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对着空气得意地骂道:“死老头子,没想到你还能派上点用场。”
院长让她签了一份保证书,承诺至少参与研究一个月后,才能拿到那三十块钱。
“妈,您可得想清楚,当研究对象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淮茹心思敏锐,出言提醒道。
说是研究对象,实际上就是医院的试验品。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你是不是眼红我能攒养老钱?”
贾张氏狠狠瞪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她几乎不识字,护士帮忙拟好保证书,再指导她签上名字。
贾张氏签完字,满脸喜色,满脑子只想着那三十块钱,觉得被观察一下也无所谓。
签完协议,她正式成了医院的“小白鼠”。
医院通知她,从第二天开始,必须准时来报到。
秦淮茹愣在原地,没想到青山精神病院真的退钱给贾张氏。
更没想到,她住精神病院还能赚到钱。
秦淮茹想讨回医药费,可贾张氏一分都不肯给。
钱不知被她藏哪儿去了,秦淮茹只好暂时作罢。
当贾张氏回到四合院时,
院子里正在晒萝卜干的大妈们纷纷抬头看她。
几个大妈见她回来,全都愣住了。
贾张氏的头发全白了,看起来老了十岁。
整个人瘦了一圈,三角眼更加突出,显得愈发刻薄。
众人惊讶不已,贾张氏明明患了精神病,怎么突然回来了?
贾张氏,你不是在青山精神病院吗?咋跑回来了?三大妈试探着问,生怕她突然发疯。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关你屁事?你那么喜欢精神病院,自己住进去啊!
三大妈顿时火冒三丈,她好心询问,反倒被咒进精神病院。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看你是满嘴喷粪,连地底下的老贾都看不下去了,这就是报应!
老 **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来啊,老娘比你年轻,还怕你个疯婆子不成!
两人越吵越凶。
贾张氏在院里人缘极差,那张嘴得罪过所有人。
见她们吵起来,几个大妈立刻站到三大妈这边助阵。
有了帮手,三大妈更来劲了:贾张氏,你这张臭嘴迟早遭报应,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贾张氏气得脸色铁青:我撕了你!你这长舌妇活该守寡,死了都没人收尸!
说着就扑上去要抓三大妈的脸。
谁也没想到她真敢动手,三大妈脸上顿时多了三道血痕。
几个大妈见状,立刻冲上去帮忙,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
贾张氏疼得像杀猪般嚎叫,场面一片混乱。
秦淮茹本想去买鸡蛋,没想到一转眼婆婆就跟人打起来了。
这疯婆子居然敢单挑四五个大妈,她赶紧上前拉开贾张氏。
阎阜贵闻声赶来,拽走了三大妈。
两边分开后,众人这才散开。
阎阜贵看见三大妈脸上的血痕,怒道:秦淮茹,你把这疯婆子接回来干什么?她就不该回咱们院!
贾张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渗血,头发也被扯掉不少。她身上布满淤青,面对几个气势汹汹的大妈,只能缩着脖子骂骂咧咧。
她先骂阎阜贵,又挨个指着院里大妈们咒骂,最后特别了三大妈。正骂得起劲时,忽然感觉后背发凉。一转身,竟看见老贾满脸是血地站在身后,吓得她魂飞魄散。
老不死的滚开!别过来!贾张氏对着空气胡乱挥舞手脚,随即缩着脑袋逃回屋里。秦淮茹暗自后悔,早知道不该为省钱接这个惹事精回家。
大妈们见状哄堂大笑,都说这是报应。活该!老贾显灵收拾这个满嘴喷粪的!她克死老贾和东旭,棒梗没死算命大!整天嚷着要跟老贾走,真来了又怂了!
议论声故意传进屋里,贾张氏猛地推门怒吼:放屁!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秦淮茹赶紧把她拽回去,这婆婆再闹下去,往后在院里更没法做人了。
秦淮茹心想贾张氏脑子里准是塞满了脏东西。
贾张氏被秦淮茹拽回屋里。
她狠狠剜了儿媳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也不知道帮腔。
贾张氏到底没敢再骂街。
那老贾指不定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七窍流血的模样实在瘆人。
虽说现在看多了,冷不丁冒出来还是吓得够呛。
贾张氏算是摸清门道了——只要她开口骂人,老贾保准出来要带她走。
她心里也打鼓,万一哪天老贾真把她拽去阴曹地府可咋整。
妈,全院都让您得罪遍了,我还能说啥?
骂人就罢了,怎么还动起手了?
秦淮茹满脸不耐烦。
贾张氏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这回打完架,在05院更成过街老鼠了。
三大娘那个老虔婆,见我回来就问为啥不住精神病院,我能饶她?
还有院里那几个老不死的,当面骂我缺德,我能忍?
