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惊蛰初动，旧影惊尘
炼灵塔外的警戒线拉了三层，特勤局的队员们往来穿梭，清理着残留的墨绿色灵能和破碎的石块。秦凝霜扶着顾晏坐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里，医护队员正用净化灵液擦拭他背上的伤口——那道被烛龙尾巴扫出来的淤青，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后背，紫黑色的灵能毒素还在缓慢扩散，让顾晏的脸色始终带着几分苍白。
“疼就说一声，别硬撑。”秦凝霜蹲在他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没受伤的肩膀，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软意。自从三年前那次任务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晏这么狼狈，当时在密室里，看着他从空中摔下来的瞬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疼。
顾晏侧过头，扯着嘴角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点伤不算什么，当年被灵能兽咬了腿，还不是照样扛着你跑了三里地？”
“那能一样吗？”秦凝霜别过脸，掩饰着眼角的红意，“当年是你逞能，现在……”
“现在也能逞能保护你。”顾晏打断她的话，眼神认真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周明宇掀开门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脸色比刚才在密室里时还要凝重。
“秦队，顾晏，你们先看看这个。”周明宇将文件夹放在桌上，打开的第一页，是两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穿着望月阁旧制服的年轻人，左边的男人眉眼和秦凝霜有几分相似，正是她已经过世的父亲秦峰；右边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制服，嘴角带着温和的笑，胸前别着一枚银色的灵能徽章——那徽章的样式，和刚才黑袍人青铜面具上的烛龙图案，隐隐有几分关联。
“这是……”秦凝霜拿起照片，手指微微颤抖。她家里也有不少父亲的旧照片，却从没见过这一张，更没见过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右边这个男人，叫沈振海，是沈清寒的父亲。”周明宇的声音沉了下来，“技术部刚破解了特勤局的旧档案，三十年前，沈振海和你父亲秦峰是望月阁的同期弟子，也是最好的朋友。后来望月阁内乱，沈振海突然叛逃，带走了阁里关于‘烛龙唤醒’的半本古籍，秦峰当时奉命追缉，可最后却只带回了沈振海的一块染血的灵能玉佩，对外宣称沈振海已死。”
顾晏皱起眉：“可沈清寒还活着，而且看昨天的监控，他才是烛龙组织的真正掌权人。也就是说，当年沈振海根本没死，只是藏了起来，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
“不止如此。”周明宇翻到文件夹的第二页，上面是一份尸检报告，“我们刚才检查了炼灵塔附近的尸体，发现赵诚的尸体不见了。技术部调取了炼灵塔周围的隐蔽监控，在你们从地下出来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特勤局制服的人，用裹尸袋把赵诚的尸体扛走了，监控拍到了他的侧脸——是沈清寒的贴身保镖，就是昨天在写字楼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
“沈清寒要赵诚的尸体干什么？”陈阳抱着那个从密室里带回来的黑色盒子，凑过来看热闹，耳后的月牙印还在时不时闪一下淡金色的光，“赵诚都死透了，难不成还能活过来？”
他话音刚落，怀里的黑色盒子突然震动了一下，盒子表面的烛龙图案亮起微弱的红光，像是在回应他的话。秦凝霜立刻伸手按住盒子：“别乱动，这盒子里的灵能波动很不稳定，技术部的人说，里面的灵能锁需要特定的灵能频率才能打开，现在强行破解，可能会引发爆炸。”
陈阳赶紧把盒子抱得更紧了，小声嘀咕：“这盒子也太邪门了，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它还偷偷吸了我一点灵能呢。”
顾晏突然坐直身体，不顾医护队员的阻拦，伸手拿过那个黑色盒子：“我试试。”他指尖凝聚起一丝银白色的灵能，轻轻触碰盒子表面的烛龙图案。奇怪的是，他的灵能刚碰到盒子，盒子上的红光就弱了几分，灵能锁的位置甚至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符文——和秦凝霜那副护目镜上的划痕，居然是同一个图案。
“这是望月阁的‘同心符文’。”秦凝霜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年我父亲说过，这种符文需要两个心意相通的人，用各自的灵能共同激活，才能打开对应的灵能锁。”
