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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离去时那冰冷的警告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淬毒的冰棱,深深扎进苏清韫的心脉,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怀疑她,甚至可能已经窥见了“烛龙”的冰山一角。这座苏府旧宅,不再是单纯的囚笼,而是风暴眼中随时可能崩塌的危巢。

她必须更快,更狠。

然而,没等她从谢珩带来的压迫感中喘过气,另一道更加不容抗拒的旨意,如同天外陨石,重重砸落在苏府死寂的庭院中。

传旨的内侍嗓音尖细,在破败的厅堂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明黄的绢帛上,字字句句都透着天家的恩威难测。

“陛下口谕,念及苏氏孤女清韫,身世飘零,性资敏慧,特恩准入宫,伴驾左右,以慰圣心,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伴驾左右?!

苏清韫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将她的魂魄都冻结!皇帝要她入宫?!就在谢珩警告她之后不久?!这绝非偶然!

是皇帝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谢珩……在其中推波助澜?将她置于深宫,置于天子眼皮底下,是更方便掌控,还是……更方便在必要时,让她悄无声息地“病逝”?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那深宫,是比苏府、比丞相府更加可怕的地方。那里没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只有无处不在的眼睛和吃人不吐骨头的规矩。一旦踏入,她将彻底失去所有自主的可能,成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苏姑娘,接旨吧。”内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眼神里却毫无温度。

芸香和那两个仆妇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苏清韫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她不能抗旨,那是立刻的死路。她只能接,只能走进那个金色的牢笼。

“……罪女……苏清韫,叩谢陛下……天恩!”她伏下身,额头触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一半是伪装,一半是真实的绝望。

内侍将圣旨放入她手中,那明黄的绢帛如同烙铁般滚烫。

“姑娘尽快收拾一下吧,宫里的马车,稍后就到。”内侍丢下这句话,便带着随从转身离去。

偏院内,死一般的寂静。

苏清韫缓缓站起身,手中那卷圣旨重若千钧。她看着窗外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自己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怎么办?

苏承影刚刚才将“烛龙”执印者的重任交托于她,冯坤那条线尚未铺开,另一枚玉璜下落不明,幕后黑手影影绰绰……她怎能在这个时候,被困入深宫?!

必须立刻通知苏承影!

她借口要静心沐浴更衣,准备入宫,将芸香等人支开。然后,她迅速回到内室,反锁房门,从怀中取出那枚冰凉的传音石。

按照苏承影所授之法,她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内力注入其中。那石子表面似乎有光华极快地流转了一下,随即恢复原状,但触手却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温热。

信号发出去了!他应该能感应到!

可接下来呢?苏承影即便收到信号,又能如何?他能对抗圣旨吗?他能闯入皇宫吗?

无力感再次如同毒蔓般缠绕上来。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哪怕是神秘的“烛龙”,恐怕也难以正面抗衡。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宫里的马车比她预想的来得更快。不到一个时辰,一辆装饰简朴却规制森严的青篷马车便停在了苏府门外,随行的还有两名面容刻板、眼神锐利的宫女。

“苏姑娘,请。”领头的宫女语气毫无波澜,如同在执行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苏清韫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承载着她所有痛苦与秘密的故宅,目光掠过那尊沉默的烛龙石雕,掠过主院破败的轮廓。这里,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踏足了。

她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除了那身入宫必须换上的、宫里提前送来的浅青色宫装,她只将“鱼肠”短匕用油布仔细包裹,藏于发髻之中,又将那枚传音石和碎玉璜贴身藏好。这是她仅有的、能给她一丝安全感的依仗。

登上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她仿佛听到苏府那扇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的声音,如同墓穴封土。

马车行驶在京都的街道上,车轮声单调而压抑。苏清韫靠在车厢壁上,闭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能面对。

皇帝为何突然要她入宫?是真的“念及孤女”,还是别有深意?谢珩在这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她该如何在深宫中活下去?如何利用宫中的环境,继续她的复仇和调查?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旋。

马车穿过一道道宫门,守卫森严,气氛肃杀。最终,在一处名为“揽月阁”的偏僻宫苑前停下。

“苏姑娘,往后您便住在此处。”宫女引她下车,语气依旧冷淡,“阁内一应事务,由奴婢二人负责。若无传召,不得随意离开揽月阁,亦不得与外臣接触。这是宫里的规矩,还请姑娘谨记。”

不得随意离开?不得接触外臣?

这哪里是“伴驾左右”,分明是更加严密的软禁!将她困在这深宫一隅,与世隔绝!

