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能力开发的测试与“缺陷电气”
栅川中学，一所淹没在学园都市众多高中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学校。没有常盘台那样的贵族光环，没有长点上机那样的科技尖子，这里的学生大多能力等级在Level 0到Level 2之间徘徊，是构成这座都市能力者金字塔最坚实的……基座。
而今天，栅川中学迎来了一位新的“基座”——李苟诞同学。
站在栅川中学那不算气派、但干净整洁的校门口，李狗蛋，不，现在是李苟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眼神里的沧桑和偶尔闪过的锐利藏好，换上一副符合“内向留学生”人设的、带着点拘谨和好奇的表情。
“苟住，一定要苟住！”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六十天，拿到东西就撤！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报到流程比他想象的要简单高效得多。在出示了系统伪造的、但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转学文件后，他被一位笑容还算亲切的教务老师领到了指定的班级——一年c班。
站在教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喧闹声，李苟诞竟然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紧张！妈的，在末世面对成群裂爪兽、岩石巨蜥都没怂过，现在居然有点怕进教室？这说出去谁敢信？
“同学们，安静一下。” 班主任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严肃的中年女教师，“这位是从盘古联邦来的交换生，李苟诞同学。希望大家能友好相处，帮助他尽快适应学校生活。”
当“李苟诞”这个名字被老师用标准的日语念出来时，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苟诞？这名字……”
“盘古联邦？没听说过啊……”
“看起来呆呆的……”
李苟诞面无表情，内心早已将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他微微鞠躬，用练习了好几天、依旧带着口音的日语简单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李苟诞，请多关照。” 然后，就在老师指定的、靠窗倒数第二排的空位坐了下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同桌是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乱糟糟、正埋头在一本《AIm力场基础构型解析》里的男生，对他的到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嘟囔了一句“哦”，就又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中。
“很好，是个宅男技术佬，应该不会太多事。” 李苟诞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他低调做人的计划，在入学后的第三天，就迎来了第一个挑战——例行能力开发测评。
学园都市的每个学生，都需要定期接受能力评估，以确定其能力类型、等级和开发进度。这对于李苟诞来说，既是接触核心信息的机会，也是一场巨大的风险。
测评地点在学校的能力开发测评中心。一个充满各种不明觉厉仪器、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来回走动的、看起来就很“科学”的地方。
李苟诞排队等着，看着前面的同学们一个个走上前，将手放在一个类似水晶球的“能力感应器”上，或是让各种射线扫描身体。
“铃木一郎，Level 1 ‘毛发加速生长’，评价：稳定，无显着提升。”
“山田花子，Level 0 ‘无能力’，评价：无变化。”
“佐藤健，Level 2 ‘局部硬化’，评价：硬化面积增加0.5平方厘米，恭喜。”
听着这些或普通或奇葩的能力，李苟诞嘴角微抽。Level 1 加速毛发生长？这能力除了省点生发水钱还有啥用？跟末世里那些动辄喷火放电、力大无穷的系统宿主比起来，这里的能力……画风真是清奇啊！
终于轮到他了。
“李苟诞同学，对吧？来自盘古联邦的交换生？” 负责测评的研究员看着平板上的资料，推了推眼镜，“资料显示你是‘能力未开发’状态。第一次测评，不用紧张，放轻松，尽力去感受和引导你体内的‘个人现实’。”
李苟诞点点头，心里却在疯狂呼叫系统：“系统！系统爸爸！这玩意儿靠谱吗？会不会把我老底掀了？”
【叮！请宿主放心。‘战五渣皮肤’已加载，能量模拟程序运行正常。除非遭遇理事会长老级或Level 5以上能力者的针对性深度探查，否则常规检测无法识破伪装。本次检测风险等级：极低。】
有了系统的保证，李苟诞稍微定了定神。他走到那个水晶球般的感应器前，依言将手掌放了上去。
触感冰凉光滑。
