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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河书屋 >  橙锈 >   第96章 人性

属于各自的大二生活正式开始,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规整的光斑,粉笔灰在光尘里轻轻浮动,勾勒出新学期的轮廓。池念安将《媒介发展史》课本的边角抚平,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老师强调的重点,她不仅要努力完成学业,还要利用课余时间练习时飖安排的形体与镜头感训练——清晨的操场、空荡的舞蹈房,都成了她悄悄追赶的战场。

下午的课程结束时已近5点半,夕阳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池念安和张昕可、孙筱婷并肩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可人与人的关系,总在时间的沉淀里显露出隐秘的棱角。刚进寝室,智佳淼就“哗啦”一声拉上床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声响。其实池念安这几天早有察觉:自己随手放在桌角的护肤品被挪到了边缘,晾衣绳上她的衣服总被挤到最外侧,只是碍于同寝情面,一直没说破。“念安,食堂新开的窗口有糖醋小排,咱们去试试?”张昕可凑过来,手指戳了戳池念安的胳膊,语气雀跃。孙筱婷也跟着点头:“听说还送海鲜汤,去晚了估计就没了。”三人正低声讨论着,床帘后突然传来智佳淼带着不耐烦的声音:“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啊,很吵!”张昕可的性子本就直来直往,当即皱起眉,刚要开口反驳,池念安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抱歉,打扰你了。”池念安朝着床帘的方向轻声说,随后对张昕可和孙筱婷比了个“嘘”的手势。三人放低了声音,简单敲定去食堂的计划,便拎着饭卡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室。

食堂里人声鼎沸,热气裹挟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她们排队买好糖醋小排、清炒时蔬和番茄蛋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拿起筷子,张昕可就忍不住抱怨:“智佳淼也太过分了吧,咱们说话声音明明不大,她就是故意找茬!”孙筱婷也附和着点头:“之前她还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成了网红,语气怪怪的,我还没当回事。”池念安戳了戳碗里的小排,汤汁酸甜的味道没怎么尝出来,心里却清明得很:“她大概是觉得我现在有点名气,心里不舒服吧。”她没说出口的是,上次直播时不小心被智佳淼撞见,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她其实看得真切。“网红有什么好嫉妒的?”张昕可放下筷子,语气认真,“我天天看你课后还要对着手机练表情、记动作,有时候半夜还在改视频文案,这都是你自己拼出来的!”孙筱婷也跟着点头:“就是!上次你为了拍一条Vlog,剪了好几条视频眼睛都红了。谁能随便就成功啊”

听着舍友真诚的话语,池念安心里像被温水浸过,泛起一阵暖意。她夹起一块小排放进张昕可碗里,笑着说:“好啦,不说她了,尝尝这个小排,味道真的不错。”三人不再提智佳淼的事,转而聊起新学期的选修课、食堂的新菜品,笑声渐渐盖过了周围的喧嚣。

吃过晚饭,三人慢悠悠地走回寝室,路过智佳淼的床帘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们也没主动搭话,各自收拾了一下,便相约去市区的商场逛逛。打车到市区时,华灯初上,商场外的霓虹闪烁,映得街道格外热闹。她们先在一楼的美妆区试了试新出的口红,又去二楼的服装店挑选秋装,张昕可看中一件杏色的针织开衫,在镜子前比划了半天,孙筱婷和池念安都夸衬得她肤色白皙,她当即开心地付了钱。逛到8点左右,三人从服装店出来,孙筱婷突然眼睛一亮:“前面有家手工坊,咱们去捏陶艺吧!我早就想试试了。”池念安和张昕可都没意见,跟着她走进了那家名叫“陶语”的手工坊。

