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霄二人回到宗门，正好赶上两年一次的毒渊秘境开启日……
毒渊洞口。
洞口的蚀骨瘴很浓，风刮过都纹丝不动，甜腥味飘过来，闻着脑子发沉。
莫九霄指尖捏着毒粉，眼神扫过人群，三个不怀好意的人影正往他这边瞟。
“都站稳了！”毒玄宗二长老举着青铜罗盘，指针“嗡嗡”转得飞快，
“这瘴气藏着噬灵虫，沾着就蚀肉！”
他掐诀念咒，罗盘金光暴涨，“哗啦”一声，瘴气被撕开道口子，露出条窄甬道，墙上苔藓发着绿光。
“规则听好！”二长老的声音裹着灵力炸响，
“进毒渊找毒源晶核，前三给地品晋升丹！”
他顿了顿，目光冷得像冰，“深处有上古毒灵，死了别怪我们！”
人群瞬间骚动。
“地品丹？拼了！”
“毒灵算个屁，拿到丹才是真的！”
……
莫九霄没动，手腕上悄悄凝出缕灰气，毒灵剑的雏形，以防有人偷袭。
“左边黑褂的，上次跟你抢过幽冥草。”
苏沉璧凑过来，声音压得低，“右边那对双胞胎，专抢别人晶核，你小心点。”
莫九霄点头，余光瞥见黑褂子正盯着他的手，眼神里藏着贪念。
“走了！”
有人迫不及待冲进去，苔藓绿光映得他脸发青。
莫九霄和苏沉璧跟在后面，刚进甬道，甜腥味更浓了。
“含着这个。”苏沉璧递来块醒神木，“能挡瘴气，免得晕过去。”
莫九霄接过含在嘴里，清香味一散，脑子立马清醒。
甬道尽头突然开阔，地下空间大得没边，黑黢黢的。
头顶挂着巨大毒菌，荧光毒液滴在地上“滋滋”响，岩石缝里爬着彩色毒虫，飞起来带毒粉。
“别吸孢子。”苏沉璧指着空中的白点点，“麻痹神经，你解毒丹还在吧？”
“放心，我毒师的鼻子比你丹药灵。”莫九霄摸了摸胸口，丹药还在。
“咕嘟！”
脚下淤泥突然冒泡泡，转眼凝成半人高的蚀泥兽，淌着毒液，甩着触手就缠过来。
“小心！”有人惨叫，腿被触手缠住，肉瞬间变黑。
莫九霄抬手，灰气凝成毒灵剑，“唰”地砍断触手，剑气扫过兽身，冒起黑烟。
“核心在胸口！”莫九霄喊着，纵身跳过去。
蚀泥兽想拍他，苏沉璧突然冲上来，短刀一划，撒出金黄破毒粉：“我帮你挡！”
毒粉落在兽身上，毒液立马凝固，莫九霄趁机一剑刺进兽胸，黄澄澄的晶核露出来。
“收起来！”苏沉璧递过玉盒，“别用手碰，会蚀毒。”
莫九霄刚把晶核装进去，又有七八只蚀泥兽冒出来，围向人群。
“分开跑！”有人喊着，转身就逃。
“你躲石头后面。”莫九霄把玉盒塞给苏沉璧，毒灵剑再凝，“我很快解决。”
他迎着兽群冲过去，一剑一个，晶核掉了满地。
“小心背后！”苏沉璧扔出短刀，扎中偷袭的触手。
莫九霄转身补剑，笑着喊：“谢了！回头给你找株百年毒草！”
没一会儿，兽群全灭，地上堆着十几颗晶核。
莫九霄弯腰捡晶核，突然瞥见岩壁上有刻痕。
借着毒菌荧光一看，扭曲的人影坠向深渊，底下画着泉眼图案。
“这是啥？警示？”他皱眉。
苏沉璧蹲下来，指着岩壁边的紫色毒草：“这是迷魂草，花粉能致幻。”
她拿玉瓶收集花粉，刚装进去，花粉突然凝成小旋涡，转两圈就没了。
“空间波动？”莫九霄心里一动。
掌心突然发烫，是轮回印雏形！
莫九霄摸了摸，印记烫得厉害，像在共鸣。
“有东西盯着我们。”他声音沉下来，往阴影里扫了一眼，啥都没有，可寒意越来越重。
“别停了，赶紧往里走。”苏沉璧把玉瓶收好，“这地方太邪门。”
两人往里走，越走轮回印越烫，窥视感也越强烈。
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出现巨大毒晶簇，五颜六色的，折射着荧光。
“别碰，有毒。”莫九霄刚说完，眼前景象突然变了。
晶簇后面是团七彩毒雾，浓得化不开，滚来滚去像活物。
雾气里传来怪声，有哭有笑，还有人呓语，听得头皮发麻。
“那是啥？”苏沉璧声音发颤。
一个试炼者慌慌张张冲过来，没注意毒雾。
