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陡然切换,学校里的草坪路上,Nueng将一个棕色的小药瓶塞进piengfah手里,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个拿去!你才十六岁,还没到可以孕育孩子的年纪。”
“可是,Nueng,我不敢……”piengfah攥着药瓶,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哭腔,“孩子又没做错什么?”
“那你做好生小孩的准备了吗?那个男人会对你负责吗?”
Nueng的语气带着几分尖锐,“不要让这个孩子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现在对你最重要的是你的前途,不是这个孩子。”
“Nueng……”piengfah哽咽着,想说什么,却被Nueng冷冷打断,转身消失在巷口。
【回忆结束】
“你终于记得自己做过的事了吧!”
piengfah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看着Nueng煞白的脸,眼底满是快意。
“A-Nueng差点因你而死,没想到能看到你惊讶的样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吃了那药?”Nueng的声音微微发颤,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呼吸都变得困难。
“是的。”piengfah摊了摊手,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诛心。
“哇,脸都白了呀?我吃了那药,但因为害怕,于是跑去找我妈妈,A-Nueng才侥幸逃过一劫。”
“挺好的。”Nueng别过脸,声音干涩得厉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口的愧疚正疯狂滋长。
“好吗?”piengfah猛地提高音量,情绪激动起。
“A-Nueng早产,不得不住保温箱几个月,她之所以戴那么厚的眼镜。是因为她的眼睛几乎失明,不得不留级好几次!这一切都源于我差点流产,”
她死死盯着Nueng,眼里的怨怼几乎要溢出来。
“我很愧疚,很痛苦,因为我信任那个叫Nueng的好闺蜜,所以我的孩子有了A-Nueng这个名字。当有人叫她Nueng的时候,就越让我想起那个把我的心撕成碎片的人。”
“那个说A-Nueng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人。”piengfah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宿命般的嘲弄。
“但是谁能想到呢?这个世界让Nueng遇见那个……让她差点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人,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Nueng失魂落魄地走在宴会厅的大理石地面上,高跟鞋踩在地上。
却发不出半点声响,脑海里反复回荡着piengfah的话,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
“Nueng,piengfah呢?”chet迎面走来,见她脸色不对,皱着眉问道。
“走了。”Nueng的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
“你们聊了什么?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chet追问,伸手想扶她,却被她避开。
“聊了一下和piengfah的学生时光。”Nueng扯了扯嘴角,语气淡漠,“恭喜你,有了个女儿。”
说完,她便转身,只留下一句“我走了”,消失在宴会厅的拐角。
chet愣在原地,一脸茫然失措:自己怎么有了女儿?他怎么不知道?
“Nueng阿姨,你要回去了吗?”A-Nueng的声音软软的,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好奇。
Nueng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女孩厚厚的镜片后那双清澈的眼睛,心口一阵酸涩,只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怎么回去那么早呀?”A-Nueng歪着头,凑近了些,身上带着淡淡的牛奶香味。
“累了。”Nueng别开眼,不敢对上她的目光,生怕自己的情绪泄露半分——毕竟,自己当初差点害死了这个孩子。
宴会厅的水晶灯还在簌簌地洒着碎金般的光,衣香鬓影穿梭往来,杯盏相碰的脆响混着悠扬的管弦乐,织成一张浮华的网。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侧门被侍者缓缓推开,一道艳色的身影率先闯入众人的视线。
dana来了。
她穿一袭正红色的丝绒晚礼服,剪裁利落的鱼尾裙摆曳地,勾勒出腰肢纤细的弧度,行走间裙摆轻晃,像一尾游动的火鲤。
领口是恰到好处的深V,缀着细碎的碎钻,灯光下折射出潋滟的光,衬得她脖颈修长,肌肤胜雪。
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挽成低髻,几缕碎发垂在鬓角,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她踩着十公分的红色高跟鞋,脊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自带一股久经商场的凌厉气场。
却又被那身红裙揉进了几分柔媚,刚柔并济,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天呐,那是谁?”
“气质也太好了吧,这身红裙简直绝了!”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dana却浑不在意,目光穿过攒动的人群,精准地落在角落里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上。
而Nueng,几乎是在dana出现的那一刻,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方才被piengfah撕开的那些血淋淋的过往,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愧疚与惶惑,在看到那抹红色的瞬间,尽数化作了委屈。
她再也撑不住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脚步踉跄着,穿过人群朝着dana奔过去。
没有多余的言语,她一头扎进dana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带着淡淡香水味的颈窝。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木质香调,混着丝绒布料的柔软触感,让她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烫,那些强忍着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浸湿了dana的礼服。
“我在。”dana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她抬手轻轻拍着Nueng的后背,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只是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熨贴着Nueng颤抖的脊背。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锋芒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心疼,看向Nueng的目光,柔得像一汪春水。
紧跟在dana身后的,是龚弘和龚奎。
龚弘穿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装,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内搭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没有系领带,只随意地扣了几颗纽扣,平添了几分随性的利落。
一头长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眉眼清朗,气质干净又凌厉,像一株迎风而立的白松。
龚奎则是一身深灰色的定制西装,熨帖的面料衬得他身姿挺拔。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稳锐利,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威严气场。
他跟在龚弘身侧,兄妹俩并肩而行,一个清冷一个沉稳,同样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