手工坊里暖黄的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陶土湿润的气息。老板给她们每人发了一块陶土和一套工具,简单演示了捏花瓶的步骤。刚上手时,池念安的手完全不听使唤——陶土在转盘上软塌塌的,她想把底部捏平,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捏出一个凹陷;张昕可试图把瓶身拉高,却不小心把一侧捏得歪歪扭扭,活像个歪脖子的小葫芦;孙筱婷更夸张,她本来想捏个圆润的花瓶,结果转盘转得太快,陶土直接“啪”地一下甩出去一小块,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引得三人哈哈大笑。“这也太难了吧!”张昕可噘着嘴,看着自己手里歪歪扭扭的“作品”,无奈地叹气。老板笑着走过来,耐心地帮她们调整:“别急,先感受陶土的软硬度,手指用力要均匀。”在老板的指导下,三人渐渐找到了感觉。池念安慢慢转动转盘,用拇指轻轻按压陶土中心,一点点向外扩展,试图捏出一个简约的直筒花瓶,虽然瓶身还有些不平整,瓶口也微微有些倾斜,但总算有了花瓶的模样;张昕可放弃了拉高瓶身,转而捏了个矮胖的小花盆,盆口捏出了一圈不规则的波浪边,反而显得格外可爱;孙筱婷则把甩出去的陶土捡回来,捏了个小小的多肉盆栽,虽然细节粗糙,却透着一股憨态。捏好各自的作品后,她们小心翼翼地交给老板,约定好一周后来取烧制好的成品。从手工坊出来时,已经是晚上9点20分,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过来,三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打车回了学校。

回到寝室,智佳淼的床帘依旧拉着,里面静悄悄的。三人没再多说,一起去洗手间洗漱。池念安洗漱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白天没看完的《红与黑》,拉上床帘,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静静阅读。书页翻动的轻响,伴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格外安宁。到了10点半,张昕可轻手轻脚地下床,按下了寝室的灯开关。“晚安啦。”她轻声说,孙筱婷和池念安也跟着回应“晚安”,各自躺回床上,寝室里很快陷入寂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在黑暗中轻轻起伏。

这几天,叶瑾希的生活也过得格外充实。除了认真完成专业课的学习,她还利用业余时间在网上开了直播——有时候教粉丝化日常通勤妆、约会妆,细致到睫毛膏的刷法都讲解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则开启“学业答疑”专场,帮粉丝分析选课技巧、分享笔记整理方法。凭借着温柔耐心的语气和实用的内容,她的直播间人气越来越高,成了小有名气的生活类博主,甚至有不少广告赞助商主动找她合作。对于广告,叶瑾希向来认真严肃,每一款产品她都会先自己试用一周,确认效果和安全性后才会考虑推广,用她的话说:“粉丝信任我,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叶瑾希和余雅、温姝颖、孙筱婷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刚找好位置坐下,就有几个女生怯生生地走过来:“请问是叶瑾希学姐吗?我们是你的粉丝,能不能签个名、合个影?”

叶瑾希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她接过女生递来的笔记本和笔,认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温姝颖见状,主动站到旁边,笑着对围过来的其他同学说:“大家别急,瑾希学姐还没吃饭呢,等她吃完咱们再慢慢合影签名,好不好?”既维持了秩序,又给叶瑾希留出了吃饭时间。吃过晚饭,温姝颖凑到叶瑾希身边,调侃道:“瑾希,你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名人’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私生粉了!”叶瑾希闻言,佯装生气地抬手要打她,“你这家伙,就会拿我开玩笑!”温姝颖立刻夸张地捂住胳膊,皱着眉表演出“受伤”的样子:“哎呀,瑾希学姐打人啦!好疼啊!”逗得余雅和孙筱婷哈哈大笑。

四人说说笑笑地回了一趟寝室,放下手中的课本,又相约着出了校门。她们先是去了“悦己时光”小店,店里摆满了各种平价的香水和发饰。叶瑾希挑了一瓶桂花味的香水,喷在手腕上,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很是清新;温姝颖则买了一对珍珠发夹,别在头发上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余雅和孙筱婷也各自选了喜欢的小饰品,满载而归。从“悦己时光”出来,她们又去了旁边的服装店逛了逛,顺路在奶茶店买了各自喜欢的饮品——叶瑾希的乌龙拿铁、温姝颖的草莓奶盖、余雅的杨枝甘露、孙筱婷的珍珠奶茶。捧着奶茶,四人又来到了之前去过的“Venusweave”首饰店。

