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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默的到来,如同给黑云寨这部高速运转却略显杂乱的机器,注入了一道清泉。他建立的账目体系清晰如镜,钱粮流向、物资储备、人口增减,皆在其中一目了然。原本左支右绫的赵老蔫,如今只需按章办事,压力骤减,对这位新来的“大管家”佩服得五体投地。山寨的内政,第一次显露出井井有条的秩序感,连带着各营士卒的士气都提振了几分——毕竟,谁都知道,后方稳固,前方才能安心搏杀。

内政基石既稳,李晏便将全副心神投注到军械研发这座关乎山寨生死存亡的“磨刀石”上。“匠作营”所在的西南角,终日炉火不熄,锤声震天,热浪与烟尘弥漫,俨然成了堡内最繁忙、也最神秘的区域。

这一日,李晏刚踏入营区,一股热浪夹杂着焦煤和金属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只见中央空地上气氛凝重,工匠们围成一圈,鸦雀无声。地上铺着草席,上面摆放着三件物事,正是目前研发的核心,却也像是三道难解的谜题:一架结构精巧却略显狰狞的弩机、一柄寒光流转似乎渴饮鲜血的腰刀,以及几个黝黑沉静却隐含毁灭气息的铁壳圆球。

负责弩机的老木匠鲁师傅,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用沾满油污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弩机上一个卡死的青铜棘爪,声音沙哑:“寨主,您瞅瞅,这连发箭匣的送箭爪子,力道轻了,箭矢卡不牢,射出去软绵绵的;力道重了,要么几下就磨秃了牙,要么干脆卡死,整个机匣都废了。试了硬木、试了青铜,都不顶事啊!”他拿起一个磨损严重的棘爪,边缘已现豁口,显然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冲击。

李晏蹲下身,指尖拂过那冰冷的金属机括,能感受到其结构的精妙与脆弱。他沉吟道:“若以此等关键部件,不用青铜,改用百炼精钢,淬火增其硬度,韧性是否可兼得?”

鲁师傅苦笑摇头,露出被炉火熏得发黄的牙齿:“精钢?寨主,那是好东西!可锻造极难,切削打磨更是水磨工夫,费时费力。打造这一个棘爪的功夫,够打十把普通的弩机了。若要装备全军,这成本……怕是倾寨之力也难以为继啊。”

这时,铁匠头领牛师傅吭哧吭哧地抱着一柄新打制的腰刀过来,他浑身汗湿,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刀身泛着一种奇特的青灰色光泽,与寻常铁刀的暗沉截然不同。“寨主!您看这刀!”牛师傅声音洪亮,带着一丝自豪,“按您说的‘夹钢’古法,用软铁包住硬钢芯,反复折叠锻打九九八十一遍!这刃口,您试试!”他递过一块熟牛皮。李晏接过刀,手腕一抖,刀光闪过,牛皮应声而裂,切口平滑无比。

“好刀!”李晏赞道,指腹轻抚刃口,感受到那股逼人的锋芒。但牛师傅脸上的自豪很快被愁容取代:“好是好,可……十炉钢水里,能出一块合用的高碳钢芯就不错了。锻打时火候稍有偏差,不是软了就是脆了。十把刀里,能成两把就算老天爷赏饭吃!废品堆得跟小山似的,铁料、炭火,耗费太大了!”他指着墙角一堆形态各异的失败品,满脸痛心。

最后,负责火药的孙老蔫,像个捧着宝贝又怕摔着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铁壳圆球挪过来。球体黝黑,表面粗糙,一端留着引信孔,隐隐有硫磺硝石的味道。“寨主,新配比(硝七硫二炭一)的‘震天雷’,”孙老蔫压低声音,仿佛怕惊扰了它,“铁壳封装,内填铁珠碎瓷。试过了,威力比陶罐翻了一番,炸开来,破片横飞,三五丈内人畜难逃!”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悸,“可这引信……是个索命的阎王!快的,出手就炸,差点伤了伙计;慢的,落地成了哑巴,被敌人捡去反倒成了祸害。这铁壳铸造也难,厚了不响,薄了易漏,成本太高了。”