她看向顾晏，眼里带着几分惊讶。顾晏的灵能属性是金系，她的是冰系，按理说两种属性的灵能不能兼容，可刚才顾晏触碰盒子时，盒子的反应明显不一样——难不成，他们两人的灵能，真的能形成“同心符文”？
“要不要试试？”顾晏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试探。秦凝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指尖放在盒子的另一侧。银白色的金系灵能和淡蓝色的冰系灵能同时涌出，在盒子表面交汇，形成一道半透明的符文。符文旋转了几圈后，盒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居然真的打开了。
盒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和一枚银色的戒指。信纸是用望月阁的专用灵纸写的，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能看清落款——秦峰。
“是我父亲的字迹！”秦凝霜激动地拿起信纸，逐字逐句地读了出来：
“清寒吾侄，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我已不在人世。沈伯父的事，我知你心中有怨，可你要记住，望月阁的使命是守护灵脉，而非唤醒烛龙。沈伯父当年被烛龙的邪灵附体，我不得不出手伤他，可我始终没有杀他，只是将他封印在城西的灵脉深处，希望能借助灵脉的净化之力，驱散他体内的邪灵。
那枚银色戒指，是当年我和你父亲一起打造的‘镇邪戒’，能暂时压制烛龙的邪灵。你若有一天想通，愿意放下仇恨，就带着戒指去灵脉深处，帮我看看你父亲——切记，不可让烛龙组织的人找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烛龙组织的‘惊蛰计划’，核心是用千万灵能者的灵能，唤醒沉睡的烛龙本体。我已将阻止计划的关键，藏在望月阁的旧址里，只有同时拥有‘同心符文’和‘镇邪戒’的人，才能找到它。
吾女凝霜，爹对不起你，没能陪你长大。你性子太急，以后遇事多和顾晏商量，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孩子。记住，守护不是一个人的事，别像爹一样，什么都自己扛……”
信纸读到最后，秦凝霜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从小就以为父亲是个冷漠的人，很少对她笑，更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可现在看着这封信，她才知道，父亲的爱从来都不是挂在嘴边，而是藏在每一个未说出口的牵挂里。
顾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神里满是心疼。周明宇拿起盒子里的银色戒指，戒指上刻着复杂的符文，中间镶嵌着一颗淡蓝色的晶石，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带着一股纯净的灵能。
“这么说，沈振海还活着，被秦叔封印在城西的灵脉深处？”周明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沈清寒带走赵诚的尸体，说不定就是想利用赵诚的灵能，解开沈振海的封印。赵诚的灵能属性是土系，和灵脉的属性一致，要是让他解开封印，沈振海体内的邪灵一旦失控，后果比烛龙还要严重！”
“我们必须立刻去城西灵脉！”秦凝霜擦干眼泪，站起身，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父亲的遗憾，我来弥补；沈清寒的阴谋，我们来阻止！”
顾晏也跟着站起来，虽然后背的伤口还在疼，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我和你一起去。陈阳，你带着盒子和信纸回特勤局，交给技术部的老杨，让他尽快破解信里提到的望月阁旧址的位置。”
“顾大哥，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陈阳急了，攥着拳头说，“我现在能控制净化灵能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听话，这件事很危险。”顾晏摸了摸他的头，“你把信里的线索弄清楚，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陈阳还想再说什么，周明宇突然开口：“让他去吧。城西灵脉的地形复杂，陈阳的灵能感知比我们都强，能提前发现危险。”他看向顾晏，补充道，“我已经通知了特勤局的支援队伍，二十分钟后在城西灵脉入口集合。我们先去探路，等支援到了再行动。”
顾晏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你要记住，到了灵脉深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跟在我和秦凝霜身边，不许乱跑。”
陈阳立刻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我知道了！”
