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善恶原,原上的道德能量呈现出扭曲的两极。一侧的“善域”被苍白的伪善之气笼罩,“善族”的生灵将“不伤人”奉为圭臬,哪怕面对窃贼也只会“好言相劝”,遇到恶霸欺凌他人也选择“息事宁人”,认为“只要自己不做恶,便是大善”,域内的房屋门户大开,却常遭洗劫,生灵们脸上挂着“慈悲”的笑容,眼底却藏着怯懦;另一侧的“恶域”则被浓稠的暴戾之气包裹,“恶族”的生灵信奉“弱肉强食”,抢夺财物、欺压弱小成了常态,甚至以“作恶的程度”论地位,觉得“心慈手软是废物”,域内的建筑布满尖刺,生灵们眼神凶狠,却因互相猜忌而终日提防。
“星力显示,善族的能量因过度迂腐而变得虚伪,如同褪色的白布,虽看似纯净却无韧性;恶族的能量则因长期暴戾而变得狂躁,如同失控的野火,虽能焚毁一切却终将自灭。”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震颤,符纸一半被善域的伪善之气浸得苍白,一半被恶域的暴戾之气灼出焦痕,“他们把善与恶当成了绝对的标签,却忘了善与恶本是心性的摇摆——善过则成纵,恶极则生灭;真正的善藏着锋芒,能护己护人,真正的恶若失底线,必引火烧身。善需带刺,恶有底线,善恶分明,方得正道。”
火灵儿看着善域的书生,面对恶族抢夺粮车,只会拱手作揖“恳请归还”,结果粮车被抢,还被推搡在地;恶域的猎户,为了“彰显强悍”,猎杀了保护幼崽的母兽,却不知那母兽是维持山林平衡的灵兽,导致猎物锐减,自己也陷入饥饿。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护持的火焰(善之锋芒),击退侵扰,时而化作惩戒的火光(恶之收敛),警醒过界:“就像治世,善是怀柔爱民(仁),恶是严惩奸佞(威),善而无威则纵容奸邪,恶而无度则失了人心。善恶相济,方得清明。”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善域的伪善之气中注入“锋芒道韵”,让一位总说“莫伤人”的善族农夫,在看到恶族欺负孩童时,终于举起锄头喝止,发现“强硬也能护善”,怯懦的眼神多了几分坚定;在恶域的暴戾之气中融入“底线灵机”,让一位以“抢得多”为荣的恶族少年,在看到同伴虐杀无辜幼兽时,下意识地出手阻止,觉得“这太过了”,凶狠的表情有了一丝犹豫。
“善不纵恶,恶不欺弱,方是善恶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苍白与浓稠,“善族该明白,真正的善良不是任人欺凌,而是有勇气对恶说‘不’,用力量守护弱小;恶族该懂得,真正的生存不是无底线作恶,而是知道‘有所不为’,过度施暴只会引来反噬。就像这原上的草木,善如幽兰(温和却有刺),恶如荆棘(锐利却不滥伤),各守其界,方得共生。”
善族的“迂善伯”与恶族的“纵恶侯”同时现身。迂善伯手持“慈悲经”,说话时语气温和却无力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族靠‘不与恶争’保全自身,时间会惩罚恶人,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恶族的‘施暴’,不过是自寻死路。”
纵恶侯则扛着带血的狼牙棒,说话时带着狞笑:“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我族靠‘拳头硬’活得滋润,善族的‘慈悲’,不过是打不过的借口,迟早被我们吞并!”
就在这时,善恶原遭遇了“善恶失衡劫”——善域因长期纵容,恶族的抢掠变本加厉,连储存的过冬粮食都被洗劫一空,生灵们只能挨饿受冻;恶域因互相倾轧,强者为争夺资源自相残杀,弱者则联合起来反抗,域内一片混乱,连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善域的孩童们饿得啼哭,迂善伯的“慈悲经”挡不住寒风,苍白的笑容终于挂不住;恶域的少年看着同伴的尸体,纵恶侯的“拳头硬”在内乱中失去了威慑,凶狠的眼神多了几分恐惧。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善恶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震慑暴徒、安抚善民,“善族有团结的本心,能组织防御;恶族有强悍的力量,能平息内乱,只有善恶相制,才能化解危机!”
善族那位农夫,看着冻饿的族人,对迂善伯说:“光念经没用(破迂),我们得拿起工具护着粮食(善之锋芒),再跟恶族里还有底线的人谈谈!”他带头组织青壮巡逻,守住了最后的存粮。
恶族那位少年,看着自相残杀的同胞,对纵恶侯说:“再杀下去大家都得死(止恶),不如定下规矩,不抢弱者、不杀无辜(设底线),否则一起饿死!”他联合几个不愿滥杀的同伴,制止了无意义的争斗。
当善族的守护与恶族的自制结合,他们达成了“善恶公约”——善族承诺“不再纵容恶行,必要时以力护善”,恶族则同意“不欺老弱妇孺,不毁生存根基”,双方共同划定界限,互不越界。危机过后,善域的存粮得以保全,善族的眼神多了锋芒;恶域的内乱平息,恶族的行为有了约束,虽仍强悍却不再滥杀。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善恶图”:图中官吏断案,对善人宽宥(善),对恶人严惩(恶),善恶分明方得公正;武者行侠,对友赤诚(善),对敌狠厉(恶),善恶有别方得侠义。“星力显示,世间的秩序,本是‘善恶相制’——善是守护的力量,恶是惩戒的尺度;善失锋芒则成纵容,恶无底线则成毁灭。唯有分明,方能安稳。”
迂善伯看着农夫带领族人守住了家园,自己也握紧了手中的“慈悲经”,仿佛那经卷有了重量,温和的语气多了几分坚定。
纵恶侯望着少年定下的“规矩”让域内恢复秩序,扛着的狼牙棒不再随意挥落,狞笑渐渐变成了凝重。
善恶原的两族开始尝试调和。善族在行善时多了“底线”,不再纵容恶行;恶族在争斗时多了“顾忌”,不再滥伤无辜。善域的伪善之气被锋芒道韵刺破,多了几分真实;恶域的暴戾之气被底线灵机约束,添了几分克制。原上的村落有善族巡逻的身影,也有恶族交易的集市,虽仍有分别,却不再你死我活,呈现出“善有锋芒,恶有底线,善恶相安”的和谐景象。
离开善恶原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明心佩”——玉佩一半刻着带刺的莲花(善),一半雕着衔珠的猛虎(恶),合在一起时,莲之柔与刺之锐并存,虎之猛与珠之柔相济,象征着“善非愚善,恶非极恶,心明则善恶自辨”。
定风号的船帆在善恶分明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虚实境”——那里的生灵要么沉迷“虚”,以幻境为真(虚族);要么执着“实”,斥一切为假(实族),两族的对立让境域的认知能量要么迷幻,要么刻板。
“虚与实,本是认知的两面。”阿木望着虚实境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缥缈如云雾(虚族),一半沉重如顽石(实族),“虚以显理,实以证真,虚实相生,方得全貌。”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虚幻与真实”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