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这种病最容易传给下一代。
傻爸，要不先看看情况再说？槐花小声提议。
贾张氏听见大伙儿都要送她去疯人院，气得直哆嗦。
怎么就只有她能看见老贾？别人都看不见？
还都说她疯了！
这还有天理吗？
我真看见老贾了！
你们怎么就不信我？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众人四下张望，只觉得脊背发凉，可什么也没瞧见。
这下更认定贾张氏是真疯了。
傻柱，看这情形，贾张氏病得不轻啊。易忠海忧心忡忡。
易忠海，你少在这儿装好人！巴不得我走是吧？
活该你断子绝孙！
啊！老贾你怎么又来了？别吓我啊！
贾张氏骂着骂着又看见老贾，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傻柱正琢磨该怎么办，见贾张氏闹个不停。
干脆脱下那双比老坛酸菜还够味的臭袜子，一把塞进贾张氏嘴里。
那味儿简直了......
贾张氏恶心得直干呕。
可吐到一半被袜子堵住， ** 直接从鼻子里呛出来。
这袜子熏得她死去活来。
傻柱的脚汗早把袜子腌入味了。
屋里总算清净了。贾张氏骂不出声，也看不见老贾了，只能一个劲儿扭动身子想把袜子蹭掉。
刚蹭下来一点，傻柱又麻利地给她塞了回去。
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傻柱，三角眼中满是怨毒。
这该死的傻柱，娶走了她的儿媳妇不说，竟敢不替她说话，反倒落井下石。
简直欺人太甚，老天爷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他！
“一大爷说得对，贾张氏病得不轻，留在院里确实危险。”
“那就按一大爷的意思，送她去青山医院治一治。”
傻柱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
易忠海心里直骂娘，什么叫听他的？万一以后出问题，这黑锅岂不是要扣他头上？
这傻柱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易忠海脸色铁青，无言以对。
众人七手八脚拖来平时运粪的平板车，将贾张氏五花大绑捆了上去。
几个大老爷们推着车，一路把她送往青山精神病院。
“唉，秦淮茹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婆婆。”
二大妈同情地望着贾张氏，暗自庆幸。
还好她嫁过来时，刘海中的父母早就不在了，真是老天开眼。
要是碰上贾张氏这样的婆婆，那才叫倒了大霉。
傻柱、易忠海、刘海中、阎阜贵合力推着车，终于把贾张氏送到了医院。
贾张氏被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臭袜子，浑身沾满污秽和呕吐物。
可奇怪的是，她的神志似乎恢复了正常。
这么久没见到老贾的鬼魂，她心里直犯嘀咕。
“难道刚才真是撞邪了？”
贾张氏越想越慌。
眼见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她更是魂飞魄散。
“病人大喊大叫，满院子乱跑，还吓得 ** ？”医生仔细询问病情。
“没错，她孙子瘫痪了，估计受了 ** 。”傻柱解释道。
“对，又喊又跑，还说见鬼了，我们都亲眼所见。”易忠海补充道。
阎阜贵和刘海中连连点头附和。
医生打量着狼狈不堪的贾张氏，再听说她受 ** 见鬼，确实符合精神病症状。
他让护士小马和小李按住贾张氏，取出她嘴里的臭袜子。
“冤枉啊医生！我没病！他们是存心害我！”
臭袜子一取出，贾张氏干呕两声，随即嚎啕大哭。
医生有些迟疑——眼下除了脏乱些，她看起来挺正常。
傻柱和阎阜贵等人面面相觑，一脸困惑。
刚才贾张氏还在胡言乱语，此刻说话却显得正常了些。
大夫，听说有种精神病是间歇发作的，贾张氏会不会是这种情况？阎阜贵读过不少书，对这方面有所耳闻。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认定阎阜贵存心要给她扣上疯子的帽子。她立刻哭天抢地地嚷起来：大夫啊，他们都是黑心肝的畜生，巴不得我发疯呢！我根本没病，真的没病啊！
突然，老贾又从后面阴森森地冒出来，冲着贾张氏露出诡异的笑容。
老贾！求你别来找我了，别带我走！贾张氏在地上拼命打滚，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她活像只蠕动的蚕蛹。
医生这下确信贾张氏确实有病，而且病得不轻。通常病人都不承认自己有病，会否认病情。我看贾张氏这病不仅复杂，还很难治。他转头吩咐护士：先给她打一针安定，让她好好休息。
医生让傻柱去缴费，随后把贾张氏关进了单人病房。贾张氏在满心不甘中昏睡过去。
处理完贾张氏的事，傻柱和三位大爷拉着板车往回走。易忠海安慰道：傻柱，别多想。贾张氏有病就得治，精神病也是病，治好了就没事了。傻柱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四合院里，付卫国正在于莉屋里享用晚餐。美味的饭菜加上惩治了贾张氏的痛快，让他心情大好。没了贾张氏的恶毒唠叨，付卫国觉得耳根清净多了。
一夜平静。
次日清晨，付卫国起床后在门 ** 动筋骨。忽然看见一个陌生人提着箱子、背着行李走进来。