四人收拾好东西，刚走出医疗帐篷，就看到一个穿着特勤局制服的年轻队员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脸色慌张：“周局，秦队，城西灵脉入口发现异常！有三个居民被邪灵附体，正在攻击路人，我们的队员已经控制不住了！”
“邪灵附体？”秦凝霜心里一沉，“沈清寒动作这么快？”
顾晏立刻从腰间摸出灵能枪：“别耽误时间，现在就出发！”
四人坐上特勤局的越野车，朝着城西灵脉的方向疾驰而去。城西灵脉位于城市的边缘，周围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平时人不多，可今天却异常热闹——街道上到处都是慌乱的人群，几个穿着特勤局制服的队员正用灵能网困住三个双眼通红的居民，可那三个居民的力气大得惊人，不断撞击着灵能网，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身上还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
“是烛龙的邪灵！”陈阳坐在副驾驶座上，耳后的月牙印突然亮了起来，“这些邪灵比密室里的更弱，却更容易控制普通人的身体！”
越野车刚停下，秦凝霜就推开车门，手里的短刀已经亮起银白色的灵能：“我去净化他们体内的邪灵，顾晏，你掩护我！”
她冲向被灵能网困住的居民，短刀上的灵能化作一道道细小的光刃，轻轻划过三个居民的手臂。淡蓝色的冰系灵能顺着光刃进入他们的体内，开始驱散黑色的雾气。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居民突然挣脱了灵能网，朝着秦凝霜的后背扑了过来，嘴里的黑色雾气凝聚成一道利爪，直刺她的肩膀。
“小心！”顾晏立刻开枪，金色的灵能光束击中居民的后背，将他逼退了几步。秦凝霜趁机转身，短刀劈出一道“流霜斩”，将居民体内的邪灵彻底驱散。那个居民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恢复了意识，眼里满是迷茫。
“秦队，小心身后！”周明宇突然大喊一声。秦凝霜转头，看到另外两个居民也挣脱了灵能网，朝着她和顾晏扑了过来，而在他们身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巷口的阴影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铃铛，轻轻摇晃着——铃铛发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诡异的灵能，让周围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
“是沈清寒的保镖！”陈阳认出了那个黑色身影，“他手里的铃铛能增强邪灵的力量！”
顾晏立刻朝着巷口的黑影开枪，可黑影的动作很快，瞬间消失在巷子里。那两个居民像是失去了控制，动作变得更加狂暴，甚至开始互相攻击，身上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最后居然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怪物，朝着周围的人群扑了过去。
“不好，邪灵融合了！”秦凝霜脸色一变，“这种融合后的邪灵，普通的净化灵能不能驱散，只能用灵能炮彻底摧毁！”
周明宇立刻拿起对讲机，对着里面大喊：“支援队伍还有多久到？城西灵脉入口出现邪灵融合体，需要灵能炮支援！”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杂音，接着是支援队员焦急的声音：“周局，我们被堵在半路了！有十几个被邪灵附体的居民拦住了去路，我们正在清理，最少还要十分钟才能到！”
“十分钟？来不及了！”秦凝霜看着黑色怪物已经抓伤了两个路人，心里一阵焦急。顾晏突然拉了她一把，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那里有个制高点，我们去上面，用灵能枪暂时牵制它，等支援到了再说！”
四人立刻朝着居民楼跑去。黑色怪物发现了他们，嘶吼着追了过来，巨大的爪子拍在居民楼的墙壁上，瞬间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顾晏和秦凝霜一边跑，一边回头开枪，金色和淡蓝色的灵能光束不断击中怪物的身体，却只能暂时阻止它的动作，根本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
“陈阳，用你的净化灵能干扰它！”顾晏大喊。陈阳立刻释放出淡金色的灵能，像一张网一样笼罩住怪物的头部。怪物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四人趁机冲进居民楼，顺着楼梯往上跑。
可就在他们跑到三楼楼梯口时，陈阳突然停下脚步，脸色苍白：“顾大哥，秦姐，上面……上面有邪灵！”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从楼梯转角走了出来，她的双眼通红，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正是刚才被怪物抓伤的路人之一。小女孩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朝着陈阳扑了过来。