苏清韫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顺:“是,我记下了。”

揽月阁不算大,陈设也颇为简单清冷,但比起苏府的破败,已是天壤之别。只是那股无处不在的、属于宫廷的压抑和规矩,让人透不过气来。

两名宫女,一名叫挽翠,一名叫拾红,看似恭顺,实则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与距离。她们将苏清韫安置好后,便如同两个沉默的影子,守在阁内,几乎寸步不离。

苏清韫知道,这是皇帝,或者谢珩,安排在她身边的耳目。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严密监视。

她表现得异常安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大部分时间,她只是坐在窗边,望着宫墙上方四四方方的天空发呆,或者翻阅一下阁中为数不多的、内容无害的书籍。对挽翠和拾红的侍奉,她也只是淡淡应声,并不多言。

她在观察,在适应,也在等待。

入宫第三日,傍晚。

一名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走入揽月阁,对着挽翠低语了几句。挽翠闻言,脸色微变,走到苏清韫面前,福了一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苏姑娘,陛下传旨,今夜麟德殿设宴,为北境凯旋的镇北将军接风洗尘。陛下……点名,要姑娘一同赴宴。”

麟德殿?赴宴?

苏清韫的心猛地一沉!皇帝终于要见她了!而且是在如此正式的场合!北境凯旋的将军……难道是……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阴云般笼罩上心头。

“是,我明白了。”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

挽翠和拾红立刻上前,为她重新梳妆打扮。依旧是素净的宫装,只是发间多了一支象征性的玉簪,脸上施了薄粉,遮掩了些许病容,却更添几分弱质风流、我见犹怜的气质。

当苏清韫跟着引路的内侍,再次踏入那座金碧辉煌、却令人窒息的麟德殿时,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奇,探究,鄙夷,怜悯……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她低眉顺眼,步履平稳地走到御座下方,依礼跪拜。

“平身吧。”皇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似乎比上次更加温和,但那温和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帝王心术。

苏清韫谢恩起身,垂首立于一旁,不敢抬头。

殿内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将领们高声谈笑,歌颂着皇恩浩荡与边关大捷。苏清韫却只觉得那些声音遥远而模糊,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琉璃。

她能感觉到一道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来自何处——谢珩。他坐在离御座不远的位置,想必正冷冷地注视着这场由他,或者由皇帝,亲手导演的“好戏”。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

皇帝似乎兴致很高,目光扫过席间众人,最终,落在了始终沉默垂首的苏清韫身上。

“苏清韫。”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臣女在。”苏清韫心头一紧,上前一步,再次跪倒。

“你入宫已有三日,住得可还习惯?”皇帝语气慈和,仿佛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者。

“回陛下,揽月阁清静雅致,臣女……感激不尽。”苏清韫声音细弱。

“嗯。”皇帝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席间的谢珩,又落回苏清韫身上,“朕听闻,你与谢爱卿,曾是旧识?”

这句话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苏清韫耳边!也让整个麟德殿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紧绷!

无数道目光在苏清韫与谢珩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与玩味。

苏清韫伏在地上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皇帝为何突然在如此场合提起此事?!他是想羞辱谢珩?还是想借此敲打她?抑或是……另有深意?!

她感觉到那道来自谢珩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刺骨。

“回陛下,”苏清韫强迫自己稳住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疏离,“臣女……年少时,确曾蒙谢相指点学问。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臣女戴罪之身,不敢高攀。”

她将关系限定在“指点学问”,并强调“戴罪之身”,划清界限的同时,也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卑微的位置上。

皇帝闻言,笑了笑,未置可否,却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看向谢珩:“谢爱卿,你以为呢?”

压力瞬间给到了谢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身上。

谢珩缓缓站起身,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被提及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向着御座微微躬身,声音清越而淡漠:

“陛下圣明。臣与苏姑娘,确有几面之缘。然苏家之事,国法如山,臣亦痛心。如今苏姑娘蒙陛下天恩,得以保全,是她的福分。过往种种,如云烟散尽,不必再提。”

他话语从容,将“旧识”轻描淡写地带过,既回应了皇帝,也彻底斩断了与苏清韫在明面上的任何关联,冷酷而决绝。

苏清韫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他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心口那枚碎玉璜仿佛骤然变得滚烫,灼烧着她的肌肤,也灼烧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云烟散尽……不必再提……

好啊,谢珩。这便是你的答案。

她伏下身,将额头紧紧抵在手背上,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掩去了脸上所有翻腾的情绪,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冰封。

“呵呵,看来是朕多言了。”皇帝笑了笑,似乎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挥了挥手,“都起来吧,继续饮宴。”

丝竹声再次响起,殿内恢复了表面的热闹。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苏清韫缓缓直起身,垂着眼,退回原位。自始至终,她没有再看谢珩一眼。

宫宴依旧在继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然而,在那一片繁华喧嚣之下,冰冷的杀机与绝望的恨意,如同暗流,在麟德殿的金砖之下,汹涌奔腾。

苏清韫端坐着,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唯有袖中那双紧握的、骨节泛白的手,泄露了她内心滔天的巨浪。

碎玉承霜,宫阙惊鸿。

这条路,既然注定要走到黑。

那便……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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