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在九头兽背上，这大家伙刚完成进化，浑身都透着股“我很强但还不太会用”的不安分劲儿。它喷出的彩虹毒雾像是一锅煮炸了的糖稀，五颜六色地在空中翻滚，连带我身上的灰袍都被染成了调色盘。
“你能不能别这么兴奋？”我一边擦脸一边嘀咕，“再这么下去，我这身衣服得成青玉峰年度最潮穿搭。”
它九个脑袋齐刷刷转过来，眼神亮得像刚偷吃了糖的猫。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瞪回去，“我知道你刚进化完很激动，但咱得稳住，别把整个战场都吞了。”
话音刚落，它忽然张嘴一吸，大片毒雾被它吞进肚子里，我差点被带得摔下去。
“你这玩意儿是真不讲武德啊！”
九头兽忽然扭头，冲着战场中央的毒雾一阵狂喷，彩虹雷电夹杂着毒雾，在空中炸开一朵朵五彩斑斓的烟花。
“你这是要放烟花庆祝？”我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这么突然？”
毒雾中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笛声，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幽魂。
“谁？”我眯眼一看，只见花倾城站在战场边缘，手中拿着一根白骨笛，正轻轻吹奏。
“这女人又来干嘛？”我皱眉。
她吹得越发投入，笛声悠扬，像是在召唤什么。
九头兽忽然一抖，彩虹毒雾开始躁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
“你这是想干嘛？”我低声问。
笛声一转，变得更加诡异，像是在引导什么。
我忽然察觉到，天道残息开始向战场中央汇聚，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
“她在引导天道残息！”我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墨无涯的白骨从毒雾中缓缓爬出，他那张永远挂着十五度微笑的脸，此刻显得格外诡异。
“看来是真摔不碎啊。”我叹了口气，“你这骨头是真不怕毒。”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体开始重组，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这玩意儿，是真不怕死。”我拍了拍九头兽的头，“来，咱们得先把他这骨头彻底打碎。”
九头兽九个脑袋齐齐转向墨无涯，毒雾瞬间凝聚成一道雷电，劈了下去。
“轰！”
雷电炸开，墨无涯的骨头被炸得四处飞溅，但他依旧在重组。
“这家伙，是真不怕疼。”我皱眉，“看来得换点狠的。”
我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一道蚀骨符，然后混入毒雾中。
“来吧，让你尝尝什么叫‘骨痛不如蚀骨痛’。”
毒雾迅速蔓延，墨无涯的骨头开始泛起黑斑，重组速度明显减缓。
“你这玩意儿，终于有点效果了。”我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九头兽忽然一甩尾巴，直接拍在墨无涯的脊椎骨上。
“咔嚓！”
那根骨头瞬间碎成粉末，墨无涯的身体再也无法重组，彻底倒下。
“终于消停了。”我拍了拍胸口，“这骨头是真难缠。”
我跳下九头兽，走到墨无涯的骨灰前，蹲下身，伸手捡起一块骨头。
“你这家伙，死都死了，还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嘀咕着，忽然发现那块骨头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
“嗯？”
我眯眼一看，那脸……居然和师父年轻时一模一样！
“这……”
我心头一震，但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将那块骨头收进储物袋。
“这事儿，得回头再查。”
我站起身，看向战场中央。
花倾城还在吹笛子，天道残息已经被引导到哭唧唧寻宝鼠附近。
“这小老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我皱眉。
哭唧唧寻宝鼠站在原地，尾巴忽然冒出一根细小的佛骨刺，它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光芒。
“你这家伙，不会也觉醒了吧？”我嘀咕。
它冲我眨了眨眼，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你跑啥？”我喊了一声，但它已经不见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九头兽。
“你也别太兴奋，咱还得收尾。”
九头兽冲我眨了眨眼，然后张嘴一吸，将战场上残余的天道残息全部吞了进去。
“行吧，你这玩意儿，是真能吃。”
我拍了拍它的头，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天道，你要是还想玩，咱们就继续。”
就在这时，我感觉胃袋空间一阵翻腾，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哎哟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揉了揉肚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
九头兽冲我眨了眨眼，然后一跃而起，冲向远方。
我赶紧抓紧它的背，“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
我回头看了眼战场，墨无涯的骨灰已经彻底消散，花倾城也不见了。
“这事儿，还没完。”我低声说。
九头兽冲进毒雾中，彩虹毒雾再次弥漫开来，将整个战场笼罩。
我眯眼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
“来吧，让我看看，接下来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