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刚柔原,原上的力量能量呈现出极端的态势。一侧的“刚域”被凛冽的强硬之气笼罩,“刚族”的生灵信奉“宁折不弯”,他们行事强硬,拒绝任何妥协,连走路都昂首挺胸,认为“柔软是懦弱的表现”,域内的器物都是坚硬的金石,建筑棱角分明,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锐利;另一侧的“柔域”则被温和的绵软之气包裹,“柔族”的生灵习惯了“随遇而安”,他们遇事退让,从不与人争执,连说话都细声细气,觉得“刚强是惹祸的根源”,域内的器物多是柔软的棉麻,建筑圆润低矮,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温顺。
“星力显示,刚族的能量因过度强硬而变得脆裂,如同淬火过甚的铁器,虽坚硬却易折断;柔族的能量则因长期绵软而变得无力,如同失去筋骨的藤蔓,虽柔韧却难支撑。”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碰撞,符纸一半被刚域的锐气割出裂痕,一半被柔域的绵软之气缠成一团,“他们把刚与柔当成了对立的力量,却忘了刚与柔本是同源的两极——刚是力量的爆发,柔是力量的蓄势;刚需柔来缓冲,柔需刚来支撑。刚不妄折,柔不盲从,刚柔相济,方得坚韧。”
火灵儿看着刚域的武者,与人比试时一味硬拼,明明可以借力卸力,却非要“以刚对刚”,结果断了手臂;柔域的商人,遇到强买强卖时不敢反抗,眼睁睁看着货物被抢走,只会默默垂泪。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锋利的火刃(刚),无坚不摧,时而化作缠绕的火带(柔),收放自如:“就像弓箭,弓身需刚(承力),弓弦需柔(蓄力),只刚不柔,弓会崩断;只柔不刚,箭难射出。刚柔相济,方能致远。”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刚域的强硬之气中注入“柔韧道韵”,让一位因“不肯认输”而硬撑比武的刚族少年,在被对手以柔劲放倒后,终于明白“刚不是蛮干”,主动请教卸力之法,紧绷的嘴角柔和了几分;在柔域的绵软之气中融入“刚毅灵机”,让一位总被欺负的柔族货郎,在看到同伴被欺压时,终于举起扁担喝止对方,发现“温和也能有锋芒”,眼神多了几分坚定。
“刚含柔劲,柔藏刚骨,方是刚柔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凛冽与温和,“刚族该明白,真正的刚强不是一味强硬,而是外刚内柔,能屈能伸,懂得‘刚易折,柔能存’;柔族该懂得,真正的柔韧不是盲目退让,而是外柔内刚,有底线有原则,知道‘柔无骨,刚能立’。就像这原上的松柏,枝干坚硬(刚),枝叶柔韧(柔),狂风来时,枝干不屈,枝叶随风而不折,方得常青。”
刚族的“至刚伯”与柔族的“至柔侯”同时现身。至刚伯身披铁甲,手持重剑,说话时掷地有声:“刚者,天地之骨!我族靠‘宁折不弯’的骨气,击退过无数强敌,柔族的‘退让’,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借口,迟早被人吞并!”
至柔侯则穿着棉袍,手中摇着软扇,语气温和却带着怯懦:“刚易招祸,柔能自保。我族靠‘与世无争’才安稳度日,你们的‘强硬’,不过是匹夫之勇,迟早惹来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刚柔原遭遇了“土石劫”——刚域的山体因过度开采坚硬的矿石,发生滑坡,刚族想用蛮力推开巨石,结果石头越堵越多,连通路都被封死;柔域的河堤因只用软土修筑,缺乏坚硬的石料加固,被洪水冲开缺口,柔族只会用沙袋填埋,却挡不住汹涌的水流。
刚域的村落被巨石围困,粮食只够支撑三日,至刚伯的“强硬”在天灾面前显得无力;柔域的农田被洪水淹没,百姓们背着行囊逃难,至柔侯的“退让”换不来安宁。
“现在,你们还要执着于纯刚或纯柔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稳固山体、阻挡洪水,“刚族有撬动巨石的力量,能疏通道路;柔族有编织沙袋的技巧,能加固河堤,只有刚柔协作,才能化解危机!”
刚族那位少年,看着越堆越高的巨石,对至刚伯说:“硬推不行(刚之弊),我们可以用柔族的‘借力法’(借柔),先清理碎石,再撬大石块!”他学着柔劲的巧法,指挥族人分步骤清理,效率果然提高。
柔族那位货郎,望着决堤的河堤,对至柔侯说:“光用沙袋挡不住(柔之弊),得找刚族帮忙运来石料(借刚),石在外,沙在内,才能筑牢!”他主动跑到刚域求援,声音虽抖却异常坚定。
当刚族的力量与柔族的技巧结合,他们制定了“刚柔共济策”——刚族用巨力撬动巨石,柔族则指挥众人用绳索牵引,让石头顺着预定方向滚动(刚借柔导);柔族编织细密的沙袋,刚族则将巨石嵌入河堤,沙袋填缝,形成“石骨沙肉”的坚固防线(柔借刚撑)。劫后余生,刚域的通路被打通,刚族的强硬多了几分巧劲;柔域的河堤被加固,柔族的温顺多了几分刚毅。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刚柔图”:图中匠人打铁,锤击是刚(塑形),淬火是柔(增韧),刚柔相济,方得利器;武者练拳,出拳是刚(发力),收拳是柔(蓄势),刚柔转换,方得拳理。“星力显示,力量的真谛,本是‘刚柔相济’——刚是骨架,支撑不倒;柔是筋肉,连接不折。纯刚则脆,纯柔则弱,唯有相融,方能坚韧。”
至刚伯看着少年用“刚柔相济”的方法清理出通路,自己也试着用巧劲推动石块,铁甲下的肩膀不再那么僵硬。
至柔侯望着货郎与刚族一起加固的河堤,洪水再涨也纹丝不动,手中的软扇摇得沉稳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底气。
刚柔原的两族开始尝试调和。刚族在强硬时会想“是否有更巧的办法”,少了几分莽撞;柔族在退让时会问“是否触及底线”,多了几分坚守。刚域的强硬之气被柔韧道韵缓冲,多了几分灵活;柔域的绵软之气被刚毅灵机支撑,添了几分力量。原上的工坊里,刚族锻造的铁器加入了柔钢,更不易折;柔族编织的绳索缠上了钢丝,更能承重,呈现出“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柔相济”的和谐景象。
离开刚柔原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刚柔环”——环的一半是坚硬的玄铁(刚),一半是柔韧的精钢(柔),相扣之处严丝合缝,既难折断,又可屈伸,象征着“刚以立身,柔以处世”。
定风号的船帆在刚柔相济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荣辱谷”——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荣”,追名逐利(荣族);要么沉迷于“辱”,自甘堕落(辱族),两族的极端让谷内的价值能量要么虚浮,要么沉沦。
“荣与辱,本是境遇的两面。”阿木望着荣辱谷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炫丽如烟花(荣族),一半黯淡如尘埃(辱族),“荣不骄纵,辱不沉沦,荣辱不惊,方得本心。”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名誉与屈辱”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