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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秋淡然道:既是从犯,便减刑一半。
李秀宁深施一礼:谢大人宽宥。
叶长秋又道:宋玉致另加教唆之罪,刑期延长半月。
宋玉致:?????!!!
姓叶的,我跟你没完!
绝望的宋玉致闻言暴起,张牙舞爪扑向叶长秋。
叶长秋冷冷道:再闹,刑罚翻倍。
宋玉致顿时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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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随后被押往大牢。
缴清罚银,换上囚服,缓步走向牢房深处。
一见叶长秋,在押的杏儿便瞪大眼睛:姓叶的奸贼,总算肯露面了?
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
分明是觊觎我家**,才特意先放她出去。
叶长秋挑眉,这杏儿倒有几分机灵。
关了这些时日还敢放肆,倒是硬气!
杏儿继续嚷道:你这**,不就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不就是担心我在**面前拆穿你?
不如......先放我出去?
我保证安分守己,定在**面前替你美言......
叶大人,奴家知错了......
叶长秋先是一怔,继而大笑:再候半月便可出狱,耐心等着。
说罢开启乙字号牢门,将宋玉致与李秀宁关了进去。
叶大人!咱们再商议商议!多赔些银钱可行?
减至一个月如何?就一个月!
宋玉致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意,低声下气道。
叶长秋扬眉:“怕了?”
宋玉致乖巧地猛点头:“怕了怕了,叶大人我认输,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嘴上服软,心里却咬牙切齿:“这狗官!等我脱身,定要修书给爹爹,让他派宋家精锐来收拾你。”
“小不忍则乱大谋,先佯装顺从,日后再算账,此乃上策!”
叶长秋讥讽一笑:“怕也白搭,法不容情,你好好领罚吧。”
宋玉致哭丧着脸哀叹:“可牢里闷死人了,还要关到年后,我哪儿在狱中过过年啊。”
叶长秋:“人生在世,总得什么都尝尝。”
“若嫌无趣,不妨唱个小曲。”
宋玉致:“唱曲?”
“嗯,教你一首。”
“愁啊愁,愁白了头,自与你分别后,蹲牢房呀……”
“泪水哗哗淌,哗哗往下淌,二尺八木枷颈上挂,游街串巷人人看……”
“手捧冷硬窝窝头,菜汤不见油星子,牢底岁月苦连连,步步踏碎心尖尖……”
“手捧冷硬窝窝头,泪水哗哗往下淌,造孽之事羞煞人,哪敢抬头对人言……满腹悲凉愁更愁……”
一曲终了。
宋玉致眼角抽搐,怒视叶长秋,眸中烈焰翻腾。
**诛心,**这是诛心……
这 ** 在**凌迟我的心!
“宰了你,我非宰了你这 ** 不可!”
哐啷啷……镣铐砸得牢栅剧震。
“哈哈哈哈哈!”
叶长秋长笑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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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叶长秋与惊鸿仙子谈及此次与宋阀交涉的详情。
惊鸿仙子浅笑:“起初宋缺对此事兴致寥寥,不过是卖杨艳三分薄面,才亲自见我。”
“待我取出精盐试样,宋缺神色顿变。”
叶长秋追问:“后来?”
“后来宋缺诚意十足,承诺粗盐全由宋家供应,仅收本钱。”
“精盐销路由宋家包揽,利润只取三成。”
叶长秋颔首,即便三成之利,也远胜他们贩售粗盐所得。
毕竟当世精盐价昂,寻常百姓根本无力购置。
沉吟片刻,叶长秋又问:“宋缺这等雄主,怎会遣宋玉致前来?”
杨艳嘴角微扬:“这丫头心性未定,还像个贪玩爱闹的小孩子。”
“宋缺当然不会派她来,是宋玉致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宋缺特意给宋师道写了信,这次洽谈事务的主角还是宋师道。”
叶长秋轻轻颔首,这才说得通。
“宋师道何时能到?”
“约莫这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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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关中地区的七侠镇甚少落雪。
即便寒冬时节,也难得见到几场雪景。
可昨夜的鹅毛大雪,将天地染成一片银白。
放眼望去,万物皆披上了素裹银装。
厚实的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声响。
县衙里最兴奋的莫过于焰灵姬,清晨推窗见雪便雀跃不已。
她匆匆穿戴整齐,跑去找叶轻烟打起了雪仗。
两个姑娘在院中你追我赶,雪球纷飞,欢笑声不绝于耳。
银铃般的笑闹声一直传到屋内。
直到叶长秋带着焰灵姬外出巡街,这份欢腾才暂歇。
叶轻烟闷闷不乐地坐在雪地里,边捏雪球边嘀咕:“师叔真讨厌,干嘛非要带走小焰姐姐呀?”
“唉,没人陪我玩了……”
忽见人影掠过视线。
是邀月姐姐?
