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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崖边,往下望是深不见底的谷,风卷着碎石呼啸而过,撞在岩壁上发出呜咽。林夏抓住车门把手,指尖被风刮得发麻:“这地方,麦子种在哪?”

姜少指着崖壁上的石缝,那里竟有几丛野草贴着岩壁生长,根须像瀑布似的垂着。“就种那儿,”他拍着胸脯,“咱的麦子连石林都能悬着长,还怕这崖壁?”

守崖的老石匠正腰系绳索在凿石,錾子敲在岩壁上,火星顺着风往下飘。“这叫‘飞石崖’,”他头也不回地喊,“石头三天两头往下掉,土比金子还少,你们要种麦?”

他的徒弟小石抱着捆麻绳,绳头系在崖顶的老松上。“师父说,在这种东西,得学岩松,把根扎进石缝最深处。”他把麻绳往林夏手里塞,“敢不敢下去试试?”

下崖的筐晃得厉害,林夏紧紧攥着麦种袋,看着脚下的云雾心里发紧。小石在旁边的筐里,像只猴子似的灵活,时不时用脚蹬岩壁调整方向。“石缝得选朝南的,”他指着一处凹进去的岩壁,“那里能晒着太阳,还能接住点雨水。”

姜少先下去,用錾子把石缝凿宽些,再把带来的腐叶土和碎草塞进去,拍得实实的。“这土得像抹墙似的粘在石上,”他喘着气喊,“不然风一吹就散了。”

林夏把麦种混着胶泥,一粒一粒往石缝里摁。胶泥是老石匠教的法子,用崖下的红泥和着岩松树脂调成,粘得能粘住石头。“每粒种得隔开寸许,”她对筐里的姜少说,“太挤了都长不好。”

风突然变大,筐猛地往外侧荡,林夏手里的麦种撒了几粒,顺着风往谷底飘。“别慌!”小石喊着荡过来,用脚勾住她的筐,“这风是‘捎信风’,说不定能把种子带到别的石缝呢。”

老石匠在崖顶往下扔麻绳捆着的水袋:“浇定根水得顺着石缝流,别浇在种子上!”水袋撞在岩壁上裂开,水流像条银线钻进石缝,在腐叶土上洇出深色的痕。

芽冒头那天,林夏趴在崖顶往下看,石缝里的绿芽细得像缝衣线,被风吹得左右摆,好像随时会被刮走。小石系绳下去查看,回来时手里捏着片嫩叶:“根须已经扎进石缝了,像小钩子似的勾着石头。”

姜少不放心,又往石缝里塞了些碎布条,布条吸了水,能慢慢往下渗。“这叫‘储水布’,”他擦着汗笑,“比在苔原埋干草还管用。”

可没过三天,一块碗大的石头从上方掉下来,砸在刚出苗的石缝边,土被震松了大半。林夏急得要下去补土,老石匠却摆手:“让它自己长,被石头砸过的根,才更懂得往深处钻。”

果然,等再下去看,被砸的麦芽没蔫,根须反而像网似的缠紧了石缝,把震松的土又拢了回来,茎秆也弯出个弧度,避开了可能再掉石头的方向。“它们在学‘躲石’呢,”小石扒着石缝看,“根往石缝最窄的地方扎,那里石头掉不进去。”

林夏发现,所有麦芽的根须都往岩壁深处钻,根尖带着点白,像长了牙似的啃着石头。“这是在找‘石髓’,”老石匠凑过来看,“石头缝里渗出来的水,比啥都养根。”

一场“倒卷风”裹着碎石呼啸而过,崖下的筐被吹得撞在岩壁上,发出咚咚响。林夏在崖顶拽着绳,心提到了嗓子眼。风停后下去看,好几株麦芽的叶子被碎石打烂了,只剩光秃秃的茎秆。

“别扔!”小石拦住要拔掉残株的姜少,“你看茎秆上的芽点,还活着呢!”果然,残株的叶腋处冒出了米粒大的新芽,像攥着拳头的小娃娃。

老石匠往石缝边凿了些小凹槽:“这是‘挡风槽’,”他用錾子敲着凹槽,“风带着碎石过来,会被槽挡住,不会直接打在麦子上。”

