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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联盟会议结束后,皇城的天并没有立刻塌下来。

天界的手,也没有马上伸到这里来。

这本身,就是一种压迫。

——

短暂的平静,是被安排好的。

上界统帅在离开前,已经通过某种几乎难以察觉的渠道,将这次会谈的结果,上报给了更高一层。

那边的回复很简单。

“——延后裁决。”

“——观察后续表现。”

没有鼓励。

也没有额外的威胁。

就像医生在病历上写了一句——

“——暂不建议立即手术。”

“——建议随访。”

对于这一层世界来说。

所谓「随访」。

就是——

随时可能被翻开。

随时可能被改主意。

——

顾青云很清楚。

在把「对抗天界」写进自己的主线之后。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接下来,他必须把这份现实,告诉那些有资格一起写这份主线的人。

——

仙神联合议会再次召开。

这一次,会上多了几个来自上界的影子。

他们并不发表意见。

只是作为「观察者」,见证这场关于「天界压迫」的公开说明。

“我们之前谈上界。”

顾青云站在规则平台中央。

“说他们是拿着刀,替上面那只手执行删档的人。”

“现在。”

“我们得往上看一层。”

“——那只手本身。”

——

他抬手。

规则结晶再次在半空展开。

这一次,结晶中呈现的,并不是仙神两界,或上界的网络结构。

而是一片被抽象化到极致的「空白」。

那片空白中,只有几行简单到近乎粗糙的标记:

“——收割周期:t。”

“——目标总量:N。”

“——合格样本数:m。”

“——当前偏差:Δ。”

“——建议操作:清理 \/ 观望 \/ 调整。”

顾青云看着那几行字。

“这就是天界,在看我们这一整片宇宙时,用的「视图」之一。”

“他们不关心某个下界的人叫顾青云还是张二狗。”

“也不关心某个上界的统帅,是不是在某一次删档时手软了半分。”

“他们关心的,是——”

“——这一片实验区,总体上给他们带来了多少「有用的数据」。”

“有没有达到他们心目中的「指标」。”

“有没有偏差。”

“如果偏差太大。”

“他们就会写——”

“『该片区已失去维护价值。』”

“『建议重置。』”

“然后,按键。”

——

议会场中,许多人的脸色逐渐发白。

他们过去听到「天界」二字时,多半还带着几分敬畏。

现在。<\/n

更多的,则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

“这是……医学院里看尸体的口吻。”

白玉京忍不住道。

“不是神。”

“是实验室。”

“对。”

顾青云点头。

“从他们的视角看。”

“我们所有这一切。”

“都只是几百、几千个并行跑着的实验层之一。”

“他们不痛恨我们。”

“也不喜欢我们。”

“他们只是。”

“——需要我们给他们的模型,多提供一点数据。”

“在这个前提下。”

“任何不能再提供有用数据的部分。”

“都是可以被重置的。”

“包括我们。”

“包括上界。”

“甚至包括。”

“那些此刻握着刀柄的人。”

——

“你有证据吗?”

有长老强撑着问。

“除了那位统帅的一面之词。”

“我们怎么能确定。”

“这不是他为了拉拢我们,而编出来的故事?”

顾青云没有生气。

这种质疑,反而是他最希望大家有的。

“有。”

他伸手一点。

规则结晶中的画面,再次变化。

这一次,出现的不是两界、上界,或抽象的参数。

而是一段段支离破碎的世界片段。

那些片段,有的看上去与仙神两界相似。

有山,有海,有修士飞遁,有凡人耕作。

有的则完全不同。

天空被巨大机械遮蔽,大地上布满规则刻度的「城格」。

不管它们原本是什么样子。

在某一刻之前。

这些世界,都在自己的规则下运行。

直到某一刻。

——

画面中,一道无法用任何词汇形容的「裂痕」,从高处落下。

那裂痕没有颜色。

却直接将整个世界的规则撕成了两半。

所有建筑、所有山河、所有生命,在那一刻同时静止。

接着,它们开始一点点崩解。

不是爆炸。

也不是燃烧。

而是像被人用橡皮擦在纸上轻轻擦过。

曾经存在的一切,被一层层抹去。

只留下最基本的骨架。

再由另一种陌生的规则,重新填充上去。

——

“这是几处曾经被天界「重置」的下界。”

顾青云低声道。

“画面来自上界统帅愿意拿出来的一部分档案片段。”

“出于保护还活着的相关层。”

“他抹掉了部分细节。”

“但大致过程。”

“你们可以看得很清楚。”

“——按键。”

“——清空。”

“——重装。”

“就这么简单。”

——

议会场中的人,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种「灭界」。

与他们曾在修真故事里听到的「天怒」或「末日劫」完全不同。

没有怒吼。

没有审判。

有的只是一只手,用最冷静的方式,在一份报告上写下结论。

然后执行。

“那他们怎么选,谁该被按键?”

有修士声音发干。

“他们不会随手乱按吧?”