“小心！”秦凝霜立刻挡在陈阳身前，短刀上的灵能准备劈出，可看到小女孩稚嫩的脸，她的动作却顿了一下——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和她小时候的照片上一模一样。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小女孩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黑色的雾气凝聚成利爪，朝着她的胸口抓去。顾晏眼疾手快，一把将秦凝霜拉开，自己却被利爪划伤了胳膊，黑色的雾气顺着伤口往里钻，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顾晏！”秦凝霜惊呼一声，手里的短刀毫不犹豫地劈了出去，将小女孩体内的邪灵驱散。小女孩倒在地上，恢复了意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快走！”顾晏拉着秦凝霜的手，继续往上跑。四人终于跑到了楼顶，周明宇立刻用灵能锁锁住了楼顶的大门，暂时阻止了怪物的追击。
站在楼顶，能清楚地看到黑色怪物正在街道上肆虐，周围的居民楼已经被黑色雾气笼罩，越来越多的路人被邪灵附体，加入了攻击的行列。陈阳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恐惧：“沈清寒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想让整个城西都被邪灵覆盖吗？”
“他是想利用邪灵的力量，强行打开灵脉的封印。”秦凝霜看着远处灵脉入口的方向，那里的黑色雾气最浓，甚至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正在缓慢移动——正是沈清寒的保镖，他手里的铃铛还在摇晃，周围的邪灵越来越多。
顾晏靠在墙壁上，用灵能压制着胳膊上的毒素，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支援还有多久到？”
“还有五分钟！”周明宇看着对讲机，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可就算支援到了，灵能炮也只能摧毁一个邪灵融合体，现在这么多被附体的居民，我们根本顾不过来！”
就在这时，陈阳怀里的黑色盒子突然再次震动起来，盒子里的银色戒指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戒指上的淡蓝色晶石亮起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的黑色雾气驱散了几分。秦凝霜伸手接住戒指，突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这枚戒指是“镇邪戒”，能暂时压制烛龙的邪灵。
“我有办法了！”秦凝霜眼睛一亮，将戒指戴在手指上，“这枚戒指能压制邪灵，我去灵脉入口，用戒指的力量驱散周围的黑色雾气，阻止沈清寒打开封印！顾晏，你和周明宇在这里牵制怪物，等我回来！”
“不行！”顾晏立刻反对，“灵脉入口的邪灵最多，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现在没时间犹豫了！”秦凝霜看着他，眼里带着几分决绝，“我父亲当年没能完成的事，我必须完成。顾晏，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她不等顾晏再说什么，转身朝着楼顶的边缘跑去。顾晏想拉住她，却因为伤口的疼痛，动作慢了一步。秦凝霜纵身一跃，从楼顶跳了下去，淡蓝色的灵能在她脚下凝聚成一道冰桥，顺着冰桥朝着灵脉入口的方向跑去。
“秦凝霜！”顾晏大喊一声，想要追上去，却被周明宇拦住了。
“顾晏，别冲动！”周明宇指着楼下的黑色怪物，“它已经发现秦队了，正在追过去！我们必须立刻下去，帮她牵制怪物！”
顾晏看着秦凝霜的背影，心里一阵慌乱。他知道秦凝霜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就绝不会回头。可他更害怕，这一次，她会像三年前那样，再次从他的眼前消失。
“陈阳，你留在这里，用净化灵能保护那个小女孩，不许下去！”顾晏对着陈阳说完，转身朝着楼梯口跑去，“周明宇，我们走！”
周明宇点了点头，跟在顾晏身后。两人刚打开楼顶的大门，就看到黑色怪物已经冲到了楼下，正朝着秦凝霜的方向追去。顾晏立刻开枪，金色的灵能光束击中怪物的后背，吸引了它的注意力。怪物嘶吼一声，转头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就是现在！”周明宇从怀里摸出一枚灵能炸弹，朝着怪物的脚下扔去。炸弹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怪物逼退了几步。顾晏趁机冲到怪物的侧面，灵能枪连续射击，金色的光束不断击中它的身体，留下一个个细小的伤口。
可怪物的恢复能力极强，伤口很快就被黑色雾气覆盖，愈合如初。它再次朝着两人扑了过来，巨大的爪子拍向顾晏的胸口。顾晏想要躲闪，却因为后背和胳膊的伤口，动作慢了半拍，眼看就要被爪子击中——
“顾大哥，小心！”陈阳突然从楼梯口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筋，朝着怪物的眼睛刺去。怪物吃痛，嘶吼一声，转头朝着陈阳扑了过去。
