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下午,阳光带着夏末特有的慵懒,透过秦栀洛家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栀洛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秦爸爸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晃了晃:“栀洛,走了,去商场给你买开学要用的东西。”
秦栀洛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来啦!”她小跑着去玄关换鞋,秦妈妈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个空购物袋:“记得把你打工赚的工资卡带上,今天想买什么,爸妈都让你自己做主。”“知道啦!”秦栀洛笑着应道,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那是她在蛋糕店辛辛苦苦做了差不多两个月兼职换来的,一共4500块。每次想到自己终于有了第一笔“巨款”,她心里就美滋滋的,仿佛那卡面上的数字会发光一样。一家三口坐上车,秦爸爸开着车,秦妈妈在副驾驶上给秦栀洛念叨着开学要带的东西:“牙刷、牙膏、毛巾这些日用品肯定要新的,还有洗发水、沐浴露,你在学校用惯了家里的牌子,到时候还得买同款的。对了,笔记本、笔、文件夹这些学习用品也不能少,大学笔记多,得准备齐全点……”
秦栀洛在后座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妈,我都记着呢。对了,我还想买个新的保温杯,冬天喝热水方便。”“没问题,”秦妈妈笑着回头看她,“只要是你需要的,都买。”
车子很快就到了市中心的商场,停好车后,三人走进商场大门。冷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外面的热气,秦栀洛深吸一口气,拉着妈妈的手就往日用品区走:“妈,我们先去买洗漱用品吧!”
在日用品区,秦栀洛拿起一瓶洗发水,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个味道好香啊,我要这个。”秦妈妈拿起旁边一瓶无硅油的洗发水:“这个对头发好,你头发长,用这个更合适。” 秦栀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无硅油的放进了购物车:“好吧,听妈妈的。”
秦爸爸在一旁拿起一个蓝色的保温杯:“这个怎么样?容量大,还保温,上面的图案是你喜欢的星空呢。”秦栀洛凑过去一看,眼睛立刻亮了:“哇,这个好漂亮!爸,我就要这个!”三人一边挑选一边说笑,秦栀洛像只快乐的小鸟,在货架之间穿梭。她拿起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毛巾,转头问妈妈:“这个可爱吗?”
秦妈妈笑着点头:“可爱是可爱,但不耐脏,你在学校住,还是买个深色的吧。”秦栀洛吐了吐舌头,把卡通毛巾放回去,拿起一条蓝色的毛巾。
买完日用品,他们又去了学习用品区。秦栀洛看着琳琅满目的笔记本,眼睛都挑花了。她拿起一个封面是星空的笔记本:“这个好看!”又拿起一个封面是猫咪的笔记本:“这个也好看!”秦爸爸笑着说:“喜欢就都买了,反正上学也用得着。”
秦栀洛最终选了三个笔记本,一个用来记专业课笔记,一个用来记选修课笔记,还有一个用来写日记。她还挑了几支不同颜色的笔,说是做笔记的时候可以用不同颜色标记重点。路过文具店的钢笔区,秦栀洛停下脚步,看着一支银色的钢笔,眼神里带着一丝向往。秦妈妈看出了她的心思,拿起那支钢笔:“喜欢就买了,开学了用新钢笔写字也舒服。”秦栀洛摇摇头:“不用了妈妈,这支太贵了,我现在用的笔还能用呢。”她知道爸妈赚钱不容易,不想乱花钱。
秦爸爸却直接把钢笔放进了购物车:“不贵,只要你喜欢就好。开学是大事,得用点新东西。”秦栀洛看着爸妈,心里暖暖的,眼眶有点湿润:“谢谢爸妈。”“谢什么,”秦妈妈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们还买了文件夹、便利贴、书签等学习用品,购物车渐渐满了起来。秦栀洛看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心里充满了对大学的期待。
离开学习用品区,他们又去了服装店。秦栀洛试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在镜子前转了转,问爸妈:“好看吗?”秦妈妈笑着说:“好看,我们栀洛穿什么都好看。”秦爸爸拿起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裤和一件白色的t恤:“开学穿这个更方便,舒服又百搭。”秦栀洛听从了爸爸的建议,选了几套休闲舒适的衣服。她还试了一件米色的风衣,穿上后显得很有气质,秦妈妈立刻说:“这件不错,买了。”
买完衣服,他们又去了零食区。秦栀洛拿起几包自己喜欢吃的薯片和巧克力:“这些可以带去学校,跟室友分享。”秦爸爸拿起一箱牛奶:“再带箱牛奶,早上起来喝,补充营养。”秦妈妈则选了一些饼干和面包:“晚上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购物车已经堆得像座小山了,秦栀洛看着这些东西,笑着说:“我们是不是买太多了?”“不多不多,”秦爸爸说,“第一次去上大学,肯定要准备齐全点。”结完账,秦爸爸拎着几个大购物袋,秦妈妈也拎着两个,秦栀洛想帮忙,爸妈却不让:“你别累着,我们来就行。”
三人走出商场,把东西放进后备箱,然后开车回家。一路上,秦栀洛哼着歌,心情格外好。回到家,秦栀洛就开始收拾东西。她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衣柜里;把日用品整齐地摆放在梳妆台上;把学习用品放进书包里。看着自己的房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充满了新学期的气息,她心里美滋滋的。
收拾完东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栀洛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翻到顾卿遥的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发消息。她想约顾卿遥一起吃顿饭或者逛逛街,毕竟马上就要开学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少了。想了半天,秦栀洛终于鼓起勇气,给顾卿遥发了一条消息:“马上就到开学的日子了,要不要一起吃顿饭?”消息发出去后,秦栀洛心里有点紧张,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顾卿遥的回复。