上次来的时候,叶瑾希还只是看着橱窗里的首饰没有买,而这次,她终于可以用自己直播赚来的钱买喜欢的首饰了。她在柜台前仔细挑选,最终选中了一款天鹅系列的项链——银色的天鹅脖颈弯曲,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着温柔的光芒。“真好看,很适合你。”余雅看着她戴上项链,笑着说。叶瑾希摸了摸脖颈间的天鹅吊坠,心里满是欢喜。 逛了一圈后,四人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路边的街景,聊着各自的小秘密。最后,她们又去花店看了看花,叶瑾希买了一束小雏菊,打算放在寝室的书桌上。等一切都逛得差不多了,四人打了辆车回学校。

回到寝室,她们各自换上拖鞋,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去洗手间洗漱。洗漱完,四人又围坐在一起闲聊了会儿,分享着今天遇到的趣事,随后便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余雅在整理今天买的衣服,温姝颖在敷面膜,孙筱婷在刷手机,叶瑾希则拿出手机,给妹妹顾卿遥发了条消息,分享了自己买的项链,又互道了晚安,才关上手机准备睡觉。这时,余雅正好起身要关灯,询问了温姝颖和孙筱婷的意见,两人都表示同意。随着“咔哒”一声,寝室里的灯熄灭了,叶瑾希将手机放在床头的置物架上,闭上眼睛,听着身边舍友均匀的呼吸声,渐渐沉入了梦乡。

另一边,纪恒越的下午则多了几分意外。第一节下课铃响后,他抱着作业本去办公室找老师批改,刚走出办公室,就瞥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形挺拔,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装,虽然只是背影,却让他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他才确定,那是陈煦阳的父亲。纪恒越下意识地想停下脚步,听听里面在说什么,但转念一想,这样做不妥,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便转身离开了走廊,回了教室。下午的课程结束后,纪恒越收拾好课本准备回寝室,路过办公室时,正好看见陈煦阳低着头走进了办公室。他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回了寝室,和舍友一起去餐厅吃了晚饭。

回到寝室后,纪恒越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直到晚上7点多,才听见“吱呀”一声,陈煦阳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像是要下雨,手里的书包随意地扔在桌子上,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纪恒越本来想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他糟糕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陈煦阳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寝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纪恒越和其他舍友也没敢多说话,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上11点,寝室楼准时熄灯。纪恒越躺在床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陈煦阳的床铺——他似乎还没睡着,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纪恒越轻轻叹了口气,翻过身,不再多想,渐渐进入了梦乡。

夜色漫过窗棂时,简澜浅正对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光标出神。屏幕右下角的即时销售数据还在缓慢攀升——她以“曼华陀”为笔名写的那本青春成长小说《竹悦》,上架不足一个月,已经悄然铺满了十七个城市的书店展架。图书App的新书榜上,它从百名开外一路爬到第二十三位,评论区里攒了两千多条留言,有人说“在主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高中”,有人催着“求曼华陀大大开新文”。

简澜浅指尖划过触控板,点开后台的版税结算页面,数字跳出来的瞬间,她睫毛轻轻颤了颤。但她没敢把这份“小火”告诉任何人,包括同寝两年的舍友。寝室里很安静,上铺的文歆悦戴着耳机追剧,屏幕光映得她侧脸发暖;斜对面的罗飔恬正对着镜子贴面膜,时不时发出“嘶”的轻响;靠门的冯佳迪已经收拾好明天的课本,趴在桌上写日记。简澜浅把电脑屏幕往墙边挪了挪,确保从任何角度都只能看到她正在“写作业”的文档界面——那是她提前准备好的《应用物理》习题答案,用来应付偶尔投来的目光。她点开另一个浏览器标签页,切换到“听享”文学平台。这里的笔名是“晚璃”,头像是一盏孤零零的白色台灯,粉丝数只有三百多,最新发布的是一篇都市虐文《浮.愿》,目前更新到第五章。这是她高三那年写的旧稿,当时只敢在笔记本上偷偷写,如今翻出来修改时,那些关于爱而不得的细腻情绪,竟比当年更有实感。

“澜浅,你还在写作业啊?”罗飔恬揭下面膜,揉着脸颊凑过来,“这道高数题我卡了半小时,你会吗?”简澜浅立刻按下快捷键,将“听享”平台的页面最小化,露出习题界面,语气自然:“我也刚写完这道,给你看看我的思路。”她指着屏幕上的解题步骤,余光瞥见周萌的目光扫过桌面,那里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扉页写着“《浮.愿》修改笔记”,她不动声色地用手肘挡住,“其实关键是辅助线的做法,你看这里……”

