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2.请勿对号入座。】
陈度看没人出声制止,越打越起劲。还是齐厅沉声道:“够了,先留他一条命。” 话音刚落,云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四名督察立刻上前,冰凉的镣铐“咔嚓”锁上那看守所副所长的手脚。此时他已被打的人早已气若游丝,浑身瘫软如泥,四个督察们干脆两人,一人拉一只胳膊、两个督察一人抬起一条腿,像抬着死猪,径直往外抬去。
就在这时,林斌看见老婆正朝着我们这边快步走来——她身上的号服早已换下,手腕脚踝光洁利落,没有半点手铐脚镣的痕迹。显然,云局来之前,已经把整件事情调查得明明白白,才让她得以这般快速的来到我面前。
林斌立刻迎上去,目光焦灼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指尖急切地抚过她的胳膊、手腕,又探到后颈细细摩挲,确认皮肤光滑无半点淤青,衣料下也没有隐藏的伤痕,悬在胸腔里多日的巨石才轰然落地。她眼眶泛着红,却强忍着泪意,只是反手紧紧攥住我的手,掌心久违的暖意烫得我鼻尖发酸。
齐厅的声音适时传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他话音刚落。
林斌转身冲回号里,对着一屋子的人作了个揖,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清朗:“各位我先走了,有缘江湖再见!”并加重语气:“老林,你把你的姓名、身份证号,还有家里的联系方式都写好,交给管号民警,他会转交给我。” 拍了拍胸口,语气笃定,“我说过保你能快速出去,就一定算数,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聚聚!
林斌没再多耽搁,冲着众人挥了挥手,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号门。随后说云局:“这个管号民警很不错,若有条件,像他这样的好民警,合适的时候往他身上多加加担子,为更多的人民服务吧。” 云局听罢,转头看向看守所所长,语气陡然加重:“听见没有?你纵容手下知法犯法,我有空了再找你算账!林总的话你听见没有?”
看守所所长额角沁着冷汗,哪里敢怠慢,忙不迭点头哈腰:“听见了听见了,云局,我都记下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体制内“多加担子”这四个字的分量,那可是实打实的提拔信号。
云局见状,又补充道:“你这那位副所长肯定是回不来了,正好你所里有空缺,就让他逐步往上调吧。
管号民警站在原地,身子挺得笔直,脸上满是错愕与激动,嘴唇动了动,终究只化作一句掷地有声的“谢谢云局栽培!” 而一众看守所领导脸色灰败如土,云局的话像重锤敲在他们心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跟着齐厅走到看守所门口,黑色轿车的车门已经敞开,正准备抬脚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云局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洪亮。他先是抬手挥了挥,对着还守在门口的看守所工作人员沉声道:“都回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那些人不敢迟疑,连忙应着“是”,转身快步退回院内,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再次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晦暗。云局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随行的警员,确认都是自己人,这才放下心来,大步走到齐厅身边,声音依旧拔高,像是特意说给我们所有人听:“齐厅,那个叫衰横的民警,要是只收拾他本人自然是随随便便,但动他牵扯的面太广,您现在有时间吗?真要办得利落,还得麻烦您搭把手。”
齐厅闻言,挑眉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讶异与玩味,语气带着点调侃的锐利:“还有这种事?你一个堂堂市局局长,要收拾一个民警,居然还要我这个厅长来帮忙?”
云局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放低了些,却依旧清晰:“齐厅,你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再说您这台车太招摇,行程全曝光了。我特意带了台考斯特过来,咱们边走边说,路上正好把情况跟您说透。”
齐厅嗤笑一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率先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金色考斯特走去:“少废话,上车,上车讲!”
云局立刻松了口气,连忙侧身引路:“好嘞,您先请。”齐厅瞪了她一眼,主次不分,齐厅侧身: 林总您先请!老婆紧紧攥着我的手,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与凝重——这个叫衰横的警察,到底牵扯了什么人,竟让云局这般谨慎,还要劳烦厅长出手?
