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旧的故事
故事开始在最初的……
『黑塔』空间站！
翻开书页，刻律德菈同昔涟来到的第一站，便是开拓者刚觉醒记忆的地方，这里富有科技感。
环顾四周，刻律德菈发觉自己处在星空当中：“这是……一座天空中的堡垒？”
昔涟充当导游：
“这是伙伴遨游星海的第一站，叫做『黑塔』空间站。”
“嗯……就当它是一座超级大的神悟树庭吧。”
听到“黑塔”二字，刻律德菈心绪骤然放松，双手抱胸，“喔，原来是那女巫的地盘。”
“宴会上，是她和另一位安提基拉人助我解了围。”
【黑塔：女巫？】
【阮·梅：庆幸你没有施展出“魔法”，否则的话，你大抵会被绑在柱子上，以烈火焚烧吧。】
【阿格莱雅：翁法罗斯没有那么死板，这里言论自由……】
【凯妮斯：你……】
【刻律德菈：闭嘴！】
【阿格莱雅：当然了，虫豸是不会说话的，我们也尊重生物的自然发展，毕竟，有的人虽然长大了，但不代表它真的就是人。】
“那边——”
昔涟指了指，“这段记忆里，伙伴好像在跟黑塔女士聊天呢。”
刻律德菈放眼望去。
这时候的黑塔，个子貌似比自己还矮，这不禁让她心想：这小东西究竟是怎么长那么高的？
“听听看吧？”昔涟示意：
“她是如何看待这个由星神和命途构建的世界——”
说着，昔涟便带着刻律德菈走到了开拓者和黑塔身边。
由于是往昔，所以忆中人并不能察觉到昔涟和刻律德菈。
此刻。
黑塔正在劝说开拓者，不要被短暂的愉悦蒙蔽双眼，只有放眼光年之外，才是真正的享受。
“这座空间站很漂亮吧。”
“不过，等你跟着星穹列车再走远些，嗯，不出两站吧，你就会知道这景色也不算什么。”
“银河很大，大到『未知』远远多于『已知』，但它们最后都算不上什么，你走的越远……”
“就越能理解这句话。”
开拓者：“……”
开拓者若有所思。
现在的她，尚不能理解黑塔究竟在说些什么。
刚觉醒记忆的开拓者，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害怕。
世界很大。
她心中很想去看一看。
世界很大。
她心中也很畏惧出发。
【星：……】
【昔涟：在想什么？】
【昔涟：是不是在怀念着这段过去的记忆？想着当时为什么要出发，为什么要加入列车？】
【星：没有。】
【星：我只是在想，如果摘下刻律德菈头上的王冠，她是不是比黑塔小人还要矮上一截？】
【刻律德菈：大胆！】
【断锋爵：对凯撒不敬！】
【旅行者：你这么一说，璃月好像也有一位相同的……】
【胡桃：降魔大圣——魈上仙——望舒客栈的守护神——荻花洲的大英雄——】
【魈：……】
【钟离：微笑.jpg。】
见开拓者无言。
黑塔也不好多说，她已经讲清楚其中利害，看她体会吧：
“所以，跟着无名客好好干吧，没事记得给艾丝妲发个消息。”
听完全程。
刻律德菈如此睿评道：
“此人想法倒是与我一致。”
“只不过，比起血水和征服，她们选择了更温和的道路。”
昔涟及时补充：
“黑塔女士和螺丝咕姆先生，被人们称为『天才』。”
“据说只有银河中最具智慧的人，才能得到翁法罗斯真正的造物主『博识尊』的青睐。”
刻律德菈大受震撼，她转头看向了黑塔小人，若有所思：
“身份如此高贵，也只是神明的附庸么？”
在刻律德菈看来，身份高贵者理应割据一方，自立称王。
纵使是神明在上，也没资格束缚凡众的思想，可黑塔等众天才似乎没有反抗博识尊的意图？
这便是认知差异。
身为局中人，哪怕刻律德菈的思维已经足够跳跃，却依旧无法理解行者和星神之间的联系。
但昔涟就不同了。
得益于开拓者的记忆，她能够理解星神的概念，也能理解以黑塔为例的天才们，为何会在博识尊的带领下，探索银河间未知。
但也正因为，昔涟的理解来自于开拓者的记忆，所以导致了她也无法回答刻律德菈的问题。
