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选择诞生了结果，但结果也诞生了选择。
“本阶段信息同步，
仙舟联盟已确认加盟『反铁墓银河联军』。联军全体作战会议将在4系统时后召开。本次战斗将分为内外两条战线，
按计划，联军将组成联合舰队压制外溢的铁墓灾害，从外部阻止铁墓对银河造成破坏；星穹列车将联合翁法罗斯当地战力，从世界内部定位『铁墓』，摧毁核心。
天才俱乐部黑塔女士、螺丝咕姆先生，将持续为星穹列车提供技术支援，经测算外部战场将直接波及临近5个星系。
博识学会预计，相关防护及生命体撤离工作将在120系统时内完成，周围战区部署计划已下达，泛银河贸易体系内星球已全部响应。
体系外星球将由巡海游侠协调部署。
公司战略投资部助理舰队将于12系统时后，与螺丝星舰队汇合前往指定区域……”
一则新闻。
播报了宇宙未来趋势。
对于『铁墓』可能会引发的恐怖未来，各方势力皆0容忍。
作为和平时期的最恐怖，恐怖时期的最和平，星际和平公司自然是不会对『铁墓』束手……
如果银河大乱的话，那公司还怎么敛财？不，是怎么向伟大的琥珀王先生献上足够的石料？
【星：公司也出手了。】
【砂金：毕竟，我们可是星际和平公司……】
【花火：你们不过是想借这次机会发一笔战争财吧。】
【翡翠：其中之一。】
【翡翠：美其名曰的说是为了和平而战太过于虚伪，毕竟公司也不是那群光之战士……】
【翡翠：既然『铁墓』的目标是整个银河，那我们就是利益共存体，最起码……目标一致。】
公司是这样的……
谁会嫌钱多呢？
有机会发财，还能顺手发扬一下公司名望，何乐而不为？
只要在此次『反铁墓大战』中拿出足够的诚意，那以后外人诋毁公司手段恶劣时……
不就会有人说，“就因为公司当时站在第一线，我这辈子都不会喷公司一句”、“抛开公司做的那些事情不谈，它起码有事真上”，“查查吧，连星际和平公司都诋毁，我估计他根本不是有机人……”
有利可图。
操作舆论。
无论是哪点，星际和平公司都有必须出手的必要。
至于『巡海游侠』。
一群正义之士自发组成的正义联盟，还需要理由出手吗？
如果有……
那也估计是：一切邪恶都将绳之以法，群雄束手，那我等巡海游侠，必将为尔等伸张正义。
正义不会迟到，它只会在必要时刻降临，正如巡猎的飞星，只会在最漫长的黑夜中闪烁。
【波提欧：宝了个贝的，不就一个『绝灭大君』吗？我们巡海游侠又不是没爱过。】
【乱破：大岚神在上，庇佑我等肃清邪恶，拨正光明！】
游侠行侠仗义，从来都不需要考虑伤亡，只需要接过……
当幼年游侠阵亡，那老东西们可就要付出生命了；如果老东西们阵亡，更老的东西就要出手了。
只要巡海游侠认定你是银河中的邪恶，那么，你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两个人了，而是……
所有的巡海游侠们。
这就是『巡猎』，一旦猎物就至死方休。
而且，『巡海游侠』可非比那群沽名钓誉的组织。
游侠自由散漫，你甚至搜无法确定他是否行于『巡猎』。
就比如……
谁说黄泉不是巡海游侠？
但无组织，无纪律的游侠们带来的力量始终都是有限的。
遵循『巡猎』的要义，伸张邪恶的组织，银河中也绝非只有巡海游侠一方——『仙舟联盟』！
『丰饶』最恐惧的团伙。
在帝弓授意下，其他命途难得的『令使』，仙舟足足有七个，而且还不只是七个！
一代天将身亡，就会有另一外天将补上，而『巡猎令使』的身份也会一直传承下去……
这就很变态了。
之前联盟都无异干涉，一心遵循『帝弓』法旨前行，但此次居然也加入了征讨铁墓的队列中。
也就是说，联盟这次的目标只有一句话，『铁墓』必须死！
铁墓是『绝灭大君』，行于『毁灭』的『星神令使』，难道我等帝弓七天将就不是了吗？
不说别人，光说飞霄，百战百胜的大捷将军，此生立志要斩杀一位『绝灭大君』，你认为她会眼睁睁看着『铁墓』肆虐寰宇吗？
