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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钥?”林威疑惑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目光紧紧盯着老鬼手中那枚不起眼的青铜钥匙。

老鬼将那钥匙在掌心掂了掂,仿佛在掂量其承载的重量,眼神里透着一种复杂的追忆:“漕帮立棍几百年,内部山头多了去了,打打闹闹从来没停过。但有个地方,是所有漕帮子弟,不管跟哪个老大,都打心眼里认的圣地......河神庙。这河神钥,老辈人传下来,说是打开河神庙里那间谁也没见过的密室的唯一家伙事儿。那密室里,不光供着漕帮历代扛把子的牌位,据说……还藏着些只有帮主和几个快入土的老家伙才知道的惊天秘密。”

林威心脏猛地一跳,一个念头闪过:“赵四哥临死前拼命把这钥匙塞给小武,难道……那本要命的账册,就藏在河神庙的密室里?”

老鬼沉吟着,布满皱纹的脸在油灯下显得愈发深邃:“不是没这个可能。赵四那小子,别看后来跟了杜彪当账房,他祖上三代可都是在运河上刨食吃的,根正苗红的漕帮子弟。听说他爷爷那辈,还在帮里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小头目。他知道河神钥的来历和用处,一点都不稀奇。反观杜彪这王八蛋,就是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靠着手黑心狠才爬上去,对漕帮那些老祖宗留下来的老规矩,屁都不当一回事。河神庙?哼,这些年香火早就断了,庙都快塌了,他杜彪估计早把这茬忘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赵四哥才偷偷藏起钥匙,甚至可能已经瞅准机会,把账册提前转移进了密室?”林威越说越觉得这个推测合情合理, “可他临死前为什么只说一个‘黄’字?是指河神庙的位置跟‘黄’字有关?还是……他故意在误导可能听到的人?”

老鬼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这可就只有死去的赵四才知道了。河神庙具体在哪儿,运河边上的一个小岛,荒僻得很,现在还记得路的,没几个老家伙了。杜彪得势后,恨不得把所有老传统都踩在脚底下,河神庙的祭祀早八百年就没人搞了,那地方,怕是都快被野草吞没了。”

他转过头,昏黄的目光落在林威脸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小子,如果那本账册真他娘的在河神庙的密室里,那我们麻烦就大了,动作必须得快!黄锦和李德山那两条老狗,现在像疯了一样全城搜你们为了啥?不就是那本破账本!一旦他们哪个犄角旮旯反应过来,或者从别的什么渠道,听到一点关于河神钥的风声,他们肯定会像闻到屎味的苍蝇一样扑过去!”

林威看着那枚静静躺在老鬼掌心的青铜钥匙,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这不仅仅是赵四用性命换来的信物,更是能撬动李德山、杜彪,乃至他们背后那座大山的唯一支点!

“我们得马上把消息告诉沈大人和影子!”林威立刻说道。

老鬼却干脆地一摆手,否决了他的提议:“影子出去探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沈小子那边,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直接联系,太扎眼,容易坏事。”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咱们的脑袋在脖子上就待得越稳当。河神钥重现江湖的消息,要是漏出去一星半点,嘿嘿,等着咱们的,可就不是搜捕,而是灭口了!”

“那……我们怎么办?”林威握紧了拳头。

老鬼一把将冰凉的河神钥塞回林威手里,粗糙的手指点了点他的掌心:“你收好,藏严实了。等你弟弟天亮后情况再稳当点,老子亲自带你去找那河神庙!”

林威吃了一惊,猛地抬头:“您……您知道河神庙在哪儿?”

老鬼咧开嘴,露出那口标志性的黄牙,笑得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沧桑:“老子在天津卫这码头混了大半辈子,运河边上的事,多少知道一点。当年漕帮还没这么乌烟瘴气的时候,老子也是去河神庙喝过香酒、磕过头的人。”

他转头望向窗外那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这么多年喽……也不知道那破庙,让雨水冲垮了没有,让野狗占了窝没有……”

……

漕运衙门后堂,灯火几乎亮了一夜。李德山刚秘密送走杜彪派来的心腹,反复叮嘱了黄锦“处理”城外“人证”的指令。他心绪不宁,像肚子里揣了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在铺着厚绒地毯的书房里来回转圈,肥胖的身体带起一阵阵微风。

师爷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刚沏好的参茶,陪着笑脸:“督公,您消消气,定定神。杜爷办事,向来还是……还是有点分寸的。”

“分寸?有个屁的分寸!”李德山烦躁地一把推开参茶,滚烫的茶水溅出来烫得他龇牙咧嘴,更是火冒三丈,“找了几天了?啊?连那两只老鼠的毛都没摸到一根!现在倒好,沈墨轩那个小畜生直接把消息插出来了,满世界嚷嚷他人证马上就到!这不是把咱们扒光了衣服架在火上烤吗?啊?!”

