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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石中剑的意念带着冰冷的叹息。

顾愔没有回应,只是更加专注地收敛着自身的一切。灵能内敛如深潭,魔力回路调节至近乎休眠,连呼吸和心跳的频率,都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控制在一种符合“疲惫劳工”的范围内。

时间在压抑的监控下缓慢流逝。下工的汽笛终于拉响。出口的检查前所未有的严格。轮到顾愔时,探测门的蜂鸣声变得尖锐持久。手持探测器冰凉的触感在他身前身后缓慢移动,尤其是在头部、胸腹和四肢关节处反复停留。

“过去吧。”士兵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神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

顾愔低着头,快步融入离开的人流。但他知道,监视并未结束。灵能感知告诉他,至少有两道不同的视线,如同附骨之疽,牢牢锁定在他的背影上。

返回集体宿舍的路,变成了一场无声的追踪与反追踪。他刻意绕路,穿过人员混杂的低级娱乐区,又在巨大的中央供暖管道下方停留,借助噪音干扰追踪。他甚至在一个十字路口,利用人群拥挤和二段跳带来的瞬间爆发速度,进行了一次极其短暂的位移。

然而,那被锁定的感觉仅仅减弱了瞬间,便再次清晰起来。跟踪者非常专业。

当他终于踏入宿舍时,感觉像是打了一场恶战。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瘫倒在坚硬的床铺上,闭上眼睛。大脑在黑暗中高速运转。

困境:

严密监控,离开工作生活区域极其困难。

跟踪尾随,难以摆脱。

时间紧迫,明晚23:00的会面是唯一机会。

身份暴露风险,任何非常规举动都可能导致立刻拘押。

常规方法绝对无法突破这重重封锁。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制造出足够混乱和视线转移的……非常规计划。

他的思路,逐渐聚焦到了一个被帝国视为基石,同时也可能是其阿喀琉斯之踵的环节上——p能量核心供给与稳定性。

他想起了电容信息中那搏动的幽绿色核心,想起了“熔炉计划”的活体精炼,也想起了之前在仓库接触那些Sp系列废料时,感受到的p能量那极其不稳定的、仿佛随时会沸腾爆炸的特性。

如果他能在某个不引人注意、但又能引发连锁反应的非关键节点,制造一次小范围的、看似“意外”的p能量扰动……

这个念头极其危险,如同在悬崖边舞蹈。但似乎也是目前唯一可能制造出足够混乱,让他有机会金蝉脱壳的方法。

他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关于p能量输送管网的关键节点,关于厂区能源调度的大致规律……

这些信息,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一些碎片。

老格哈德。

那个如同仓库本身一样古老、沉默,眼神复杂,似乎对“特殊项目部”充满畏惧,却又在关键时刻对他流露出一丝奇异“希望”的老人。

这同样是一场赌博。

顾愔睁开眼,宿舍昏暗的光线在他眼中反射出冷静而决绝的光芒。他轻轻摩挲着指尖。

明天,在前往旧城废墟之前,他必须想办法,从老格哈德那里,撬开一道缝隙。

而今晚,他需要养精蓄锐,并将那个危险的“能量扰动”计划,在脑中反复推演,确保万无一失。

窗外的探照灯光柱,依旧在不厌其烦地扫视着这片被钢铁与绝望统治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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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浓稠的工业废料,缓慢吞噬着铁锈区残存的光线。集体宿舍里,鼾声与梦呓在污浊的空气中漂浮。顾愔躺在坚硬的床铺上,双眼在黑暗中睁开,清晰地映出天花板上斑驳的锈迹。白日的审讯、无处不在的监控、如同附骨之疽的跟踪感,并未让他慌乱,反而像冰冷的淬火剂,让他更加清醒。

二级观察目标。这个标签意味着他如同被放置在放大镜下的昆虫,每一寸甲壳的纹路都会被仔细审视。但他并非毫无准备的昆虫。他是带着数个世界记忆与能力的潜行者。明晚23:00,旧城废墟,第七信标塔。这个坐标是他必须抵达的彼岸,而横亘在前的,是帝国密不透风的监视网络。

常规的潜伏与规避已然无效。他需要一场混乱,一场足以暂时遮蔽“玻璃罩”的沙暴。他的思路,早已锁定在帝国赖以生存却又充满隐患的命脉上——p能量系统。那甜腻气味下隐藏的不稳定,电容信息中搏动的幽绿核心,都指向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但撬动这个系统需要支点——更具体的信息。关于管网节点,关于压力阈值,关于那些被例行公事所掩盖的脆弱环节。

