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打蒙了,他们竟然敢打自己,自己长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挨打,她声嘶力竭的说道:“你们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对哀家动手,你这个逆子,还不将他们拿下。”
母后你就别说了,太后气的打了信王一巴掌,“你就看着他们欺负哀家吗?”
黑骑军直接将太后拉过来,竟敢冒充当朝太后,简直不知死活,又给了她两巴掌,我再问一遍,“你说不说,到底把人藏哪里了?”
太后吓的脸色有些惨白,她算是知道了,这些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都是老三那个狗东西,说自己死了,她再不敢说话,信王赶紧上前,“你们怎么如此对待一个老人,就算她不是太后,她也是本王的母亲,也容不得你们如此放肆。”
“信王这是要阻碍我们奉旨办差,还是想包庇罪犯,或者说信王殿下和这老太婆与罪犯是一伙的?”
“你休要信口雌黄,诬陷本王,本王行得正,站得直,根本不怕你们搜。
母后,他们说房间里血腥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不承认,直说他们胡说,黑骑军直接让人把太后几个两个嬷嬷倒下去单独审讯,信王眼睁睁看着母后被带走,心如刀绞。
他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怪自己五无能。
太后听到隔壁传来嬷嬷的惨叫声,她金尊玉贵,再也承受不住,“别打,哀家都说,信王把人藏在自己房间的暗室里。”
在门外的信王听到此话,如同五雷轰顶,她的母后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诬陷自己,黑骑军从房间出来,对着信王说道:“王爷刚擦应该听到了,带路吧!”
“母后,你为什么要冤枉儿臣,儿臣那里对不住您了。”
信王带人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暗室,让他们进去搜,他们进到暗室,突然一道寒光袭来,两个黑影一下从里面窜了出来,他们走头无路,只好挟持了信王,“你们退后,放我们走,不让我就一刀杀了他。”
黑骑军的头领冷冷一笑,“你想杀便杀,他私通外敌,本就是死罪,早死晚死都一样。”
信王吓坏了,“本王没有通敌,本王根本不知道此事,本王是冤枉的。”
“王爷不是说那女人是你的母后吗?你的母后怎么会陷害你,分明就是你窝藏敌人,包藏祸心,来人,给我上,生死勿论。”
信王的心彻底凉了,把眼睛一闭,静静的等死。
他想要的疼痛没有袭来,只听得两声惨叫,他在睁开眼睛时,挟制他的两个云鹰人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让王爷受惊了,不过王爷私通外敌一事,还要请皇上定夺,这几日王爷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那也不许去。”
信王一脸灰败,脸上生机全无,他知道他完了,他不明白,母后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自己那点对不住他和二弟,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他像疯了一样跑到太后的住处,双眼猩红,“母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儿臣,儿臣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为什么?
你这么想看着儿臣家破人亡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好狠的心呐!你心里只有二弟,为了他,你不惜要置我于死地。
你做到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他转身离开。
太后看着向来孝顺的儿子,为了保全自己,她只能这么做,从此,她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她该依靠何人。
天亮了,黑骑军头领直接找上锦州知府,告诉他清凉寺发生的事情,让他派人去寺庙里处理相关事情,他的治下,藏着云鹰人的一个窝点,他竟然毫无察觉,该当何罪。
锦州知府下的满脑门都是汗,只一个的说好听的话,恕自己的失察之罪。
过了两天,钦差到了,宣读了对信王的处置:信王私通外敌,窝藏罪犯,知情不报,剥夺信王封号,贬为庶人,收回封地,押解回京,圈禁宗人府,齐元启,押解回京,打入天牢,信王府所有女眷全部赐死,男仆全部发卖。
太后一听,要将他们赐死,心里非常害怕,他对喧旨的公公说道:“哀家乃是当今太后,你们不能着哀家,哀家要见皇上,你是吕公公,你不认识哀家了吗?”
吕公公嫌弃的看了太后一眼,“哪里来的疯婆子,掌嘴!”
太后挨了两巴掌,仍不甘心,“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当今太后,我是太后......”
吕公公让人把太后带到她住的院子里,亲自给太后倒了一杯酒,“太后娘娘,你别怪皇上狠心,皇上对您那么好,还有信王也对您那么孝顺,是您眼睛瞎了看不到,一直在作死,这都是您自找的,哦,对了,国公爷让咱家给您带句话,让您别记恨皇上,他早就提醒过您,是您不听,怨不得别人。
贵为一国太后,皇上愿意给您一个体面,看在国公爷面子上,等您死后,会将您的尸体带回京城,不会让您入皇陵,也会找块风水宝地把您藏了。
再告诉娘娘一个秘密,先皇临死的时候留下遗言,不论什么原因,一定要让皇上保证自己的兄弟,寿终正寝,娘娘,先皇这遗言里可没有说娘娘。”
太后绝望了,这次她是真的后悔了,她好强了一辈子,却落得如此结局,她不甘心呀!她端起那杯酒,哈哈的大笑起来,“回去告诉皇上,就说信王是被冤枉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哀家知道,信王妃就在京城,也请转告她,哀家对不起她,还有那几个孩子。”
她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留心坠,交到吕公公手里,“还请公公帮哀家最后一个忙,将它交给我的父亲母亲,就说他们的女儿白玉兰知道错了。”说完,饮尽杯中酒。她慢慢走到床榻上,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泪来,嘴角流出血来。
做完这些,吕公公又去了锦州府衙,锦州知府何庭贵接旨,“皇上口谕,锦州知府何庭贵治下不严,饺子无方,品行不端,罚俸一年,官降一级,暂代知府一职,钦此!”
何庭贵赶紧谢恩,“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天后,吕公公和黑骑军一起带着太后的尸体,押着信王一起回京。
他们回到京城,吕公公去见了皇上,把太后的遗言说了一遍,皇上哼了一声,“算她还有点良心。”他又去见了安国公,把那个吊坠交给安国公,“国公爷,娘娘走的很安详,他让咱家告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说她知道错了。”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老泪纵横,国公夫人为此大病一场,从此身体再也没有好起来,一直缠绵病榻。
吕公公又去了信王府一趟,把太后的遗言转告信王妃和几个孩子,信王妃说,人都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恨的,只希望她能一路走好。
信王妃带着几个孩子去宗人府看信王,信王看到王妃来了,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文瑶,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你们要好好的,但是我向你们保证,绝对没有做通敌叛国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你原谅,我会在这里好好的,等孩子们娶亲的时候,你过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信王妃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只要你是清白的,皇上是不会冤枉你的。”
几个孩子说道:“父亲,母亲其实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