新芽长起来后,叶片变得又窄又厚,边缘还带着细小的锯齿。“这叶子能少受风吹,”林夏摸着叶片,“锯齿说不定还能挂住点飘来的草屑当肥呢。”

姜少在岩壁上钉了些短木桩,用细麻绳把麦秆松松地绑住。“怕它们被风吹倒,”他调整着绳的松紧,“得留着点劲,别绑太死。”

麦秆在绳上轻轻晃,像在跟风跳舞。小石数着石缝里的苗:“已经活了十七株!比刚种时多了两株,肯定是那天的‘捎信风’带的种子发芽了!”

崖壁迎来第一场透雨时,所有人都在崖顶盯着。雨水顺着岩壁往下流,在石缝里汇成小水流,腐叶土吸饱了水,把麦根裹得湿湿的。“这雨得存住,”老石匠说,“下次下雨还不知是啥时候。”

姜少系绳下去,往石缝里塞了些海绵块,海绵吸足了水,能慢慢往土中渗。“这是‘储水海绵’,”他对崖顶喊,“比水袋管用!”

麦穗抽出来时,长得特别紧凑,像串小铃铛贴在茎秆上。林夏发现,每粒麦都带着层薄壳,用手捏都捏不破。“这壳能挡风雨,”她对上来送水的小石说,“不然穗粒早被吹跑了。”

小石在崖下捡了些鸟粪,用布包着系在绳上送下去。“师父说,这是‘天粪’,”他喊着教林夏往石缝里塞,“得埋在根边,别挨着麦穗!”

灌浆时,风里带着股麦香。林夏系绳下去查看,发现石缝里的土竟比刚种时多了些,是根须从别处“抓”来的碎土和草屑。“它们在自己攒土呢,”她笑着对崖顶喊,“比在竹海绕竹根还能耐!”

收割那天,崖下的云雾散了,能看清谷底的溪流。老石匠多拴了副筐,四个人分两组下崖,姜少负责割,林夏负责装袋,小石在中间传递,老石匠在崖顶拉绳。

麦穗得用小剪子铰,不能用镰刀,怕碰掉石缝里的土。姜少的手被风吹得发僵,剪子好几次差点脱手。“慢点,”林夏在旁边喊,“别割着根须,明年说不定还能长。”

小石的筐里很快装满了麦穗,金黄的穗子在筐里晃,像装了半筐星星。“这麦穗比别处的沉,”他掂量着,“每粒都像裹了石头的劲。”

老石匠在崖顶用布铺了块平地,把收上来的麦穗摊开晒。风穿过麦穗,发出“沙沙”的响,像在说自己的经历。林夏抓起一把麦穗搓,麦粒落在手心里,硬得硌手,咬开一颗,带着股清冽的石味。

“这麦子,得叫‘悬岩麦’,”姜少嚼着麦粒笑,“光听名就知道有多硬气。”

小石用布包了把麦种,塞进崖顶老松的树洞里。“让它陪着岩松,”他拍着树干,“明年说不定能长到更高的石缝里。”

离开时,老石匠往他们车上装了袋悬岩麦种,袋口系着段岩松树脂做的绳。“往东边去是河口滩,”他指着崖尽头的雾,“那里的土总被水淹,你们的麦子敢去吗?”

车开远了,林夏从后视镜看,老石匠和小石还站在崖顶,身影越来越小,像嵌在岩壁上的石瘤。风从车窗钻进来,带着崖壁的清冽,麦种在袋里轻轻撞着,像在应和。

“河口滩?”姜少打了把方向盘,路渐渐平坦起来,“被水淹怕啥?咱的麦子连悬崖都能悬着长,还怕水?”

林夏翻开地图,指尖划过河口滩的标记。那里的线条弯弯曲曲,像被水流揉过的纸。“听说那里的土是淤沙,水退了就板结,”她抬头笑,“咱的麦子,要不要去学学在淤沙上扎根?”

车轮碾过新的路面,发出沉稳的声响。悬岩麦的种子在袋里轻轻跳动,像揣了袋崖壁的骨气,等着去闯下一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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