这改装过的考斯特是真的舒坦,车上一应俱全,刚坐下就见服务人员端来早已备好的茶水,青瓷茶杯温温热热,茶汤清亮。司机的技术更是没得挑,车子开得稳如磐石,杯里的茶水纹丝不动,连半点涟漪都不起,跟坐在平地上没两样。
等大家都坐稳了,云局才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语气沉了几分,带着叙事的郑重:“林总、齐厅,您听我慢慢说。这个叫衰横的民警——他背后是衰家宗族,就在咱们x所管辖的那个城中村。三年前,市政府规划拆迁,要把那个村重新开发,当时的开发商,正是我老公矮明远。”
他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我老公前期砸了不少真金白银进去,眼看着要动工拆迁了,村里的村民却突然变卦,无故要求增加补偿,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不答应就坚决不让拆。后来挖掘机都开到宗祠门口了,他们居然搞起了抽生死签那一套,硬拦着不让进。”
说到这儿,云局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那时候我正赶上从副局升正局的关键节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特意叮嘱我老公,让他暂时先忍口气,别去跟村民硬碰硬,免得惹出麻烦影响晋升。这事市委李康书记是知道的,当时他还大发雷霆,市里的整体规划被这么一拦,周边好几个配套项目都卡了壳,根本没法施工。最后没办法,那个区的区长都因此受了处分。
他话锋一转,语气添了几分凝重:“更巧的是,之前跟林总老婆起冲突的那家茶叶店老板,本身就是村里的村干部。衰横是衰家宗族的人,自然死心塌地维护他,这才敢在看守所里明目张胆。现在想动这个衰横和村干部,那群村民抽生死签应该不至于、可集体拦路那套老招数搬出来,到时候场面一失控,影响太大。齐厅,您说我们这事儿,该怎么办?”
云局抬手松了松衣领,清了清嗓子,语气陡然变得郑重,带着几分深谙体制规则的恳切:“齐厅,方才说的那些都只是表象,算不上关键。真要抓衰横和那个村干部,有的是办法——等他们离村办事、脱离宗族庇护的时候动手,干净利落,绝不会引发现场冲突,这都不是难题。”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齐厅脸上,语速放缓,每一句都斟酌着分寸:“核心症结,还在三年前那项重点工程上。当初村民阻挠拆迁,说白了,是那会儿房价正高,大家想着趁机漫天要价,追求更高利益,这在当时也算人之常情,咱们能理解。可时移世易,如今房价一落千丈,何止是腰斩,简直是跌去了大半估值。”
“现在村里不少村民早已有了怨气,私下里都在埋怨村委会当初怂恿他们阻挠拆迁,觉得是村委会耽误了他们的好日子,人心早就散了,不再是从前铁板一块。”云局顿了顿,端起茶杯却没喝,话锋直指关键,“再者,这项工程不只是市里的重点项目,在省里也是挂了号的硬任务。您看,省委常委会马上就要召开,要是能借着这个契机,把这项搁置多年的工程顺利推进、落地见效,不仅能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对您的政绩来说,不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往后在常委会上,这也是实打实的成绩支撑啊。”而且对于省委林书记来说能解决了上任书记遗留下来的硬任务,对他也是个不小的好消息呀!
云局话音刚落,原本半靠在真皮座椅上、神色还带着几分慵懒的齐厅长,身子“唰”地一下坐直了,腰背挺得笔直,方才还略带随意的眼神瞬间亮得惊人——那是一种混杂着机遇与野心的光,锐利得像淬了锋芒,亮得几乎让人不敢直视,活脱脱一副嗅到了晋升契机的模样。
他没半分犹豫,右手猛地一拍面前的小桌板,桌面的茶杯都跟着轻轻一颤,声音洪亮又果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办!给我往彻底了办!” 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狠劲,显然是被“省委常委会”“政绩加分”这几个关键词戳中了要害,那股子太想进步的迫切,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