第二天清晨,灰败的天光如同往常一样,无力地穿透弥漫的烟尘。前往b-7区的路上,顾愔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无形的监视之网。监控探头的红色光点如同精准的坐标,锁定着他的移动。他维持着“鲁道夫”惯有的、被生活重压磨砺出的沉默与略微佝偻的姿态,步伐稳定,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踏入仓库,混合着机油、金属粉尘和浓烈p能量甜腻的气味一如既往。但今天,这气味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监察科临时据点的冰冷肃杀。工人们如同惊弓之鸟,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交流。

老格哈德已经回到了他那间小办公室,门虚掩着。顾愔注意到,老人坐在那里的背影,比以往更加僵硬,握着记录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机会在上午出现。卡尔,那个资深技工,在面对一台出现故障的、用于校准能量流强度的相位干涉仪时,再次陷入了困境。仪器屏幕不断报出“基准信号丢失”的错误,内部传来令人不安的、间歇性的高频啸叫。

“该死!又是这种麻烦玩意儿!”卡尔烦躁地抓着他那稀疏的头发,尝试了几种标准复位程序都无效。他知道这种精密设备一旦送修,流程漫长,必然会影响进度,引来责难。

几个工人围拢过来,议论纷纷,但无人能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顾愔站在人群外围,冷静地观察着。他的目光越过嘈杂,落在那间虚掩着门的小办公室。他能感觉到,老格哈德正透过门缝,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是时候了。他不能再次上演“神奇修复”,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但他可以展示“经验性的、基于底层逻辑的排查能力”,这符合他“来自旧船厂、有些手艺”的设定,也能在老格哈德面前,再次强调自己的“价值”和“可控”。

他分开人群,脸上带着一种基于经验的沉稳,而非炫耀,对卡尔说:“卡尔先生,这种老式干涉仪,我在船厂见过类似的。‘基准信号丢失’,有时候不一定是核心发生器坏了,可能是反馈回路的屏蔽层老化,受到了内部其他模块的干扰。也许……可以先从检查主电路板的接地和屏蔽罩开始?”

他的语气平和,用词虽然尽量贴近底层工人的习惯,但指向的问题核心却相当精准。这既展示了他的能力,又没有超出“经验丰富老工人”的范畴。

卡尔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犹疑。顾愔之前的几次表现已经让他不敢再轻易小觑这个新人。他看了看那台依旧啸叫的仪器,又看了看神色平静的顾愔,最终侧开了身子:“你……你试试看。小心点,别乱动核心部件!”

顾愔点了点头。他拿出工具,动作熟练而稳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拆卸外壳,检查内部结构,他的手指在复杂的电路和能量导管间移动,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机械和能量的敏锐感知。他刻意避开了那些贴着封条、明显属于核心禁区的模块,将注意力集中在辅助电路和屏蔽结构上。

【“右下方,第三块辅助电源板的接地螺栓,氧化导致接触电阻过大。”】石中剑精准地报出问题点。

顾愔的“检查”很快聚焦到了那个位置。他用工具小心地刮擦掉螺栓和接触片上的氧化层,重新拧紧,动作干净利落。

“可能是这里接触不良,引入了干扰。”他做完这一切,语气依旧平静。

就在他重新接上电源线,准备开机测试的瞬间,他仿佛无意地、极快地抬眼,再次瞥向那小办公室的门口。

老格哈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边,浑浊的眼睛正看着他的动作。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汇。顾愔的眼神平静,带着一种完成工作的专注;而老格哈德的眼中,则快速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衡量,还有一丝……下定决心的微光。

顾愔收回目光,按下了开机键。

仪器的啸叫声消失了。屏幕闪烁了几下,最终稳定下来,显示出正常的初始化界面。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惊叹。卡尔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顾愔的肩膀,这次力度真实了许多:“干得不错,鲁道夫!”

顾愔只是微微点头,开始收拾工具,没有流露出任何得意。

他再次看向小办公室门口,老格哈德已经不见了,门依旧虚掩。

中午休息时,顾愔依旧坐在食堂的角落。他注意到,老格哈德今天也来到了食堂,坐在一个远离人群的位置。

当顾愔用餐完毕,起身离开,经过老格哈德桌旁时,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放缓了一瞬。没有眼神交流,没有言语。但就在擦身而过的刹那,老格哈德那沙哑得如同砂轮摩擦的声音,极低地、如同气息般飘入顾愔的耳中,迅速被食堂的嘈杂淹没:

“b-7侧巷……废弃冷凝塔……底层泄压阀……登记簿……第三本……红色标签……小心……压力峰值记录……”

声音戛然而止。老格哈德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餐盘里那点可怜的糊状物,仿佛刚才只是无意识的呢喃。

信息收到了!清晰而明确!b-7侧巷,废弃冷凝塔,底层泄压阀的登记簿,第三本,红色标签,里面很可能有附近的p能量管网压力数据和历史峰值记录!这正是他需要的!