刚进去就惨叫，声音像被掐住的野兽，身体扭曲融化，被雾吸了进去，只留缕青烟。
莫九霄和苏沉璧僵住，脸色发白。
轮回印突然剧烈灼热，像要破手而出，直指雾的核心。
莫九霄瞳孔一缩：“找到了……毒灵幻境。”
苏沉璧立马摸出，解毒法器青铜铃铛，攥得紧紧的：“咋办？这雾能吞人！”
“轮回印，引我们去核心，说不定有大晶核。”莫九霄凝出毒灵剑，剑气流转，“你跟在我后面，我开道，你破毒粉随时撒。”
“放心，我不会拖后腿。”苏沉璧摸出布包，里面全是粉。
雾气里突然传来尖细的笑：“来呀……晶核在里面呢……”
“别听它的。”莫九霄挥剑砍向雾，“嗤”的一声，雾被砍开又合上，“能自愈，硬闯不行。”
苏沉璧突然拿出迷魂草花粉玉瓶：“这花粉能凝旋涡，说不定能破幻境？”
莫九霄打开瓶盖，花粉飘向雾，雾里七彩光晕闪了闪，出现个小旋涡。
“有用！再撒点！”苏沉璧又倒出花粉，旋涡变大，够两人进去。
“走！”莫九霄拉着苏沉璧冲进去。
后面传来惨叫，那三个黑衣人想跟进来，刚喷雾就被融化，连烟都没留。
“活该。”莫九霄冷哼。旋涡里光影旋转，看得头晕。
“里面有啥？”苏沉璧抓着他的胳膊。
轮回印突然不烫了，光影停下。
前面石台上放着颗拳头大的晶核，比之前的大十倍！
“核心晶核！”苏沉璧眼睛亮了。
石台后冒出团黑影，凝成半透明人形，裹着毒雾：“终于有人来了……轮回印正好当我容器。”
“你是毒灵？”莫九霄举剑，剑气更盛。
黑影甩出毒雾，直刺他掌心，目标是轮回印！
“小心！”苏沉璧撒出破毒粉，粉雾挡住毒雾，“我拦它，你拿晶核！”
莫九霄纵身跳向石台，黑影想拦，苏沉璧短刀刺过去，扎中它的胳膊，冒起黑烟。
“该死的丹师！”黑影挥出强雾，苏沉璧躲开，胳膊还是被擦到，立马变黑。
“苏沉璧！”莫九霄喊着，剑光大涨，一道剑气砍向黑影。
黑影被击中，退了几步，雾散了不少。
莫九霄趁机拿到晶核，扔给苏沉璧：“收起来！我们走！”
“走不了！”黑影狂笑，浑身雾炸开，幻境开始摇晃，
地面裂开口子，涌出血色毒液，“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得留下！”
莫九霄摸了摸轮回印，突然有了主意：“苏沉璧，把花粉玉瓶给我！”
他接过瓶子，把花粉全倒在剑上，剑气瞬间裹着粉雾，“唰”地砍向地面裂缝。
花粉遇毒液，突然爆发出强光，裂缝里传来惨叫：“不！我的毒液！”
强光炸开，幻境开始消散，前面出现道出口的光。
“快走！”莫九霄拉着苏沉璧往光里冲。
黑影在后面嘶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两人冲出出口，落在甬道里，幻境入口立马合上，连雾都没剩。
莫九霄瘫在地上，喘着粗气，胸口轮回印慢慢冷却。
苏沉璧拿出玉盒，晶核还在，笑得灿烂：“我们拿到核心晶核了！肯定是第一！”
莫九霄坐起来，接过玉盒，看着里面的晶核，又看了看她发黑的胳膊：
“先给你解毒，晶核再重要也没你安全重要。”
他从怀里摸出颗青绿色的丹药：“这是解蚀毒丹，我刚炼的，吃了能好。”
苏沉璧接过吞下去，没一会儿，胳膊上的黑印就淡了：
“你这毒术越来越厉害了，比我的丹药还快。”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莫九霄笑了，起身拍了拍灰，“走，出去领奖励，顺便看看还有谁能跟我们抢第一。”
两人并肩往甬道外走，脚步声在通道里回响，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
外面的人群还在争吵，没人知道，最大的晶核已经被他们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