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刚走出遗迹,就感觉后颈一凉——不是风,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毛骨悚然感,跟上次被血魔殿弟子偷偷摸包时一模一样。他拽了拽灵风散人的袖子,压低声音:“小心点,有人跟屁虫似的跟着咱,比我师娘催我练剑还执着。”
灵风散人正揉着被摔疼的腰,闻言瞬间直起身子,剑穗(断了一半的那种)晃了晃:“好家伙,刚从黑袍人窝里逃出来,又来一群?这群人是属牛皮糖的吧,粘住就甩不掉?”俩人假装往前走,余光却四处扫——可放眼望去全是树,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更要命的是,俩人现在跟刚打完架的破铜烂铁似的:林风衣服破了个大洞,露出来的胳膊还缠着带血的布条;灵风散人更惨,剑穗断了一半,头发上还沾着遗迹里的灰,活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早知道多带件备用衣服,现在跟叫花子似的,人家跟踪咱都嫌掉价。”灵风散人小声吐槽。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呼”地飞来道黑影——林风反应快,拉着灵风散人往旁边一滚,黑影“啪”地砸在树上,树瞬间被劈出个口子。俩人抬头一看,好家伙,七八个黑袍人追上来了,为首的那个袍子破得更离谱,连后颈的花布内衬都露出来了,还梗着脖子喊:“别跑!把古籍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交你个大头鬼!”林风掏出那面“亮瞎眼铜镜”——就是上次炸能量阵用的那个,往里面灌了点灵力,“唰”地一道金光射出去。黑袍人没防备,被晃得直捂眼睛,有个甚至还踩空了台阶,差点摔个狗啃泥。“你这破镜子是照妖镜还是手电筒?晃得我眼睛都快瞎了!”黑袍人骂骂咧咧。
灵风散人趁机挥剑,剑气“唰”地扫过去,本来想劈黑袍人的胳膊,结果准头差了点,“撕拉”一声扯住人家的腰带——黑袍人裤子瞬间往下滑了半截,吓得他赶紧双手提裤,脸都红了:“你耍流氓!有本事光明正大打!”
“谁耍流氓了?是你腰带不结实!”灵风散人还嘴,又劈出一道剑气,这次总算逼退了黑袍人。林风趁机往遗迹里的能量阵瞅——那阵还没完全炸透,幽蓝光闪得跟快没电的手机屏似的,而且他发现,每闪三下,就会有半秒的停顿,跟人喘气似的。
“灵风前辈!缠住他们!我去砸了那破阵!”林风喊着,趁黑袍人还在提裤子,往能量阵冲。可刚跑两步,就有个黑袍人扔出个黑球——“嘭”地炸开,全是黑烟,呛得林风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靠!这烟比上次的鬼脸烟还冲,你们是专门腌咸菜的吧!”
灵风散人赶紧冲过来,用剑气吹散黑烟:“林风快上!我挡住他们!”说着他舞起剑,剑花挽得倒是挺好看,就是没怎么伤到黑袍人,反而把自己的剑穗甩飞了一截,气得他直骂:“这破剑穗!早知道不绣花纹了,中看不中用!”
林风趁机冲到能量阵前,等它第三次闪烁——就是那半秒停顿的功夫,掏出怀里那枚残破的玉佩(上次从石台上捡的),使劲往阵眼扔。“嘭!”玉佩砸中阵眼,能量阵瞬间“咔嚓”裂了,蓝光跟断了电似的,瞬间灭了。
黑袍人一看急了:“我的阵!”想冲过来救,可灵风散人死死缠住他们,林风趁机拉着灵风散人:“撤!”俩人跟兔子似的往遗迹外跑,黑袍人的骂声在身后越来越远。
出了遗迹,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可林风刚想松口气,就感觉那股被跟踪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次更明显,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俩,连风吹草动都让人心慌。“这跟屁虫还没甩掉?”灵风散人摸了摸腰上的伤,“再这么下去,咱俩得神经衰弱。”
俩人往山林里跑,故意绕着复杂的路走,可那股气息始终跟着。林风突然听到草丛里“沙沙”响,赶紧举剑——结果窜出来只野兔,吓得灵风散人差点挥剑劈下去。“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林风哭笑不得,“再这么下去,咱俩得先把自己吓死。”
“谁让这跟踪的太变态!”灵风散人吐槽着,突然指着前方:“你看那片沼泽!要不咱设个陷阱?让他们尝尝掉泥里的滋味!”林风眼睛一亮:“好主意!上次你设陷阱还把自己差点坑了,这次可得小心点。”
俩人赶紧动手:灵风散人找藤蔓绑成绊索,林风在上面盖树枝和树叶——结果灵风散人蹲太久,脚一滑差点坐进沼泽,林风赶紧拉他:“你这是想给追兵做示范吗?”灵风散人尴尬地挠挠头:“失误失误,下次注意。”
陷阱刚设好,远处就传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俩人赶紧躲到大树后,只见五个黑影走过来,穿黑劲装、蒙黑布,跟刺客似的,脚步轻得跟猫似的。“就是他们!”林风小声说。
黑影没察觉,径直往前走——“噗通!噗通!”接连几声,五个黑影全掉进陷阱里,沼泽泥瞬间没过膝盖,怎么挣扎都爬不出来。“哈哈哈!让你们跟踪!”灵风散人从树后跳出来,叉着腰笑。
林风走过去,冷冷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可黑影们跟哑巴似的,只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俩,连哼都不哼一声。林风皱起眉,刚想再问,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好多人在跑,还夹杂着喊叫声。
灵风散人脸色一变:“不好!是他们的援兵!快走!”林风虽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能硬拼,俩人转身就往山林深处跑,只留下陷阱里的黑影,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们的背影,嘴角还偷偷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跑了老远,俩人才敢停下喘气。林风靠在树上,擦着汗:“这群人到底是谁?跟黑袍人是一伙的吗?”灵风散人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没好事。咱得赶紧找个地方疗伤,不然下次再遇到,连还手的力气都没了。”
俩人互相搀扶着,继续往山林深处走——他们没发现,身后不远处,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他们,手里还攥着块刻着“幽影阁”的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