师爷眼珠一转,凑近几步,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股阴险:“督公,您先别急。依小的看,这事儿……未必全是坏事。”

“嗯?”李德山停下脚步,狐疑地看向师爷。

师爷阴恻恻地一笑:“沈墨轩散布这个消息,无非是两个目的,要么引蛇出洞,想抓咱们的把柄;要么就是虚张声势,逼咱们自乱阵脚。可反过来想,他这不也等于明明白白告诉了咱们,他‘接应’人证的大致时间和路线吗?只要咱们安排得当,在半道上……”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成功做了他们!不但能除掉心腹大患,还能把这事儿稳稳扣在‘运河盗匪’的头上,让他沈墨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到时候人死灯灭,死无对证,他就是拿着尚方宝剑,又能砍谁的脑袋去?”

李德山听着听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脸上的横肉也舒展开不少:“对啊!他沈墨轩会耍心眼,老子就不能将计就计吗?”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猛地一拍大腿,“你!立刻再去见杜彪!让他把手下最能打、最不要命的都派出去!务必在沈墨轩的人接到那俩兄弟之前,把他们给老子干掉!记住,手脚要干净,屁股要擦干净!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是!督公!小的这就去!”师爷见计策被采纳,精神一振,躬身行礼后,匆匆离去。

李德山这才感觉胸中的恶气出了大半,他重新端起那杯凉了的参茶,一饮而尽,仿佛喝下去的不是茶,而是定心丸。他走到窗边,看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脸上露出一丝狰狞而得意的笑容。

“沈墨轩啊沈墨轩,你想跟老子玩这套?你还太嫩了点!看看到底是谁先玩死谁!”

……

悦来客栈,天字号房。

沈墨轩同样一夜未眠。桌角的蜡烛换了一支又一支,他收到了暗影小队通过特殊渠道传来的密信,知道了林家兄弟暂时安全,林武醒转,以及最重要的——“河神钥”现世的消息。

“河神钥……漕帮密室……”沈墨轩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洁的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这确实是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线索,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全新的涟漪。

“大人,李德山和杜彪那边有动静了。”一名侍卫悄无声息地进来,低声禀报,“杜彪调集了一批精锐好手,由他的心腹疤脸刘亲自带队,天还没亮透,就分批悄悄摸出了城,看方向,是奔着通往京城的那条官道去的。”

沈墨轩闻言,脸上非但没有紧张,反而露出一丝预料之中的淡淡笑意:“鱼儿,终究还是上钩了。他们真以为我要大张旗鼓地去接应所谓的‘人证’。”

“需要我们暗中派人接应一下吗?或者提醒影子队长他们加强戒备?”侍卫请示道。

“不必。”沈墨轩摇头,语气沉稳,“影子他们经验丰富,知道该如何应对。至于疤脸刘那帮人……”他语气骤然转冷,带着一丝肃杀,“既然他们自己把脖子伸了过来,那我们也没必要客气。让我们的人换上便装,远远跟在后面。等他们动手,确认目标是‘人证’之后,再出手。记住,抓几个舌头回来,尤其是那个疤脸刘,务必留活口,他肚子里,应该还有不少有用的东西。”

“是!属下明白!”侍卫领命,迅速转身离去。

侍卫离开后,沈墨轩铺开一张特制的信纸,研墨提笔,开始写信。他需要将“河神钥”的出现、河神庙的可能所在,以及自己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的下一步计划,以最隐秘的方式,传递给京中那位权力中枢的支持者。天津卫的这盘棋,已经到了中盘搏杀、刺刀见红的关键时刻,他必须确保京城那边不会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变数,以免功亏一篑。

