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腾蛇则哼了一声,扬起下巴:“本神君只是活动活动筋骨,顺便而已,不用太感激。”
司凤也看向他们,郑重道:“多谢。”
腾蛇被他这郑重的道谢弄得有点不自在,甩甩手:“行了行了,少来这套。赶紧养好伤,省得这条小巴蛇整天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他故意瞥了小银花一眼。
“谁哭哭啼啼了!”小银立刻反驳。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璇玑破涕为笑,司凤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眼见司凤璇玑眼神对视间又开始含情脉脉,小银花赶忙悄悄退了出去,还顺手把杵在门口当门神的腾蛇也拽走了。
“喂喂喂!拉本神君干嘛?”腾蛇不满地嘟囔。
“有点眼力见行不行?”小银花白了他一眼,“主人和璇玑主上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别在这儿碍事。”
她拉着腾蛇走到地宫另一处稍远的偏殿,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太好了……主人这回总算可以安心养伤了。”
腾蛇看着她那副仿佛完成了什么惊天动地大事的满足样子,哼了一声:
“瞧把你给能的。要不是本神君出手拦住昊辰那个伪君子,你们能跑得掉?”
“是是是,多谢腾蛇大人仗义出手,神通广大!”小银花心情极好,难得没跟他顶嘴,反而笑眯眯地奉承了一句,虽然听起来没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