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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地缝里那点反光,手指还停在半空。

刚才那一滴湿痕,不是泪,也不是汗,更不像血。它滑得奇怪,干得也快,颜色偏青,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第一口浊气。烛九阴在断剑里倒着念叨了一句,我没听清,但它蛇首抖了三下,跟抽风似的。

老蚯蚓贴在我后腰,卷得死紧,连草环都压扁了。

这货平时除了吃就是放屁,从来不怕冷不怕疼,现在这样子,八成是底下有东西让它觉得不对劲。

“还没完。”我说。

没人接话。顾长风手一直搭在剑鞘上,柳蝉衣站我左边,指尖夹着半片毒符,火苗早灭了,灰落在鞋面上都没拍。青玉峰主靠着焦岩,酒壶空了,眼睛半睁不睁,像睡着了,又像在等什么人来收场。

我知道他在等谁。

我低头看了眼掌心,伤口结了层薄痂,但那道符的痕迹还在,隐隐发烫。刚才封住佛尸残影用的是逆封术,把体内的佛性当燃料烧了一把,现在身体空得厉害,喉咙里一股铁锈味来回打转。

可剑冢的地脉还在颤。

不是刚才那种炸开式的乱抖,是深底下的、缓慢的搏动,像有颗脏东西的心还在跳。紫雾散了,阳光照进来,可裂缝边缘泛着暗紫色油光,像膜一样鼓起来又塌下去,里头传来细碎的声音——不是风,是低语,断断续续,听不清词,但语气熟得很。

跟墨无涯临死前说的那句“镜门未闭”一个调。

我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地缝边缘。

烫手。

不是高温,是那种冷到极点反而刺骨的热,顺着指尖往胳膊爬。我立刻咬破舌尖,一口含着蛊王精魄的雾气喷在掌心,才把那股寒意逼退。

“原气没封干净。”我站起来,“还在往外漏。”

柳蝉衣皱眉:“你不是已经把黑砂碾成粉了?”

“那是魂核。”我摇头,“现在底下流的是原气,纯的,没被炼过的。咱们刚才打生打死,把它震松了,现在它自己往外冒。”

顾长风终于开口:“能堵吗?”

“堵得住。”我说,“但得用对东西。”

我从灰袍夹层里摸出最后一块灵晶。巴掌大,通体漆黑,边角带着陨铁特有的锯齿纹。这是十年前我在藏书阁偷抄《九重劫》时顺出来的边角料,后来拿噬灵蛊啃了三年,又泡在老蚯蚓的彩虹晶核液里养了半年,才勉强炼成一块吸收体。

它不爆炸,不发光,也不发热,就沉得离谱,拿在手里像拎着半座山。

我把灵晶放在地上,一脚踩住边缘,防止它滑进裂缝。然后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个简陋的引阵——不是九重连环那种复杂玩意儿,就是最基础的“吞”字诀,小时候骗外门弟子说能吸走霉运的那种。

画完,我冲老蚯蚓一招手:“干活了。”

它懒洋洋扭了半圈,打了个嗝,喷出一团彩虹色的雾。雾落进地缝,瞬间被吸走,接着底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塞住了嘴。

灵晶开始下沉。

不是我推的,是它自己往土里钻,像被什么拽着。我赶紧松脚,它已经没入一半,表面浮出一层紫黑色的丝线,缠得密密麻麻。

“行了。”我说,“它开始吃了。”

柳蝉衣走过来,蹲下看了看:“能吃完吗?”

“吃不完。”我耸肩,“但它能拖住,等到我们把结界重新焊死。”

我抬头看向顾长风和柳蝉衣:“你们俩还记得去年冬天,我在后山毒草园里让你们分别埋下的那两块石头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那是阵眼。”我说,“我的血、你的毒粉、他的剑意,还有峰主上次画的血符,全埋进去了。九重连环阵没垮,只是断了引子。现在只要把灵力实体拆了,送回去,就能重启。”

青玉峰主这时睁开眼,嗓子里滚出一句:“你要把自己的灵光当导火索使?”

“不然呢?”我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正经天才,拼的就是命硬。”

我没等他反对,抬手一召,灵力实体从丹田冲出,悬浮头顶。它比刚才小了一圈,陨铁纹路有些地方已经发暗,像是烧过头的铁皮。

我双手结印,低声念出《童子功》暗页里的咒文。

不是逆封,是顺引。

灵力实体缓缓分解,化作九道流光,一道接一道射向四方。远处几处焦土微微隆起,石头破土而出,上面的符纹亮了起来。空气里响起轻微的嗡鸣,像是琴弦一根根绷紧。

“成了。”我说。

柳蝉衣掏出涅盘丹的残渣,一把撒进主阵眼。灰白色的粉末落地即燃,冒出蓝烟,不是毒,是药香,混着点腐烂的甜味——她这些年偷偷攒的底子,全砸进去了。

顾长风拔剑,剑尖划地,银光顺着裂痕蔓延。那是他这些年偷偷存下来的青玉峰灵脉余引,本来留着防身用的,现在全放了出来。

青玉峰主撑着石头站起来,手指一划,血珠飞出,在空中连点七下,画出一道镇魂符。他脸色白得吓人,画完直接晃了两步,差点栽倒。

我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摆摆手,坐回石头上,喘着气说:“快点,我撑不了太久。”

我点头,割开手腕,让血顺着阵纹往下流。

血走得很慢,像是在爬坡。每过一道纹路,就亮一分,等到第九重阵眼点亮时,整片大地都在震。

不是乱震,是节奏性的,一下,一下,像心跳。

我知道,原气被引动了。

它想逃,但它逃不出这张网。

我站在阵心,低声念完最后一句咒文。血流到阵眼中央,汇成一个完整的符,不是封,不是镇,是“归”。

地底传来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绷紧了身子。

我抬手,示意别动。

几秒后,裂缝深处传来一阵咕噜声,像是有人在泥潭里翻身。接着,老蚯蚓整个身子猛地抽出来,浑身裹着黑泥,头顶草环早就没了,但它嘴里叼着一颗晶核,通体透明,滴溜溜转。

它“啪”地吐在地上,打了个饱嗝,然后慢悠悠盘回来,缩成腰带模样,贴着我后腰不动了。

天上的裂痕开始合拢。

阳光一寸寸铺进来,照在焦土上,居然真的冒出点绿芽。细细的,嫩得能掐出水,叶子歪歪扭扭,但确实是柳蝉衣后山那几株毒草的老品种。

顾长风笑了下,伸手搭在我肩上。

柳蝉衣蹲下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叶子,嘴角扬了扬。

青玉峰主仰头,把最后一口酒灌进去,酒壶一扔,躺下闭眼。

我以为结束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我腕上的伤突然痒了一下。

不是普通的痒,是皮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游,顺着血脉往上爬。我低头一看,那道刚结痂的口子,正渗出一点青色的液体。

不多,就一滴。

它顺着手腕滑下去,滴在阵心那颗新晶核上。

晶核猛地一闪。

我听见地底传来一声闷哼,像是谁被踩住了尾巴。

老蚯蚓整个身子一紧,贴着我后腰蜷成一团。

我慢慢蹲下来,盯着那颗晶核。

它还在转,但颜色变了点,中心多了个极小的黑点,像瞳孔。

我伸手想去碰。

指尖离它还有三寸,那黑点忽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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