只能浅浅一句：
“恰恰相反：是他们中的第一位创造了神明呢。但具体细节人家就不清楚了……”
“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你可以问问黑塔女士本人。”
【刻律德菈：@黑塔。】
【黑塔：嗯？】
【刻律德菈：你的聪慧虽不及我，但也远远超乎凡众，为何会甘心臣服于『博识尊』之下？】
【黑塔：聪慧不及你？】
【黑塔：你在挑战我？】
【星：我觉得……】
【黑塔：闭嘴，小家伙。】
【黑塔：这位头顶上插了蜡烛的小皇冠受足了下属敬仰，已经全然不知“谦卑”为何物了。】
【刻律德菈：“头顶上插了蜡烛的小皇冠”？你怎敢用如此不敬之词来称呼凯撒？！我……】
【星：我觉得……】
【刻律德菈：住口，你又怎敢打断凯撒的发言？】
【黑塔：彼时翁法罗斯，碍于『律法』，我敬你三分，但此刻在光幕之前，除你那群下属，谁还将你当做“凯撒”，无非是……】
【刻律德菈：看来那位神礼官说的还算几分在理，“囚于命途之人永远不能自知，全以旁观之眼审视银河万物”。】
【黑塔：“自知”二字，你不如多听听翁法罗斯的民声，若不是屈服暴力，谁愿臣服于你？】
【刻律德菈：谁敢？】
【刻律德菈：反对凯撒的人有很多，但最终都被解决了。】
【黑塔：的确，以你“聪慧无比的智商”解决了不和之声。】
【刻律德菈：别忘了，在日后你可需要『律法』相助。】
【黑塔：都明悉翁法罗斯当中的一切了，你不会真以为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才能解决问题吧。】
【刻律德菈：拭目以待。】
【来古士：微笑.jpg。】
不多赘述，属于『黑塔』空间站的记忆就此画上句号。
昔涟翻开下一页，粗略扫视了一眼之后，平淡开口道：
“旅途的下一站……和翁法罗斯有不少相似之处呢。”
记忆呈现。
富有科技感的空间站，顿时被冰天雪地的城邦替代。
“一座雪国？有趣。”刻律德菈来了兴致，她打量着这个被风雪笼罩的国度，心燃征服欲望。
昔涟科普道：“这颗星星叫作『雅利洛-VI』。啊，这个名字冷冰冰的，还是『贝洛伯格』更好听。”
贝洛伯格。
刻律德菈记下这名字。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来这里看看的，带上凯撒的军队。
昔涟指着远方。
正在同开拓者交流的，身姿挺拔，面容英气的少女，说：
“眼前的女孩，身份和凯撒相似——她是这个世界的『大守护者』，是一位在灾难中挺身而出的领袖。”
刻律德菈先是一愣。
随即敬佩道，“看不出来，这个世界的女皇竟如此年幼。”
“只谈论外表，凯撒也不遑多让呢……”昔涟如此说道。
昔涟的不敬。
刻律德菈并不在意。
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然全放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国度。
看着远处的庞然大物，刻律德菈语气疑惑道：“远处那貌似尼卡多利的，是兵器？”
“不是哦。”昔涟正欲解答，却出口忘词，“它的名字是，是，对了，地质改造工程单元！”
地质。
刻律德菈一阵失落，“只是吉奥里亚的眷属啊，令人失望。”
边走边瞧。
一问一答。
刻律德菈就像个无知的少女一样走在冰雪当中，因为周围是记忆世界，她也不觉得寒冷。
昔涟走在前方，充当导游为刻律德菈解惑答疑，当然，她也在欣赏着开拓者曾探索的国家。
不知不觉。
便走到布洛妮娅身边：
她正向开拓者致谢：
“多亏你们的帮助，我们才能顺利度过危机。”
“与公司的合作，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但无论如何，都是我们回归宇宙的重要一步。”