他收敛心神，努力回忆着叶良辰资料里关于“引导个人现实”的描述，同时小心翼翼地调动着体内那被层层伪装包裹的、微乎其微的模拟能量——主要是那丝被他伪装成“微弱生物电”的、来自t病毒强化的肉体本能，以及一点点模拟“电气”属性的查克拉波动。
水晶球先是毫无反应。
研究员皱了皱眉，在平板上记录着什么。
李苟诞心里一紧，加大了能量输出……不，是加大了“表演”力度！他脸上露出“努力”、“便秘”般的神情，仿佛在竭尽全力地“感受个人现实”。
终于，在他“不懈努力”下，水晶球内部，一丝比头发丝还细、歪歪扭扭、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淡蓝色的电火花，“滋啦”一声，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持续时间：大概0.5秒。
亮度：勉强能看清。
效果：感应器旁边的指针，极其艰难地、颤抖着挪动了一小格，停留在了某个刻度上。
研究员看着那可怜的读数，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因为“用力过猛”而脸色有些发红的留学生，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嗯……李苟诞同学，检测到微弱的电流反应。” 研究员在平板上划拉着，“强度……非常低。稳定性……极差。能量输出模式……混乱，缺乏指向性。”
他抬起头，用一种尽量温和但掩饰不住公式化的语气宣布：“根据测评标准，你的能力初步判定为：Level 1， ‘缺陷电气’ 。”
“缺……缺陷电气？” 李苟诞一愣。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太吉利啊！
“是的。” 研究员解释道，“顾名思义，你的电气能力存在明显的‘缺陷’。无法像正常的电击使那样自由控制电流的强度、方向和形态。目前看来，你只能产生极其微弱的、不稳定的电流。”
他似乎是为了安慰李苟诞，补充道：“不过，这也算是有能力了，不是吗？至少不是Level 0。好好进行能力开发课程，说不定未来能稳定下来，用来点亮个小灯泡，或者给手机应急充个电什么的，还是有可能的。”
点……点亮灯泡？给手机充电？
李苟诞听着这“高大上”的应用前景，内心五味杂陈，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老子在末世拳打异兽，脚踢秘境，身负t病毒强化、功夫内力、火影查拉克，还特么有一只写轮眼！结果到了这里，官方认证的能力就是……一个人形劣质充电宝？！还是缺陷版的？！
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叶良辰那张面瘫脸上露出“果然是个废柴”的表情，以及赵日天那毫不留情的嘲笑：“哈哈哈！Level 1！缺陷电气！狗蛋哥你不行啊！”
研究员看着李苟诞那“备受打击”，其实是内心疯狂吐槽导致面部肌肉失控的表情，以为他是对结果失望，便例行公事地鼓励道：“不要灰心，李同学。能力等级只是起点，重要的是不懈的努力和正确的开发方向。学校会为你安排相应的‘能力开发’基础课程，你要按时参加。”
“另外，” 研究员递过来一张表格和一个小药瓶，“这是你的能力开发计划表和初期配给的‘能力引导辅助药物’，按时服用，有助于稳定和引导你的能力。”
李苟诞接过东西，目光扫过那个小药瓶。白色的塑料瓶，标签上印着复杂的化学分子式和“能力开发部核准”的字样。
“幻想御手”的传闻他听过，知道这玩意儿有坑。那这种官方发的药物呢？会不会也有问题？
他下意识地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叮！检测到‘基础能力引导素（通用型）’。成分分析：包含微量神经兴奋剂、AIm力场稳定剂及安慰剂。效果：对普通能力者有一定心理暗示及微弱生理调节作用。对宿主效果：接近于无。无明显副作用，可安全服用。】
听到系统分析，李苟诞放心了。看来官方的药还算“良心”，至少吃不死人，也没啥卵用。
他道了声谢，拿着那张标志着“Level 1，缺陷电气”的测评报告单，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测评中心。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他看着报告单上那刺眼的“Level 1”和“缺陷”字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缺陷电气就缺陷电气吧……” 他自我安慰，“好歹是混进能力者的圈子了，有了接触能力开发课程的合法身份。总比Level 0强……吧？”
至少，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图书馆查阅能力开发的资料，去旁听相关课程，甚至……可以去接触那些真正的电击使，看看能不能“偷师”点什么。
第一步，虽然迈得有点扯着蛋，但总算是迈出去了。
李苟诞（李狗蛋），Level 1 “缺陷电气”能力者，正式在学园都市上线！
他捏了捏口袋里那张测评报告，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充电宝就充电宝！老子这个充电宝，可是要偷学超电磁炮技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