“陈阳！我不是让你留在楼顶吗？”顾晏心里一急，立刻朝着陈阳跑去，灵能枪的光束不断击中怪物的身体，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可怪物根本不理会他，眼里只有陈阳，巨大的爪子已经朝着陈阳的头顶拍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蓝色的光刃突然从远处飞来，击中怪物的肩膀。怪物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看去——秦凝霜居然回来了！她的手里拿着那枚银色戒指，戒指上的淡蓝色晶石亮得刺眼，周围的黑色雾气正在快速消散。
“秦凝霜！”顾晏松了口气，心里却更加疑惑，“你怎么回来了？”
秦凝霜没有回答，而是朝着怪物冲了过来，短刀上的灵能和戒指上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劈向怪物的身体。这一次，光刃直接穿透了怪物的身体，黑色雾气瞬间消散，怪物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彻底消失了。
“灵脉入口的邪灵已经被戒指驱散了，沈清寒的保镖跑了。”秦凝霜走到顾晏身边，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你的伤口……”
“我没事。”顾晏摇了摇头，看向陈阳，“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留在楼顶吗？”
陈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担心你们，而且那个小女孩已经醒了，我让她躲在楼顶的角落里，应该没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特勤局的支援队伍终于到了。队员们下车后，立刻开始驱散周围的黑色雾气，救治被邪灵附体的居民。周明宇走到三人身边，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好了，危机暂时解除了。”
可秦凝霜的脸色却没有放松，她看着灵脉入口的方向，眼里带着几分担忧：“沈清寒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派了一个保镖，说明他还在试探我们。而且我在灵脉入口看到，封印沈振海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用不了多久，沈振海体内的邪灵就会自己跑出来。”
顾晏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都会阻止他。你父亲的遗憾，我们一起弥补；烛龙组织的阴谋，我们一起粉碎。”
秦凝霜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暖意，点了点头。陈阳抱着黑色盒子，凑过来说：“对了，刚才盒子里的信纸突然发光了，上面多了一行字——望月阁旧址，在城东的灵隐山。”
“灵隐山？”周明宇皱起眉，“那里不是早就被划为禁区了吗？三年前发生过一次灵能爆炸，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去了。”
“看来，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是灵隐山了。”顾晏看着远处的灵隐山方向，那里的天空已经被淡淡的黑色雾气笼罩，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等待着他们。
而在城市的另一角，沈清寒的写字楼里，沈清寒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监控画面——画面上是秦凝霜用戒指驱散邪灵的场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秦峰，你果然留了后手。不过没关系，灵隐山的‘惊喜’，很快就会等着他们了。”
他身后的保镖恭敬地说：“老板，灵隐山的邪灵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一进去，就会被邪灵困住，到时候我们就能趁机打开沈振海的封印。”
“很好。”沈清寒放下酒杯，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通知下去，‘惊蛰计划’第二步，正式开始。这一次，我要让秦凝霜和顾晏，永远留在灵隐山。”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沈清寒的脸上，却驱不散他眼底的黑暗。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灵隐山悄然酝酿。秦凝霜等人还不知道，他们即将踏入的，是沈清寒精心布置的陷阱，而灵隐山深处，不仅有阻止“惊蛰计划”的关键，还有一个关于望月阁和烛龙组织的惊天秘密，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