另一边,顾卿遥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脑上的综艺节目,笑得前仰后合。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了消息铃声。她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是秦栀洛发来的消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点开消息,看到秦栀洛约她吃饭,开心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差点撞到床头。她立刻回复道:“好啊,我知道有一家饭店特别好吃。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待会儿见。”发送完消息,顾卿遥赶紧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换上,又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然后拿起单肩包就出门了。
6点左右,秦栀洛到了饭店门口,远远就看到了顾卿遥。顾卿遥也看到了她,朝她挥了挥手。两人快步走到一起,简单地抱了一下,然后就走进了饭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拿来菜单,顾卿遥熟练地点了几个菜:“这家的四喜丸子,麻婆豆腐,冬瓜汤都特别好吃,我每次来都点。”秦栀洛笑着说:“看来你是这儿的常客啊。”“那当然,”顾卿遥得意地说,“我可是美食达人。”
等菜的时候,秦栀洛想起之前听顾卿遥说可能会去国外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起“之前听你说要去国外,真的要去吗”顾卿遥开心地说:“不去啦,我要去灵子科技大学。”秦栀洛一听,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离得就不远了,以后可以经常见面了。”“是啊,”顾卿遥也笑着说,“我也觉得特别开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对大学以后的生活的期待。顾卿遥说:“我希望能在大学里交到很多好朋友,参加一些有趣的社团,比如动漫社、美食社什么的。”秦栀洛说:“我想好好学习专业知识,争取拿奖学金。”
她们聊得很投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秦栀洛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去星坠海湾买的玉石项链,就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顾卿遥:“卿遥,这个送给你。”
顾卿遥接过项链,仔细看了看。那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挂着一块白色的玉石,玉石的形状很别致,像一颗小小的星星。她抬起头,看着秦栀洛,眼里充满了惊喜和感动:“栀洛,这太漂亮了,谢谢你。”秦栀洛笑着说:“不客气,这是我上次去星坠海湾玩的时候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给你带了一条。”
顾卿遥拿着项链,认真地说:“栀洛,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经常戴的。”她的眼神很真诚,仿佛这条项链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秦栀洛看着顾卿遥,心里也暖暖的。
吃过晚饭后,两人在饭店门口告别。顾卿遥说:“开学后我们常联系啊。”秦栀洛点点头:“好啊,到时候我去找你玩。”看着顾卿遥离开的背影,秦栀洛心里有点舍不得,但更多的是期待。她知道,她们的友谊会一直延续下去。
顾卿遥回到家,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梳妆镜前,小心翼翼地把秦栀洛送的项链戴在脖子上。白色的玉石衬着她雪白的皮肤,显得格外好看。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心里充满了温暖。躺在床上,顾卿遥继续看她的综艺节目,直到11点左右才带着满足的笑容入睡。
另一边,纪恒越中午睡醒后,吃过午饭,下午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电影散场后,他沿着街道慢慢散步回家。走着走着,他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简澜浅。简澜浅也看到了他,主动挥手打招呼:“恒越哥?这么巧,在这儿都能碰见你。”纪恒越走到她身边,笑着说:“好巧,你出门是要买东西吗?”简澜浅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嗯,买点水果。”
两人并肩走着,随便聊了几句。简澜浅问:“恒越哥,你开学准备得怎么样了?”纪恒越说:“差不多了,就差一些小东西,到时候去学校附近买就行。”“哦,”简澜浅点点头,“我也差不多准备好了。”不知不觉就到了简澜浅家小区门口,两人互相道别后,纪恒越继续往家走。
到了晚上6点左右,纪恒越从电影院出来,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吃了晚饭。吃过晚饭后,他在回家的路上,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叶瑾希。叶瑾希正低着头,慢慢地往前走,不知道在想什么。纪恒越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他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路灯的光线把叶瑾希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纪恒越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看着叶瑾希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充满了矛盾。他想上前跟她打招呼,却又迈不开脚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默默地看着她离开,然后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纪恒越看了会儿电视,却没什么心思,满脑子都是叶瑾希的身影。他关掉电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知道自己对叶瑾希的感情,却不敢戳破,这种感觉让他很煎熬。