就算『令使』间亦有差距，但飞霄一旦疯狂，还有『步离人』，那群布鲁斯们是开玩笑的？
战首都快死了，它们还能怯懦不战吗？肯定是殊死一搏！
再不济……
『帝弓司命』可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星神』，仙舟联盟遇到问题祂的真上，飞霄打不过，岚会搭弓射箭，但纳努克会下场吗？
祂不会！
祂只会说，行于『毁灭』，从不惧怕死亡，自我『毁灭』，也是另一种新生。这种话来搪塞下属。
至于那群『绝灭大君』，虽然盘踞在翁法罗斯外围……
但哪个会出手？
幻胧都说了，它们只是过来见证一位绝灭大君的诞生，可从来没说过就帮助绝灭大君新生。
看戏的罢了。
更何况，出手之人还远远不止『存护』和『巡猎』，被毁灭的『智识』也干了，天才也出手了。
黑塔不多说。
最记仇的帽子尖尖女士。
赞达尔说他能在极端的时候跟黑塔互有毁灭，所以黑塔就拉来了螺丝咕姆，螺丝星的君王。
同为非有机人。
螺丝咕姆可远没有赞达尔那么傲慢，『机械生命』的帝王，这次站在了有机生命的这一边。
“斯蒂芬已经开始行动。”
“他会协助我们破解权杖的屏蔽协议，因此，他将拒绝你的会议邀请，但他的态度——”
“与我一致。”
简短有力。
这就是天才的行动。
在其他势力还在想该怎么入局的时候，对翁法罗斯有想法的天才已经付出行动了……
其中不乏有赞许者，认为赞达尔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学者。
以凡人之力，对抗生命，为银河重开未知，确实nb。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银河陷入无序的，你的课题实验固然能证明你的思路可行，但如果你无法处理足够多的的变量的话，那无非是理论存在，实际无奈罢了。
所以……
不愿意银河陷入失序的天才们出手了，这场战斗并不是表面上的1v2，而是1vN，赞达尔要面对的也不只是天才，而是全银河。
当然。
对于第一位天才而言，银河不过是一局偏大的棋盘，只有少数执旗手能影响到他的未来。
可是，自诩能瞒过『博识尊』的赞达尔又怎么保证，它建设翁法罗斯课题，塑造『铁墓』的这一行动不是博识尊命定的时刻？
赞达尔说鲁伯特不过是博识尊对于未知的一个解，可赞达尔又如何确信，自己不是博识尊用来探索『身心』的一个可能性呢？
全知者。
当真会有未知之事吗？
如果有未知之事，那祂还能配得上“全知者”这一名号吗？
所以。
这是场徒劳的挣扎。
正如赞达尔自诩的那样，它只是“神礼观众”，见证博识尊其中一种课题未来的观众……
它不会成功。
因为从一开始，它的终局就已经在『博识尊』的眼中……
【博识尊：】
【星：突然感觉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丹恒：难道在此之前你一直都认为此次『翁法罗斯』之行只是一场普通的『开拓』之旅吗？】
【姬子：『翁法罗斯』已经算是最友善的选择，其余两种我们根本无求生的可能……】
【瓦尔特：命运既然让『开拓』介入『翁法罗斯』，那一定自有它都道理，无需如此惊慌。】
【三月七：如果输了……】
【飞霄：无须在意，联盟既然已经入阵，那么，你们『开拓』将军拥有『巡猎』的鼎力支持。】
【景元：外部不会输，但内部变量很大，眼下情况，赞达尔大概率会全力促成『铁墓』降生。】
【符玄：博识尊锚定的时刻无人能够更改，所以，当时也只是降生时的强弱问题罢了……】
“专项研究，有进展了吗？”
“很遗憾……
铁墓的感染对象并不限于无机生命。它的爆发将摧毁被『智识』锚定的宇宙常数。将银河中既定的逻辑算法转化为一团混沌。”
“这一行为会彻底打散银河中文明的运行框架，乃至个体生命的基本结构。”
“通过对其方程式的解算，在一定量级以下，我们有把握对外溢的病毒进行无害化转译。数字疫苗计划有可行性。