写完密信,用火漆仔细封好,交给身边最信任、身手也最好的亲随,以八百里加急的规格秘密送出,沈墨轩才感觉肩头的重担稍稍减轻了一些。

他再次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带着运河特有的水汽和泥土气息。晨曦微露,天津卫这座庞大的城市正从沉睡中缓缓苏醒,街道上开始出现零星的行人,运河方向传来船只起航的号子和摇橹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富有生机。

但沈墨轩知道,这看似寻常的平静之下,是即将猛烈爆发的惊涛骇浪。李德山的狗急跳墙、杜彪的亡命反扑、黄锦的阴险算计、那本牵动无数人神经的账册,以及刚刚浮出水面、指向未知的河神钥……所有的线索、矛盾和杀机,都在这座城市里交织、碰撞、发酵。

而他,就是那个站在风口浪尖,要亲手揭开所有黑幕,将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彻底澄清的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沈墨轩望着远处漕运衙门那模糊的轮廓,轻声自语,眼神锐利而坚定。

……

鱼肠弄,老鬼那间低矮陋室。

天光已经大亮,微弱的光线从糊着厚厚油纸的窗户缝隙里挤进来,驱散了一部分的黑暗。林武勉强喝了几口陈先生熬的稀薄米汤,体力不支,又沉沉睡去,不过呼吸平稳了许多,脸上也恢复了一丝微弱的血色。

林威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酸麻的身体,看向早已准备妥当的老鬼。老鬼不知从哪里翻出一身更破旧、但明显更利索的短打衣衫换上,腰间鼓鼓囊囊地塞了些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但给人一种随时准备搏命的感觉。

“走吧,小子,时辰差不多了。”老鬼压低声音,像砂纸摩擦,“趁现在街上人还不算多,眼线也松泛。”

林威点点头,将那枚关系重大的河神钥再次确认藏好,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弟弟,对一直守在旁边、面容沉静的陈先生抱了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先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他放心。

两人如同两道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出陋室,瞬间融入外面清晨薄雾弥漫、光线朦胧的巷道之中。老鬼对鱼肠弄这蜘蛛网般复杂的地形熟悉得如同自己掌心的纹路,带着林威专挑那些最偏僻、最不可能有人经过的角落穿行,灵活地避开几个早起倒马桶的妇人和准备出工的苦力,七拐八绕之后,很快来到了运河边一个极其荒凉、几乎完全废弃的小码头。

码头的木板大多已经腐朽,只有几根歪斜的木桩还顽强地立在水里,上面系着一条看起来比老鬼年纪还大的破旧小木船,随着浑浊河水的涌动,有气无力地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上船。”老鬼言简意赅,率先一步跨上那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小船,船身剧烈一晃,他却稳如泰山,顺手抄起了放在船底的一对旧木桨。

林威紧随其后,动作轻巧地跳上船,小船又是一阵摇晃。他看着眼前茫茫的河面,雾气尚未完全散去,能见度不高,忍不住问道:“河神庙在哪个岛上?我们这是要往哪个方向走?”

老鬼用木桨指了指运河下游那烟雾朦胧、水天一色的方向:“甭问,到了地方你自然认得。坐稳喽,这段水路,看着平静,底下可藏着不少吃人的暗流和漩涡,不太平得很。”

说完,他不再多言,双臂用力,木桨划破水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破旧的小木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破败的码头,顺着浑浊泛黄的运河水流,向下游缓缓驶去。

河面上的晨雾像一层扯不开的薄纱,将两岸的景物都笼罩在一片模糊之中,远处的河岸、树林都只剩下朦胧的影子。小木船如同闯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迷离梦境。

林威坐在狭窄的船头,身体微微前倾,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动静。耳朵捕捉着除了桨声和水流声之外的任何异响。他不知道这次冒险前往寻找河神庙,最终能否找到那本决定无数人命运的账册,更无法预测,前方那浓雾深处等待着他和老鬼的,究竟是揭开真相的希望之光,还是更加深沉、更加致命的死亡陷阱。

老鬼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富有节奏地划着船,嘴里开始用那沙哑得不成调的嗓子,低声哼唱起一首旋律古老、歌词含糊不清的船歌,那调子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和神秘。他那双浑浊不清的眼睛,此刻却异常明亮,穿透前方的重重迷雾,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在传说中沉寂多年、与世隔绝的河神庙。

小船,载着两人和一枚小小的钥匙,义无反顾地驶向迷雾深处,驶向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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