老格哈德,这个在帝国体制下挣扎求存多年的老人,在权衡了风险与某种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泯灭的良知后,终于向他投来了关键的、 albeit 极其危险的橄榄枝。

顾愔的心脏平稳地跳动着,脚步没有丝毫紊乱,维持着原有的节奏离开了食堂。

现在,他得到了钥匙。下一步,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到使用这把钥匙的机会,去往那个废弃的冷凝塔,拿到那本记录,并据此策划一场足以扰乱视线的“意外”。

下午的时光在高度警戒的监控下缓慢流逝。顾愔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来自暗处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刺在他的背上。他像一名走在钢丝上的演员,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必须精准无误。

他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合乎逻辑的、能够前往b-7侧巷那个废弃区域的“工作指令”。

他看着仓库高窗外那永恒灰暗、被烟尘笼罩的天空,感受着空气中那甜腻而锐利的p能量气息,仿佛能听到那庞大能量系统在帝国心脏深处搏动的、不稳定的轰鸣。

风暴将至。而他,必须在风暴眼中,为自己开辟出一条生路。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逼近那个决定性的夜晚。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监控下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如同生锈的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顾愔(鲁道夫)看似专注地处理着分配给自己的任务——清点一批刚从核心区淘汰下来的、能量反应近乎枯竭的旧式传感器。他的手指拂过那些冰冷、布满细微划痕的金属外壳,动作稳定,眼神低垂,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劳工。

但他的大脑,正以远超常人的速度运转。老格哈德给出的信息如同拼图的关键碎片——b-7侧巷,废弃冷凝塔,底层泄压阀,登记簿,第三本,红色标签,压力峰值记录。这些词在他脑中反复组合、推演。

他需要一个无可挑剔的理由,前往那个位于仓库区域边缘、几乎被遗忘的角落。

机会在下午三点左右降临。仓库广播里传来老格哈德沙哑而不带感情的声音,下达了一个看似寻常的指令:“b-7侧巷,旧冷凝塔区域,需要清理积存的废弃隔热材料。辅助维修组,派两个人去。”

指令平淡无奇,清理废弃材料是辅助维修组最底层的杂活之一。通常,这种任务会指派给组里最没有技术、或者最被排挤的人。

几乎在指令下达的瞬间,顾愔就感觉到至少有三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卡尔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漠然,其他工人则是事不关己的庆幸,而暗处监察科的眼线,目光中则带着审视,似乎在评估这个任务是否适合他这个“二级观察目标”离开主要监控区域。

顾愔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传感器,走向工具存放区,准备领取清理用的推车和防护装备。他的动作甚至比其他工人更显迟缓,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和他一同被指派的是个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工人,名叫汉斯。汉斯看了顾愔一眼,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领取工具,登记,然后在入口守卫的注视下,推着沉重的金属推车,走出b-7仓库的主大门,拐入了那条狭窄、阴暗的b-7侧巷。

侧巷与主通道仿佛是两个世界。这里光线昏暗,墙壁上布满厚厚的、湿漉漉的苔藓和不知名的黑色菌斑,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重的水汽、铁锈和有机物腐败的混合气味,几乎完全掩盖了p能量的甜腻。头顶没有监控探头,只有几盏早已损坏、灯罩破碎的旧灯,像盲人的眼睛空洞地望着下方。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废弃冷凝塔如同沉默的史前巨兽,匍匐在巷道的尽头,投下大片令人不安的阴影。

跟踪感并未消失。顾愔的灵能感知告诉他,至少有一个眼线远远地缀在后面,停留在侧巷入口附近的光亮处,监视着这里的唯一出口。

“快点干完。” 汉斯嘟囔了一句,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产生微弱的回音。他开始动手将堆放在墙角的、已经板结发黑的旧隔热棉块搬上推车。

顾愔应了一声,也开始干活。他的动作不快,但很有效率,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扫视着环境。底层泄压阀……登记簿……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了冷凝塔基座附近,一个半嵌入地面的、厚重的金属小门,门上有一个巨大的、需要专用扳手才能旋转的阀门手轮,旁边钉着一个生锈的金属盒子,上面模糊地印着“日志记录”的字样。

就是那里!