正好找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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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一骨碌爬起来,拍掉衣裙上的雪粒,哒哒哒跑到邀月跟前。
“邀月姐姐,我们一起打雪仗好不好?”
昨夜劳累过度的邀月正想去镇外舒展筋骨,闻言微微蹙眉:“雪仗?”
用雪互掷的游戏?
“对呀对呀,就是把雪团成球互相丢着玩。”
果然如此。
邀月颔首:“你确定要与我比试?”
顾及辈分悬殊,她不愿伤及小辈。
叶轻烟好不容易找到玩伴,迫不及待地点头:“嗯!”
“也罢。”
邀月暗忖手下留情便是。
“等我跑远些再开始哦。”
“好。”
小丫头笑眼弯弯——终于有人陪自己玩耍啦。
叶轻烟迅速跑开几米远,大喊:“开始啦!”
她弯腰抓起一把雪,试图捏成雪团向对面扔去。
而此时,邀月早已运转真气,将整个院落笼罩。
一瞬间,院子里的积雪纷纷飘起,凝聚成无数拳头大小的雪块。
叶轻烟正费劲地捏着雪球,突然感觉情况不对。
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雪块已经劈头盖脸砸来。
转瞬间,叶轻烟的身影就被掩埋在堆积如山的雪球之下。
邀月略感诧异,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战?
还以为她最近修炼有所突破……
小女孩艰难地从雪堆里钻出来,额头上鼓起好几个包,身上布满青紫伤痕。
这些雪块蕴含着邀月的内力,即便手下留情,被砸中也是疼痛难忍。
叶轻烟委屈地望着邀月,突然地哭出声来。
呜呜...一点都不好玩...打雪仗不是这样的...
以后再也不和邀月姐姐玩了...她抽泣着往房间走去。
邀月微微蹙眉,明明是她先来切磋的。
也罢,懒得理会。
此时街上行人稀少,许多商贩因大雪未出摊。
叶长秋与焰灵姬巡视完毕,正往同福客栈走去。
当铺的陈掌柜鬼鬼祟祟地迎面走来,见到二人神色骤变。
叶大人,焰大人。他强作镇定地行礼。
叶长秋目光如炬:怀里藏了什么?
陈掌柜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还不拿出来!一声厉喝吓得他面色惨白。
大人明察秋毫啊...他无奈地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
这是向朋友借的,真的还没看过!
叶长秋接过书,翻了几页,发现是一本带插画的册子。
画工相当精细。
这种书在当下属于禁品,照规矩应该烧毁,老陈还得交三两银子罚款。
“咳,看在第一次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书没收,你走吧。”
“多谢叶大人开恩!”
老陈点头哈腰,快步溜走了。
不远处,焰灵姬不耐烦地喊道:“叶长秋,磨蹭什么呢?”
“没什么,给你找了本秘籍。”
“秘籍?”
“嗯。”叶长秋走近,将书递给她。
“拿着长长见识。”
焰灵姬翻开一瞧,脸蛋瞬间通红:“呸,谁要看这个!”
“那就撕掉吧。”
“呃......我有个朋友想研究,先留着。”
说完,焰灵姬把书塞进衣襟,跟着叶长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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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里,众人收到一个惊人消息。
据路过的江湖人士说,叶长秋在中秋之战负了重伤,云州一役又元气大伤。
如今功力全失!
佟湘玉:“展堂,你觉得靠谱吗?”
白展堂沉吟道:“十有 ** 是真的。云州回来后,我就感觉叶大人的气息不对劲。”
“跟没了内力的普通人一样。”
郭芙蓉附和:“对对,我也发觉了。以前叶大哥周身气势逼人,突然就感觉不到了。”
李大嘴挠头:“啥叫气势?”
白展堂翻个白眼:“跟你说了也不明白。”
佟湘玉轻叹:“真是坏消息,但愿是谣传。”
吕秀才:“直接问问叶大人不就行了?”
白展堂瞪眼:“你这不往人伤口上捅刀子吗?”
“人家正难受着呢,你还去问?懂不懂事!”
“都听好了,谁都不许提这事,否则我跟谁急!”
这谣言真假难辨,但同福客栈这群人倒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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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怜星自移花宫归来。
又过两日,镇子外来了一位佩剑男子。
此人眉目如画,气质温润,颇有文人风范。
他正是天刀宋缺的次子,宋师道。
关中气候着实寒冷,先去客栈饮些酒暖暖身子,再去县衙拜访叶大人。
宋师道低声自语,向路人询问了客栈位置,便朝同福客栈走去。
同福客栈内。
清晨,佟湘玉便絮叨不停。
哎呦,这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喽,都晌午了,连个客人的影子都不见。
白展堂:再过半月就过年了,哪有商旅和江湖人经过?
郭芙蓉:镇上百姓都在置办年货,家里备足了吃食,谁还来咱们这儿?
佟湘玉:咦,大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