贾张氏气得直喘粗气。
秦淮茹懒得掰扯,只觉得心累。
要她说,院里人骂得在理,这老婆子确实缺德带冒烟。
由着婆婆在那絮叨,秦淮茹转身去生火做饭。
她盘算着蒸俩鸡蛋给住院的棒梗送去。
至于贾张氏,啃个窝头就着白菜粥将就得了。
饭还没吃完,三大爷就找上门,说精神病不能留在四合院,太危险。
秦淮茹亮出医院证明,说贾张氏没精神病,这才把三大爷打发走。
要是没这张证明,贾张氏铁定得卷铺盖滚蛋。
秦淮茹原本盘算送婆婆回乡下。
可眼下棒梗瘫在床上,她和傻柱都得上班,总得有人照应。
到底是亲孙子,贾张氏再懒也会搭把手。
这么一想,送走的念头也就作罢了。
付卫国回来听说贾张氏出院,颇感意外。
他猜是秦淮茹探病时看出了门道。
聋老太太说得不假,这女人确实是四合院最精明的。
第二天大清早,贾张氏抹好红药水,把脸上抓痕遮严实实的,乐颠颠往青山精神病院跑。
一路上她美滋滋算账:医院答应每月给三十块,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块呢。
贾张氏想到躺着骂人就能赚三百多块,高兴得眉开眼笑。为了钱,她甘愿当青山精神病医院的试验品。
来到院长办公室外,里面传来争执声。
这试验太残忍了,我反对使用这种试剂。王医生声音激动。
用了这试剂,关节会变形,试验对象将痛苦不堪,最终瘫痪至死。另一人补充道。
试验必须进行!院长斩钉截铁,我们的论文要登国际期刊,数据必须准确,不能心软!
门外的贾张氏听得浑身发冷。今天她正是来当试验品的,难道说的就是她?关节变形、瘫痪、死亡......她双腿发软,脸色煞白。
门突然打开,院长热情招呼:张大妈来了?走,去实验室。见贾张氏呆立不动,院长和王医生以为她紧张,便架着她往实验室去。
试、试验......贾张氏惊恐挣扎,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平日泼辣的她此刻吓得直哆嗦。
别急,马上开始。王医生边说边麻利地固定她的四肢,安装各种监测仪器。院长和医生们紧盯着她,这个特殊病例极具研究价值。
天杀的!畜生!不得好死!贾张氏拼命扭动,破口大骂,老贾,你怎么又来了!
贾张氏缓过神来,立刻扯着嗓子咒骂。
“王医生,张二花倒是挺配合,仪器刚接上就开始骂人。”
“脑电波波动很明显,数据相当清晰。”
“适当施加电击,观察反应。”
院长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
尽管贾张氏的污言秽语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为了研究进展,他硬是忍了下来。
王医生握紧电击棒,朝贾张氏身上戳去。
这疯魔的院长为了实验果真不择手段。
“哎哟喂!”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孽障,当初就该把你们摁粪坑里淹死……”
“天杀的狗东西@#¥%&*……”
贾张氏在电流中抽搐惨叫,
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一块钱的日薪简直是用命在挣。
早知如此, ** 她也不会签那份协议。
首轮实验结束,院长吩咐护士给贾张氏注射氨基酸补充体力。
可刚解开束缚带,贾张氏瞧见针管就想起剧痛致死的实验药剂,
顿时面如土色。
钱不要了,实验谁爱做谁做!
命可比钞票金贵多了。
她手脚并用蹿出病房,跑得比年轻时偷生产队白菜还快,
眨眼就没了踪影。
这场噩梦般的经历,她发誓绝不再碰。
院长和王医生大眼瞪小眼。
不过是常规的营养针,
怎么吓得那老泼妇屎尿横流地逃了?
“折腾一上午毫无进展,说跑就跑。”
王医生捏着记录板皱眉——
这年头连病人都没点契约精神?
“跑了就算了,下午继续推进试剂实验。”
“别光用小白鼠,换灵长类动物测试。”
院长掸着白大褂下令。
王医生叹了口气。
猴子更接近人类生理结构,
可一旦注射那种试剂,
必定会骨骼扭曲,在剧痛中毙命。
虽于心不忍,
但为了医学进步,他只能点头。
只是贾张氏这样特殊的病例……
不知还会不会回来?
他摩挲着病历本,
对这个泼妇的研究兴趣反倒愈发浓了。
“丧良心的青山精神病院!黑心烂肺的电我,还想给我打烂骨头的 ** !”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嗓音渐远在街角。
她咒骂着,老贾总在她不注意时突然冒出来。
时不时就把她吓得够呛。
贾张氏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哭哭啼啼地回到四合院。
巷子口一群顽童围住她,朝她丢石子、吐唾沫、扔脏东西。
疯婆子!疯婆子!
孩子们拍手起哄,觉得有趣极了。
滚开滚开,小兔崽子,看我不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