昔涟再度补充：
“这个世界和翁法罗斯很像，也是被关在天幕下，直到无名客到来，再得以回归群星……”
“她口中的『公司』，听上去是个更大的势力？”刻律德菈不禁出声发问，她很好奇这一点。
“是的。”昔涟点头，“他们用财富的流通征服了许多世界，开辟了辽阔疆域。”
“在翁法罗斯之外，有许多这般强大的同盟，它们行于和『毁灭』截然不同的道路。”
【砂金：有机会的话，公司也会向翁法罗斯伸出援手的。】
【施耐德：@钻石，贵部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钻石：言之尚早，你怎知日后这不是我部业务中的一环？】
【施耐德：呵呵……】
【施耐德：这天是永远不会到来的，毕竟，公司并不是你们的一言堂，向来讲究业绩为尊。】
【托帕：业绩自然重要，但人品也不可舍弃。】
【施耐德：人品？】
【施耐德：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往往都不拘小节。】
【阿格莱雅：不拘小节者也往往成不了大事。】
【星：中肯的。】
【三月七：一针见血的。】
“回到大守护者和她的贝洛伯格——您看，他们不也找到了和平走向群星的方法么？”
“这是谬论。”
刻律德菈很明白，铸就大业势必伴随纷争，“那『公司』不可能单凭财货实现如此伟业。”
“就算它表面上十足体面，内里也必定沾染着血腥的杀戮和剥削，而在它的征服之路上，弱者必遭欺凌，甚至毁灭——”
“难道这冰球在面对公司时就没有想过舍弃尊严，卑躬屈膝？”
“我不相信。”
历史是个好老师。
教不会就一直教。
自古以来，落后就要挨打都是真理；强者帮助弱者，只存在于虚假的乌托邦之中。
虽然，昔涟有意将公司塑造成别同『毁灭』的救赎之路。
但，刻律德菈非常明白，看不见的才更加危险，不摆在明面上的代价，可沉重的令人胆寒。
“我绝不允许凯撒的帝国任人宰割，翁法罗斯必将成为强权，不容寰宇轻视。”
这便是凯撒的夙愿。
铸就一个伟大的国家，令它同天上繁星一样，永远闪耀。
“可是，凯撒，贝洛伯格没有您想的那样软弱……
“不信，您听？”
布洛妮娅双手抱胸，以只比刻律德菈高一点的个子，抬头看着开拓者，沉声开口道：
“我确实产生过动摇，但现在已经明白：贝洛伯格必须学会行走、奔跑，最终脱离他人的搀扶，自立于星间。”
“我相信那天一定会到来，哪怕我无法亲眼目睹。”
布洛妮娅充满希望。
昔涟亦是如此。
“你看，他们心中仍有尊严。”
“有朝一日，这份希望能融化坚冰，助他们走向繁荣。”
比起昔涟的幻想，刻律德菈还是更偏向于现实。
动摇别人的利益只会迎来永无止境的纷争，只要“利益”二字一日尚存银河，纷争永不停歇。
“银河间秩序早已铸成。”
“若不依仗『毁灭』，弱者只能自限于弱肉强食的旧律……”
“直至化作尘埃。”
“翁法罗斯，我们……必须击碎旧律，成为星间新的秩序。”
【太一：】
【星：wow，是太一！】
【丹恒：若非陨落，恐怕祂早已为刻律德菈投去视线。】
【黑塔：若非陨落，翁法罗斯课题从一开始便不被允许。】
“既然说到『秩序』，星的一位旅伴，或许能为您带来启发。”
“一起翻开下一页吧。”
贝洛伯格的历史并未让刻律德菈动摇本志。
恰恰相反，她反而因为贝洛伯格的屈辱，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让翁法罗斯闪烁群星的志向。
当然了，这很正常。
毕竟，当初败给邪恶开拓者的七休日教主也是这么想的。
没错，下页都内容是：
匹诺康尼。
梦幻与现实交织之地。
“第一次听说那里的故事时，我可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