等罗飔恬拿着笔记回到座位,简澜浅才松了口气。她从帆布包最底层摸出一个旧U盘,里面存着《浮.愿》的全部原稿和修改记录,这是她的“秘密仓库”,从不放在电脑硬盘里,每次用完都塞回包底,和充电器、纸巾混在一起,最不惹眼。

晚上九点半,舍友们开始陆续洗漱。简澜浅趁着文歆悦去洗手间的间隙,飞快地打开手机上的购票App,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签售会在邻市,周六上午十点开始,她需要订周五下午的高铁票,周日晚上回来,这样既不耽误周一的课,又能留出足够的时间。她选了一趟16:23发车的高铁,座位选在靠窗的位置,付款时特意用了自己的小号支付宝,账单备注写着“教材费”。

“澜浅,你手机亮度调低点,晃眼睛啦。”冯佳迪放下笔,揉了揉眼睛。“抱歉抱歉。”简澜浅立刻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屏幕暗得几乎看不清字,她凭着记忆确认了订单信息,然后退出App,假装刷起了校园公众号的推文。等张琪转过身,她才又点开购票记录,截图保存后,把截图放进加密相册,密码是她的生日加上笔名“曼华陀”的首字母。

十点整,寝室楼的广播响起熄灯提醒。简澜浅关掉电脑,把U盘塞进枕头下,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收纳袋——里面装着她为签售会准备的东西:三支不同粗细的签名笔(她试过,这种笔写出来的字迹最流畅)、五百张印有《竹悦》封面的书签(出版社寄来的,她偷偷藏了一半),还有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签售会当天要穿,显得正式又不张扬)。

她把收纳袋塞进帆布包的内侧口袋,那里有个暗格,平时放身份证和银行卡,舍友们从不知道这个暗格的存在。收拾完,她又检查了一遍桌面:习题册摊开在第三十二页,笔记本合上,笔放在旁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澜浅,你明天早上有课吗?”文歆悦关掉手机,打了个哈欠。“有啊,早八的英语课。”简澜浅躺下来,拉了拉被子,“你们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晚安。”“晚安。”舍友们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寝室里只剩下窗外传来的风声。简澜浅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被月光映出的树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头下的U盘。她想起下午出版社编辑发来的消息,说签售会现场会有读者提问,让她准备几个关于创作灵感的回答。她拿出手机,最后看了一眼“曼华陀”的后台数据:《竹悦》的销量又涨了一百多本,评论区新增了一条热评:“曼华陀大大什么时候开签售会啊?想去见真人!”她嘴角弯了弯,回复了一个“敬请期待”的表情,然后退出后台,切换到“晚璃”的账号——《浮.愿》的第五章下面有两条新评论,一条说“女主太惨了,作者你没有心”,另一条说“剧情好真实,哭死我了”。她回复了前者“后续会有反转”,回复了后者“谢谢喜欢”,然后关掉手机。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简澜浅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最里面,用一本书挡住,这样早上舍友们起床时就不会看到。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签售会的场景:读者们排着队,手里拿着她的书,眼里带着期待;她坐在桌子后面,微笑着签名,听他们说“我很喜欢你的书”。这些画面像小烟花一样在脑海里炸开,带着淡淡的暖意。

渐渐的,困意袭来,她的呼吸变得均匀,手指也放松下来,不再紧紧攥着枕头下的U盘。窗外的风声依旧,月光依旧,寝室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简澜浅,就在这份宁静里,带着对签售会的期待,缓缓沉入了梦乡。

夜色越来越深,初秋的凉意彻底驱散了白日的燥热,城市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温柔的静谧。月亮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皎洁的月光像一层薄薄的银纱,轻轻覆盖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校园里安静的林荫道,树叶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偶尔有落叶从枝头飘落,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照亮了居民楼的窗台,零星亮着的灯光像是夜空中散落的星星,温暖而治愈;也照亮了街道旁的梧桐树,树影婆娑,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轻轻吹过,带着桂花的甜香,拂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拂过城市的每一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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