三个难题,如同三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军械升级的咽喉:材料的极限、工艺的稳定性、以及那难以驯服的毁灭之力。

李晏沉默地看着这三件凝聚了心血与智慧,却仍充满缺陷的杀器,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沮丧。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金属、煤炭和汗水的空气刺入肺腑,却让他更加清醒。

“诸位!”李晏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短短时日,能有此进展,已是了不起的成就!这说明,我们走的路,是对的!”

他走到弩机前,手指划过那磨损的棘爪:“鲁师傅,莫要只盯着一种材料。可否尝试用韧性好的熟铁为基,只在最关键的咬合处,像镶牙一样,嵌上一小块淬火的硬钢?或者,我们能否简化机关,减少这要命的环节,用更可靠的方式实现连发?”

他又看向牛师傅那柄华而不稳的宝刀:“牛师傅,‘夹钢’是正道,但成功靠的是千万次锤炼的经验。从今日起,每一次开炉,每一次锻打,火候多大,锤击多少下,淬火水温几何,都给我详细记下来!我们要从失败里找出成功的规律!同时,想法子改进炉子,若能炼出更纯净、更均匀的好钢,或许就不必如此复杂的工艺了!”

最后,他凝视着那危险的铁球:“孙师傅,引信关乎弟兄们的性命,是头等大事!可试试用不同粗细的棉线、纸卷,裹上不同密度的火药,浸蜡防潮,找出燃烧最平稳的那种。至于这‘震天雷’,初期不必贪多,精选可靠人手,如‘影卫’,小范围操练,熟悉其性,方能化险为夷。”

他的思路清晰而务实:接受不完美,在现有条件下寻求最可靠的解决方案,同时坚定不移地投向基础材料的突破。不追求一蹴而就的“神兵”,而是要打造能量产、能杀敌的“利器”。

工匠们听着这切实可行的指点,眼中的迷茫渐渐被希望取代,纷纷领命,再次投入那烟火缭绕的试炼场。

李晏召过石勇和黑熊,指着那三样杀器道:“新家伙要有新战法。石勇,你带一队人,专门琢磨这连弩如何与弓手、刀盾手配合,形成远近交替、持续不断的箭雨。黑熊,挑一批胆大心细的弟兄,演练如何冲锋前投掷‘震天雷’,炸开缺口,再一鼓作气冲垮敌阵!”

“末将(俺)明白!”两人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正当李晏全心“砺锋”之际,周铁柱带来了外界的风声。

“寨主,郡城有变。王璠那老狗,因剿匪连连失利,损兵折将,已被州牧崔弘昇申饬,地位摇摇欲坠。据说,崔州牧已在物色新郡守的人选了。”

李晏目光微凝:“王璠倒台,短期看,压在我们头顶的石头轻了些。但新来的郡守是狼是虎,犹未可知。盯紧些。”

“还有,”周铁柱声音压得更低,“北边密报,刘武周对上次‘狼骑’折戟沉沙极为恼火,但其主力正与隋军主力在雁门一带对峙,抽身乏术。不过,小股的渗透和骚扰,恐怕会变本加厉。”

“意料之中。”李晏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他无力大举南下,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告诉萧影,‘影卫’的触角再向北延伸三十里,我要刘武周那边有任何异动,都第一时间摆在我的案头!”

外患暂缓,内政理顺,黑云寨赢得了一段宝贵的喘息之机。李晏深知,这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他必须利用每一刻,将手中的刀,磨得再快一些,再利一些,以迎接那必将到来的、更猛烈的惊涛骇浪。

“匠作营”的炉火,燃烧得愈发炽烈。那叮当作响的锤音,不再是杂乱的噪音,而是一曲低沉而坚定的战歌,预示着锋芒即将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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