“不会。”

顾青云道。

“至少。”

“他们会给自己一个「理由」。”

“哪怕只是为了在未来翻阅这份记录的人眼中。”

“显得没有那么随意。”

“他们会写——”

“『该层在多次高压测试中,未能展现有效自愈能力。』”

“『内部长期失控,异常频发。』”

“『在给定时间内,未出现可用的新框架。』”

“『建议清除。』”

“然后。”

“按键。”

他停顿了一下。

“从这个角度看。”

“我们现在做的一切。”

“——统一法则。”

“——debug 大阵。”

“——宇宙 debug 框架。”

“其实都是在给那一栏里。”

“多写几条「自愈」的证据。”

“让那些真正握着删档键的人。”

“在按下去之前。”

“多犹豫几次。”

——

“你这是在让我们,把整个宇宙当成一台系统看。”

慕容霜道。

“以前我们写的是修仙故事。”

“现在你让我们写的是——”

“——系统运维手册。”

“本质没变。”

顾青云摇头。

“修仙本来就是在和天地规则打交道。”

“只不过过去,我们只敢在命运多写一两笔上动手脚。”

“现在。”

“我们开始尝试,在那位写命运的作者的旁边。”

“写几行注释而已。”

“只不过。”

“这一次,写的是整本书。”

——

他抬手,在规则结晶上划出一个新的模拟图。

那是一条时间轴。

上面标注着这一层世界过去数万年里出现过的几次「大事件」。

升界、灭门、魔潮、神战……

在这些事件的节点上。

他用宇宙 debug 框架,模拟了几条天界可能的「裁决路径」。

“如果我们接下来三十年,只顾眼前这场仗。”

“继续用以前那种『出事就补一补』的方式应对。”

“你们觉得。”

“在这条轴上。”

“天界那一栏,会怎么写?”

他指向模拟图。

在某一个未来的节点上。

出现了一行跃然纸上的判断:

“——该实验层在长期内呈现高异常频率。”

“——多次依赖外部干预(上界、天界)才能「修复」。

“——内部未形成可自我推广的稳定框架。”

“——建议在下一次收割周期中清除。”

“这是「只盯眼前这场仗」的结局。”

顾青云道。

“我们可以赢一两次。”

“可以侥幸躲过几次删档建议。”

“可从更高一层的视角看。”

“我们只是把死亡,推到了下一页。”

“没有撕掉整本书的底色。”

——

“那如果,我们现在就把天界纳入目标?”

有人问。

“会不会反而被他们更早按键?”

“有这个风险。”

顾青云没有回避。

“只要他们在乎这片宇宙里会不会长出一个他们控制不了的东西。”

“他们就会对任何「向上伸手」的行为保持高度警惕。”

“但你们想一想。”

“如果我们不伸手。”

“在那条时间轴的终点。”

“会是什么结局?”

“——一定死。”

“如果我们伸手。”

“有可能死得更早。”

“也有可能。”

“——把那只手,往后推一点。”

“甚至。”

“让它在某个节点上,发现自己失手了。”

“从纯粹的风险收益比来说。”

“这不是一笔完全划不来的买卖。”

——

“所以你才说。”

“——『对抗天界』。”

“必须写进主线。”

慕容霜低声道。

“而不是当作一个遥远的附注。”

“是。”

顾青云点头。

“从这一刻起。”

“我们所有的布局。”

“无论是统一法则在基层的推广。”

“还是宇宙 debug 框架在顶层的调整。”

“都不能只围着仙神、上界这几个圈子打转。”

“我们得时刻问自己一个问题。”

“——这件事。”

“在天界的报告里,会被写成『失控』。”

“还是『自愈』。”

“如果是前者。”

“那我们就得改。”

“如果是后者。”

“那我们就得做。”

“做到他们不敢轻易按键。”

“因为按下去。”

“是删掉一套有潜力的修补方案。”

“不是删掉一锅烂账。”

——

议会场中的空气,逐渐从单纯的恐惧,转向了一种冷静的紧张。

恐惧不会让人活得更久。

冷静,才有机会。

“从今往后。”

顾青云在会议最后,总结道。

“我们再说「赢一场仗」。”

“就不能只看战场上的死伤和城池的存亡。”

“还得看——”

“这一场仗打完之后。”

“那张在更高一层的报告。”

“会怎么写。”

“如果它写的是——”

“『内部异常被有效压制。』”

“『自愈速度高于预期。』”

“那这一仗。”

“就算我们兵败如山倒。”

“也是赢。”

“如果它写的是——”

“『严重依赖上界与天界干预。』”

“『内部结构长期不稳定。』”

“那就算我们杀得敌人尸山血海。”

“在他们那里。”

“也只是为下一次删档,多添几行旁注而已。”

“你们觉得。”

“哪一种,更值得我们去写?”

——

会后很久。

许多人仍坐在原地,久久不语。

他们过去修行,是为了飞升、为了长生、为了守护一座城、一条河、一群人。

现在。

他们第一次被迫从「活多久」这件事,抬头看到「这片宇宙活多久」这个问题。

那问题太大。

大到任何一个人,单靠自己都无法给出答案。

可至少。

有人已经在那张太大的纸上,写下了第一行字。

——“对抗天界,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执念。”

——“而是这一层世界,全体有资格拿笔的人,共同的任务。”

这是天界压迫带来的恐惧。

也是它无意中,逼出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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