他维持着工作的节奏,一边搬运着令人不适的隔热材料,一边看似无意地靠近那个区域。汉斯专注于自己手头的活计,并未在意。

靠近金属盒子时,顾愔注意到盒子没有上锁,只是搭扣有些锈蚀。他趁着一个弯腰搬起沉重棉块的时机,用身体挡住可能的视线(尽管他知道跟踪者距离尚远,且巷道昏暗),手臂看似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手肘却极其精准地、用巧劲撞了一下那生锈的搭扣。

“咔哒”一声轻响,搭扣弹开。

他仿佛毫无察觉,继续将棉块搬上推车。

几分钟后,他再次“需要喘息”,靠在了那个金属盒子旁边的冷凝塔外壁上,看似在擦拭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他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金属壁,手指却如同拥有自己的生命般,悄无声息地探到身后,摸索着打开了金属盒子的盖子。

里面是几本用防水油布包裹着的、封面破损严重的登记簿。他的指尖快速掠过书脊,感知着上面的标签——第一本,蓝色;第二本,黄色;第三本,红色!

就是它!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抽出那本红色标签的登记簿,借助身体的遮挡,迅速翻阅。纸张泛黄发脆,上面是用各种笔迹记录的日期、时间、泄压阀编号、压力读数(单位是“千帕斯卡”)以及简单的备注。他的目光如同高速摄像机,将关键页面上的数据——尤其是那些用红笔圈出的、标注着“异常峰值”、“接近阈值”、“需检修”的记录——瞬间烙印在脑海深处。

【“东侧第三环路,节点7b,历史峰值 3.8 千帕,超设计容限15%……就是它!脆弱点!”】石中剑的意念带着发现猎物的兴奋。

足够了!顾愔合上登记簿,以同样迅捷而隐蔽的方式将其塞回原处,轻轻合上金属盒子的盖子,搭扣因为锈蚀,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但在此刻寂静的巷道里显得格外清晰的“咔嗒”声。

不远处的汉斯似乎被这声音惊动,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

顾愔立刻直起身,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揉了揉后腰,仿佛刚才只是靠在那里休息了一下。“这鬼地方,真够潮湿的。”他嘟囔了一句,像是抱怨,又像是解释。

汉斯没有怀疑,低下头继续干活。

顾愔知道,刚才那声轻微的响动,很可能已经引起了远处跟踪者的注意。他必须尽快完成这里的“工作”,然后返回仓库。

剩下的时间,他加快了清理速度,与汉斯一起,沉默而迅速地将堆积的隔热棉块装车、运走。当他推着沉重的推车,和汉斯一起走出b-7侧巷,重新沐浴在仓库区域那相对“明亮”的灯光下时,他能感觉到那道来自暗处的审视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他身上停留了更长时间。

但他成功地将那本红色登记簿中的关键信息,如同最危险的违禁品,安全地带了回来,藏在了无人能够窥探的记忆宫殿深处。

返回仓库,交接工具,一切如常。然而,顾愔知道,最后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他得到了撬动杠杆的支点——东侧第三环路,节点7b,那个压力历史峰值超标的脆弱点。

现在,他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短暂脱离密集监控、接近那个区域(哪怕只是边缘)的时机,然后,制造一场看起来像是设备老化、能量不稳导致的“意外”扰动。

这需要精确的计算,对能量流动的极致感知,以及……一点点运气。

傍晚下工,检查依旧森严。当顾愔终于回到那间充斥着汗臭与叹息的集体宿舍时,夜色已然浓重。

他躺在床铺上,闭上眼睛,外界的一切嘈杂渐渐远去。他的意识沉入体内,开始调动灵能,模拟着p能量那种独特的、甜腻中带着锐利的波动频率。他需要在脑海中,无数次预演那个过程——如何用一丝微弱到极致、几乎与背景噪音无异的灵能,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精准地投入那个脆弱的节点7b,引发一场规模可控、但足以触发局部警报、吸引注意力的能量涟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向着那个决定性的夜晚——旧城废墟,第七信标塔,23:00——无可阻挡地迈进。

顾愔的指尖,在身下粗糙的床单上,无意识地划过一个复杂的、代表着能量节点与触发时序的符号。

风暴眼,即将被他亲手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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