刘光齐！你怎么回来了？前院的阎解放一眼认出了他。小时候刘光齐常带他去河里摸鱼，虽然结婚后十多年没见，但阎解放记忆犹新。
付卫国也觉得稀奇，没想到刘光齐会回来。作为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一直很受偏爱——刘海中对待刘光天、刘光福非打即骂，连煎鸡蛋都不给他们吃，却对这个大儿子格外疼爱。
刘光齐参加工作后结识了一位家境优渥的漂亮姑娘，婚后便搬去了稻城生活，听说过得挺滋润。
但他却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从小没感受过刘海中的父爱和二大妈的关怀，后来不愿给刘海中养老也情有可原。
可刘光齐不一样。
他从小备受宠爱，离家十几年不闻不问，连养老的责任都不愿承担，实在是个白眼狼。
付卫国对刘光齐印象模糊，但还记得他在书里的表现。
刘光齐突然回来看望刘海中，肯定别有用心。
付卫国暗自思忖。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
付卫国没再多想，活动了下身体，骑上摩托车前往红星轧钢厂。
如今万科家电厂已步入正轨，开始批量生产空气炸锅，离广交会还有些日子。
付卫国觉得是时候把服装厂拿下了。
轰轰轰！
摩托车轰鸣声中，付卫国飞驰着离开了四合院。
刘光齐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望着远去的背影，他满心疑惑。
四合院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能人，连本田王摩托车都弄到手了。
这车随随便便就能搞到吗？
刘光齐心里直犯嘀咕。
走进后院，看到翻修一新的房屋，差点没认出来。
这还是他记忆中的后院吗？
崭新的装修风格，明显是把两间房打通了。
谁这么阔气，居然买下了房子？
他努力回忆着，记得这里原本住着个孤儿。
难道是饿死了？
房子被周大爷买走了？
刘光齐胡思乱想着。
院子里，二大妈正在择菜。
刘海中抱着收音机，眯着眼听戏文。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收音机里正放着《智取威虎山》。
刘海中等着听那句经典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他幻想着自己当上大领导，跷着二郎腿在会议上指点江山的样子。
爸，妈。刘光齐轻声唤道。
老大！
二大妈一眼就认出了儿子，还以为是在做梦。
刘海中瞪大眼睛，从惊喜慢慢沉下了脸。
刘海中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他最疼爱的就是刘光齐，从小院里人都说这孩子最像他。刘光齐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毕业后进了罐头厂当会计。刘海中原本指望他能当上干部，给老刘家争光。
可刘光齐刚工作不久，就攀上了大领导女儿，头也不回地去了稻城。这一走就是十多年，音信全无，连封信都没寄过，更别说往家里寄钱。街坊们都说他是白眼狼，刘海中为此憋了一肚子气。
“爸，妈，儿子不孝！”刘光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扔下行李扑通跪在父母面前。
刘海中板着脸问：“这么多年过去，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
“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您二老年纪大了，我得调回来尽孝。”刘光齐话说得漂亮，心里却另有打算。要真惦记着父母，当初就不会只顾自己快活，十多年不回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二大妈抹着眼泪去扶儿子，刘光齐却不肯起身。她只好抱着儿子哭个不停。
“进屋说，在院里跪着像什么话。”刘海中语气缓和了些。刘光齐听出转机，立刻爬起来跟着进屋，二大妈忙不迭把他的行李都拎了进去。
其实刘光齐是跟着别人学开放，在外头乱搞被老婆发现离了婚。老丈人有权有势，连他的工作也一并搞没了。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灰溜溜回到四合院。
虽然身上还藏着些私房钱，但要是找不到工作，迟早得去打零工甚至捡破烂。好在稻城离京城远，离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他盘算着借前老丈人的关系，去红星轧钢厂承包个分厂。听说南方不少人靠承包厂子发了财，特别是开服装厂的。等有了钱，看那个前妻还敢给他脸色看。
再不济，还有父母可以依靠。
刘光齐走进屋内，心中盘算，却并未向刘海中和二大妈透露真实意图。他打算等承包工厂赚到钱后，再向他们坦白。
“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麻烦，还是你岳父家不待见你，才跑回来找我们？”刘海中沉着脸问道。
“爸，您怎么能这么想？”刘光齐一脸委屈，“我这次回来是要做大事的。”
“以前稻城太远，交通不便，工作又忙，实在抽不开身回来看您和妈。”
“但再忙也不是不回来的理由，这点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