但目前铁墓并未完全降生，其负面影响已经与一位完整的绝灭大军不相上下。
假如其完全降临，面对令使以上的能力级别，我们无能为力。”
“铁墓的诞生还有延缓的余地吗？”
“我们联系了螺丝咕姆先生，结论与先前一致，铁墓的诞生，很可能是博识尊所锚定的时刻。
不可避免。”
“关键仍在权杖内部，『开拓』能做到什么程度？以什么方式拖慢铁墓破壳的进程。”
“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计任何代价，明白。”
铁墓降生是注定的。
此等前提下，一个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浮出了水面——
『翁法罗斯』是一场早就被赞达尔知道的课题，而这件课题的演算结果博识尊自然也知道。
所以……
祂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死亡吗？
并非如此。
在另一条时间线中，『开拓』选择了别处，但黑塔依旧抵达了翁法罗斯，成为了虚假的机械君王。
一位窃忆者……
欺骗了一位真正的天才。
是否有些反常了？
纵使黑塔再粗心，在实验过程中也绝不会犯这种能让窃忆者随意影响实验过程的低级错误。
所以……
我们不妨假设一种可能。
赞达尔建设『翁法罗斯』，是博识尊想要看到的一种可能。
但选择并非是单一的。
在命运的影响下，博识尊看见了第二个选择，『开拓』介入了翁法罗斯，带来了一种新的变量。
银河的未来。
并非只有『毁灭』一种。
『开拓』也未尝不是。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有些荒诞的可能性：就连博识尊也不知道银河的未来究竟是走向『毁灭』，还是走向『开拓』会更好……
结局是注定的。
但过程却出现了问题。
博识尊此前锚定的『铁墓』注定降生这一前提无法更改。
所以，祂恰好在黑塔觐见自己的时候，让星期日瓦尔特出手，继而将黑塔引向翁法罗斯。
过程和那条时间线无异，只不过细节上有了一差异。
黑塔并非没有情报，而是在世界内诸位的帮助下，用计谋算计了赞达尔，以此获取了情报。
对于一位真正的天才，有没有情报区别是很大的。
但是以赞达尔的算计，真的会如此巧合的就被黑塔得逞了？
不可能。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它也不会在开拓介入之前，将翁法罗斯运算到如此地步了。
算计『记忆』，算计『毁灭』，就只为修正曾经的错误。
赞达尔知道，『铁墓』诞生的板上钉钉，是『智识』唯一结果。
所以它才如此从容。
但自从『开拓』介入翁法罗斯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神秘』阻断了记忆，『开拓』驱散了『毁灭』，『智识』也出现了不确定性。
博识尊意料到了，银河的未来还可以选择『开拓』。
所以，它波动命运，让无数巧合应验在『开拓』身上，并让黑塔也碰上大量『巧合』，发现了赞达尔真正的计划究竟是何物。
总结一下就是：
『翁法罗斯』的诞生，是博识尊对于未来的一种选择。
『开拓』的介入，同样是博识尊对于未来的一场试探。
谁赢谁输，犹未可知。
就连博识尊也无法明确定下哪方才是适合银河的未来。
祂茫然了。
所以大衍穷观阵中，才会失去了翁法罗斯的因果。
因为就连『智识』星神也无法得知翁法罗斯的结果是怎样的。
未知……
不确定性……
才能造成结果不确定。
两边对弈，不过是为了让博识尊更好的做出选择，一旦祂做出选择之后，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亦或者说。
只有这件事结果注定，博识尊才会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