而结束拍摄后的池念安,今晚依旧坐着江橙望的车回家。车子在离池念安小区还有一段距离的梧桐树下停住了。傍晚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车窗,留下细碎的沙沙声,车厢里忽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江橙望刚把车熄火,仪表盘的微光便暗了下去,只剩下窗外路灯的暖黄透过玻璃渗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浅淡的阴影。池念安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紧,刚才拍摄时残留的疲惫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悸动取代,她能感觉到江橙望的目光落在自己发顶,像带着温度的羽毛,轻轻扫过皮肤。“今天挨打的戏,还疼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混着车外的风声,竟有种格外的温柔。池念安摇摇头,刚想开口说“不疼”,抬头时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路灯的光,像揉碎了的星子,还清晰地照出她有些慌乱的表情。她忽然想起下午在砂锅店,他为她挑拣羊肉时认真的侧脸,想起他把书包往她肩上挎时带着笑意的打量,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去。
发丝垂落的瞬间,手腕忽然被轻轻握住。他的掌心带着开车时残留的温热,指腹摩挲过她微凉的皮肤,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池念安的呼吸顿了顿,僵直着脊背不敢动,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念安。”他又唤了她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喟叹。她下意识地抬头,唇瓣却忽然撞上一片柔软。那触感比想象中更温热,带着他刚喝的红糖姜茶的甜香。池念安的眼睛倏地睁大,能看见他颤动的睫毛,能感觉到他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带着清浅的呼吸。她像被施了定身咒,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传来的、小心翼翼的触碰——他没有急切地加深,只是轻轻地贴着,仿佛在确认什么。
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掀起她额前的碎发,扫过两人相贴的脸颊。江橙望的手指慢慢移到她的后颈,轻轻按住,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池念安紧绷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睫毛轻轻颤动着,闭上了眼睛。他似乎笑了一下,呼吸落在她的唇角,带着痒意。下一秒,吻才真正变得清晰起来。他的唇瓣辗转着,带着克制的温柔,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池念安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连带着耳垂都热得惊人,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终只能轻轻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能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和眼底翻涌的、她从未见过的认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退开,鼻尖依旧抵着她的,呼吸有些不稳。池念安睁开眼,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红透的脸。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别过头,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耳边全是嗡嗡的声响,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到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滚烫的耳垂,“上去吧。”池念安“嗯”了一声,却半天没动。直到江橙望替她解开安全带,她才像惊醒一般,几乎是逃也似的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小区里跑。跑到楼道口时,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辆黑色的轿车还停在树下,车灯没开,却像有某种引力,让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车窗后,江橙望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风卷起落叶,在车顶上打了个旋,仿佛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吻,留下无声的注脚。
回到家后,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心里甜滋滋的。她抱着枕头,嘴角带着微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简澜浅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给沈珩发了一条消息:“几天后有一场赛车比赛,到时候让他们几个人一起过来看吧。”沈珩很快回复道:“好啊,我到时候通知他们。”他知道简澜浅喜欢赛车,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简澜浅看到沈珩发来的消息,嘴角微微一弯,关上手机,安然入睡了。
月亮慢慢西斜,将影子拉长又缩短。城市在月光的怀抱里舒展着筋骨,既带着白日的喧嚣余温,又透着夜的静谧温柔。江面上的雾气开始升腾,给跨江大桥蒙上了一层薄纱,商圈的霓虹渐渐淡了些,老城区的鼾声却更清晰了。当第一缕晨光即将刺破天际时,月光依然恋恋不舍地停留在摩天轮的舱顶上,像给这座永不疲倦的城市,留下了一枚温柔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